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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请说“我不爱你” 中——by慕韶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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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一定尽力。”三长老冲着大长老行了个礼。

“在你做这件事的这段时间,我会先处理一下宗门的事务,总要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才能安心的闭关,毕竟这次我冲击的可不是一般的关卡……再出来的时候不知道要过去多少年。”大长老凝视着手里的苍冥血,说出了这次谈话的最后一句。

第59章:黑莲花受的世界(21)

炼天宗内关于大长老这个决定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不少弟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在有心人的透露下,任歌语就是人缘再不好,消息再不灵通,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一时之间任歌语恐慌极了。初到炼天宗的时候他不是没有担忧过这个问题,毕竟再怎么样他也是个男修,是生不出孩子来的,虽然很多修士并不在意子嗣这个问题,要不然修真界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同性伴侣了。然而霍安狂的情况不一样,霍家可是一个大宗族,他作为霍家唯一的嫡系子孙,说不定就要像凡世的那些独苗苗一样,有着传承香火的责任。

那个时候任歌语想着,要是霍钦明必须要个重孙子的话,他就设计霍安狂随便和哪个出身低微的女修士来个一夜露水情缘,给她服下孕子药,不怕她不能怀上霍安狂的孩子。这种情况下,孩子霍家自然是要的,孩子的母亲却是绝对不能登上大雅之堂的。到时候,有了子嗣,他们身上的压力就会小了很多,他也会把这个孩子好好抚养,好让他从小就亲近自己。这样做的好处还有一样,那就是让霍安狂对自己心生愧疚,他不是哄自己说什么只要自己一个人么,现下不仅睡了别的女人,连孩子都有了,那不用说对自己除了凌风起的事情之外又要多了一份愧疚之情。总之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可是就算是当时他和霍安狂最在风口浪尖上的时候,霍钦明也没有出来发话,久而久之,任歌语几乎已经把这个隐患给忘掉了,没道理当时不管不顾,二十多年以后再来算账。没了逼迫的压力,他自然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罪受,莫名其妙寻事端。

结果现在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霍钦明这个老家伙真的给他来了一个回马枪,让他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要是霍安狂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的话,他又算什么?他这二十多年的隐忍又算什么呢?最后换来了什么?本来以为多年的谋划下来他必然能够得偿所愿,结果现在先是凌风起忽然又活着回来了,惹得霍安狂对他大发脾气,两个人的关系降到冰点,然后又是霍钦明这个老匹夫居然卡在这个要紧的时候要给霍安狂娶妻生子,明摆着是要永远剥夺他成为正室的希望。

这段时间他是招了什么灾,怎么原本进行的还算顺利的计划现在全被打乱的没有章法可言,不管是凌风起还是霍钦明这两个在计划中应该是早就构不成威胁的人物怎么一个两个现在都出了幺蛾子。

任歌语这边内心恐慌至极,虽然和霍安狂现在的关系正处在冰点,但是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厚着脸皮隐晦的向霍安狂示弱了,没有办法,他现在唯一的依仗就是霍安狂了。

任歌语知道,一旦霍钦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做某件事,翅膀还没有长硬的霍安狂是完全不会有任何发言权的。与其这个时候瞎胡闹,逼迫霍安狂去拒绝这件根本不可能推脱的掉的事情,不如趁着那个所谓的正室还没有入门,先好好的把霍安狂的心拢过来再说。

后院的事情不就是这样么,管你身份高低,能够拢得住当家人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在任歌语的一再努力之下,霍安狂的态度也和缓下来。然而他一边安抚着任歌语,一边心里也忍不住在动着一些小心思。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守着任歌语一个,这对于原先风流成性的霍安狂也确实挺不可思议的。说到现在他没有动过偷腥的想法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是还恋着任歌语的滋味和自己之前的许诺没有好意思正大光明的去做罢了。

现在祖父突然之间要给他安排一个妻子,说实在的,刚听到的时候,霍安狂确实是挺愤怒的,也确实很不乐意。但是现在看着任歌语从未有过的温柔小意的样子,霍安狂却忽然觉得或许这个决定还不坏?

任歌语这之前二十几年对自己表现的冷淡至极,现在发现有人要来和他抢自己了,不也是紧张起来了吗?后院要进个新人,想一想,霍安狂还有些期待她的样貌身段。

之前他这里就是太没有竞争了,导致后院一潭死水一样,以后有了两个人,他不仅可以随时换换口味,还可以坐收渔翁之利,等着看那两个人比赛似得讨好自己。

这样想起来也还不错,霍安狂不易察觉的嘴角挑了挑。

可惜,他高兴的实在是太早了。

霍安狂没想到为自己物色合适妻子人选的过程如此匆忙。不过短短半月,结果就已经尘埃落定。按理说像他这样的出身,那对于妻子人选的挑选绝对是慎之又慎的,讲究点的家族,那甚至要磨上数年,当然,这样挑回来的媳妇,那绝对是没有任何缺点的。

他更是没有想到的是,霍钦明最后拍板决定让他迎娶的妻子是临月。临月那是谁,那是整个修真界都大名鼎鼎的人物。按理说一个姑娘家,未出阁前名声都不会太盛,这点就算他们是修真界,对于所谓的道德约束没有卡的那么严也是一样的。

但是临月不一样,或者说她和所有姑娘家都不一样。临家是一个不逊色于霍家的大家族,而且可以这么说,论历史悠久,霍家那是远远比不上临家的。可就是这么一个历史源远流长的家族,养出了一个让整个修真界都啧啧称奇的临月。

论出身,她是临家嫡长女,地位尊贵,论容貌,她长得极好,天香国色,论修为,她年纪轻轻也到了元婴境界,算是女修里面极其出色的。可是哪怕她有再多的优点,只一条就让她绝对没有人敢上门提亲。

临月的性子极其不好。

她几乎是从小一路骄纵到大的,八岁就可以因为心情不好用鞭子将伺候自己的下人抽的奄奄一息,十岁就可以因为自己喜欢的宝物被别人买走而派侍从杀人夺宝,十五岁走在路上就可以因为一个路过的男修无意识多看了她两眼而活生生剜去那人的眼睛……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虽然后来年龄大了些以后因为修为的突破需要保持心境的平稳,为了提防心魔她不得不把自己的性子收敛了很多,但是她心狠手辣的名声早就已经传开了。

‘临家有女,真真是个蛇蝎美人。’所有人都这么说。

临月的婚事就这么耽误了下来,直到现如今霍家的人主动找上门来。对于霍家的提亲,临家答应的很爽快,他们和霍家正好勉强算是门当户对,又听闻霍安狂那个霍家唯一的嫡孙不仅容貌上佳于修炼上也颇有些天赋,如此看来他们倒是条件颇为相符。碍于临月糟糕的名声,能够找到这样一个各方面都相当的婚事他们已经算是很满意了,临家也不会狮子大开口异想天开的要求更多。

至于霍家要求快速完婚?这本就是应当的,不管是临月还是霍安狂的年纪都不小了,在修真界那都应该是早早有道侣的年纪了。

总算霍家人在这点上还算是厚道,他们没有隐瞒任歌语的事情,就说了霍安狂的身边有一个跟了他二十多年的男子,算是个妾室。反倒是临家人完全不在意这一点,在他们看来,大家族出身的子弟么,身边没有什么侍妾什么的才奇怪呢,这都是惯例了。现如今这是个男人那就更简单了,生不出孩子来有什么用?

而且要是霍安狂什么毛病都没有,他们才会起疑心呢。不然以他的条件,又为什么要来求娶名声不好的临月呢?

倒是于子嗣上,他们提了个要求,要求要是临月产下了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孩子,得有个孩子过继到他们这边来,姓临。毕竟临月作为女修在修为上的天赋是有目共睹的,虽然性子实在是被养的骄纵了点。而霍安狂作为传承了他祖父和父亲血脉的修士,身上的天赋那也是极好的,两者相结合,生出来的孩子必然是个好苗子。临月现在算是废了,不能给他们临家脸上增光,但是临月的孩子,如果从小好好教养的话还是可以期待的。

说到底,他们最在意的都是子嗣,是这样功利的结合以后能够产生的利益。

这桩婚事就这样顺利而快速的敲定了。

与霍安狂听闻到妻子人选时候的不敢置信相比,临月得知自己终身大事的结果的时候反应就是相当平淡了。

早在发现有关自己的流言的时候,临月就知道自己的婚事将来是不好办了。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她在意从来不是什么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她只想走上那至高大道迈向修士的巅峰。不过既然身为女儿身,临月也知道自己迟早是要嫁人的,那嫁就嫁,夫君是谁是什么样的品貌她都完全无所谓,权当是去堵上那些无聊的人的嘴巴。

她总会有法子让那个所谓的夫婿乖乖听话的。

只要不妨碍自己的修炼,她就权当是养了个男宠那样的解闷的小玩意。

至于现在这样目的明确的婚事,临月就更是觉得无所谓了。不就是孩子么,这样更好办,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很明显霍家也不是试图让自己乖乖做一个贤惠的媳妇的,那就婚后立刻尽力怀上个小崽子就是了,然后等孩子出生,她就彻底解脱了,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面对临家,听话的把自己嫁出去就是最好的回报,面对霍家,这个孩子就是她最好的交代。

至于所谓的那个妾室?还不是任由她这个女主人随便处置,有什么好担忧。

舒牧听着从歌简略的说着那边炼天宗的种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简直是大开眼界。尤其是听到临月这一段,他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诡异的想法:恶人自有恶人磨。

凌风起其实还没有真的出手呢,霍安狂和任歌语就自己给自己招了一个大麻烦。霍安狂究竟会怎样还不好说,但是任歌语这下真的是绝对不会好过了,临月那样骄傲的人,就算完全不喜欢霍安狂,也不会容忍一个妾室骑在她头上的。

他看了一眼正在努力修炼的凌风起,默默的想着这必然就是人品问题了。哦,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一切都还是因为凌风起的突然回归带来的。

再回头的时候,凌风起却发现从歌垂着脑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从歌这样的神情舒牧并不陌生,这段时间他经常看见从歌在陷入深思的状态,弄得舒牧一直觉得是不是自己有些忽视从歌所以让他寂寞了,追溯源头的话……好像就是从银泽化为人形开始?

诶诶诶,这样想起来怎么感觉很有问题的样子,从歌这个小笨蛋不会是喜欢上了银泽了吧?这可不行,银泽可妥妥是凌风起的,这个世界让凌风起幸福的任务可就全靠他了。

舒牧想到了就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句,结果换来的是从歌睁得大大的无辜的双眼和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那样明显的鄙视他智商的感觉让舒牧忍不住尴尬的摸摸鼻子,觉得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像是从歌这种连人类的情感都还不能完全具备的家伙,大概连喜欢到底是什么感觉都不太清楚吧?自己果断是高估他了。

第60章:黑莲花受的世界(22)

虽然打消了荒诞的想法,但是舒牧的心中还是存有疑惑,自觉不自觉地,他对于从歌的关注还是慢慢的多了起来,尤其是在从歌不自觉的陷入思绪里的时候。

他时不时自以为隐蔽的偷瞧让从歌再也忍不下去了,从歌气呼呼的对着舒牧糟糕的掩饰技术进行了简短的吐槽以后,换来却是那个家伙理所当然的点头,还有笑眯眯的用手指戳了戳他鼓起来的脸颊的无赖举动。

从歌无奈的用手捂住了脸。所以说他究竟是为什么要为这种家伙纠结!

从看见银泽化形以后,他的内心就有一点很陌生的感觉在悄然滋生,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颇有触动。

他和银泽其实有些地方还挺像的。

本身都不算是人类,本体一个是系统一个是狐狸,然后都可以用人类的形态出现,也都有一个主人……

看到银泽对着凌风起的态度,他总是感觉像是抓到了什么,然而真的去仔细分辨的时候,他又会发现其实他根本什么都没有抓到。很多时候,看着舒牧,他就不由自主的陷入沉思,然而到底在思考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大概就是陷入了那么一种放空的状态而已。

就好像这种东西,本就不在他的感受范围内,所以现在他再怎么在内心寻找也只能收获一阵迷茫。

这是面对系统持有者的正确态度吗?从歌也不知道。

他之前并没有经历过别的主人,舒牧其实是第一个。从被制造出来,系统就一直处于沉睡状态,他这个系统温养出来的意识,也就只能对着本就设定在脑海里的有关任务信息和有关人类的知识发呆。他试图按照那些知识不断的改造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从歌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成功,然而直到他真的遇见了舒牧,他才发现自己其实远远不够。

真正鲜活的人,原来是舒牧那样的。

然后他又以为所有的人类都是舒牧那个样子,但是这一个个世界的走下来,从歌发现,舒牧就是舒牧,他与所有人都不同。

从歌不知道,想到这里,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带着笑。

霍安狂和临月的婚事办的虽然匆忙,但是场面不小,毕竟双方都是有头有脸的家族,在这种讲究面子的事情上谁都不会吝啬,这也算是一场盛事了。

如果光看婚宴上的新郎和新娘的话,不知内情的话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对璧人,男的俊女的俏。然而实际上外界的人会为霍安狂娶了这么一个声名远播的毒妇而为他默哀,炼天宗本宗的人则在为临月嫁给了霍安狂这么一个有龙阳之癖的人扼腕。

各种心思涌动自然是不必说的。

然而在内院,有这么一个人比谁的心情起伏都要更大。

那就是任歌语。

霍安狂大婚,他自然是不能出席的。如今外面热热闹闹,各种喜气洋洋,任歌语却只能呆在屋子里将桌子的衬布撕成条。

多么可笑,他跟了霍安狂二十多年,什么仪式都没有,而这个女人一进门,就有这样盛大的场面。没有对比就没有失落,任歌语之前没有见识过大宗门的人之间缔结正式婚约的排场,自然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打内心里羡慕异常。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么一个给他长见识的机会是由霍安狂和另一个女人来创造的。

二十多年,他得到了什么?从今天开始,他就不能再住在霍安狂的主院,而要搬到距离颇远的侧院去,他也不能再无所顾忌的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反而要给那个女人端茶行礼。

尤其是当那个女人的名字叫做临月的时候。这个名字就算是任歌语也是早有耳闻的。

貌美,心狠。这就是临月给人的印象,这样看来他曾经规划好的所谓后院争宠是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以临月的行事作风,她怎么会参与这种事情呢。以她的霸道……任歌语想着想着就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而且,以她的美貌,霍安狂那个风流的性子到底会不会被她吸引住这也实在是不好说。

就这么怨恨着忐忑着,任歌语听到炼天宗外院的演奏声渐渐消失。

这是要入洞房了?知道今晚霍安狂必然不会来自己这里的任歌语没有感觉什么失落,他只是更用力的攥住了手中的绸布。春宵苦短,呵,他倒希望霍安狂的新婚之夜能够长些,这样他就可以再晚些去给那个女人敬茶了。

这边本应该享受着良宵的霍安狂心情却简直是木然的。

确实,他是很不想迎娶临月这个母老虎,然而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临月已经成了他的妻子,看在她的容貌如此娇艳的份上,霍安狂觉得自己也只好咬牙忍了。新婚之夜,先在床上把自己心情郁卒的份讨回来再说。

为了防止临月不愿,他还特意做出诚恳的姿态来准备循序渐进。谁想到临月倒是没有不愿意,不仅没有不愿意,反而是放开的过了头!

她并不耐烦听着霍安狂在那里虚情假意的所谓挑动气氛,知道夫妻间就那点事,也知道自己的任务就是弄个小崽子出来,她直接用出捆仙索将还在说个不停的霍安狂绑了起来,再随意的找了块布将霍安狂的嘴堵上,将霍安狂的衣服剥光就照着曾经看过的春宫图行了鱼水之欢,而且自然是自己怎么舒服怎么来,完全不顾霍安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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