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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攻略手记下——by颜小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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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椿将夏子凌侧抱在怀中,露出背部朝向沐晟,将左手拇指轻轻伸入夏子凌口中,道:“来吧。”

沐晟看着朱椿的左手,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径自将手放在没入夏子凌右肩的箭柄上,然后说到:“我拔了。”

朱椿微微点了点头,沐晟手上一用力,剑矢带着翻恣出来的嫩肉拔出,鲜血顿时喷涌,而夏子凌也禁不住这突然袭来的剧痛,从昏阕中惊醒。

“唔……”剧烈的疼痛之下,夏子凌下意识狠狠地咬住了口中朱椿的手指。

朱椿却恍然不觉疼痛一般,面上没有半丝表情,右手飞快地将沾了伤药的布条按到喷涌着鲜血的伤口之上。不一会,布条便被鲜血渗透了,所幸伤药已经没入并且产生了些许效果,朱椿将被鲜血染红的布条拿开,沐晟赶紧用新的布条覆于其上,将伤口包扎起来。

朱椿温柔地对夏子凌说到:“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夏子凌虚弱地抬起头来,视线整好没入蜀王溢满柔情的眼中。

虽然身上痛的让夏子凌整个人都有些混混沌沌,但是他还是被朱椿的眼神带得心中一颤。而后,夏子凌忽然发现嘴里满是血腥味,自己刚才竟是狠狠咬了朱椿的手指一口。

艰难地侧开头,让朱椿的手指滑出嘴唇,夏子凌看着朱椿血淋淋的拇指,有些心惊地开口:“王爷……”

朱椿心知夏子凌在想什么,遂开口道:“无妨,不过既然你醒了,也可以换个姿势。”

朱椿说罢将夏子凌轻轻抱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前胸互相贴着,夏子凌的头搁在自己肩上,道:“咬我肩膀。”

这样的姿势,夏子凌此刻又正虚弱,只好两手抱着朱椿的肩膀,两人显得亲昵无比。

“王爷……不用如此……”夏子凌挣扎着想要离开朱椿的怀抱,无奈现下有些虚弱,那样的挣扎在朱椿面前无异于猫儿瘙痒。

朱椿轻轻用力将夏子凌的头按在肩上,有一丝不耐地道:“让你咬就咬!”

夏子凌看着朱椿褪了护甲仅着锦袍的肩膀,比起相识之时,朱椿的肩膀似乎宽实了不少。

朱椿那么积极要贡献他的肩膀给自己咬,是因为自己冒死救下了他的心上人吗?心头掠过一丝酸楚的同时,夏子凌讽刺一笑。

好啊,蜀王殿下,既然你那么着急要报恩,我便成全你吧!

夏子凌这么想着,说了一句“拔吧”,而后轻衔住朱椿的肩。

沐晟看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忍住心头涌起的不适,道:“忍着点,我拔了。”

话音刚落,已是出手极快拔出了夏子凌右后心所中的箭矢。

这一次不同于适才昏迷状态下的拔箭,比中箭时还要痛上不知多少倍的锐痛袭来,让夏子凌忍不住狠狠咬着朱椿的肩头。朱椿穿的衣服不多,这一咬使上成年男人十成的力气,虽然还没那么快渗出血迹,牙齿深陷肉中却是免不了的。

箭矢拔出之后的伤口处理,朱椿与沐晟配合着,与第一次雷同。

接下来如法炮制拔出第三柄所中的箭矢,夏子凌已有些两眼发花,但他仍然强忍着晕眩感努力让自己不要晕过去。

适才遇到朱椿之时晕了过去,除了失血过多之外,更多的是突然绝处逢生的放松。他这身体,虽然底子不是很好,但是从七岁起开始调养,配合修习武艺,虽然不可能如朱椿沐晟一般练就铁人身体,也断然算不上虚弱。

然而夏子凌强忍着疼痛,嘴唇泛白的模样,却让朱椿觉得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那感觉比肩上被咬得血肉模糊的疼痛更让人难以忍受。

挨过短暂的昏厥感后,夏子凌深吸两口气,说到:“王爷,阿札施里恐怕已落到了地保奴手中。”

朱椿点了点头,道:“他应当不会对阿札施里下毒手,等大军到了,我们再一举拿下地保奴!”

“好。”夏子凌当时让阿札施里殿后,其实也是想到了地保奴应当不会伤害阿札施里的性命。蒙古族还算是民族意识比较强烈的民族,就如同阿札施里虽然投靠明军,依然坚守尽量不伤害同胞性命的信条一样,他相信地保奴也会秉承这一信条的。

朱椿看向捕鱼儿海方向,心中暗下决心:地保奴,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杀了这几个喽啰怎能解伤我心上人之痛,不消片刻,待大军一到,我定当与你一较高下!

然而朱椿的盘算却无奈落空了——

估摸着再有半天,朱椿带来的那一万人便会赶到,却不想一个时辰后,阿札施里带着两骑轻骑踏尘而来。夏子凌见到他们的时候,很是诧异,立刻问到:“地保奴怎的放过你了?”

他不觉得凭着阿札施里的十几个人能以一敌十,击败地保奴率领的一百多精锐骑兵。

“……那厮跑了。”说起来,阿札施里还有些气结。他与地保奴大战一百回合,仍未分出高下。地保奴却见半个时辰过了,派去追辑夏子凌的手下不见回来,丢下一句“我走了,阿札施里弟弟,改日有缘再见”,那些个明朝的后勤官员、粮草车马也不要了,径自带着他的骑兵们跑了。

“……”夏子凌心中有些懊恼。地保奴定是算到手下久久没有回报,料想夏子凌遇到了援兵,才果断放弃。对局势把握如此精准,而且当断则断、毫不犹豫,这个人跑了可比里历史上跑了天元帝和太子天保奴更让人棘手啊。

不过那都是后话了,现下既然敌人遁了,原先被缚的人员和车马也在阿札施里几个手下的引导下,向东奔夏子凌等人的方向而来。朱椿一咬牙,只有暂时放弃报仇的念头,先行回大营复命。

回到答应与蓝玉会合之后,休整几日,明军就班师回朝了。此行,征虏大军除了缴获元朝印玺之外,还俘获北元王公贵族一百二十余人、官属三千、军士七万,马牛驼羊十五万及图书、金银印等物无数,可谓是不负洪武帝出征前所托,凯旋而归。只不过,在见到一个俘虏长相之时,蓝玉和朱椿都愣住了……

第66章:私元主妃(上)

这个让蓝玉和朱椿看到第一眼就惊讶无比的人,正是除了太子天保奴之外,此次俘虏中身份最尊贵之人——天元帝的正妃奴雅。

洪武帝对待元朝俘虏一向秉持怀柔政策,是以北元一干俘虏清点完毕之后,蓝玉召集了主将,亲自在大帐中接见了太子天保奴和元主妃奴雅。

天保奴是一副普通蒙古汉子的长相,除了打扮华贵,并不起眼。而与他并肩进入蓝玉大帐的奴雅,却很是吸引人的目光。

这奴雅也真是心理素质极佳,身为元朝皇帝的妃子,被明军俘虏了,却没有一点身为阶下囚的慌乱和亡国的悲戚。走入大帐之时,眼含秋波、腰肢如柳,面上带着一缕勾人的微笑,神情怡然自得得很。

看到奴雅的时候,蓝玉的目光便定在她脸上,不曾离开一分。奴雅见主座上那中年将军直盯着她看,心下得意不已,便朝着他勾了勾唇角,抛去一个媚眼。却没有看明白蓝玉眼中的神色根本是惊愕居多,并没有丝毫惊艳。

而与蓝玉神色相同的,还有朱椿,只不过奴雅的注意力放在蓝玉身上,没有注意到侧座上的蜀王而已。

片刻后,朱椿低垂了眼眸,恢复与平日无异的神色。这个奴雅,实在是……长得像极了他的母妃。那身段、那脸庞和五官,都跟母妃如出一辙,不过是眼角多了一颗泪痣而已。

若不是深知他那外祖父郭子兴只有一个亲生女儿,朱椿定然以为这是母妃的同胞姐妹了。所以……这终究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除了蓝玉和朱椿,不时出入后宫的朱棣和沐晟也发现了这个巧合。朱棣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斜斜瞥了朱椿一眼,而后低头轻抿着手中茶盏,若有所思。

今日是临行前最后一日,蓝玉召见天保奴与奴雅,不过是为了抚慰一番,顺便宣扬洪武帝的宽宏大量和毫无歧视的民族政策。

不管奴雅长相如何,这个小插曲都不影响蓝玉的初衷。给天保奴和奴雅看座之后,蓝玉携诸将和蔼地与二人谈笑言欢,及至天色暗了,用过晚膳后才各自回了军帐。

本来夏子凌作为蜀王的副将也应出席适才的会面,但他重伤未愈,还在养伤之中,是以不便出席。

朱椿一回到军帐之中,便来到榻前审视夏子凌的伤势。

“刚才在蓝玉那里耽搁了会,用过晚膳了吗?”

夏子凌正趴在榻上闭目养神,闻言抬起头,正好与朱椿关切的目光对视。

那日回到营中,朱椿执意要将夏子凌安置在自己营帐中,美其名曰夏子凌伤势过重,自己营帐中条件较好,方便养伤。

夏子凌自然是严词拒绝了一番,但一来自己伤势过重,没那么多力气与朱椿理论;二来蜀王下定决心,几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夏子凌身为下属,又怎能奈何得了他?是以,最后的结局,夏子凌还是乖乖地、非常不妥当地越级住到了朱椿的军帐中。

虽然榻是两张榻,但几日来朝夕相处,还是让夏子凌如坐针毡,不适应得很。尤其是如此刻对上朱椿溢满关切的眼神之时……

“已经用过了。”

“嗯,那么伤口的药呢?”

“也换过了。”蜀王嘱咐给他用最好的伤药,不过七日,丑陋的伤口居然已经开始结痂。

“嗯,那就早点歇息吧,明日就要返京了。”朱椿说完,径自走回自己榻边,脱下外衫,准备睡了。

看到朱椿侧身躺到榻上,夏子凌有些错愕。他原本还以为……要向平日一样被朱椿脱去上衣,检视伤口。这几日以来,不管军医是否已经看诊过、上过药,朱椿每晚必定要检视一番他的伤口才肯罢休,这一日只这么问了两句就算了,还是第一次。

人就是这么贱,朱椿关心自己的时候,夏子凌觉得没必要,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这么放着不管了,又有些患得患失。

不过这只是夏子凌内心的一点小心思,不提也罢。他与朱椿相识那么久,对蜀王的心思都能猜个七八分,今日朱椿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想来是有什么心事。不过,一般的公事,朱椿应当会主动说与自己知晓,这样避而不谈,莫非是私事?

犹豫了几秒,还是放心不下,夏子凌开口问到:“王爷今日可是遇到了什么棘手事?”

朱椿转身看着对面的夏子凌,后者关切的眼神没有一丝作假。数遍身边之人,也只有这个人如此了解自己,并且为自己付出许多,所谓知己,当如是吧。

这一刻,朱椿突然涌起一股将夏子凌拥入怀中的冲动。但是……目光流连许久,心思千回百转之后,朱椿还是压抑住自己汹涌的情潮。两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任何的逾越都有可能破坏目前有些岌岌可危的平衡。

“……没事,睡吧。”而他今天纠结的理由,他也无法向夏子凌说出口。

除了奴雅和母妃长得极其相似之外,还有蓝玉看奴雅的眼神,眷恋而深情,仿佛透过奴雅看着另一个女人。虽然那眼神只停留了片刻,但是仍然被他捕捉到了。

“……哦。”夏子凌掩饰着心头淡淡的失落,闭上了眼睛。

然而,返京前的这一夜,却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

夜深人静之时,奴雅回到帐中,卸了妆容,对着一面铜镜顾镜自怜。镜中的女人,冰肌似雪、柳眉杏目,虽四十有余,却仍如怒放的牡丹一般,姿色不输少女,甚至还多了几分妩媚风韵。

奴雅朱唇一扬,得意一笑,她何止是北元第一美人,说不定大明第一美人也当得。叱咤风云的大明朝征虏大将军蓝玉不就看她看得眼睛都直了吗?

脱古思帖木儿抛下她独自北逃的时候,奴雅曾经仓皇失措了片刻,现下想来,走了一个脱古思帖木儿怕什么,凭着她的姿色,甘愿臣服在她裙下的男人又不是没有,这里不就有个现成的吗?

蓝玉……想到蓝玉那等刚毅英俊的长相,一统千军的大将风度,奴雅忍不住有些春心荡漾。脱古思帖木儿,一个四处逃窜的傀儡皇帝,还有一个老得掉渣的蛮子,两个人加起来都比不上蓝玉的十分之一。

这么想着,奴雅忽然决定打铁要趁热。解开发髻,披了一件披风,再次确定自己果然是风情万种的模样之后,奴雅掀开帷帐,迎着寒风走了出去。

“怎么了?”帐外一阵嘈杂之声,把正在审阅缴获北元物品账册的蓝玉吸引了出来。

“将军……”帐外通传有些犹豫地指着奴雅。此人是元主的妃子,身份尊贵,他们不敢得罪,但是深夜衣履不整到此要见将军,毕竟不妥呀。

蓝玉看了奴雅一眼,道:“夫人深夜来访,有何事?”按说奴雅在北元是皇后,但这皇后大明朝是决计不会认的,洪武帝未定下封赏之前,奴雅是什么身份还不好说,蓝玉便以“夫人”尊称。

然而,蓝玉称她什么,奴雅自然是不会去计较的,她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半分魅惑、半分哀怨地道:“将军,我有关于脱古思帖木儿的天大秘密要私下告知与您,还请让我入帐详谈吧。”

要说这奴雅,其实勾引男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这表情,有几分风情却又不会很做作,配上未施妆容的素颜,倒有一番落难美人的楚楚可怜,比寻常青楼女子只知卖弄风骚高明了不少。

但她的伎俩怎可能逃得过蓝玉的眼睛,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要挑个夜黑风高之时,独自到男人大帐中说?

蓝玉轻轻一笑,道:“夫人有事,不若明日再说吧,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蓝玉说罢就要转身回帐。奴雅已然出手,又岂容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蓝玉这刚转身的档口,奴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两手死死抓住蓝玉的衣角,略带哭泣地道:“将军,此话我不能当着天保奴的面说,今晚我是冒死来找您的,您若不听,我也活不了了。”

帐外几个通传都被奴雅的做戏骗了,唯有蓝玉心中冷哼,好你个奴雅,为了私利,连自己儿子都拿来当挡箭牌了。不过……盯着奴雅那张脸看了片刻,蓝玉还是缓缓吐出三个字:“进来吧。”

那一夜,奴雅在蓝玉帐中待到了天边泛着鱼肚白才离开,离开时只见奴雅脸色不似很好,除了睡眠不足,还有浓浓的失落之色。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第二日明军踏上返程,当晚,奴雅还是去了蓝玉帐中,只不过比第一日待的时间短些。第三日,依旧如此,只不过比第二日更短些。

于是,三日之后,军中传出了蓝玉与元主妃奴雅私通的传闻。

这个消息传入朱椿耳中时,蜀王当即气愤地将帐中卧榻一掌劈塌了。

看着帐内横飞的木屑,夏子凌有些无语。蜀王殿下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蓝玉是朱椿的准丈人,老丈人品行不端,貌似不是好事,但也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吧?

其实这将前朝妃子占为己有,或者是赏赐给大臣的事情,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夏子凌担心的倒不是蓝玉和奴雅私通有没有碍风化的问题,而是——洪武帝给蓝玉定的死罪之一,正是“私元主妃”。

这个“私”字,有人理解为强|女干,但是有蓝玉的后人考证后认为,“私”字更偏向于“私通”,也就是蓝玉与元主妃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但无论如何,这终究是导致蓝玉自取灭亡的罪状之一,而现在,这件事情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发生了。

于是,夏子凌对朱椿说到:“王爷,此事必有内情,还请王爷想个法子,阻止谣言传到圣上耳中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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