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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磕一世 下——by疯魔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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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朗在宫里议事,闻信也不急于见客,直接叫人去刑部,当日双飞被驱逐时,他也同时跟双堡主断了交情,此时不见双堡主只是为对方面子着想,依着他的性子,除了撵人出门,他不想多话。

双飞听说双堡主来家,想着尚在家里养伤的叶安,心里一急,扔下公文就要走,之前他在跟上司报告近日的公务,旁边坐着一众同僚,平日虽瞧不惯双侍郎的懒怠,但是均为其能力折服,不管多繁难的公事,落在双侍郎手中就易如反掌,如此才干之人,懒怠些也无可厚非吧?但是不能半途而废啊!

一众同僚或言阻,可拦门,硬把双飞拖回座中,首座上的尚书大人这才暗里松口气,否则他作为上司的面子何在?“继续吧!”尚书大人笑容可掬,浑若方才无事发生。

双飞把公文塞给上司,“大人自己看吧!我家里有急事,再不回去,我得打一辈子光棍!”

尚书大人惊愕,有同僚仍要阻拦,双飞并不着恼,只是回看上司,目光沉痛而悲凄,尚书大人顿时生出无限负罪感,“速去速回,我们等你!”

“谢大人!”双飞郑重抱拳,出门就脚不沾地,飞檐走壁掠回家中,冲进叶安的房间,把半卧着看书的叶安吓一大跳,“你见鬼了?”

我是担心你见鬼,还好没事!双飞舒气展颜,近前握了叶安的手,“今儿可好些了?”

“你果然撞客着了?一个时辰前才问了这话,此时又来问,莫不是公务途中又打瞌睡,梦见我死了?”

叶安瞟眼斜睨,薄怒眉眼七分风情,双飞讪笑若傻,一双贼手早就搂了上去,嘴里胡乱腻歪,“我想死你了,半刻不见便魂不附体,因此不是恶梦驱我回来,而是出窍魂魄招我来的……”

“只怕是懒病复发,丢了公务来的吧?”叶安冷笑,狠狠拍开身上的贼手,“滚回去,否则我调你离京……”

“我错了!小叶子千万饶命,去个没有小叶子的地方,不出半刻我就魂飞魄散了!所以千万别调离我,现下也不是懒怠公事,而是为了保护小叶子来的,据说双堡主滋事而来,我怕他言语上冲撞了小叶子……”

“人在哪儿?”叶安稍许正色,双飞则莫名,“不知道啊!我进来也没见着,大概走了吧!”

“是么?”叶安连声冷笑,双飞连连点头,最终败在叶安越来越冷的眼色里,不得不正色答话,“你别管这事,我会自行处理好吗?他现下恐怕在东院那边,单朗进宫去了,所以大概是白尘在招呼,虽知他前来的目的,但我不想再跟他翻一次脸,所以不打算跟他对面的,白尘擅能应对……”

“你回刑部,我去会会大名鼎鼎的双家堡堡主……”

“那不行!”

“我是吏部尚书,算你小半个上司,你敢驳言?”

“不敢不敢,但他是来劝我归宗的,这个是私事……”

“也对,你的私事与我何干?”叶安拿起之前一直在看的书,唇角却是自嘲的冷笑。

双飞心下酸疼,拨开叶安的书,吻吻叶安的唇,“对不起,刑部尚有重要公务未决,我不能久呆了,东院那边来了我不想看见的人,小叶子替我打发一下吧!为表谢意,我今晚还来侍寝……”

“你滚!”叶安怒斥,面色却绯红一片,非是羞于侍寝二字,而是恼怒自身不争气,哪怕双飞静卧一旁,他也不得安宁,二十年来都很听话的身体,竟会撩乱于身边人的气息……

“小叶子别急,等伤好了……”

“叫你滚啊!”叶安恼羞成怒,一脚将双飞踢下床去,双飞只是笑,“这下我可放心走了,小叶子能踢人,说明伤处不疼了,晚上大概能……”

“调你离京!”

“我错了!马上滚!”双飞闪身不见。

叶安送个白眼,唇角却泛起微笑,心下却渐生恨意,堡主么?双飞的父亲?哼,无谓的老匹夫罢了!

东院里,白尘在廊下吃花生,屋里的客人自然交给林霄,机会难得啊,让他练练胆吧!

可是我好怕!林霄如坐针毡,不敢多言多动,低头揪着腰上的玉坠,坠底的穗子都绕成麻花了——卫哥哥快点回来呀,这儿有个虎背熊腰的老爷爷好可怕!

“你是双飞的什么人?”堡主终于发话了,之前风闻儿子又喜欢上男人,传闻对方是吏部的大官,现下却是这么个小人代为招呼,怎么看也没有官员的样,莫非传闻有误?

林霄满心惶恐,根本没细听对方的意思,只是小心又小声地回话,“我跟双飞住在一起,因为您是来找单朗,所以没有招呼您去我们那边坐,如果您想去,我马上带路!”

林霄说着就冷抽一口,“不行,我不能带您去那边,因为叶……不方便,虽然知道您是来认归双大哥,但我也知道您不高兴双大哥娶男妻,可是您看看我,然后不觉得我其实也挺好的吗?我虽不会做饭,但我勤劳善良,我虽不会缝补衣裳,但我勤俭节约,我虽不会生小娃娃,但我不怕疼……我是说,您不要反对双大哥娶男妻好吗?”

林霄诚挚又委屈,闪着一双泪巴巴的大眼睛,实在可爱又可怜,堡主却看得皱眉又皱眉,果然传闻不可信,当然了,即便儿子真的娶个京城大官也不行,何况眼前这种胆怯懦弱的小男孩?

“老夫膝下有三子,因此并非为香火而反对男妻之事,只是此等辱没门庭、败坏门风之事,老夫断断不许!你若稍有廉耻,就该自行离开,老夫不与无知小孩一般见识!”

林霄点头起身,“么我出去了,你不要太生气哦,我先前只是随口劝劝,其实双大哥娶男娶女跟您没关系,因为您早就不要他了嘛!我只是希望双大哥能多得一份祝福罢了,您不给也没什么,我们不是很在乎的……”

“你放肆!”堡主怒起,“纵是之前那人也强过你,飞儿真是瞎了眼!”

林霄莫名其妙,又因为害怕,所以缩在椅上不敢动弹,听房门一声响,抬眼见是叶安来了,先是得了救命草一般扑上去,随即惊呼,“你怎么不躲着?他不仅仅是来抢双大哥,他还是来骂你的,你快回去,这儿有我抵挡!”

林霄挡在叶安身前,叶安轻笑,悄声嘱咐林霄两句,林霄乖乖出去了,也是啊,叶安虽然没有武功,但是武功最厉害的单朗都夸过叶安厉害,虽不知什么厉害,但是能被单朗夸奖就已经很厉害了!

林霄一走,叶安便坐到上首一边,浑然是主人待客的架式,堡主心下诧异,正想询问对方身份,却听对座传来淡淡一句,“我叫叶安,双飞是我的人。”

“你……”堡主愕然,不是被叶安的话所惊,而是慑于对方不无挑衅的目光……不,不是挑衅,而是独对千军万马也胜券在握的傲姿。

堡主莫名点头,“原来传闻不假,想来你便是吏部尚书了?”

叶安且不答话,斟一杯茶闲闲喝着,闲闲道:“我是听说家里来了稀客,无聊了才过来闲散一下,堡主既是来找单朗,且坐且等便是,不用理我。”

“你若与飞儿无甚关系,纵是权贵官员,老夫也懒怠理会,既然不意碰面,别怪老夫直言奉劝,飞儿是我双家堡人,别个怎生嫁娶都无谓,双家堡绝不允许男风之事……”

“绝不?”叶安挑眉一笑,“据我所知,双大少主就曾喜弄男色,彼时堡主也曾故作不知,实则纵容其恶,致使无知小孩绝望而死,此事亦是双飞弑兄而被驱的缘由,不是么?”

堡主愠怒,奈何对方所述不假,因此无语反驳,叶安也不再行激言,含笑抿了半盏茶,想到什么似的轻笑出声,“我先前有些失礼了,只因双飞是我的人,我生性护短,一听堡主言及双飞婚娶之事便失言驳语,却忘了双飞早就不是双家堡人,因此堡主先前只是闲谈门风禁令,对吧?”

堡主一脸吃瘪,愠色道:“飞儿是我双氏血脉,偶行不当才会小以惩戒,驱逐只是令其反省,如今可算浪子回头,总算没有辜负老夫一番苦心,不日便是飞儿生母忌日,正好跟老夫一道回去祭拜,亦算荣归故里,告慰其母在天之灵。”

“是么?”叶安垂眸一笑,“我还道堡主说的飞儿是我的双飞,原来不是啊!”

“老夫说的就是双飞!”

“不可能。”叶安极其失礼地小打哈欠,放下茶杯,含笑看着对座的人,“堡主恐怕弄错一件事了,此间所住的双飞从不知生母埋骨何处,往年清明只是随众祭拜,后来只祭丰州城郊桦林中的孤坟一座,若他真是堡主所说的双飞,但不知堡主是从何处收其生母尸骨?据我所知,双飞的生母是刚刚诞下双飞,便被人一剑穿心,一包化尸粉令其生死无痕,堡主要带双飞往何处祭拜?”

“你……你怎么知……”堡主满目惊疑,对方所说的事就连双飞都不知道,而且知者甚少,又是何人泄告?

“堡主不必惊慌,双飞查获生母之事时也不曾想过报复,惟恐负了母亲一腔痴情,堡主妻妾众多,双飞之母不过书香女儿,哪里斗得过悍妇蛇蝎心肠?一昧信从堡主当年诺言,谁知堡主更信妒妇谗言,幸而堡主准她诞下腹中孩儿,否则叶安哪得双飞这般合意的人?因此我还要谢谢堡主当年没有一尸两命,也请堡主稍谢双飞,谢他没有挟仇报复,否则堡主夫人早该被挫骨扬灰,甚至今日,堡主也要谢谢双飞没有亲自来对面,此是他难以隐忍的再次隐忍,搁浅母仇同样枉为人子!所以堡主不要再来为难双飞了,好吗?”

叶安浅笑征询,堡主早就惊愕痴傻,半晌才颤虚虚起身,失魂般行至门边,不敢回头,只是低声喃语,“告诉飞儿,我最爱的只有他母亲,当年误断,痛我一生……”

堡主哽咽而去,叶安的温润笑容慢慢冷却,最爱么?若非双飞不欲,我早就葬送双氏一众,你个老匹夫还有脸说出最爱二字,真个最爱,你怎么不以死谢罪?以死追寻?

叶安切齿半晌,最终长叹作罢,不论怎样,那人是双飞的父亲啊!再恨再恼,又能怎样?

“如果是单朗,早就清算完毕!”白尘冷笑进来,显然听了方才屋里的对话。

叶安不置一词,唯苦笑,白尘重泡了茶来,不再提及不快之事,两人临窗品茗,闲话春光,都是一般劳心人,何苦计较无谓?

廊下一声痛呼,是随地春困的傻瓜磕了不知何处,窗边两人相视莞尔,院中桃枝窜粉,枝上鸟儿叫,春光好,莫为凡嚣扰!

第109章

成顺二年三月,辅国大将军卸职离朝,同月,六部官员稍有变动,或调或贬,朝堂尽留信臣,各地要职也依势变更,自此,朝局平稳衡度,及至月底,大局尽固庙堂首座,少帝凤允翊正式独掌天下。

无官一身轻,单朗恢复了逍遥候的自在生涯,当然这是表相,暮王一日不除,天下终患隐疾,但是对方性属狐狸,大意逮之必不可得,侥幸得之恐化豺狼,唯有懈其劲意,松其谨防,瞅准时机方能一击而中。

此是后话,目前最要紧的是逍遥快活,今日风和日丽,正合叱马郊外,单朗兴兴提议,饭桌上无人回应,甚至小活宝都充耳不闻,为什么啊?

一桌人陆续吃好,陆续散去,白尘收拾饭桌,端了脏碗进厨房,单朗一路跟着,心里莫名忐忑,愣了半晌才上去帮忙,偷偷观察白尘的脸色,似乎没有生气,可是刚才又不理他,为什么啊?

单朗有些委屈地叹气,白尘放好最后一个碗,拿帕子给单朗擦净手,伸臂圈住单朗的脖子,“我很高兴跟你郊外骑马,可是你就不能悄悄带我去吗?非得当着大伙的面大谈你的游乐计划,也不想想他们都是被谁害得没了自在,或是你真的没感觉到,他们刚才真想群殴你了!”

“管他们呢!我们去骑马放风筝,南郊那边有个山货场,也许能买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比如小兔小猪……”

“你才对猪感兴趣!”

“没有啊,我只对你感兴趣。”单朗虽一本正经,还是偷了香吻一个。

白尘笑叹,“我虽想去,但是昨儿就应了皇上,今日午后进宫……”

“不准!”单朗拉起白尘回屋,找出一套猎行装,“这身衣服你还没穿过,今日正好……”

“陪我去宫里,改日再去骑马,好吗?”白尘说完就咬唇,故作的委屈。

单朗更委屈,“你明知我如今不方便随意出入皇宫,说是要我陪,其实是拒绝跟我玩,但是算了,我在护城河桥上等你,你别听皇上废话,拿了东西就走,我带你去梨香园听戏,好吗?”

白尘点头,随即奇怪,“拿什么东西?”

“西锦国进贡了两块护心玉,皇上要给你一块。”

“不是给,是赏赐。”

“真个赏赐就该叫人宣旨携来,巴巴叫你进宫去拿,贼心不死!”

单朗醋火愤言,白尘也不劝,重重一吻便熄了单朗的火,而后携手出门,白尘进宫,单朗在桥上守候,想起去岁四月,小活宝也曾在此守望他,往事多误,皆因好事多磨,如今的幸福都是小活宝诸多苦痛换来,他能给小活宝的却少之又少,难怪小活宝宁愿跟林小子说真话,也不跟他剖谈真意,他原也不值得信托吧?

“你在等白尘吗?”

单朗点头,稍微站开一点,不想跟端木霖靠得太近,及至今日,他仍恶心当初那事,哪怕小活宝已经原谅他,但他无法原谅自己。

端木霖有所察觉,也稍微退后一步,不敢看单朗,目光投向宫门处,“我有事找白尘,也想在这儿等他,可以吗?”

“什么事?”单朗答非所问。

端木霖欲言又止,轻轻摇头,“不是什么要紧事,也不是特意瞒你,但我只想跟白尘说,可以吗?”

“为什么只跟他说?”

“因为他很可靠,而且善解人意。”端木霖说着又觉失言,“你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可靠,只是他比较……可靠一些。”

端木霖略显局促,担心自己的话惹恼单朗,单朗则心不在焉,旁人的看法与他无关,但若小活宝也觉得他不可靠……不,他本来就不可靠,因为小活宝真的没跟他提过要求,也没跟他商量过任何事,纵有商量,也都是他的事,而他,从不知小活宝有事无事,并非不关心,而是小活宝不肯依赖他,因为他不可靠……

单朗心下黯然,面上淡淡笑,因为白尘出来了,可是见鬼,端木霖竟敢越到他前头,小活宝也似乎不反感端木霖的存在,甚至带着微笑倾听端木霖的诉求,然后一脸温和地付之以法……什么时候的事呢,小活宝已经朋友般对待端木霖?

单朗伫立原地,直到端木霖带着一脸欣悦离去,他才慢步上前,闷闷地拉了白尘的手,满腹疑惑也闷在了心里。

“在这儿坐会儿吧!”白尘把单朗拉往堤边柳荫下,拉出衣襟里的玉,“好看吗?”

单朗点头,伸手抚弄一下便塞回衣襟里,顺势按在白尘的心口处,并不说话,只是感受掌心触及到的跳动,也许这样就够了吧?不得小活宝信赖也罢,只要小活宝鲜活生动地呆在他身边,不再生死不明,不再只活于他心里,如此,便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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