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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田喜事 中——by困成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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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壮扛麻袋似的一把把叶乘凉扛上肩,“这儿呢!”

叶乘凉被放上了车,随后张大壮却没上去,张大壮让张赫知上车陪着叶乘凉,自己在外头坐到车夫旁边来了。

车夫看起来大概三十岁,但似乎不太爱说话,张大壮问他方不方便跟他一起坐在前头时,那车夫也不过点了点头而已。后来张大壮坐下了,不由多看了车夫两眼,后问:“这位大哥,约莫什么时间能赶到宜铜镇?”

张赫知在车里头说:“爹,这位赶车的大爷说不得话,您就别问了。”

车夫这时指指自己的嘴巴摇了摇头,很明白地表示了自己是个哑巴。

张大壮道了声歉,低头佯装看着自己被撕了一块的衣服,实则却在暗暗注意着车夫的手。不多时,他眼里却闪过一道精光,心说哑巴?这可未必吧?

常年赶车的人挥的最多的就是鞭子,所以惯用的手掌心里会有茧子,反观这人,左手手心里满是茧子,右手却只有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有厚茧,这样的一双手,分明只有在常射箭的人身上多见才是,所以这人十有八九不是个车夫。令张大壮十分不解的是,这人虽说不像个车夫,却也不像对叶乘凉射箭之人。那人又瘦又高,而这车夫却是个胖子。如今是夏季,可不是能穿出胖样子的进候,所以说这“车夫”胖是真胖。

莫非只是巧合?

张大壮思索着到底要不要继续坐这人的车。这时,车厢里突然传来张赫知的声音:“爹,您快来看看吧!义父,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车夫这时寻问地看向张大壮,似乎在问要不要停车。

张大壮看了他一眼,“先停一会儿。”说罢去看叶乘凉到底怎么了。

叶乘凉满头大汗脸上红得就跟煮熟的北极虾似的,嘴唇上咬得都快出血了!张大壮刚只是凑近了一些,就听到他压抑的呻吟声,但这个绝对不是太舒服了,而是太痛苦了。

张赫知先前拍过一回叶乘凉结果被瞪回来了,这会儿也不敢碰了,只得问张大壮,“爹,这可咋办?”

张大壮只犹豫了片刻便说:“赫知你下车。”

张赫知一瞬间好像有些明白了,正贼笑着要做个识趣的人,谁知猛的被他爹拉了一下,遂见他爹朝车夫的方向努了努下巴,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

******

小剧场:

张大壮:阿凉,你怎的了?不高兴么?

叶乘凉:一箭插在屁股上,要是你你高兴?!

张大壮:我要是一箭插在你屁股上,自然高兴!

叶乘凉:……

张大壮:不过我要是把箭拔出来你肯定就不高兴了。

叶乘凉:……滚!

第五十三章:大碗交杯酒

张大壮自从十七岁那年年末第一次去了束梁国之后,在后来的三四年时间里一直在两国之间来回往复,不过多数时候还是停留在束梁国,而且在当地他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卖消息的,这样的人接触时间长了,对当地的事情知道的自然就越来越多了,特别是关于皇窒内部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以及当地的风俗习惯,和一些神秘的、暂不可辨真假的传言等等,其中有两样,大致是和如今的叶乘凉有关,一是他能帮他解毒的身体,二是眼下他身上中的毒。

传言,束梁国国师能解百毒,而国师的表弟研制出来的各种毒物里就有其中那么一种叫曼塔罗的,它既像春药却又并非是完全的春药。曼塔罗是束梁国用语,译成齐晟国的话差不多是“醉生梦死”的意思,且单纯只看这药物的效果好像与春药无异,可真当春药解了,那就不是解毒,而是真正的毒发身亡了。生时醉,梦里死,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张大壮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叶乘凉过日子的,而他一直不去碰叶乘凉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太争气,并不是真的像他娘说的一样要先成了亲才能如何如何。他们是两个男人,其实讲究的并不像一般夫妻那么多,且叶乘凉对他的心思也挺明显,那小子也不是什么矜持的主。所以按理说,他现在能振起雄风了,那把叶乘凉吃干抹净再待他比以往更好才是应该的,可是目前纠结就纠结在这毒上了。他不确定叶乘凉中的毒是不是曼塔罗,万一是,那他这会儿要了叶乘凉不就无异于要跟叶乘凉阴阳两隔了么?!

叶乘凉靠在车上难受得直粗喘,但是这种被人陷害出来的情欲不是他想要的,因此即便此刻他汗如雨下也还是咬着牙撑着一丝清明。可当他看到张大壮进了车里,却还是觉得心跳比先前更加乱了三分,脑子里还没决定出什么呢,身体就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靠近了。

张大壮只犹豫了片刻便把叶乘凉抱在怀里,随即便与叶乘凉结结实实地吻在了一起。

叶乘凉揽着张大壮的脖子,灼热的气息就在张大壮的颈边,他吻着张大壮,下身在张大壮身上直磨蹭,难耐不已。

张大壮觉得自己也快被逼疯了,但是他没喊停,由着叶乘凉的手探进了他的衣里。

叶乘凉用脸颊蹭着张大壮的颈侧,“大壮,大壮……”一声声的,诱人至极。

张大壮骂了句什么,终于撕开叶乘凉的衣服,而这时外头则传来了张赫知的声音:“大爷,我快憋不住了,您就陪我去一趟么,这里四处都是大林子,我胆子小的么。”

那车夫吱吱唔唔地比画了几下,示意他不能离开自己的马车。

张赫知就装听不懂,紧接着二人就听到车里传出来一阵呻吟声。

那车夫皱了皱眉,张赫知则红了脸,不待车夫反对直接凭着自己力气大一拖二拽就把人拉走了!

却说车厢里,张大壮按着叶乘凉,飞速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叶乘凉闻言所有的动作一停,眉梢几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接着就卸了身上的力道,不再跟张大壮较劲了。

张大壮趁这会儿功夫帮叶乘凉擦了擦汗,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叶乘凉与他十指交扣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心里却如擂鼓一般。

不多时,那车夫就一脸不满地快步回来了,后头跟着暗暗咬牙切齿的张赫知。

张赫知扬声问:“爹,可以赶路了不?”

张大壮似乎在忙着什么,急促地喘息着含湖不清地“恩”一声算是应下了。

马车于是重新上路,一路上伴随着车厢里诡异的晃动与时不时传出来的压抑闷哼。最后张赫知听得脸都绿了,而车夫则更明显的憋了一肚子火!

到了宜铜镇的时候张大壮就把叶乘凉抱下来了,叶乘凉看起来似乎在睡,又似乎是累晕了。车夫收钱的时候状似无意地指着叶乘凉唔唔几声,明显是问叶乘凉怎么了。张大壮眼里漫过一丝担忧与尴尬说:“睡着了。”

那车夫想再看看叶乘凉但是这会儿天还没亮,没太看清,便收好了钱驾着马车离开了。

张大壮抱着叶乘凉,带张赫知去了宜铜镇上的糖铺子。自打叶乘凉不做糖之后这里就开始卖凉皮了,不过也没卖上几天又停了,愁得掌柜头疼,吃不香睡不好的,这天不亮就醒了正琢磨着哪天是不是要亲自去红沙村看看呢,就听有人敲响了他铺子里的大门!

这个时间,莫非是海青?

掌柜的立马穿上衣服出去问:“谁啊?”

张大壮见了四下无人便说:“周叔,是我啊大壮。”

周掌柜立马把门打开让人进去,“怎么这么早?”

张大壮却是只进了门坎便没再多动几步,说:“借我匹马。”

周掌柜想都不想就亲自去马棚里把海青平日里偶尔会换骑的马牵了出来,张大壮道了谢带着叶乘凉坐上马便从后门一路赶回红沙村。

风声呼呼地在耳边响着,叶乘凉坐在张大壮前头闭着眼,整个人是又困又累又“精神”,都已经快形容不出具体是个什么滋味儿了。他觉得张大壮不是鳖精,他才是,这都快成忍者神龟了。他想好了,等司徒尘飞看完之后要是说他中的只是普通春药,他一定掐死张大壮。不对,是先女干后杀!

张大壮一路把马骑回了司徒尘飞家,这时候离天亮就不远了。他把马停外面敲响了司徒尘飞家的门,没敲到三下海青就过来把门打开了,见叶乘凉靠在张大壮身上眼看就要晕过去了,赶紧把人让进屋里,还把何晏叫了出来,顺便看着张大壮去一脚踹开了司徒尘飞屋里的门……

司徒尘飞“!”一声吓醒,迷迷糊糊看向门口,见一高大黑影站在那里,“嗷唔”一声大喊:“海青救命!!有贼啊!”

张大壮脱下臭鞋子一把丢中司徒尘飞的脸,“是我,你闭嘴!”

“大壮?!”司徒尘飞穿着白色里衣直接下床,“这什么时间啊你来找我?”

“阿凉中毒了,你快帮我看看他。”张大壮一把把叶乘凉放到司徒尘飞床上,却也记着他屁股上有伤,放的时候是侧身放的,说:“他中箭了,箭上有毒。”

“何晏,多点几盏灯!”司徒尘飞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让自己更精神一些之后问:“箭伤在?”

“在屁股上。”张大壮说完没好意思说自己已经吸过了!

“师傅,给您剪子。”何晏递上剪子之后识趣地转过身说:“我去给阿凉拿套衣服。”

“怎么衣服烂成这样?”司徒尘飞只听说中毒还没往深里想,结果剪开已经烂了洞的裤子看完伤,当下就愣了一下,一脸要抽搐的表情看着张大壮,“你吸过了?”

“恩……咳。”饶是张大壮再厚的脸皮,他毕竟也是个古人,还是有些红了脸,强辩说:“这……当时不是急了么!”

“啧,我看根本就是惦记阿凉的屁股惦记许久了吧,装什么装。”司徒尘飞见伤口不深,便先把它放到一边,转而去诊脉,诊了许久,一挑眉,才戳了戳叶乘凉的肩,“阿凉,醒着没有?”

“恩。”其实宁愿装死。叶乘凉现在的心情真是绝了,中了春药对着俩男人光着屁股还得装镇定什么的,其实他没这么豪放!

“那就去及时行乐吧,你这毒便是我师父在世也解不了。”司徒尘飞说得异常痛快,“这毒叫曼塔罗,是束梁国的一位侯爷研制出来的,这位侯爷是国师的表弟,他爱慕国师便在自己身上下了这种毒,因为只有国师与他欢好才能救他。后来这位侯爷得到了国师一次,但是之后就被永远关在天牢里暗无天日,所以这毒也叫半日春风。这种毒跟中春药的感觉十分相似,不过如果真当春药解了,那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当然,如果真能被束梁国国师折腾一番又另当别论。可慢说你愿不愿意,就说眼下,你也不可能挨到去束梁国。”

“那要是不解呢?”张大壮听了“及时行乐”四个字心就往下沉了,可是怎么可能让他眼睁睁看着叶乘凉等死?!

“不解就是难受一两个月,还是要死。”司徒尘飞一副再怎么样也没用的样子坐到椅子上看着叶乘凉,眼里是一闪而逝的惋惜。

“那麻烦你帮我弄点止疼的药。”叶乘凉费力爬起来半拉屁股坐床边,“不用太多,够用几天就行。”

“好,你等等。”司徒尘飞去自己的药箱里翻了三个瓶子出来,一样样递到叶乘凉手里说:“这红瓶子的止血,白瓶的止疼,至于这绿瓶的……行房时用。”

“……”叶乘凉全数接过来了,道了谢,等何晏把衣服拿来时换了衣服,就跟张大壮一起回去了。张大壮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会儿没说,直到回了家,跟他娘报了平安之后,才回到他跟叶乘凉的新房里去,说:“阿凉,你身上有小红鸟的事情能不能跟司徒大夫说说?或许这能解了你身上的毒也未可知。”

“也……好,总比等死强。”叶乘凉说完见张大壮这就要出去,忙把人拦住了,“不差这一时半刻,我有些事要与你说。”

“什么事?”

“……算了,你还是先去找司徒大夫吧。我想睡会儿。”

张大壮看了看叶乘凉,知道他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有事,这便走了,去司徒尘飞那儿把人请到了家里来看看,主要也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了。

司徒尘飞先前在叶乘凉换衣服的时候直接出去了,所以自然不可能看到叶乘凉背上有什么小红鸟,这会儿听张大壮说那小鸟就是解了他身上的毒,不由觉得惊奇,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那里头的东西倒出来一个红豆粒那么大,对叶乘凉说:“阿凉,这东西本身是药,但也有一点子毒,碰上了会有一点点刺痛感,但于身体无碍,我涂在你那小红鸟上头看看能不能解了开可好?”

叶乘凉看了看那绿绿的一滴,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司徒尘飞就把这东西往叶乘凉的小红鸟上用上了。结果过了半天,还是那个样,叶乘凉也没什么反应。

张大壮正想知道到底有没有用,就见司徒尘飞又换了一种药滴在叶乘凉的小红鸟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便问:“能行吗?”

司徒尘飞叹口气,“看不出有什么能解毒的效果。”说着往自己的手上多弄了几滴,疼得龇牙咧嘴,然后去摸叶乘凉的小红鸟,结果还是那么疼,并没有像张大壮说的那样有什么解毒的功效。

叶乘凉见司徒尘飞的样子就知道现实不太理想,便一把把衣服落下来又重新倒回炕上,“随它吧,活到哪天老天自有定数,该我活必然死不了,该我死必然活不了。”

司徒尘飞:“对不起……”

叶乘凉:“跟你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倒霉,命里注定了这些劫难,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

张大壮听他这么说心里揪似的,把司徒尘飞送走了,就去跟李金鸽说今天不盖房了,也不干活了,他们要在家里好好休息一天。

许是老天爷也知道心疼人了,天大亮时便下起雨来,虽不很大却也不适合干室外活了。

叶乘凉跟张大壮一起在新屋子里并排躺着,听着外头的雨声好半天都没说话,直到李金鸽叫他们去吃饭,他们才起了。

一家三口围坐在新桌子上,只有李金鸽看起来是心情不错的。她觉得她的孩子们两次遇到问题都能顺利回家,这是好兆头来的。可只有叶乘凉跟张大壮清楚,这些或许都是很短暂的东西,没准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全都变成令人感伤的回忆。

不过叶乘凉嘴边如以往一样挂着笑,由于伤口处抹了司徒尘飞那里拿来的药,所以也不觉疼了,便跟李金鸽说:“大娘,这桌子可真不错,您做的菜也越来越好吃了,还是咱家里好啊。”

李金鸽说:“大壮稀罕你,这不是你说了要这种木头的他就专门去弄了么。可要说到这菜呢,还是阿凉你做得好吃,大娘可及不上的。”

叶乘凉摸了摸桌子的木料,不由看着张大壮笑了笑。这桌子就是原木色,连清漆都没有,十分环保,看起来还挺耐用的样子。他还记得当时张大壮说他喜欢就全用这种木头做家具呢。可惜了,他还没看到他的柜子,估计也看不着了。

张大壮的演技原本甩叶乘凉三里地,但是这会儿却无论如何都装不出开心的样子了。他看着叶乘凉眼里的留恋和不舍,心就像那些婆娘手里被纳的鞋底子,感觉有种被锥子穿来穿去的疼,而且每一次都疼得那么清晰。

外头下雨屋里便凉,三人吃完饭也没聊太长时间就回屋去了。叶乘凉跟张大壮盖了叶乘凉新做的薄被,一起望着顶棚出神。

半晌,叶乘凉平静地说:“大壮,做糖的方子还记着吧?凉皮的调料怎么配等晚些我也教给你。要是我真挨不过去,你就自己把这些继续做下去,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到时候你再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好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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