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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训夫血汗史 上——by浊河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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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苏莞烟整个人被拉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后脑被狠狠按住,柔软的嘴唇贴上了两片生肉。

第二十六章:夜袭

楚王爷果然不是一般人,甜蜜蜜的接吻搞得就像是没了牙的老头抱着地瓜死命啃。苏莞烟被属狗的那厮咬得生疼,出气接不上进气,嘴里弥漫着丝丝腥甜,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身体却丝毫不见挣扎,定定地坐那里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直觉得嘴唇上被磨掉了一层皮,韩辛辰这才收回手,身体向后仰,盯着苏莞烟饶有兴趣地笑道:“哎!你不抵抗一下不就失了趣味?像死人一样挺着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苏公子与众不同……就喜欢这一口?”

“苏某并非女子又不必守什么‘三贞九烈’”,苏莞烟抬起一只手,在唇角轻轻擦过,茶色的眼睛眯起,不见被唐突后的不满与愤怒,倒带着丝丝笑意:“再说了,我本就是王爷的男宠,如此可不是正常的很?只要王爷喜欢,苏某便心甘情愿……”

心甘情愿?简简单单四个字不知触动了他哪根弦,韩辛辰心里猛地一乱,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荒郊野岭,昏黄的烛火在宽敞的马车里来回晃动,美人衣衫凌乱地侧坐身边轻喘,气氛被拱得恰到好处,可他却没有继续下去的兴致。

外面的珠月还在契而不舍地敲车框,每隔一会儿就轻声问里面人什么时候用膳?韩辛辰的脸色一点一点沉下去,苏莞烟根本没有平复下去的小心肝一下子悬的更高。

身边这位情绪根本没有谱,脾气眨眨眼的时间里能变好几回,前一刻还恶劣地开玩笑,下一刻就能翻脸索人性命。苏莞烟有些懊恼地瞪着门外,心里默默捏了把汗,说来珠月不过是障眼的工具,但他却是真的对这个性情淳朴时不时冒冒傻泡的丫头起了几分兄长的疼爱。

眼看着韩辛辰要发火,苏莞烟在心里哀叹一声,起身跪在他的脚边,十指轻轻压住他的鞋面,身体微微向前贴在小腿,声音也跟着软下去:“王爷,您还是先用膳吧!若是因为在下,气坏了自己多不划算?”

韩辛辰仍旧是拉长着脸不说话,门外的珠月也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苏莞烟一时被卡在“死变态”与“二愣子”之间彻底没了办法。

“我没与你生气……”韩辛辰叹气似地轻声说,眉头微蹙显出不常见的疲惫之色:“苏莞烟,……”

韩辛辰下半句话还含在嘴边,惨叫打破了原有的宁静。车外忽然起了一阵骚动,珠月惊声尖叫,然后便是碟盘翻到碎裂的声音。

“保护王爷!”清冷的男声低吼道,接着杂乱的马蹄声迅速聚在了马车周围。

韩辛辰身体向前微倾,一把从软铺下抽出青峰长剑,铁青着脸飞眉倒竖,咬着牙花骂道:“蠢货!”

虽说苏莞烟对冷面正气的秦羽小哥印象甚佳,但此时也不得不承认韩辛辰骂得漂亮。千里迢迢的刺客正愁找不着正主呢!这一嗓子就宛如热情好客的主人无比贴心地介绍:“别找了,在这呢!如此行为可不是蠢到了极致!”

不会舞枪弄棒就不要在要命的时刻逞英雄,苏莞烟摇摇头,无限识趣地缩到了马车拐角。马蹄声不断在周围挪动,人声混着马匹的响鼻嘈杂无比,可除了最开始的一阵子,便再听不到兵刃相见的声音。

相比于外面人的混乱,韩辛辰倒更显冷静。面沉如水,正襟危坐,右手握剑放于双膝上,眼睛警觉地扫过车厢,这个人完全不似在王府的那般恶劣与暴躁,凛然而成的王者之气压得旁人抬不起头。

车厢里的时间像是凝固了下来,呼吸都被可以刻意拉长放缓。苏莞烟一动不动地团起身体,盯着留给自己背影的男人,挑起一侧唇角冷笑。

“咔嚓”一声,马车的顶棚上忽然坠下来一把巨大的弯刀,刀口向右一挑,粗壮的木头梁架被劈成了两半,将近三分之一的顶顺着那人的力道被揭翻了过来。

雕了复杂花纹的弯刀安在铜杆头上,使刀的人一看方向略有偏失急忙调转。闪着寒光的弯刀向人扑过来,韩辛辰身体灵活地向旁边倾斜错开进攻,伸腿一勾绊住长杆,脚下用力前拽,站在车顶上的人完全没料到锦衣玉食的王爷竟然功夫了得,一下子摔进了车厢内,没等他看清楚对方的样貌,眼前冷光一闪,脑袋就和脖子分了家。外面接应的刺客明显没有适应突如其来的反转,脚下一顿便被里面嗜血的“罗刹鬼”得了空隙,握住脚踝甩进车厢,惨叫还压在喉咙里,长剑便穿了过去。

早知他好武,却不料身手这般了得,苏莞烟倒吸口气,为自己的漫漫长路点了根白烛。

破洞的边缘不知什么时候又多出个人影,精瘦的身子裹着黑色的夜行衣几乎和周遭融为一体,脚边拖着把类似之前刺客的长柄弯刀,下吊的三角眼里泛着野兽一样的红光,“赫赫赫赫……”的笑声像极了某种鸟类在怪叫。看着他一来,周围的刺客识趣地散开,与前来解围的侍卫混战一处。

“装神弄鬼!”韩辛辰半是嫌弃地歪歪嘴角,周身的防备之态却比之前提升了不知几个等级,拔剑挡在胸前,紧盯着那人,脚下一寸一寸地慢慢移动。

两个人一时陷入僵持,谁也没有轻举妄动,似乎都在考量对方的真正实力。车厢忽然晃动,接着一把弯刀从车厢后边突入,滴着鲜血的刃口将将停在鼻尖前,苏莞烟瞬间脑子一白,但很快他就回了神,想到了之前与蒋崇琴商量好的策略。

“王爷,小心!”一个骨碌滚到韩辛辰身后,苏美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大无畏地摊开双手,声音还带着抖音,但脚下却不退后分毫:“……后面……在后面……”

苏美人舍身救主的戏份还没有演完,就觉得自己脑袋顶上刮过一阵冷风,车厢后面被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杂着血腥味的人头成一道弧线被抛得老远。

红眼睛的怪人晃眼间已经站在苏莞烟面前,歪着脖子刁着嘴角,摔摔手里的长刀,漕着浓重的口音骂道:“妈勒个巴子的龟儿子!敢在老子嘴里抢食儿!”

他杀了一起的刺客!苏莞烟脖子后面一阵发凉,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与蒋崇琴约好的是在韩辛辰眼前演一场戏,但现在显然不是这样的!那个红眼睛的疯子是来索命的,绝对没有陪他作戏的意思。

害死人的老泥鳅!心理如何咒骂都是闲掰,可周围早已是无处可躲,苏莞烟心一恨决定硬着头皮把戏做个全套。

苏美人梗着脖子,双手坦平如老母鸡护窝般把人挡在身后,明明是腿肚子打软,脚下却不后退分毫。

“哎呦,粮食都白吃了,要叫个身无二两肉的鸡崽子护着”,红眼睛抖抖肩膀,拖着他的长刀向前走了一步。

现前是太黑没有看清,只注意到了他的一双眼睛,这时候映着烛光,被削去一半的鼻子、布满刀伤的脸、裂开的乌黑嘴唇和森森白牙都突兀地出现在眼前,苏莞烟被这样的面目吓了一跳,心里十分不合时宜的感叹只怕是地府里的恶鬼也就是此番样子。

“没那本事就不要来装样子!”韩辛辰的话像是吹在耳朵边上,苏莞烟张嘴还来不及多加解释,整个人便被从破碎的窗口扔了出去。

后背着地颠得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仿佛换了个地方,苏莞烟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稳住,刚要挣扎着爬起来就看见另一辆马车旁草垛里趴着的珠月朝自己招手:“公子,快过来!”

与丫头片子一起藏草垛似乎是有些怂,但考虑到大丈夫能屈能伸,况且该表现的也表现得差不多,向来识时务的苏公子决定留住自己这片大好青山。

苏莞烟被从窗口扔出去的瞬间,韩辛辰脚下吃劲儿蹬地跃了起来,少了不必要的花架冲着红眼睛的脖子直接砍了过去。

贵族士族最喜欢一套一套的东西,眼前这王爷简单粗暴的招式反倒让红眼睛有些没有准备,仓皇地向旁边跳开一步,青峰宝剑撞上三指宽的超长刀柄,肩膀被剑尖划开一道深口。

“好玩儿好玩儿!”疯癫癫的人被伤后不见恼怒,反而变得异常兴奋,眼睛也红得更加厉害,伸出舌头舔舔发乌的嘴唇,怪笑着说:“捉兔子哪有捉狼好玩!我要先杀了你,再杀了你的小狐狸!不对!我要先玩玩,再杀了吃肉,看看你俩的血谁的好喝!”

“狂妄”,韩辛辰皱起眉头懒得与这脑子结构异常的疯子较真儿,算准了他武器过大在狭小的车厢里施展不开,提剑便直逼下肋。

巨大的弯刀瞬间被抡起来,马车“啪”一声被劈成两半。韩辛辰用手挡住飞起的木渣子,借力向后翻身稳稳落在地上。眼前的灰尘尚未散尽,不知从哪扑过来的弯刀已然逼近眼前,韩辛辰心下一惊,刚要还击,眼前白光闪过,身穿银甲、手持长枪的秦羽与红眼睛的疯子搅在一起。

第二十七章:死士

弯刀从上向下劈过来,秦羽本能地用长枪去挡,半弧状的刀刃恰勾住盘蛟的枪身,红眼睛咧嘴笑笑呲出惨白的大牙,手上施了十分力向上一甩,拉得对方脚下踉跄险些失了武器。

“小白脸老子不和你耍”,红眼睛扬高音调,斜眼扫过一旁冷眼观战的韩辛辰,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兴奋地双手发抖:“我要杀了他!他有意思!杀了他最有意思!”

秦羽向来不善言辞,常年绷着的脸听到这言论也不由皱起眉头,声音还是一贯的冷冰冰:“闭嘴!王爷身份尊贵其实你这等下人能污蔑的!”

“杀了他!杀了他!”红眼睛嘴里反复地嘟哝同一句话,眼睛红得发亮似乎已经失了理智,歪着嘴笑得像中了魔怔。

和这种疯子不必多费唇舌,秦羽借着那疯子的力道向前一翻,落到他背后,回手长枪袭向腰间。

此人看着疯魔,动作却异常利落,双脚点地,精瘦的身子腾空从长枪上越过,接着横扫弯刀,直逼对手面门。两人都使用长武器,近身站于谁都不利,三两个去回合后,自动拉了一丈有余的距离。

红眼睛招式阴毒狠戾,秦羽胜在稳中有变,你来我往不知过了多少招,却根本分不出个高低上下。

韩辛辰右手提剑,冷眼看了半晌,这时候抓住缠斗良久的红眼睛稍有懈怠,一脚踩在废了的车辕上,身体高高跃起劈向了他的脑后。

来人速度太快,红眼睛觉察到时青峰剑已经到了脖子后,全身躲开是不可能的,但吃饭的脑袋瓜也只有一个。就像是常年狩猎的野兽本能,红眼睛想都没想就微微侧身用肩膀扛下了削向脑袋的剑锋。

崩开的鲜血溅了韩辛辰一身,战斗力满满的红眼睛垂拉下一只手没了嚣张气势,龇牙咧嘴地抱着肩膀连翻几个跟头窜得老远,牙齿咬得桀桀作响,神色倒恢复了许多:“好卑鄙!你们玩阴的!”

“与人才讲卑鄙不卑鄙,与禽兽只讲方法好使不好使”,韩辛辰垂下眼,拉起袖口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冷声道:“追!不留活口!”

蒋崇琴说是回大都,可在距离锦阳府百里外的江东小镇已经足足逗留将近半月。气候比他来时已经凉下去不少,小风一吹散了淤积的暑气。酒楼二层下面是几棵沙果树,青涩的小果子藏在浓郁的枝叶间看着就叫人牙酸。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蒋崇琴揉揉连续跳了两天的右眼皮,心里没来有地无限烦躁。店家上的豌豆黄是这小镇上最地道的茶点,闲来配上一口浓茶实在享受不过,只是今日这甜腻就像是糊在嗓子眼上,让人咽不下,吐不出,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时间离用午膳还早些,再加上要打仗的紧张局势,店里冷清清的,实在没什么人。冲到楼梯上的小伙计跑得一身是汗,一眼扫见蒋崇琴便飞奔过来,急急道:“公子,人死了!”

“说清楚谁死了!”蒋崇琴闻言如坠冰窟,一把拉住伙计的衣襟,脸几乎都贴在了上去:“你说清楚,到底谁死了?”

“刺客,那些个刺客没到落霞坡就被杀了”,小伙计终于顺了口气,咂咂嘴感叹道:“据说死的可惨了,不是被削了脑袋,就是被从中间劈成两半……”

虽然刺客被杀有些蹊跷,但最令他担心的却不是此事:“苏莞烟呢?他没死?”

“应该是没事,反正没有苏公子的消息。”小伙计看着谪仙似的蒋公子脸色来回变化,估摸着是自己说错了话,连忙低声解释:“听说昨晚楚军被刺客偷袭,可除了楚王毁了辆马车就没听说什么特别大的损失,今一早正常拔营继续向北走了。”

一步险棋险些铸成大错,不过好在老天不愿收他。蒋崇琴将心收回肚子里,弹弹袖口这才问到伙计说的重点:“你说我们的刺客全被杀了?”

“嗯嗯”小伙计郑重其事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正经自己的大消息:“全被杀了,就在锦阳府城门三里外。”

三里?来人手下够快啊!蒋崇琴找来的刺客并非如承诺中的京城暗卫,但能不动声色地全灭安平的手下,这些拿钱卖命的亡命之徒也算是有些能耐。如今像宰鸡一样被人分分钟砍得七零八落,对方的身份也一下子暴露出来。

“昨晚偷袭的人使用长柄弯刀?”蒋崇琴扬起尾音像是在问,可胸有成竹的样子又看不出一丝一毫询问,慢悠悠地为自己满了一杯浓茶,入口苦涩,而后却是沁人心脾的芳香,再垫上一口酥软得豌豆黄,初秋的上午燥虑消散,一派怡然自得。

“公子神算”,小伙计目瞪口呆地看着足不出户却像是无所不知的蒋崇琴,傻呆呆的崇敬全写在脸上:“公子,什么都知道简直赛过活神仙了!”

能惦记上他的就那么几个人,还用得着算吗?蒋崇琴一肚子的话却不愿与小伙计多说,修长的手指敲敲桌面,笑道:“收拾收拾,我们回京。”

江东水草虽好却不产马,因此马匹的价格从来居高不下。苏美人暗暗板着手指头算算,距离最近一次骑马也隔了有好些年,一夜未睡又在马背上颠簸了一上午,这时候是屁股疼,大腿根也疼。

头顶太阳在马背上颠簸一上午,于韩辛辰倒觉得没什么,只是回头看着一脸菜色的苏莞烟心里忽地生出几分异样情绪:“在此先歇歇吧!”

一听到韩辛辰的命令强忍了一路的苏莞烟恨不得立马跳下去,找个地方卧下伸个懒腰,睡一觉,再就地打个滚才算舒服。

“报!”

苏莞烟脚还没有落地就看见昨夜去追刺客的人反回来了,领头的果断是在阳光下晃瞎的银甲小哥。

“怎么样了?”韩辛辰把缰绳交给身边的侍卫,整整衣袍问得似乎是很不经心。

秦羽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沉声道:“末将无能让他跑了!”

“跑了?”韩辛辰情绪明显一变,立在秦羽身前停下动作,想了片刻才缓缓道:“怎么跑的?伤成那样都能把你们甩了,秦羽,你本事越来越好了!”

听得出他的讽刺却又无言回答,沉默的男人既不求饶,也不请罪,低着头横竖不再开口。沉默里都似乎是在叫着劲儿,大有着你不说我不说,谁先开口谁就输的幼稚劲儿。

苏莞烟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无比明智的选择了默默陪着他的王爷殿下沉没下去。安平适时地笑起来,轻轻拉了下王爷的袖口,勾着背,笑道:“没有抓到也未必不好,正好叫他回去通知他主子以后少干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言罢,安平又掉过头看向秦羽,眼里的谦卑散去,倒多了些长辈对小辈的慈爱:“没追到归没追到,总也不至于一无所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才是为臣为将的标准。王爷,何等尊贵,你个闷葫芦不能总等着人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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