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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好喜欢你——by夕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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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松继续盯着我看,眼神灼热地好像要把我的身体烧出一个洞来。老天,他不是刚刚摆平了一个貌似很重要的人,现在应该是开心的时候呀。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秦以松?"
"我清醒着呢。"秦以松好像突然换了一个认识的,模样和口气都冰冰冷冷的,让我顿时有了一种奇怪的压迫感。而这种压迫感,自从我开书店以来,就已经很久都没有了......
"也是。"秦以松沉默良久,忽地开口说话,"说出来会好些。"


第 3 章

旁边突然跑出来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老板,要不然你就把店关了,陪秦先生说说话啊。""就是就是。"另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秦先生好像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呢。老板要开导开导他啊。"
喂喂,我向那两个女孩子看去,她们的头靠在一起,满眼金光闪烁地看着我和秦以松,一副口水就要滴落的样子。果然,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么?连祖父国未来的花朵都这样了......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我坐在车上,大脑一片空白。
坐秦以松的车,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但是为什么我会坐在秦以松的车上啊!我居然就真的听了那两个一看就不怀好意的女孩子的话,早早地关了店,然后跟着看上去像是世界末日来临了似的秦以松上了他的豪华跑车。......简直就好像我是一个好心的不能再好心的,专门倾听别人不快的家伙了啊!
是不是人一旦脱离了原先预定的轨道,人生就会变和毫无预警?不管是一向平和无波的性格开始变得爱和某只吵架,还是做事不再经过大脑思考......可是开书店,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和平的生活方式了啊......
风很快的撩起我的头发,刘海长长地覆住我的眼睛。秦以松就坐在我的旁边,却看不清他此时此刻的表情。这样的秦以松,我以前从未见过。是不是还有很多很多的鳖的样子的秦以松,我都没看见过?现在才知道,原来我和秦以松真的不熟,我们只是,见了面会点个头的陌生人而已。
心里有一点淡淡的失落感。
"你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秦以松的眼睛直视前方,过了一会儿才回答我,"我和我的......朋友吵架。"
"只是吵架而以?那有什么,这种事情天天都有的啊。"我笑笑。
"你不懂。"秦以松轻轻地开口,"我并不想和他吵,可是却不得不说出一些伤人的话。他很生气,我也很生气,话却已经说出口,挽回不了了。"
秦以松把车开得飞快,风呼呼的刮过我的面颊,风声很大,叫我有些听不清他话里隐藏的伤心。
"你很重视她。"我学秦以松看着前方瞬息万变的风景,"......对吧。"
"是。"秦以松轻声但干脆地回答。像是在表示他到底有多重视她,他把她当作最重要的人来看待。像是如果不这么干脆回答的话,我就不会了解她对他的影响。
......那我呢......
啊!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连忙打打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起来。阿弥陀佛,秦以松今天不对劲,我干吗也陪着他不对劲啊!
转移话题转移话题。"你要把我带去哪里?"我慌不择路地提问。
秦以松瞥我一眼,"能放松的地方。你说是哪。"他大力踩油门。
"......难道是红灯区?"我愣了愣,脱口而出。
秦以松转头盯着我好一会儿,"看不出你经验蛮丰富的嘛。"
喂,不会吧。你不会真的要带我去红灯区吧!

秦以松磨叽半天,结果把我带到了一个夕阳无限好的地方--海边。我看着沙滩上不时闪过的牵着手的男孩女孩,只觉得额角又痛了起来。
"把我带来这里做什么?"我按着太阳穴,"你没事做啊?"
秦以松却像是没听到我说话似的,只顾着一个劲儿的盯着很远很远的那片火烧云,样子平静的让我有些看不过去。"......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一片海边。那时候我十岁,他也只是八岁,像一个粉雕玉琢似的小娃娃。"
"哦,青梅竹马。"我看着遥远的海平面,太阳在那边悬啊悬的,却一直不愿掉下去,晃得我眼睛都酸了。
"他家是我们家的世交,他父亲死的时候把他托付给我父亲,从此我爸就把他当成了亲生儿子来养......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弟弟,可我一直都没有那种感觉。"
秦以松的眉毛皱起来,搅成了一个川字。不过他这种文艺表情远不及另一个对我的打击大,我想也没想就张口大叫,"男的!你的情人?"
秦以松淡淡地横我一眼,"我什么时候说他是女的。还有,他不是我的情人啊。"
"也差不多了......"我讪讪地笑笑,闭上O型的嘴巴。
"其实,究竟是什么时候变质的感情,我早就不记得了。"秦以松继续皱眉毛,"只记得我突然就觉得,啊,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可是我怕。"他顿一顿,"就像你的反应,他会不会一口拒绝一个同性的爱,更何况,这个同性是他多年来的‘哥哥'。"
"可你毕竟不是他的哥哥。"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开了口,"你再担心些什么?即使是兄弟,相爱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问题在于你只是不敢向他表白。"
"对,我不敢。"秦以松静静地承认,"我曾经问过他,想要一份什么样的爱情,他回答我说,他想要娶一个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女人?"我没心没肺地笑起来,"何苦去喜欢不是同性恋的家伙?这样只会伤害自己。"
"那又有什么办法。"秦以松苦笑,"我又不想喜欢上他。"


第 4 章

门口放了一把小刀。精致的刀柄和刀鞘,刀刃的光锋甚至可以透过刀鞘散发出来。好刀,我蹲下来看着,默默地继续叹气。今天流年不利,回家以后得仔细研究。
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我蹲着着身子低着头,听着那个人在我的身后站定。
"小简,一年多啦,过得不错。"他和蔼地微笑,笑声清朗,"你在这边优哉游哉地开书店,有没有想过当初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逃跑的事情给隐瞒了,不然组织上面知道了,你可活不到今天。"
我背着他站起身来。
"小简啊,人要任性,也得有个限度。为了你我甚至违反了组织的规定,你有再多的别扭,我给你一年的时间去消化总够了吧?不要再淘气了,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他继续笑,语调亲切,像一个关心我的长辈。
"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意自己,甚至一度痛恨过自己。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你以为逃到这个没有人知道你的地方,和一些干净的人来往,你就也能变干净了么?那种事情,我听都没听说过呢。"他的声音逐渐变冷,"小简,我一直都告诉过你,橘洲是最严密的组织,不容许半点差错。"
他停顿一会儿,冷冷地开口,"小简,你一刻是杀手,就一辈子都是杀手了。"
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空气开始变得冰冷,狠狠的扼杀住我的喉咙。我缓缓、缓缓地转过身去,看到他始终保持微笑的眼睛,却像深山的湖水那样充满寒意。
我张了张嘴。发出低沉的声音。
"黎叔。"

对。我是个杀手。
7岁的时候,我被黎叔领养,成了他众多培育杀手中的一个。那时的我还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为了生存,按照大人的命令和许多许多的小孩争抢食物。这里连曾经的孤儿院都不如,因为这里没有孤儿院里仅存的温柔。我和他们互相仇视,每天打架,欺凌,被欺凌,数量多的我都已经麻木。
过了三年,10岁的时候,我和另外9个孩子被黎叔看中,到了他的身边。我开始知道橘洲,知道那是一个黑道最大的帮派,知道它黑白通吃--它的另一个身份是所谓的一家"清宇有限公司",据说那是中国一家相当著名的上市公司,资产多得难以想象。
黎叔说,小简,你们和清宇没有关系,你们是橘洲的人。是橘洲杀手组织的人。
我是什么时候学会开枪的我已经不记得。但是我一直都记得我第一次真枪实弹的杀人。那时我13岁,我记得天很暗,黎叔把我叫到一个花园里,塞给我一把抢。
那时候,有一个男人疯了似的扑向我,狠狠地揍我,一边撕扯我的衣服。我很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我不知道这股害怕是来自那个男人将要对我的侵犯,还是来自手心里沉甸甸的枪托。
总之,我开枪了。我看着那个男人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似地往后仰倒。我手腕颤抖,双腿几乎都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就那样"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很简单,很套路。可是真的逼得我开枪了。
我以为自己会哭,可是没有。我穿着块被撕成布条的衣服,一步、一步、一部。走到我住的院落,把枪还给坐在院子中央,悠哉地抽着烟斗的黎叔。
我说,还给你。r
黎叔拿过枪,深吸一口烟,那个人呢?
死了。我说着会叫以前的我恐惧的话,声音平静,仿佛事情理所当然。只是从心底涌上来一种难以描摹的悲剧感,为了那个莫名死去的男人,也为了我自己。从今以后,我的生命的形状就定了吧。
黎叔点点头。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那天起我以为黎叔会从此派给我什么任务,就像那些穿着黑衣服行色匆匆的男人。可是没有。黎叔只是笑着,把我送进了一所中学。
黎叔说,把你送去上学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可不想我的部下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
我按照黎叔的命令,安安静静地念书。成绩不能掉队,也不必太高,横在中间,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黎叔又说,即使组织不下达命令,你也是个杀手。杀手是不能引起任何注意的。
我其实很想问,有一些那么著名的杀手,几乎人人都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着黎叔不同以往的冷冷的表情,我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这个问题一直憋到我大专毕业。我学的是护理专业,一个男人整天和一群女孩子混在一起,虽然不太好意思,却逐渐变得格外的仔细。黎叔说,护理专业可以让你更好得照顾自己,小简。
黎叔的声音,带了点无奈的苦涩味,却异常坚决。
我的第一个任务,是杀掉一帮敌对势力的一个小头目。杀手不同于小混混,小混混可以群起而攻之,仗着人多势众干掉些家伙。而杀手却不得不单独的一个人行动,以确保动作的准确无误。杀手是看不起小混混的--正如小混混一样看不起杀手--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辛酸,只会忠于自己所谓的骄傲。
可是我们又有些什么骄傲?我们不过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蛀虫罢了。
我端着枪托,隐身在大厅的阴影里。我的心异常地平静,手却止不住地颤抖,像是任何一个第一次做某件事的凡人。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并且全身而退。我毕竟还太稚弱。
结果事情顺利得出乎我的意料。我在那个头目走过时向他开枪,正中脑门,而枪"砰"的响声混乱了人群,让我能够在汹涌的人潮中再一次隐蔽。没有人看到我,甚至没有人感觉到我。
我擦擦手上的虚汗,在一片"有人流血了!""快报警,报警!"还有"混蛋!是谁......!"的叫嚣声中安然地走了出去。大厅外阳光明媚,风柔和地拂过我的面颊,掩下我曾有的血腥。
那一年,我20岁。
黎叔很满意我的表现,夸奖之余,又接二连三地给我下任务。没有人命令的时候,我一个人蜗在黎叔给我的小屋里,整天整夜地睡觉,做梦。梦里常常是一片沉沉的黑暗,然后听到"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血滴落在地板上面。
我挣扎,辗转反侧,却总是不能醒来。
23岁的生日,我又一次奉命外出。原本晴朗的天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雨点砸在地上,溅出高高的水花。我撑着伞,在雨中艰难地穿行。
这次我杀了一个警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他对橘洲的事情进行了一些不必要的无聊干涉,影响了黎叔他们的工作。黎叔淡淡地向我报出他的特征,我则淡淡地装上子弹,射杀。
子弹穿过雨幕,卷起了一片紊乱的水汽。
回家的路上,我依旧踉跄而行。路过一处墙角的时候,我却忽然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救声。我顿了顿,终于缓缓地走上前,却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撕扯一个女孩子花色的裙子。
女孩看到我,虚弱地向我呼救。男人则面色狰狞的甩下少女,向我走来。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又看了看隐在大衣下的枪。大脑中曾经的某些记忆沿着血液在我的全身爬行,我不由自主地抽出枪支,瞄准,然后静静地看枪。
没有任何声音,男人在良好的消音设备下软下身躯。
我拍拍枪身上的水珠,又把它放回大衣里。少女靠在墙上,满脸害怕而不可思议地看向我。她指着我,叫道,你,你杀了人......
是啊。我杀了人。杀了一个和命令完全不相干的人。其实我完全只需要用多年来培养的身手打趴下那个男人,狠狠地教训一番,可我选择了最方便的手法。抽枪,瞄准,杀人。
我看向自己的双手。它们已经习惯了那些动作,甚至太过熟练。我的脑海中又传来梦里响起的"滴答"的响声,一声,一声,久久的萦绕在我的耳边。多年来埋藏下的恐惧和不安一瞬间喷薄而出,像鲜血一样浸透我的灵魂。


第 5 章

我淋着雨跑回那个家,狠狠地洗澡。我把自己的全身擦得都红了起来,直到手累得使不上力气,才气喘吁吁地扔下毛巾。
我靠在冰冷的大理石墙面上,做了我人生第一个自我的决定。
我什么也没有拿走,包括衣服和日常用品。我只是提出了银行卡上所有的钱,坐在火车上,被它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我站在空旷的候车厅,灯光明亮得几乎刺伤我的眼睛。
我买下一间二手房,并且盘下了一间小小的店面。我过起了和以往截然不同的生活,这样的生活虽然起初让我有些不适应,可是给我带来了难以名状的幸福感。那是一种脆弱的微小幸福,却让我毒品般上瘾。
我知道橘洲从来不会对逃走的杀手心慈手软。我每天每天,却过得安稳无比,似乎从来没有去想过有一天会到来我身上的绝杀。
我也从没有想过会和什么人深交,秦以松却是个意外。尽管最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我的一个比较熟的客人,可是事情出人意料的发展,叫我有些措手不及。我开始注意起秦以松的一言一行,即使只是为了进行我和他的口舌之争,可我对他的关注让我有些害怕。
不对。我提醒自己,那样不对。程简,你太放松了。
可是我逐渐发现,我已经对秦以松起不了像以前那样的警惕心了。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这种发生太过突然,我甚至无法得知自己的心情。
然后,黎叔来了。带回了我从前极力想要掩埋的过往。
我猛地坐起身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滑在我的床头,照亮我迷蒙的神色。一边的手机发出刺耳的响声,打断我冗长的噩梦。是黎叔。
我接过电话。"黎叔。"
"小简,李明辉,24岁,清宇股东之一。我在你的邮箱里发了他的详细资料,你记下后尽快。"黎叔的声音透过颤抖的电话线,竟然让人觉得有些犹豫。
我愣了一下,不是为了突兀的任务,而是为了那个人。李明辉?他不是橘洲的大哥么?
"少爷吩咐的。"黎叔似乎叹了一口气,然后是幽幽的一句,"......这次居然来真的......"
少爷?我极力搜索脑海中的资料。这位继承老爸的遗志,一手掌管着橘洲和清宇的大人物,叫做秦照,以一手雷厉风行的整顿和扩张震慑了不满于他太过年轻的年纪的家伙们,并且震慑了手底下的所有人,当然包括我们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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