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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纹碧情+番外篇——by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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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在唐代中原边境盛朝,因为传说之剑而风行一场逐剑之旅,意料之外的是,火纹剑转世后的真主子竟成了浣水堂堂主的男宠?!

浣水堂曾立下誓言不会将火纹剑流入武林之中,却因为北斗七星宿的阻挠,使得火纹剑再度被真主子窃走;疏不知,这一切,竟是浣水堂堂主的一手策划……

楔子

相传,春秋战国时期,冰火二剑便早已现于大陆上,铸剑者倒是不详。

这两把剑度过了许多纷扰的战乱,经历了千秋的乱世,它们不但没落入他人手里,更是鲜为人知了几千几百年。

当初,浅阳龙朝初创时,二剑便出现在浅阳的土地上,尔后又不为人知的消失了,于是各方传说是越来越多,到后世,便不可考究了。

不过,二剑倒还是有可以明确得知的说明在:

寒冰双刃,别称冰封剑,浑身透明的剑刃,轻盈如纱的重量,以及虽是千年雪山顶冰柱的结晶但天性不怕火炼的特性,更使得它所向披靡。

灼火灵剑,别称火纹剑,浴火而生,剑身通红至略呈深红色。传言,此剑铸造花了比寒冰双刃更为长久的时间,至于详细天数,则无人知晓。

好剑都有灵性,此二剑则证明了此话。如果不是两剑选上的主人,则不是被冻的当场暴毙,就是被烧的尸骨无存。

但就在这两剑消声匿迹了数千年之后,它们的踪迹,再度出现于浅阳龙朝的边境国——安岳的浣水堂中。

浅阳龙朝,李唐盛世时,位于大陆边疆的疆朝。

浅阳龙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人民生活富裕,国家兴盛,与中原的唐朝正好作为相衬。

龙朝帝王与中原相同,其政权独揽盛阳全国,帝位承袭嫡长子,虽有特别例外,但依旧照着古老的办法沿袭帝位。

或许是浅阳的地理风水太好,从始至今十任皇帝皆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聪颖伶俐不在话下,个个也是把国家治理的有声有色,才有今日如此太平的局面出现。

不过,一个王朝,总有他的心腹大患,浅阳的大患,就是浣水堂。

浣水堂,位于浅阳龙朝东方的边境国——安岳,浣水堂所处在一个环境清幽、宁静无扰的「幽山」中,没错,那座山就叫作幽山,不是形容词,而是安岳中实实在在存在的一座山。

他们虽看似个毫无名声的帮派,但他们事实上却是浅阳皇帝一直以来的眼中钉。

浣水堂的代代堂主,其武功之高强可胜武林盟主,领导能力更是不在话下;尤其是近几代的传人,皆是个中精英,莫怪浅阳皇帝们如此惧怕了。

相传,浣水堂是中原的叛民,当初逃到浅阳来是为了躲避中原的制裁,这其中不乏江湖隐士、大内高手,于是浣水堂就这么在安岳这地方发扬光大起来!

除了浣水堂著名的高深武学外,其剑法也江湖中数一数二的,而且浣水堂从没有收过任何一个自己上门求师学艺的人,除非你能被浣水堂的人看上,否则一辈子也别想成为浣水堂中的人。

浣水堂主复姓慕容,单名一个沛字,在武林江湖中没有人看过他,只知他武艺博精,一反掌可杀死一干人,不过这种吓死人的传言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为宜。

至于火纹剑会落到他手中,多方也甚是揣测着,不管是真是假,总之浣水堂越是神秘,越多传言就会出现。

接着,说到安岳,安岳此地因为靠近中原地区,所以不仅没有边疆的气候差异,还有着可以媲美中原的壮丽山景、怡人气候。

不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里穷人是超乎想象的多,有钱人也是超乎想象的多!于是买卖奴役也成了这里特有的风气。

贫民窟随处可见,世代为奴已经是这些贫人们的命运,翻身已经是他们不敢奢望的事,长的漂亮的女人们渴望能藉着美貌当上有钱人家的妾,不过到头来还是不可能成为正室,因为在这,门当户对是富人们眼中的道德理念,不容许改变。

其实在安岳这地方是很少传统的,不过门当户对的坚持却是另中原人望之却步,不过除了这之外,有女支女院不稀奇,清官、男宠这类行业也是盛行的很,所以中原人也是望之却步。

总而言之,安岳这地方就是让人望之却步,却又想一游的地方就是了。

传说中的火纹剑,和神秘的浣水堂,以及一个默默无名的奴隶,究竟会牵扯出怎生的一段故事?

第一章(上)

「青儿,别说话……娘不会让你被发现的。」暗室里,妇人紧紧搂住怀中的孩子,防止他的哭音让外边的人听到。

她,翔昧,一个出生在奴隶家庭的女子,嫁给同样身为奴隶的丈夫后三年,便生下了这个孩子。不过这个孩子是个秘密,她将他藏在了某个废弃的屋子中十四年,她很尽量的给了他最好的生活,不想让他步上他们夫妇的后尘,虽然他的命运注定如此。

一个世代为奴的家庭的孩子,被注定终身为奴,因为他们的血液是肮脏的,在安岳这里,奴隶被视为一种卑下如猫狗的「事物」,没错,他们只是事物,不是人。

几年前,孩子的爹死了,临终前仍叫她守护好这个秘密,遂她愈加小心地在主人家与废屋间的来回。

但纸终究包不住火,今个儿,这秘密被一帮卖奴的团给发现了。她逃啊逃,大幸这屋子里的密道够多,现下,她带着她的儿子,翔允青,在密道的尽头祈祷着上头的人别发现他们的存在。

虽说这是条密道,但上头仅是用木板隔开房间和地道罢了,只要他们撬个大洞,探个头,便可以发现他们的存在。

「娘……」稚嫩带着哽咽的童音在翔昧怀中响起,她不自觉地搂紧了孩子。

「别说话。」她跟着开始颤抖,只因她听到了……上头接近此地的脚步声。

突地,一把亮晃的大刀就这么桶进了木板中,再狠狠一挑,一大片木板就这么被撬开,接着,便是一颗凶神恶煞的头颅探了进来。

「好啊,臭娘们!竟然躲在这!」大汉恶狠狠地看着翔昧。

「娘……」翔允青忍不住地哭了出来,紧紧抱住自己的娘亲。

「该死的。」顿时,翔昧摊开掌,一个晃动后便见原先的大汉突然双眼睁大,竟然就这么魂归西天!

「喂,你倒在这干麻?」上头的人踹了踹同伴,接着翻过那个大汉的身子。

「喂!你怎么了?他妈的,那娘们会武功!」上头的人一个大喊,窃窃私语声和怒骂便随之而出。

接着,上头的人下来了五、六个。

领头的,是一名身材壮硕、手持大刀的汉子。

「把孩子交出来。」

「想的美!我好不容易把他藏了这么久,我不可能让他步上奴隶的后尘!」翔昧落下了泪。她知道这帮人要到中原去,如此一来,他的孩子就会永远在中原为奴,而这也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

领头的汉子看到了翔昧的泪,皱起了眉头,毕竟美人泪足以夺得天下心。

他再度好言好语的说:「你把孩子交给我们,至少,我会给他找个有钱人家当奴。」

「不。」翔昧坚决的抱紧了翔允青。

「听话!否则休怪我不客气。」汉子握紧了大刀。

「那你杀了我吧!我誓死也不会让青儿离开我!」翔昧闭起了眼,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你!」这个不听劝的女人!

良久,汉子才又开口道:「我保证,不会让他到中原去。」这是他最后的妥协了。

「不行!我要青儿永远也别成为奴隶!」翔昧看向汉子。

「不可能!」斩钉截铁地,汉子举起了大刀,开口怒斥:「交出来,否则别怪我无情!」

翔昧背过汉子,抱紧了孩子道:「你杀了我吧,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你抢走青儿。」她看到了他眼中不该有的迟疑,遂她赌!她赌这人杀不了她!

「不,娘,我去!我跟他们到中原,我不要你死!」翔允青终于停止哭泣,大喊道。

「青儿,闭嘴!」翔昧阻止翔允青的决心。

「你!好,既然你想死,我也不用继续扮白脸,搞的我里外不是人!」汉子挥下大刀,艳红的血液飞溅,让翔允青愣了半刻,接着才紧张的抱住娘亲的身子喊道:「娘!」

「记住,娘不会死,娘会去找你,等着娘……娘会让你脱离奴隶的命运……」翔昧说完,软下了身子,她的世界,剩下的,只有翔允青的啜泣声,和最后看到那汉子的愧疚眼神。

奴隶的血液,一个多么令人心碎愤怒的代名词!

它剥夺了属于他们的自由,在安岳的这片土地上,他们永远都会被束缚——被一个虚无的枷锁。

「主子,前头有来人。」幽山上,一干骑着马的人忽地停了下来,领在前头的人对着后头车内的主子说道。

「来者何人?」车内传出了个低沉极富磁性的男声。

「不晓得,看上去挺象是卖奴团。」前头的人看了看眼前飘扬的旗帜,下定论道。

「绕过他们。」

「是!」接着,前头的人扬了扬手中的剑,示意大伙儿继续前进。

须臾,他们便与卖奴团相遇,甫才那群人主动的往一旁绕去。

但在此时,风起而过,两方遮掩住车马内部的布帘同时一扬,男人看到了,在对方车内那双不同于其他人死气的亮灿晶瞳。带着忧伤,但纯真。

是个奴隶吗?一个奴隶可能会有这等的灵魂?他回首,但两车已交身而过。

突然地,车内的男人出声:「停下,拦住那帮人。」

前头的人愣了一会儿,但还是一个飞身挡住的卖奴团的去路。

「我们主子请你们停步。」那人道。

「哼,我们正在赶路,少来烦我们。」车夫怒喝。

「我要买人。」一名男子从车内走了出来,顿时,甫才的人都马上下马,恭敬的跪喊:「堂主。」

那男子,生得相貌堂堂,俊逸非凡,阳刚的线条将他的脸部轮廓刻画的令人痴迷,这人要是出现在大街上,必定惹的众姑娘们掩脸暗羞。更令人注意的,是他精锐的眼神,彷佛看着卑下的蝼蚁一般,睥睨着一切。

「你?」车夫带着讽刺的表情。

「一百两,买你车内的一个人。」男子歛起眼,微恼地看着车夫。

「一百两?说什么笑话!一百两,你能买出什么名堂!」车夫听到他开的价,更是对他不尊重。

「金子。」简短的两个字,阻断了车夫和其他卖奴团的人的耻笑。

「你……没说错吧?」车夫吓了一跳。

「一百两金子,要不我就动手抢人。」男子下了最后通牒,他讨厌人罗唆。

「行行行,大爷请,车内随便你挑。」车夫听到了男子的话,马上态度大变,谄媚的说道。

男子没有回应,比了个手势,要人从车内取钱后便掀开了挡住车内的布。

虽然只有那一眼,那人的眼神他绝对不会认错。

那个从窗子破布下出现的眼睛,有着多令他着迷的纯净气息。

「你,过来。」指着车内一角紧缩着的少年,男子下命令道。

那少年有着过于白皙的肤色,象是都没照过阳光般的惨白,粉雕般的小脸有着惊恐的神色,但是那眸子……却令他无法自拔。

少年抬起脸,脸上赫然有着未干的血迹。

男子皱了皱眉,一股没来由的怜爱泛上心头,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过来。」男子缓了缓语音,终于,那少年动了,他出了车门,在车上与男子相对面。

「你叫什么?」男子问道。

「翔、翔允青……」少年颤抖着答道。

「就他,不准说不。」男子瞪向一旁的车夫。

「行行行,您买去便是。」这会儿,连一旁的保镖都跟着献媚起来。

一旁的领头,看着男子和少年,淡淡地叹了口气。的确,这孩子有留在安岳的命,就这样吧,算是他对她的愧疚补偿,他没阻止这批准备献进中原宫中的人被别人买走……

命运的枷锁,或许会被解开吧……他祝福这孩子。

「你打哪来的?」马车颠簸着,翔允青抬头看向问话的男子。

摇摇头,翔允青低下头,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娘亲死了,现在……眼前的男子又要带他去哪?

娘亲叫他等她……可是,又要到哪里等?茫然茫然,现在的他就似无根的叶儿随风飘。

男子闻言拧起眉,接着伸手拭掉他脸上的血迹。

翔允青在男子抚上他脸的瞬间退了一下,带着害怕的眼神望向男子。

男子不理会他明显的退却,直接道:「你以后是我浣水堂的人,也就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任何自由。」

「我……」翔允青纳闷的看着他。

「你没有反抗的余地,还有,你不是哑巴,以后我问话不准不回答。」男子顿了会儿,又道:

翔允青听着,接着纳闷的皱起秀眉。

他讷讷地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大概之前哭过的关系,不过软软的童音却听得令人心神一荡。

「我说过,你没有反抗的余地,也就等于你没有反问的权力。」慕容沛转过头,冷硬的声调又回到嗓音之间。

「是……」翔允青又看了一眼慕容沛的帅气侧脸,接着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一遍又一遍地开始回想娘亲的那句话……

「主子,您真的要留下那奴隶?」浣水堂的大厅内,一名看似随身侍卫的男子微微倾身恭敬地问道,再仔细一瞧,竟是刚才领在最前头的那名男子。

「你有意见?」慕容沛看向男子。

「主子的决定小的怎敢有意见?」腰弯得更低,男子双手拱起道。

「许雰,我不是说过私底下咱们没有主子随从之分的吗?」慕容沛眼中并出一抹不悦。

许雰顿了一下,挺起身,「我只是想要提醒你,来路不明的人别乱收。」

「他是来路不明,不过,我感觉不到他的危险性。」慕容沛仰头灌下一杯水酒。

「你忘了教训吗?」许雰皱起眉。

慕容沛抬头看了下他,意味深长地开口道:「没有,不过那家伙跟他不一样,那家伙心机重,我在他身上看不到这种味道。还有,那家伙还不是为了某人才这么做的,该怪,就怪那个元凶。」

「我说不过你。」许雰眉心的皱痕更深了,他带着些许的不悦看着慕容沛。

「对了,那家伙的行踪找到了吗?」慕容沛抬眼看向许雰。

「还没,等我找到,那天就是他的忌日!」许雰冷冷地道。

「少来,你以为你真杀的了他?」慕容沛睐着他。

「我……可以。」许雰略略低下头。

「算了,我不是那种爱管闲事的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起身,慕容沛往门口方向走。

「我还没问完呢,你总得给我些解释吧,我还是不放心那孩子……」许雰问道。

「等着看吧。」慕容沛说着,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第一章(下)

房内,翔允青纳闷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这是他吗?14年来,他都只能生活在废屋中,不见光的日子过久了,连自己长的怎样都会不知道……不,应该说他从来没看过自己长的是圆是扁。

他该怎么办?那个叫做慕容沛的,似乎不是要他当奴隶,毕竟哪有奴隶能受到如此好的待遇?

那他到底要干麻?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他应付得措手不及。

「伊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接着,他从镜里看到慕容沛走了进来,然后关上门朝他这走来。他低下头,紧紧咬着下唇,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过来。」在他身后几公尺处,慕容沛冷然的声音响起。

翔允青抬头,看向他。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慕容沛眼中的惊艳。

接着,慕容沛歛下眼,不耐烦地再度开口道:「过来。」

翔允青闻言乖乖地起身,往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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