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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情长——by篱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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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一日的欢闹,长宁院里的人都累了,并无人发觉长宁房内正发生着怎样的变化……

两人相拥,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长霰匆忙想要离开,却被禁锢在温暖的环保,长宁也不睁眼,只道:“怎的,阿霰拿走了我的心这便要逃了?”

说罢,倒是自己闹了个红脸。

长霰几乎喜极而泣,这是长宁清醒后对他的承认,“长宁……”

自己偷偷写满了宣纸的字,终是可以叫出口了,长宁轻笑,二人一时羞涩,也就起身洗漱,平日里两人就亲密,见二人结伴从房内走出侍从们倒并不惊讶,此后种种,便是多年的琐碎小事了,自那以来,两人相恋也有五年之余。

“这就是我与……四弟的……的……”

长宁一时无语,讲述这过程已是他的极限,此刻在爹娘面前,更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如何发言。现今想起那日装醉的情景,长宁依然忍不住嘴角带笑,但想到现在的状况,又不禁黯然。

“长宁,半月后,你将迎娶江家二小姐江玳诺。”

顾夫人不是看不到长宁说到长霰时整个人的放松,柔和。她知道这样做伤的是她最疼爱,最亲的儿子,不定还毁了那江二小姐一辈子。可是她愿意赌,赌长宁对顾府的责任,或说,赌长宁对长霰的情感……

“娘亲!”

长宁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脸色已是惨白,他知道迟早有这一天,可还是忍不住的想能逃过这些……如今,他已二十五,过了成亲年岁许久,原本还可推脱以顾府为重,此事一出,还拿什么来瞒爹娘?他想起衣襟里的玉环,却莫名的有些犹豫。

“顾岁,你是顾府长子,这顾府未来的主子,且不说你竟行南风,无子嗣之望,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你们这不仅是不孝……更是乱了伦理啊!若被那闲人听了去,要如何诟病你,诟病长霰,诟病这顾府!江家太翁一向与我交好,这桩婚事本就是既定的,那江二姑娘过半月也就及桃李之年,满了二十,也算般配。断了不该有的念想吧长宁!如此或许还能伴长霰一世,若是被外人知晓……唉,为父也不想如此逼你,我知长霰定把那如意玉环给了你,若是真情深至此,那便携他离了这洛阳,隐姓埋名去罢。这顾府交予你二弟手中倒也未尝不可。

只是长宁,爹与娘都已年老,你莫是真如此狠心?!一下子便要夺去爹娘两个儿子!“

顾老爷说完这一大番话,已是老泪纵横,顾夫人也再忍不住啜泣起来。

长宁本是挺直了腰垂头跪在那里,此刻仿佛被人狠推一把,无力跌坐,他颤抖着手摸到了玉环,似乎看到了昔日种种,长霰说喜欢他,长霰对他的担心,长霰跳着闹着却始终一回头就找他,长霰的所有所有,还有,长霰对他的承诺:这顾府的荣耀不要也罢!他捏紧了玉环,瞬间想通了很多,他的迟疑,他的沉默,只是因为长霰肯为了他舍下一切身外之物,他长宁却不行,这多年的陪伴,从一开始便是错的。他是长子,他要对顾府负责任,所以他不敢允诺长霰的热切,他退缩了。

长宁的手不由得颤抖,许久,还是放了手,重又跪直了腰板,叩下头去:“长宁定对江二姑娘好……只求这半月时间许长宁与四弟居于一处,不让他知晓此事。”

长宁叩下的头不曾抬起,眼泪在地上积成一滩,却极力控制使声音平缓。

听他如此说,两位老人暗自舒气,他们其实也并没有十分把握。

“只是……”

顾夫人开口,不告诉长霰他也总会知晓,大婚之日如何欺瞒?还未说完就被顾老爷打断“好,你去吧,成亲事宜为父半月后自会派人告知你。”

顾老爷拍拍顾夫人的手,表示自有办法。

“谢爹娘成全。”

长宁不抬起的头总算有了松动,他不顾满脸的狼狈,又恭敬的磕了一个头,才起身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无法思虑更多,他只反复呢喃:阿霰,对不起……

第四章:假象

长霰在房里本想休息,却越躺越心慌,,又起身倚在床边望着从屋檐不时滴下的雨珠,脚踝隐隐的痛更叫他心烦。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又静坐了会,实在心焦,本想支撑着去主堂,长宁这一去也有些久了吧?抬眼即看到长宁立于门口,长霰一时欣喜,急忙起身,忘却了脚伤,忘却了长宁为何不进屋,一站立便痛得倒吸了口气,向前扑去,直到跌至地上,他才发觉不对,长霰没有动,连头也不曾抬,只是有些迟疑地开口:“长宁?怎么了?”

得不到回应,长霰也没有动作,不知是地上太冷还是心太寒,身子微微颤动着,那忍了许久的泪一滴一滴串连起来,在地上砸开:“长宁……还是,大哥?”

看见趴伏在眼前的长霰,长宁也不禁鼻子一酸,他太乱,自己对长霰,究竟是怎样的感情?

而那一声大哥击碎了他所有的矛盾,他不想二人变得如此生分,急忙上前欲扶起长霰,却被长霰挥开了,“大哥请回吧,四弟只是小伤,不碍事。”

长宁听的这话微怒:“不是怕阴雨天发作又要疼,这会倒是不怕了?”

“无人问津也就不怕了,疼久了也便不疼了,大哥无需费心。”

长宁看着长霰的执拗,明知是自己的错也不禁有些动怒,转身关了门,却发现长霰已挣扎着站起来,不管长霰胡乱的挥打,只抱起他放上榻,自己坐于床尾,褪了长霰的袜,原本受伤的脚踝似乎更肿了,长宁皱眉只说了句“忍着点。”

便伸手检查是否刚才的乱动伤的更深。他已尽量轻柔,但三两下的掐弄已叫长霰出了冷汗,倒也真的忍住没有出声。所幸并未伤骨,长宁望向长霰,长霰并不看他,只把头偏向里,只是那不断滑落的泪出卖了他,长宁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越发烦躁。起身转了几个圈,推门离开了房间,也未带上门。刚下过雨的凉风时不时地吹向长霰,方才盼长宁归来也未发觉。

此刻觉得什么都不顺心了,长霰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但看长宁对他的态度二人只怕从此分明了,长霰当然知道二人不可长久,真的来临却放不下,他许下对长宁的誓言,也是存了许多希望,只是如今看来是痴心妄想了……长霰伤心时,长宁站在院中吹着冷风也清醒了不少,先前顾夫人似将这院里的侍从都挥退了下去,一时间只有屋檐滴雨的“滴答,滴答”声,他不知该如何抚慰长霰,如何向他解释,但这半月想来也是此生最后的缠绵。他不愿长霰怪他,恨他。倒真正为难,这样一味站着也不是个事。长宁长叹一口气,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罢。

去厨房熬了些红枣粥,长霰喜甜,时常像个孩子缠着他要糖,长宁想着长霰那俏皮可爱的样子。心中满是难过,半晌,长宁端着粥回了房,见长霰还是自己刚出去时的姿势,有些愧疚。

放下手中的粥,关了房门,闹了大半日,天色已晚,关了门,便有些昏暗压抑,长宁未点灯,侧身坐于榻上,伸手将长霰拥入怀中,握住他冰凉的双手,低首落在他同样冰凉的脖颈,只唤了一声:“阿霰……”

却是已经哽咽,长霰感受着长宁温热的泪滑入领中,其实也明白长宁身上的担子。他喜欢长宁,是为他那份稳重温润,日常看着他成熟俊逸的面庞,听那低沉的嗓音唤着自己的名,长霰就已醉在了他的眼里,只有自己倒影的眼里。何尝见过长宁这般脆弱更至于泪流。他也不愿让长宁为难至此。感觉脸上已干的泪痕又被冲洗,长霰合上眼努力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轻轻回握长宁,只想记住这时刻。天不遂人愿,正当二人沉思这未来时,有人轻轻叩门,感觉长宁抬起了头,长霰清了清嗓子沉声问:“谁?”

原以为会是爹爹或娘亲,没想到门外人说是二哥长依与三哥长世,长霰疑惑,与长宁的事别人自不知晓,此番来意欲何为?也不询问只回拒道:“四弟已歇下了,二位哥哥若有事明日再来罢。”

门外二人也就道了声好好歇息,明日再来便离开了,听得他们走远,长霰还是没忍住开口询问:“长宁……那玉环……”

感觉长宁紧了紧怀抱,将下巴置于他肩头才开口:“爹未答允。”

长霰虽难过倒也松了口气,只要大哥也和他一般有这样的情意他也就知足,也不再发问,长宁定有他的安排,他不想问,也不敢,怕那答案是自己不能承受的。他只想好好珍惜这最后的时光,说不定下一次眨眼,长宁便会开口唤他:“四弟。”长霰用手肘推了推长宁:“喂我喝粥吧,你若是如此侍奉我,只怕脚伤未愈,倒要饿坏了。”

长宁不知这样欺骗是好是坏,他不愿长霰怪他。呼了口气,长宁回道:“是为兄照顾不周了。”

那粥只喝了一小半,长霰便推拒已经饱了,再不肯喝,长宁看他确实不想再喝,自己也是大半日滴水未进,也就喝了剩余半碗。从长霰喝粥时,院里的侍从也都回来了,长宁唤来立于门口的小厮——清杭——陪伴长霰多年,长宁与长霰交好他也知晓。将那碗递于他,又洗漱完毕,吩咐了今日无须守夜,早些歇息便让他退下。此时别院里惟长霰一屋透着光亮。长宁有意戏弄长霰,便行了小厮之礼,却笑盈盈地盯着长霰道:“让小的服侍公子更衣吧!”

长霰一愣,随即便笑开了花,拍着床道:“那就上来伺候吧!”

长宁应了声:“是。”

也就真的规矩坐在床边,那含羞的样子让长霰又是一阵笑,他猛抱住长宁,“长得倒是标致,就做爷房里的人吧。”

说着还在长宁脸上啄了一口,这下长宁也装不住了,失笑抱了回去,“恭敬不如从命。”

长宁低下头作势要吻他,长霰也不躲,定定的看着他,只是一张脸却慢慢红透了,长宁看他当了真,便拍拍他的背:“阿霰还真是好骗,还是,本就有此意?”

说完还故意低头在长霰耳边发笑,长霰被他激的只觉脸都要烧起来了,从他怀里挣出来,反驳道:“我可只对长宁如此信任!长宁还如此逗弄我!”

便作势要打他,长宁捉着他的手腕顺势一拉,重把人抱入怀里,扶着他的背算作道歉,长宁本笑容满面,听了长霰的话却有些阴郁,只对我如此信任吗?阿霰,终究是长宁对不起你……

二人又嬉笑一番便歇下了,长宁发觉长霰比往常抱他更紧,只觉心里嘴里都是苦的,纵是再如常,长霰也定知二人将要分离,竟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第五章:秘密

长霰那天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长宁携手走在一片草地里,天空阴沉,原应有的生机变得有些可怖。他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长霰,过来。”

他回头看去,雾蒙蒙的一片模糊,突然手里一空,他直觉要回身找寻长宁,身体却不受使唤地往那雾中走去,他着急地要喊,却发不出声音,只一步步地走着,仿佛走了很久,又似乎只是几步,长霰看到一个背影,看起来颇为熟悉,他想要伸手去拍他,眼看着就要碰到,忽然惊醒了。

长霰看着眼前的黑暗,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就着微弱的月光,他发现自己现在面朝里抱着被子,被子上有一滩湿润,不知是涎水还是眼泪,他轻轻转过去,看到长宁也背对着他,莫名心里一阵酸涩,以往长霰极少在夜里醒来,偶尔醒转,也总是看到长宁熟睡的脸,长霰蹭过去,从背后环住长宁,将那些不安都咽回肚里,渐渐睡去。

天空出现了鱼肚白,长宁悠悠醒来,原以为自己会夜不成寐,未料一觉天亮。盯着门框,回忆起五年的相处,长宁突然觉得疲乏,拒绝思考以后的事情。他不自禁叹了口气,又想起那江二姑娘,以前也见过几次,未曾多留意,此刻也没什么印象。转身,看见长霰背对着他蜷缩着,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拥住他,嗅着长霰发上的清香,长宁想若是真的带了长霰走,结果会怎样?随即苦笑,已经不可能了。原本想再睡一会,脑子一闪,想到昨夜长依和长世来过,长依一向勤奋,这会应是也起了,就轻手轻脚着装出了门,这时辰对长霰来说还早,长霰又伤了脚,想必要多睡一会,算着时间回来就好。他估摸着,昨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不常来的二人特意寻来并有隐情。倒不是兄弟们感情不好,平日里因为府里的事务天天也见着,没什么大事也不会再私下来访,顾老爷时不时也就让大伙聚一起作乐,要说异常也确是异常。早晨的空气颇好,长宁的心情也舒畅起来。一踏进长依的院子,就看到他坐在庭院中拿着书,长宁招呼道:“二弟好兴致。”

长依循声望来,只淡淡回应道:“大哥。”

长宁有些疑惑,边走边问他:“我看二弟院里花开的倒是旺,怎的二弟不欢喜呢?”

长依笑笑,“这会开的盛,若是不珍惜,转眼就败了。”

长宁皱眉,这话说的,倒像长依知道了什么……不等长宁发问,长依先开了口:“外面风凉,大哥进屋说话吧。”

二人进了屋,长依把门关上,长宁更是不解,长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慢吞吞的倒好茶,放到他面前,又自己啜了一口,说了声好茶,这才放下茶杯看向长宁,长宁有些急了,时间已不早,若是长霰发现自己不在不知又要怎样乱想,没忍住开了口:“二弟昨日可是去找了……”

“大哥,你觉得长霰怎么样?”

长宁一时呆愣,长依竟这样开口他有些意外,今日长依如此异常定有要事,也就回答他:“很好。”

“大哥觉得长霰和三弟比如何?”

“二弟怎的只唤四弟的字?”

“我自会告诉大哥,大哥也要先告诉我这种种才好。”

长宁略思索,看来长依知道了什么,也不再费神,回道:“长霰与三弟相貌相似,只是常年不出府,更白皙些,性子也任性些,三弟与我常出门在外,稳妥了许多。”

“那大哥可是喜欢这份任性?”

长宁见长依已有些不敬,略微不悦,算的时间也快不够,再不答话,起身就要出门,只是他刚踏出门,就停住了脚步,以为自己刚才听错了,“大哥,我也喜欢那份任性。”

“顾月!”

长宁是真的有些生气了,“那可是你弟弟!”

长依站起身来,眈眈地看着他:“大哥可有资格说这话!”

长宁被抢白,也无语。有太多问题一时堆积,长宁倒说不出什么,两人不欢而散。

长宁一时郁结,是恼怒还是别的,总觉得无法平静,长依如此说,那昨日为何长世也寻来?

怎的难道长世也有此意!自己与长霰的事长依究竟知道多少?既然如此,长依想来是知道了自己与父母的谈话,他怎会知道?难道府里皆知?此时的心情恶劣不亚于昨日,在顾府里兜兜转转,待到终于平静了些,自己出门许久,长霰定急了,无奈望天,无论如何,长霰是与自己在一起五年,这情意是假不了的,也就先放下这些,往长霰那里赶去。

进了别院,发现院里竟没人,赶紧去房里,一看,长霰正低头坐在床沿,衣服也未换,长宁赶紧过去,蹲下问他:“怎么了?”

长霰抬头,眼圈已经红了,看见是长宁,开始抽搭起来,扑进他怀里,长宁一下就内疚了,太顾着自己了,长霰的煎熬没向他倾诉他也就真的忽略了,扶着他的背,长宁软声软语地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我见早上天气不错就出去走了走,一时就忘了时辰,下次不会了,一定不会了。阿霰莫要再哭了,长宁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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