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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以祭情——by叔九寒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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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饭,骆无送木非甘去学校,木非甘不太高兴,因为雪球今天没有跟来,骆无看着失落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小木,过来。”

木非甘俯身凑到车窗前,骆无伸手揉揉木非甘发顶,笑道,“开心点,下了班我来接你,别出来太晚。”

“嗯嗯,知道了。”木非甘高兴的点头,因为雪球没来的郁闷心情顿时散尽。

刚进入校门,迎面走来一人挡住了木非甘去路。

木有寒怀里抱着课本,金发染了回去,带着黑色框眼镜,唇边含着淡淡笑意,“小木,我领你去教室。”看到木非甘眸子里的疑惑,笑得更开,“不记得了,我是堂哥木有寒,走吧,快上课了。”

木有寒牵起木非甘的手就走,木非甘想甩开木有寒的手,木有寒回头看他一眼,笑问,“你知道教室在哪里?”

木非甘垂下了头,由着木有寒领着在人流中穿行,他是忘记了教室在哪儿,也忘记了带课本,甚至,他连这个人也忘记了。

木非甘的记性确实是越来越差了。

可是,木非甘发现,今早那张俊脸的主人,在看到的时候十分眼熟,当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模糊的影子立马变得清晰起来,只记得那个名叫骆无的男人是个好人,温柔好欺负。

木有寒侧头明目张胆的盯着木非甘,眼神迷离,乌黑的头发垂在身后,衬得腰身越发纤细,多时不曾染指,不知手感可同从前,纤弱不盈一握。

思及此,木有寒望着木非甘的眼神流露出贪婪的欲望,眼眸深沉,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微笑。

中午吃饭的时候,木有寒带着木非甘去了宿舍,木有寒家里富有,住的是高级公寓,一室一厅一卫,堪比一个小家。

进屋,木有寒随手锁上了门,拽着木非甘在小客厅里坐下,把买来的饭菜放到碗里,推到木非甘跟前,“吃吧。”木有寒笑眯眯说,“吃完了才有力气。”

木非甘一看,都是他爱吃的,也不客气,抱着自己最喜欢的一道菜大吃起来,看起来粗鲁,但因为动作缓慢倒也文雅。

见木非甘吃好了,木有寒递过来一张餐巾,“吃好了?”

木非甘点点头,看着木有寒笑着道谢,“谢谢你。”

“你吃好了,可是……”木有寒拿着餐巾擦木非甘唇角沾着的油渍,唇色红润油亮,隐约可见点点素白,木有寒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离得木非甘稍微近了些,轻声细语,“可是,我还没吃呢。”

木非甘本能的往后挪了挪,与木有寒拉开一点距离,心内恐惧忽如不见底的黑洞,越扯越大,木非甘站起来,强自镇定的说,“谢谢堂哥,我该走了。”

几步蹿到门前,打开门就想跑,没想到门被锁,用力过大手上一滑,带得身体往后倒去,正跌进木有寒怀里。

木有寒双手抱紧木非甘,脸埋在木非甘脖子里嗅了嗅,“还是那个味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没变。”

木非甘却惊恐到了极点,身体本能的不停颤抖,手脚僵硬,连反抗都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木有寒将他拦腰抱起走进卧室。

喉咙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被夺去,直到身上的衣服被扒得差不多了,才发出一丝绝望的哀鸣,“不……不行!”

“不觉得有点晚了?”木有寒的声音低沉邪魅,咬着木非甘小巧的耳朵,低语,“虽然小木忘了我,可你的身体比你记性还好,接下来让我看看,到底记到什么程度。”

小剧场:

骆无:(语重心长)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小木:……

骆无:(谆谆教诲)有人欺负你照死里揍

寒寒:(可怜飘过)我好怕怕

小木:……

骆无:(婆婆妈妈)别跟人太亲密,尤其是男人,记住了吗!

小木:……

骆无:(奇怪)你怎么不说话?

小木:(天真眨眼睛,理直气壮)你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骆无:-_-||

第六章:日记里的现实

木有寒不管木非甘的反应,拉过木非甘两手举过头顶,抽出一个橡胶皮圈套住,骑坐到木非甘身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木非甘徒劳的挣扎,好心劝道,“省一点力气留着等会再用吧,看你这么辛苦,我也心疼。”

一手抚上木非甘因害怕惨白的小脸,俯首在木非甘额上印下一吻,木非甘哇的一声哭出来,“放了我,放了我,求你放了我……”

晶莹的泪水便如断线的珠子,木有寒心疼的吻着木非甘的眼睛,低声呢喃,“别哭了,我心疼。”手上可没有心疼的意思,一手揉搓着木非甘滑腻的皮肤,一只手迫不及待探向股间幽密所在。

冰凉手指在入口处轻揉慢捻,仔细耐心的做着开拓工作,一只手扶在木非甘脑后,强迫着索吻,口舌交缠,木非甘无力的接受木有寒的洗礼,眼角滚出大颗大颗泪水。

忽的,木非甘撑大眼睛,手指进入的异样让木非甘不适的扭动了两下,却让手指进入的更深,接着是两根三根,开拓,挑逗,抽离。

然后更加巨大炽热忽然闯入,木非甘痛得大叫,极力扭动身体,挣扎,嘴里呜呜咽咽,听不清喊得什么,蓦得想起早晨骆无大掌抚摸他发顶的温柔,泪水流得更凶,发了疯似的哭嚎,“骆无,骆无救我,骆无……”

木有寒听了心里生气,粗鲁的在木非甘身上索求,变着法的折腾木非甘,以满足贪婪已久的欲望。

去公司的路上,骆无打开蓝牙耳机给木可雕去了电话,骆无说,“我会帮你照顾好小木,不过,小木的事你一点都不告诉,我不保证能护他周全。”

木可雕沉默了片刻,“小木有很严重的健忘症,不同于一般的健忘症。”

听木可雕的语气,骆无知道能让木可雕说出这些已经不易,也没在勉强,不过有木非甘的日记本,还怕解不了自己的困惑吗?骆无嗤笑一声,挂掉电话,专心开车。

到了办公室,骆无便开始翻看木非甘的日记本,虽说偷看别人隐私不好,但木非甘有健忘症不是吗,只要他不说谁又会知道。

第一篇日记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候木可雕还没有出国,整天守着木非甘,骆无记得那天是木可雕生日,骆无打电话让木可雕出来给他庆生,木可雕拒绝了。而这篇日记写的就是那天的事。

入眼是满目白色,讨厌这种空白的色彩,房间门打开,哥哥木可雕提着蛋糕走了进来,哥哥说今天是他的生日,想让我帮他庆生。

抬起自己枯瘦的手,手背上有十几个青色针眼,双手颤抖根本提不起一点重物,哥哥见我盯着双手看,便安慰我,把我抱进怀里。

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可是我怕总有一天还是会忘记。

哥哥在蛋糕上插了二十五根蜡烛,逐一点燃,让我跟他一样双手合十许愿,然后一起吹灭蜡烛,我问哥哥许了什么愿,哥哥摇头说说出来会不准,我想告诉哥哥我的愿望是,我会把他记在心里,永远不忘。

本来我想告诉哥哥一件事,一件很不好的事,看哥哥那么高兴,今天又是他的生日,不忍心破坏他的心情。

今天若不说可能以后再没有机会说了,可是说了定会惹哥哥不高兴,难得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想,还是忍了吧。

……

骆无看完第一篇便忍不住皱了眉,接着看第二篇,

那个人又来了,他是照顾我的医生,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他每天都穿着白衣大褂,所以我都叫他白医生。

从有记忆起白医生便帮我看病,其实这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还需要白医生打骂,轻薄于我,那真的好痛,可我越是喊痛,白医生就越高兴。

今天白医生不是自己一个人,他身后跟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对我说,他叫木有寒,是我堂哥。

堂哥对我很好,给我买糖吃,可是……

骆无发现,纸张上布满洇湿的字迹,几乎是辨认不清,骆无仔细连猜带看才明白其中的意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堂哥做的比白医生狠,花样也多,堂哥好像恶魔,我很害怕。

震惊的翻到第三篇,然后一直到一个月前,

白医生忽然消失不见了,哥哥把我接出了白色屋子,哥哥说,以后不会让我受苦。

还说要送我去上学,这里是哥哥家,哥哥说这也是我家,因为我也姓木,可是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家,我只有一个哥哥。

趁哥哥不在时,木有寒把我拉进客房,还是疼,只是疼得比以前轻,木有寒说如果我上学,他会在学校里等着我。

我害怕的想哭哭不出来,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木有寒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哄我,他说,其实他是喜欢我的……

两个月前,木可雕突然大发雷霆,不惜与家里闹僵硬是把一直养在外面的弟弟接回了家,拜托他在博知学院弄到了一个旁听名额,不到一个月,木可雕就出国了。

骆无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愤怒,心疼,五味杂陈,骆无看得飞快,不知不觉翻到了近几天,看到昨天的日记,骆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有个人说是我表哥,可是他的名字取得那么有阴谋,还想骗我,李尚李上,不就是木吗,再怎么算也是堂哥,果然是,他说他叫木有寒。

虽然他对我很好,可是面对他的时候总是莫名的害怕,反抗不了他,我决定明天不理他。

木有寒!骆无登时坐不住了,抬腕看了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希望不要发生什么事,为了以防万一,骆无给石子琛打了个电话,骆无第一次早退,开车迅速往博知学院赶。

食髓知味说的就是木有寒这一类人,自从与白医生尝了禁忌,便一发不可收拾脱轨而行,无论尝试什么样的男子,总不如木非甘美味。

木有寒把两月以来的欲望全数发泄在木非甘身上,木非甘几次晕过去醒过来,眼神空洞,喉咙嘶哑,说不出一句话,发不出一点声音,浑身上下痛到麻木。

微微睁眼,身上的人还在疯狂抽动,不知疲倦,不知节制,见他醒过来,木有寒用力顶动几下,只换得木非甘痉挛似的弓身颤动。

木有寒吻着木非甘的唇,纠缠吮吸,喃喃道,“我知道堂哥不会饶了我,这次是最后一次,别怪我狠,实在是你太诱人,让人难以自制。”

木非甘朦朦胧胧听着,听得不甚清明,只是身上人动作温柔,深吻绵长,一点点的好便让木非甘庆幸万分,迷迷糊糊,内心深处仿佛有个人般深深叹息了一声,瞬间沉入无尽的黑暗。

木有寒轻轻吻着木非甘,吻着吻着滚下两行泪水,哭咽着说,“对不起小木,是我太执着,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如果有来生,哥哥一定不会再欺负你,对不起。”

说着摘下脖子里的墨绿色玉戒,戴到木非甘脖子上,从床头摸了一把刀,割破左手腕滴在玉戒之上,玉戒染了血色,妖绿嫣红,诡秘莫测,做完这些,木有寒扔下刀子仓皇逃跑。

走的时候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木有寒知道,他伤他太深,或许这一次便是木非甘的催命符。

稍作调查,骆无很快找到了木有寒住的宿舍,木有寒已经不知所踪,不大的床上,赤身裸体躺着一人,体无完肤,满身青紫掐痕,积血淤青,脸白如纸,呼吸微弱,好像死去一般,骆无伸手想叫醒木非甘,伸到跟前却不敢碰,一碰,就会疼醒吧。

“骆……无……”一声沙哑低弱的声音从木非甘喉咙里溢出,唇角开裂,唇上血迹斑斑。

心从来没有比现在更痛过,骆无浑身忍不住轻轻颤抖,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眼眶却红了,泪水不可抑制的往外淌,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直到石子琛赶来,拨了急救电话,等着的时间里先做了简单处理。

浑浑噩噩,骆无不知道怎么到了医院,木非甘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如雪,呼吸微弱,若不是床头仪器上显示着心脏跳动,骆无以为这是一个死人了。

石子琛走进来,推了骆无一把,“死不了,你去休息一下。”

过了很久,骆无才渐渐回神,抹了一把脸。

纵然骆无凉薄无情,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却也被这种场面震惊住,这会儿回过神,骆无心里恢复了平静,静静望着木非甘,不愿意再多说一句话。

连着三日,骆无衣不解带守在木非甘床边,工作也全搬到了医院,工作时心无旁骛,闲下来时望着木非甘,骆无总是忐忑不安,担心木非甘从此长睡不起。

石子琛可谓使尽奇药怪招,中医针灸之术,药浴疗法都试过了,石子琛也无法了,“醒不醒得过来,看他自己想不想活了。”

不堪的过去,痛苦的记忆,不能自已的命运,破碎零落,寄人篱下,怎么看都是苦命人。

这样的生活,小木你还想活吗?骆无怔怔望着木非甘,突然害怕起来,倘若小木真的不想活了,怎么办,怎么向木可雕交代?

小剧场:

小木:(叉腰)好啊,你个小贼,偷看我日记!

骆无:(合上日记本,淡定)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

小木:(挺起胸膛)就是我的!这是放在枕头底下的!

骆无:(略惊讶)唉,你不失忆?

小木:啊?刚才我说了什么?……

骆无:……

第七章:朽木头也心塞

木非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中自己是一个白衣玉冠的年轻公子,眼上蒙着三指宽银丝刻云纹绸带,抚琴轻声慢语的唱,唱得什么却听不分明。木有寒长袍绣带,锦衣玉立,抱拳作揖,“为兄等你。”声音空洞缥缈,袅袅娜娜,仿佛身旁桌上三足铜兽吐出的丝丝青云烟雾。

但他却只听到一声细微的长叹,有人叫他,“小木!”

勉强睁开眼,刺目的阳光让木非甘不舒服的皱起眉头,朦胧中感觉脸被人轻轻揉捏了一下,一声悦耳好听的声音悠悠然飘进了耳朵,“小木醒了。”

眼前的人剑眉星目,戴着黑框眼镜柔和了眸中摄人的冰冷,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这笑便如初春里的阳光,不温不热刚刚好能够消融冰雪。

很熟悉,木非甘却记不起来,木非甘确信这个人是他生活中很重要的人,“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没关系。”那人握住木非甘的手,慢声道,“我是哥哥,木可雕,我来看看你。”木可雕语含笑意,拍了拍木非甘的手,眼里流露出丝丝心疼,“又瘦了,这两天让小骆好好给你补补。”

小骆?木非甘虽然满脸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木非甘知道自己每天都会忘记很多事,但是却从来不会去询问真假,因为无论真假在他空白的世界里都是奢侈的记忆。

“是哥哥笨,过了这么多年才把你找到,找到你却不能好好保护你。”木可雕低声说着轻叹口气,抬头对木非甘一笑,“好了,哥哥走了,看到你很好,哥哥就放心了。”

木可雕站起身摸摸木非甘的头,大步离去。

木非甘愣愣的看着木可雕的背影,抬手摸了摸刚才木可雕摸过的地方,很温暖,可感觉上有点不一样,感觉熟悉又陌生。

正当木非甘困惑的时候,骆无推门走了进来,脸上掩不住惊喜之色,习惯的伸手揉了揉木非甘的发顶,松了一口气,“终于醒了,可要吓死我了。”

骆无掌心干燥温暖,轻轻一下一下抚摸木非甘发顶,力道拿捏得正好,不轻不重,温柔爱抚,不会显得轻薄做作,就是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很熟悉,是谁经常摸他头来着?

木非甘双手托腮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突然啊一声,“哥哥来看我了,说我瘦了,让小骆好好给我补补。”说完看着骆无问,“你就是小骆?”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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