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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柔若梦生——by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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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后,周夫人身体不适,竟是有了身孕。这可乐坏了两老夫妻。周府上下一派喜气洋洋。最后周夫人也出奇顺利地产下女婴。取名梦生。

梦生,梦生,因梦而生。可惜梦生自是梦生,我却不是你们的梦生。他们疼惜地唤她梦儿。

晕,她真的是受不了看电视和小说里叫什么儿什么儿的。不过幸好叫的是“梦儿”,不然还要叫“生儿”么?

夫妻俩老年得掌上明珠,自是疼爱得不行,就怕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揣在贴心的衣袋内才肯甘心。府上的家仆是历代以来便跟着周家的,众人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这个孩子,周府的新一代小主人,他们对小姐自是宠爱有加。

难得的是在万千宠爱下成长的周梦生平日里虽机灵活泼,调皮捣蛋,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但为人并不娇奢,周府在此地极有份量,她也没有仗势欺人。

周老爷子对女儿真真是疼到了骨子里了,当爹的对自己的儿女性情自是心知肚明,他知道女儿实非恶人,女儿喜欢玩便让她玩,女儿不喜刺绣不喜琴棋书画便也不学,不想嫁人也没逼着,反正家里都是想着招个上门女婿的。

只要梦儿不哭,梦儿一哭,这当爹的心里就直抽抽。

只可惜一个月以前,周梦生与丫鬟去宗庙后山的桃林游玩,便失去了踪迹。周家大乱,托尽了关系去寻找,仍然一无所获。

痛失爱女,周夫人从此一病不起,周老爷也日渐消瘦,形容枯槁。周家上下一片哀凉。

谁曾想,一个月之后周梦生竟然出现在湖边。那个周梦生自然就是她了。了解了这些情况后,她真的是很为难。周家老来得子,后女儿失踪,可谓得而复失,如今失而复得,难道她真的忍心叫他们再次得而复失么?这太残忍了。

然而,她不可能一辈子都会呆在这里,万一,万一哪一天,她就真的一醒来又回到现代了呢?

我也有爸爸妈妈,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心头肉,都是为人父母,失去我,爸爸妈妈一样会很难过。我想要回家。既然我迟早要离开,那么,长痛不如短痛,相处得越长,结局也会愈加残忍。

于是晚饭的时候,梦生认真的跟周老爷和夫人解释:“我真的不是你们的女儿。我也叫梦生,但不是周梦生,我姓赵。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在水里面了。”

两老开始见她认真的样子,有点想笑,他们一边夹菜一边笑说:“好好好,边说边吃啊。”也是真的笑了。

听梦生说完,周夫人只是充满爱怜的看着她:“你这孩子,又说糊涂话了。”显然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老爷子倒是认真思忖了一下。

“哦?那么你为什么要跟爹爹回家呢?”

梦生语塞,怎么能跟他说,我当时以为就是个梦,顺其自然,醒了就啥也没了,两不相欠。当然不行。

“那是因为老爷爷你过来的时候表现的比较激动,我不忍心拂你的意啊。”瞎说。

老爷子哈哈大笑,乐了:“还说你不是梦儿,你平日里就喜欢叫爹爹老爷爷,说多少也不改口,你看你自己都说出来了。”

“还有,还记不记得我叫你‘梦儿’?你回答我说‘我不叫梦儿,叫梦生’,你啊,小时候不喜欢我们叫你梦儿,一叫你梦儿你皱眉头‘我不叫梦儿,叫梦生’。”

老爷子说到那句话时还边笑边模仿她当时的声音语气和嫌弃的表情。梦生绷不住笑喷,老夫人也乐了。

“可是,我真的对你们一点都没印象啊。而且您听我讲话,也不像是你们这里的人吧。”

两老终于不笑了。很好。 可是他们偷偷在一边又是嘀嘀咕咕又是叹气了一会后,老爷子正色道:“那么,孩子,你可知自己家住何方?家中父母亲人尚在?”

梦生楞住,摇头。笑话,肯定是不知道啊。

老爷子又说:“这就对了。梦儿,你记不得我们,也记不得以前的事情,定是惊吓过度大病以后失忆了。可是,你看,你不还记得你的习惯吗?你喜欢吃的,你说的话,你出现在你娘生你前梦到的湖水里,世上竟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吗?定是上天怜我周家,把你送回来的。哎,可怜的梦儿,爹爹对不起你,竟让你蒙受危难,到底是吃了什么苦才会失忆啊?”

我。伙。呆。老爷子的思维能力和想象力也太那个啥了。

而且他说着说着就要上演一次老泪纵横,夫人早已在一旁抹泪了,梦生平时最看不得老人哭,老人哭她也想哭,所以她只能连声宽慰,发誓说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浑话了。

难道,事实竟是我真的是周梦生,只是梦游现代,现在终于回来了吗?梦生迷糊了。

第8章:卷入柳玉案件

生病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可以说是好事一桩,因为它实在是避免了许多麻烦,一般来说生病尤其是重病的人都会额外的获得比较“任性”的权力,例如病前托孤,训儿,一堆麻烦破事抛开不理,不想见的人也可以不见,父母贴身照顾,亲朋好友慰问,好话一溜溜的,病好以后承诺的好吃的、好玩的礼物排着日期等着,还是正当的不上课不上班的绝佳好理由。

生病真好呀!但是病好了以后面对拉下的未解决的事情也真是叫人烦恼。午后,梦生一如既往懒洋洋卷上一层毛毯躺在藤椅上阅览书籍,这里是藏书阁二楼的窗旁,窗外是树林,光线正好,又幽静,真是再理想不过的清静之地。

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此时的清静。她正疑惑着,丫鬟阿珍就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小姐、小姐,咳咳!”

“唉,别急,什么事啊,慢慢说,来,先喝点水。”见她上气不接下气的,会有什么事呢?她心里边纳闷着边连忙起身递水过去。

阿珍一大口把水喝完,急忙道:“小姐,官府来人了,说要带你过去问话呢!”

该来的总要来的。梦生生病的这段时间,恐怕周家已经帮她拖延得够久的了。毕竟她是现场第一目击证人,他们早该传讯她了。好啦,现在她的病好了,麻烦事儿也来了。

梦生叹了口气,然后安慰阿珍:“没事的啦,看你急成这样,就是问个话而已,我去一下就会回来。”

据说阿珍很小就进周家跟了周梦生,虽说周梦生出去玩很少带上阿珍,但是想来主仆情深,她如此着急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性情本也是个较为冷清的,不易为外事触动,又是个替身,实在没有办法跟她一起急。周梦生,我就只能尽我所能的好好照顾你身边的人了。

“可是小姐……”

“好了,你就乖乖呆这帮我收拾东西,我去咯。”

“小姐——”小姐啊小姐,你可知事情并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只问个话?况且被官府训话,您就不委屈吗?看着周梦生走远的背影,阿珍又急又为她心疼。

阿珍,其实我何尝不知,你的小姐我现在不仅是个证人,还是个嫌犯。真是天生劳碌命啊,老娘为什么就不能像其他穿越的小姐一样潜在深闺安安心心的当个米虫呢?

梦生对周府外面的世界是好奇,但是与其跑出去溜还不如懒懒的躺着,淘古书、听音乐、看动漫是她为数不多的兴趣爱好,如今周府偌大的藏书阁近在眼前,母亲时常弹点小琴,最后一个是没有指望了,况且府里的刘婶做的点心真是美味呢,她不知道人生还有什么可以去追求的。

人不能永远逃避现实,不去面对,它永远存在;你不去找它,它会过来找你。结果你还是被逼的那一个。

要面对这个时代的政府部门行政人员,梦生还没有作好准备。而且,这一趟出去,必招非议。然而,还是要硬着头皮去。到了前厅,两个穿着青灰色县衙服饰的人已经等在那了。

周老爷坚持要陪她去。梦生不肯,其实他去了又能怎样呢?他们退隐家乡已然近二十年,周家的势力现在也仅限于累积下来的声望和偌大家财了吧?权势上相对于普通老百姓确是显赫,而在实质的权利操纵中,人家也不过卖给他个老面罢了吧?其实该怎样还是怎样。她可不想被“父母”看见她被训话的样子。

这其实也是小孩心性吧。再怎么委屈,都不能在家中父母长辈面前落泪的骄傲和自尊。若是周梦生也会如此吧。可是他一说出我怕梦儿你一出去就又不见了这样的话,梦生就又心软了。

其实梦生不知道的是,她可给周家长脸了,周家历代以来终于出现一个在庙堂之上被审问的嫌犯,这是相当丢面的事情,大家族一般都很在意这些事,她这真真是浓墨重彩的一笔啊。

然而,老爷子只是哈哈笑,夸她的女儿就是会做别人所不能做的事,所谓横空出世的怪才,那些不走寻常路子的风流逸士。梦生跟他一起笑,可是眼里有了泪花。你们对我,实在太好。

到了衙门口下轿,果然有许多看热闹的人,这倒是理所当然,谁不喜欢凑个热闹啊。只是梦生没想到貌似大部分的人是冲她来的。

她还没露脸呢,就听见外面有人喊,哎,来了哎来了哎。

哇,真的是活的嗳,不是鬼嗷。

哎呀,造孽哦,听说生了场大病,不知道失踪的时候怎生折磨,啧啧……在这些窃窃声中,梦生发现自己华丽丽的被围观了。难道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对他们来说更稀奇吗?

随行的两位差爷拨开众人,让她们两个进去。

一进入中庭,就感觉到一道目光向这边射来。心中一颤。

抬头,正对上那人眼睛,沉默的目光,深邃而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连审视都没有。就像,看见颗草,那便是草,看见棵树,那便是树。于他,梦生也只是这些外界生物中毫不相干的一个。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之下,他端坐于公案后的太师椅上,身着青色圆领大袖襕袍,头戴棱角分明的黑色幞头,不是堂堂的知县大人又是谁呢?

不错,此人正是周荣县的县官苏陌。只是梦生没想到此人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相貌不算英俊,但是五官却实属端正,衣饰一丝不苟,配上青色官服,周身更是浑然的庄重肃穆,气质叫人见之难忘,看得出来是个性格严谨之人。她还以为知县会是个留着会迎风飘扬长须的中年大叔或是须发花白的老爷爷呢!

苏陌仅仅是漠然的向这边瞥了眼,却让梦生心里莫名一紧,顿时有些不自在,也自心底生出一丝反感,梦生奇道:怎的如此讨厌一个人!因为她虽无喜爱之人,却也不曾对任何人有过厌憎的情绪。

但又偏觉得那目光飘来,直把自己看了个透,内心无所遁形,直觉的,便移开视线,只顾低着头,看地上岁月刻满斑驳痕迹的石板。

咳咳,老娘也是走过县衙石板的人了,想当初在现代,正是连政府大门都没进去过呢。

周老爹估计也感觉到她的僵硬了,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说:“别怕,爹爹在这里。”

梦生点点头。乖乖的和他站在一起,立于中庭等候。

第9章:一场下跪引发的问题

带领她们进来的人跑进去复命,不一会儿就听到一个沉厚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传周氏。低沉却足够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冷硬而不容拒绝。

“威——武——”

一时间,审案大堂里两旁立着的排列规整的衙役们均用手中的廷杖敲击地板,面无表情的齐呼口号。

麻麻呀,平时看电视真没感觉,还笑话这套程序真“作”啊,看着哪对犯人起效果了嘛。站在里面,旁边的这种声势真的会吓到人的好吗,虽然早有预料,还是吓到她了。

梦生低着头等待审问。不想和那人对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堂上竟然一点动静也没有。公案下首右侧另坐着一名身穿赤色圆领官服的人,他是陪审的官员吗?样貌出奇的俊逸不凡,眉目清朗无双。即使低调的处于人群之中一言不发,仍是掩不住他耀目的风华。

只是为何觉得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人?他给她的感觉异常的熟悉温暖,乍一看过去,答案呼之欲出,然而仔细的审视,这样貌却是第一次见的了。

梦生看过去的时候那人突然感应到似的,抬起头竟对着她点头致意微笑。笑容如春暖花开,在梦生的心底荡开,而回荡来的竟是如同遭到重重一击的疼痛难挡。

却不道苏陌在堂上看到他俩的互动,心下不悦。

实在难以承受,梦生把目光移开,这才注意到旁边还跪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他看着她的样子就像她欠了他N多黄金的样子。奇怪,我们认识吗?懒得想了。这时前头依旧传来那人沉厚略带沙哑的声音:周氏,你为何不跪。

声音低沉,生硬,语调没有一丝上扬,这是一句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啊?”

条件反射抬头看向庭上那人,梦生并没有立时消化这句话,只剩和他大眼瞪小眼。

跪啊……跪?跪??!

这是程序来着,可她真的跪不下去啊,现代人长久以来坚持的平等自由思想根深蒂固,除了高考前夕被老师逼着跪了寺院里的菩萨,还没有跪过什么人。她是决计不会下跪的。

此时他们僵持着,堂上众人的目光都向她投射过来,想必他们非常奇怪她为啥还傻愣着,苏陌也没说话,只是微向后倾,靠坐在太师椅上,继而闲闲的有一下没一下用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桌上的惊堂木,一言不发的看着她。他虽然没有质问,这无声的攻势却已让梦生如芒在背,顿时羞赧不已。

“那个,请问,可不可以不跪啊?”

梦生小心翼翼的吐出这句话,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惊堂木的手指,修长,在乌沉发亮的木质映衬下,显得异常白皙。

嗳,真漂亮哎。末了,她又加了一句:“我不习惯下跪。”

大堂外的周老爷急了,已然惊呼出声,这是他料想不到的,就怕梦生惹祸。他与苏陌虽只打过一点交道,苏陌的正直端庄和沉稳的办案风度给他留下的印象极其深刻,但是他并不知道他的底线是否可以容忍梦生当堂的无礼,因为县官大人一向深居简出,而且平时根本没有人敢去惹这位年纪轻轻却严肃的县官大人哪。他又未接受传唤,按理是不能进去的,只得在门槛外低声提醒梦生听话,不然县太爷会生气的云云。

“肃静”,周老官人啊,您的“低声”能否真的低一点啊,当本官聋的么?年轻的县官大人清了清喉咙,道:“我朝律例,除天子门生,百姓于公堂之上面见父母官,皆下跪。”

苏陌觉得自己真是个大大的好人,明明审了大半天的案子很疲惫了,还能有耐心的给她解释。

“即是父母,儿未犯错,因何下跪?”其实梦生知自己心中理亏,他搬出律法,她已毫无办法,但是身为现代人长期以来形成的自尊自重、平等意识叫她实在不能屈膝。所以只能逮到什么说什么,来个胡搅蛮缠也罢了,“若官即为父母,梦生也知普天之下皆知的道理:天底下严父慈母但凡是个仁德明理的,断不会让不孝儿下跪,这才是真正的慈爱,正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亦然。”

哦?就知道不是个省心的。苏陌无语。

还小的时候,苏陌便是十里八乡赫赫有名的小神童,他饱读圣贤之书,书中之理喜欢拿生活实证,倒也通透,唯有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他不甚理解:小人也就罢了,为何女子亦难养呢?母亲大人贤良淑德,府里的丫鬟们俱是举止有礼,日里本分勤勉,而且……而且吃的也好少。

他曾经问过母亲,母亲只笑笑:“陌儿,天底下可不只有你现今看到的这些个女子,世上女子千千万,小人般的女子多了去了,偏你还说不得她,她便会比小人还小人,那良善的女子,便也原本可为小人般的女子。哎,你还小,母亲跟你说这个干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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