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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曾经——by风带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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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动了动,走上去,把那人裹在自己的大衣里说:“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儿坐了多久,走吧,我送你回家。”

吕光没有说话,脱离程伟的怀抱,一个人无精打采的向前走,身后的程伟一直紧紧跟在吕光身后,直到吕光顺利回了家,才开车离去。程伟紧握手中的方向盘,脑中浮现刚才吕光的样子,手指紧握锤向小轿车,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有不少人回头观望。

进门后吕光直接奔向卧室,这引起了父亲的诧异,吕孝忠试着敲了敲门可没人应声,吕孝忠反复敲了几遍门后,吕光终于开了门,一下扑进吕孝忠的怀抱,弄得吕孝忠一头雾水,开始吕孝忠以为是吕光失恋了,轻拍吕光的后背说:“是失恋了吗?别担心,好姑娘多的是。”

可吕光只摇摇头不答,吕孝忠有说到:“工作不顺心?没事,慢慢来,别太大压力。”

还是不语,过了好一会憋出一句话说:“老爸,你还爱着妈妈吗?”

这问题简直是从吕孝忠的背后狠狠敲了一棍啊,吕孝忠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说了声:“好好休息吧,明天你还要上班。”

留下了正在擦拭眼角流水的吕光,吕孝忠实在不知如何回答刚才的问题,说对田兰有点恨意可是也更多是恨自己,要不是自己不能给田兰想要的生活,田兰也不会离自己而去,心中是掺杂着五味啊。

看着天花板上的那盏吊灯,思绪似乎也跟着那盏吊灯飘到了自己儿时的场景,这盏吊灯是吕光跟随父母一起去买的,这盏灯是吕光一眼就看中的,吕光依稀记得那次买完东西后,一家人手牵手回家的喜悦场景,吕光抬起一只手伸向那盏灯。回忆起母亲离开的那天,分明说只是出去一小会,那天分明是吕光最高兴的日子。吕光打算把自己考试第二的成绩告诉母亲田兰,本是高兴的日子可是却让吕光感受的不是喜悦而是痛苦,有太多个分明,可终究变了味变了色。这么多年过去了,吕光对田兰早已没了儿时的恨意,吕光很相见母亲田兰,尤其是每当看到有一家三口,总会想起母亲,他想知道田兰这几年过的如何,更想依偎在母亲怀里说说话,所以他这几天老会走神,每当吕光回到家看到忙碌的父亲的背影时,吕光总会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偷偷哭泣,吕光很想问问田兰当初为何要离开自己和父亲,每当此时吕光都会对田兰有一丝恨意,可一想到一个女人在外生活,吕光又会痛惜。有段时间吕光觉得是自己的错,是自己不听话所以母亲离开自己,故而吕光不停的学习,力争做第一。吕孝忠当时很害怕吕光会成为个书呆子,跟吕光交流了好久,吕光那段时间很想念田兰的,吕光自己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如何度过的,好不容易吕光决定忘记田兰开始新生活,可是今天看到的背影,吕光无法控制。尤其想到程伟的那句:“她好像对当年的那个孩子很愧疚……”

心中似乎又有所期待,因为他知道了田兰现在在寻找他,可他不想破坏现在的生活,更不知道如何告诉吕孝忠,吕光看着吊灯一脸愁苦。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下,吕光拿出手机,打算找好友王永业帮忙,但电话那端传来的是一位轻柔的女士声音说:“嗯,不好意思,现在王总正在开会。”

感慨到:“周末也要开会,看来他很忙,还是不要打扰。”

挂掉电话,突然一阵震动,低头看见屏幕上闪烁着程伟两字时,吕光心头一怔抽动。

第 18 章

接听了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对方紧张的语气,“你没事吧,打你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

吕光不知如何回答,嗯了一声说:“程总有什么事吗?”

程伟咳嗽一声说:“那个,明晚你有时间吗?我这儿正好有两张画展的票,想请你一起,不知道你有时间吗?”

吕光的大脑飞速运,转猜测程伟要请他的原因,程伟见没人之声,说:“我是觉得在公司里,你和别人交流沟通的不错,借此机会,我想问问公司员工对我的一些看法。”

吕光听后哦了一声,心想去不去呢?电话那端人听到这样回答不知如何接话,这时听到吕光说:“明天大约几天在那里见。”

程伟回答:“明天下午2点左右吧,到时我去接你。”

跟程伟说了声明天见便匆匆挂了电话,挂断电话的吕光坐在床上发呆,不知自己为何要答应,但是可以肯定是自己不知道如何拒绝程伟,不知道如何拒绝程伟每次提出的要求,也许是程伟那张冰脸在吕光心中留下的影响太深了,也许这是天生别人能当领导的原因吧,总之吕光决定不再深究。其实吕光很喜欢绘画,大学时选修了绘画赏析,一幅画是可以表达作者的内心独白的,所以去看画展并不让吕光感到厌烦,吕光倒身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等待明天的到来。

果然,第二天下午程伟准时到吕光家来接他,此时的程伟改变了上班时的西装革履,换上一身休闲装,看上去更帅气逼人,站在名贵汽车旁的程伟绅士的为吕光打开车门,迎接吕光的到来,吕光迷糊了好久才缓过神,四周一群女花痴站在那里相互摇着手臂喊叫,程伟只好加快速度驶向目的地。一旁的吕光偷偷捂着嘴巴女干笑,时间过的很快待他们看完画展时,已经快到晚饭的点,所以程伟就提出去附近吃饭啦,吕光也没反对,不过吕光执意表达了这次自己请客的想法,程伟担心吕光会拒绝这顿饭也只好答应。因为吕光在这次画展上看到了一直期望已久的绘画大师,还有幸与他交谈,于是就超级开心,自然也就喝多了,尤其听到程伟说希望能与员工成为朋友,就更加无所忌惮了。一手搭在程伟的脖子上,一手端着酒杯送到程伟面前,嚷着干杯,程伟也没丝毫不乐意,陪着吕光说说话,当然吕光也没忘记程伟这次喊自己出来的目的,所以说:“朋友,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要是知道一定回答你。”

程伟听后,嘴角微微一笑,呵呵阴谋在此酝酿的,终于可以见天啦,当然程伟不会直接就问自己想知道这几天吕光为何闷闷不乐,以及田兰是吕光母亲的一些事情,要间接引导,不一会你就发现,一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不停流着眼泪,还时不时拿起对方的袖子擦着眼泪,出乎程伟意料的是,没想到吕光的内心是如此的脆弱。也是小小年纪就要经历那么多事,程伟狠下心一定不能让别人再伤害到吕光,想想上次自己故意想安排吕光见田兰的事情,又狠狠骂起自己,不过从吕光口中感觉到,似乎很想见田兰的,可是又不知如何面对,所以程伟知道,他需要更加去了解吕光这样才能帮忙。

第 19 章

来到公司的吕光,打着哈欠,由于那天的事情,突然看到母亲的吕光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还没有心里准备去面对,更不敢去想象真的遇到的那一天,苦恼伴随着吕光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直到程伟的出现让吕光的注意力有所转变。因为吃过午饭的吕光,被程伟叫去办公室说:“过几天就是平安夜了,公司要举办聚会,希望你能负责一下。”

接到任务后的吕光只好把全部精力投入工作中,决定那天的那件事先放在一边。

平安夜终于到来,吕光不喜欢这样太热闹的场合,尤其是见到一个又一个同事说:“吕光,不错啊,聚会装扮的很好啊。”

吕光笑笑回答:“多谢夸奖了。”

但心里却想着如何尽早溜走,以往在平安夜的这天,王永业常常会邀请吕光一起出去玩,然后会在王永业家过夜,他俩常常熬通宵到很晚,可由于参加了工作,公司一般都会在此举行聚会,通过电话双方得知彼此都有事无法一起,心里还是有些郁闷,但吕光答应王永业在举行完聚会后会第一时间联系王永业,然后一起去王永业家玩,故也就听到吕光嘴里不停嘀咕着:“快点结束,上帝,阿门。”

同样对聚会心不在焉的还有程伟,程伟时不时的朝吕光的方向看,生怕下一秒回头发现吕光不见了,于是在整个聚会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尽情放松自己,愉快玩乐不舍离去的人群里,只有吕光和程伟想尽快离去,所以在大家提议去唱歌时,吕光和程伟果断拒绝,程伟是肯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

吕光借口说肚子不舒服先回家休息,就不陪同事一起去玩,而程伟说:“让同事们先去,自己开车送下有2位要回家的同事。”

因为2位女同事经过酒战已醉的不省人事,程伟正好借此理由可以溜走,为自己编的这个话赞叹不已。程伟上前走到2位已酒醉的同事面前说:“上车吧,我送你们一程。”

2位连连后退说:“程总,不用了,我们自己能回去的。”

程伟听后心里直翻白眼说:“你们两位喝了不少酒,又是女性,万一回家路上出了事,公司无法向你们家人交代,我还是送送你们吧。”

两位一听只好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程伟转身对吕光说:“你也一起吧。”

吕光连摇手说:“没事,我没喝多少酒,程总还是把她们送回家吧。”

此时程伟心里那个急啊,本就想借此机会和吕光过完剩下几个小时,可是又不知如何说服吕光。突然程伟想起了吕光刚说的借口,故而眯起眼睛说:“你不是不舒服吗?我顺便也把你送回家吧。”

吕光答:“没事,现在好点了。”

这下程伟又被堵住了,正愁该说些什么,正巧车上两女同事热心,以为吕光是不好意思,便说:“吕光,坐上来吧,你不舒服就应该少走点路,快上来,坐车里休息下。”

吕光只好硬着头皮进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程伟高兴地启动了车,这次车里的氛围并不尴尬,女同事没太拘谨,还跟程伟聊天,甚至让程伟怀疑那两位女同事是否是真的醉了?把这这两位送回家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心想:“总算只有他和吕光两个人了。”

开口问:“是不是时间很晚了,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

吕光说:“没什么,你送我到前面那个花园吧。”

在车里的吕光一直在等王永业的电话,每次拿出手机看看都还没他电话,吕光心里有丝丝难过,下了车来到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又再次拿出手机翻了翻放回口袋,程伟十分好奇吕光,坐在身边说:“最近还好吗?”

吕光转过头对上程伟的双眼,吕光从那双眼里似乎看到了些什么,急忙转回头说:“还好,就是……”

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突然吕光听到一声啼哭声,走过去见一个小女孩在地上哭,一问才知道是找不到妈妈了,吕光握住小女孩的手安慰说:“别担心,妈妈一会就回来的,叔叔陪你一起在这等,好不好?”

小女孩听后止住了哭声,小手抹着眼泪点点头,程伟站在一旁看着吕光,想象着自己和吕光一家三口的样子。没一会就见一焦急的女士喊着:“果果,你在那里啊?”

吕光手中的小女孩像是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立刻大叫:“妈妈,妈妈。”

那位女士本在四处搜寻着,听到有人回应,立刻找到方向奔跑向前来到小女孩面前,一把抱住女孩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吕光看见此景不由回想起往事,程伟感觉吕光眼神不对,来到吕光身边,胳膊搭上吕光肩上,拍拍吕光的肩膀,吕光清醒过来。女士连连道谢,送走母女二人后,吕光坐在椅子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个……”

程伟明白故事中的主人公就是吕光,面对这些突如其来了事情,程伟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吕光,他起身蹲在吕光面前,把自己是肩头借给吕光,让吕光一次哭个够,程伟抬起手轻轻扶向吕光的脸颊,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吕光的泪水,对吕光说:“没事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以后又什么不舒心的事告诉我,我来替你分担。”

吕光口袋里有东西在震动,拿出手机接听,对方焦虑声传来:“吕光,不好意思,我可能接不成你了,下次平安夜我们在一起过吧,今年可能要错过了。”

吕光吸吸鼻子说:“没事,明年也行。”

对方是王永业,王永业似乎感觉吕光的声音不对劲,说:“你还好吧?好好照顾自己。”

吕光说:“嗯。我很好,你也是,我挂了啊,平安夜快乐。”

挂了电话,吕光起身和程伟一起离开了公园。

第 20 章

回到家的吕光,看到卧室里已经熟睡的父亲,轻声说了句:“平安夜快乐。”

捏着脚步关上了门,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吕光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一丝丝睡意了,可是不知怎么的,想到刚才程伟对自己说的话,在心中不停问自己永远究竟是多久。吕光摸摸外套,刚才的程伟裹住自己所带来的温度,似乎还未消散,又摸了摸早已发烫的脸颊,更加不安起来,感觉自己胸口里那个东西还在砰砰跳,吕光赶紧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分散一下注意力,可躺在被窝的吕光脑中还是重播着那个画面,吕光仅有的睡意也很快被消散了。

而可怜的王永业,本打算陪着公司的元老早点奋战结束,就去接吕光的,可惜被父亲逼着陪客户,很是无奈,当一想到当初与父亲的约定,王永业也只好忍忍,心中对自己说:“忍住这次的见面机会,换来以后能与他一直在一起的时光。”

在办完所有的事情后,王永业还是到那个与吕光约好的公园,坐在当时吕光坐过的长椅上,待了好久,抬头看看天空,漆黑的天空就像王永业所要走的路一样,一个人在黑暗中寻找出口,不知道在出口处等待他的人,是否是自己心中所思念的挚爱,闭上眼,伸出手似乎想要摘下天上的星星,从而作为引路灯,可却感到一阵冰凉,睁开眼,发现天空开始飘起了雪花,感慨到:“这场雪最终还是赶上了。”

待吕光一早睁开双眼时,窗外已经变成白花花的一片,伸一个懒腰,看看镜中的自己,两双大眼下已显现出浅灰的眼圈,哀叹一声,只好用毛巾先敷一下。吕光来到公司时,发现周围的同事也都打着哈欠,顶着一双黑眼圈,心里感觉愉悦了不少,想:“看来不止我一个人这样。”

于是怀着这样愉悦的心情度过了这一天的工作,其中最让吕光高兴地是,接到了王永业的电话,电话里王永业一直在不停道歉,希望这个周末能请吕光吃一顿饭,吕光当然是愉快的接受啦。说实在最近吕光经历了许多事,当然希望能与王永业诉说一下最近的苦闷,所以吕光这下可开心了。不过话说回来,世间的事总是这样,往往会在你最开心的时候,马上浇一盆冷水,当吕光被叫道去程总办公室时,要郁闷的事就要发生了,程伟告诉吕光在过一个星期就可以回到原来的部门,吕光不确定的询问道:“杨经理是要回来了吗?”

程伟点点头说:“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下个星期六你们杨经理就回来了,所以……”

吕光低头嗯了嗯。程伟仔细观察着吕光的举动,放下手里的笔说:“今天有时间吗?”

站在那里傻愣着的吕光反应过来:“嗯?怎么了?”

程伟拿起刚放下的笔紧紧握住说:“一起吃个饭吧,算是犒劳一下也可以算是……”

还没等程伟说完,吕光立刻回答道:“好啊,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突然被打断话的程伟显得有些木讷,说:“那好,下班后等一下我。”

走出办公室的吕光,感觉自己心中有一丝苦闷,自己也不知是怎么了,原本愉快的心情一下就被乌云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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