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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之遥——by缺心眼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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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口气,我立刻往家里打了个电话,但是这一次却没有人接,打了好几个却依旧没人接,我急了,赶紧给陈爷爷打电话,陈爷爷说是七点多吃完饭就回去了,看着哈欠连连的样子,可能睡了,我还是不放心就让陈爷爷下去看看,陈爷爷家是有我放的备用钥匙的。

结果,陈爷爷告诉我易征不在家,我当时就觉得脑海里忽的一下就白了,什么都不剩下。清醒的时候,一个同事正扶着我,我耳边是陈爷爷急切的询问声,只是我却觉得脑子里好多只蜜蜂在围着转嗡嗡嗡的响。

“天宝你别急啊,我这就让别人帮着找。”陈爷爷就挂了电话。

我定了定神,跟老板说了,就赶紧往回走,一路疾奔,盘算着哪里近就往哪里走,平常那条不走的小巷子也一头就扎了进去,哪还管得了是不是会有危险是不是习惯,心里只是一遍遍默念着易征不要有事。

一路狂奔,在黝黑巷子的一个拐角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不算小,但是我已经周围的事物都不知道了,只顾着往回奔,连转头都不曾转。

到巷子出口的时候,隐约里传来一声“天宝”,不响,听不真切,我只觉得心口一疼,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又赶紧奔到楼底下,刚好碰到陈爷爷。

陈爷爷看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赶紧走过来,说是楼上楼下和花园里都找了,问易征是不是可能去找我了,于是我让陈爷爷帮我去大路那边找,我去那条黝黑的巷子找找看。

于是又顺着那条巷子往下找,一个一个角落的看过来,边找边喊“征征”,止不住的声音就开始颤抖,越找越觉得心痛,心里一遍遍响动着如果,但是每一个如果都让我觉得颤抖。

快要到巷子口了,我越发的茫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心口就像是被谁一下一下的狠捏着,甚至有一种濒临窒息的错觉,几乎站立不住,我只能靠着墙壁。

就在我靠着墙呼吸不畅的时候,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阵一阵细碎的声音,还有小声的咒骂声。

“擦,剥光了看你还跑,跑啊!”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带着浓重的怒意和猥琐。

“妈的,敢踢老子,老子做死你,臭婊子,再打啊!哈哈哈哈。”声音不大,还伴随着一声肉体的闷响,笑是那种小混混流氓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采花贼。

“老大,快,快点,不然要是有人来了就麻烦了。”另一个声音响起带着一种做坏事的紧张,或者还有意思急切。

“催个屁啊!这条巷子白天都没人,你急个什么劲儿,等到老子爽完了,你们想做到天亮都没人会发现!而且那边不是还有个娘们儿,你猴急个屁啊!”

“是,是。”

“啊!”

“宝儿!”这个带着哭腔颤抖着的声音,已经刻进骨子里的声音。

“擦,你个小贱人,敢咬老子。”声音很怒,然后就是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

我一怔,随即知道发生了什么,睁大了眼睛,捡起脚边废弃的长棍,就朝着里面冲。这条巷子有点长甚至还有个拐弯,所以在巷子口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而巷子两边是待拆迁的民居更是一个人没有,只有巷子里独独的一盏昏黄的灯。

昏暗的灯光下,首先看到的居然是许琳琳被一个人反剪双手捂着嘴在一边,努力挣脱着。而地下,易征被三个男人压着,一人抓着他的手,一人紧紧按着他的脚,另一个男人裤子脱了一半,压在易征身上,那玩意儿在易征那里进了一半,而易征的衣服已经不见了全身赤裸着,只有眼角留着干涸的泪痕,但是却已经没了泪,只是眼睛睁着,睁着……

我觉得看到这样的画面整个人都沸腾了,只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叫嚣,“杀了他们”。

于是我握紧了手里的铁棍,一刻不停的冲了过去,朝着那个趴在易征身上的男人就是一棍子,因为我出现的突然再加上冲的快,所以那群人没反应过来,那个人就那么被我打趴在一边,我觉得我应该是真的疯了,狠狠的就又是一棍子打过去,没有留力气。那群人反应过来,迅速松了手去扶他们老大,松了易征的手,对于敌多我少我已经没有意识,只知道我想杀了这几个人,全杀了才好,于是抄着棍子就打,对方毕竟是混混又有四个人,虽然最初被我的棍子掀翻了好几个,都被逼的退得离易征有一段距离,但是哪有混混出门不带刀的,于是,就看着那个制住许琳琳的人从背后摸出一把水果刀,就朝着我这边招呼过来,我拿棍子挡,而其余几个人也都围了过来,一场混战,我手上被划了好几刀,但是好歹还是撑着的,但是双全难敌四手,没过多久眼看要撑不住了,巷子口就传来了警笛声。直朝着这个方向来的。

那几个人还准备再打,但是一听警笛立刻知道有人报警,狠狠往这边看了一眼,留下一句“小子你等着!”就飞快的朝着另一边跑了。

而我这时候才终于觉得有一点脱力,扔了棍子去看易征,看见易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来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而许琳琳想要去抱易征,却被狠狠推开,手挥舞着,嘴里大喊“走开,走开!”

许琳琳被推得坐在了地上,近了才听见许琳琳满脸是泪的一直说着“对不起”,我没心思问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会在,只是越过她,走到易征面前,轻轻握住易征乱挥的手,紧紧抱住了他,最开始易征浑身的僵硬,似乎伸手想要狠狠推开。

“征征乖,我是宝儿,宝儿来了。”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贴着他的侧脸轻轻磨蹭,想要给他一点安全感,耳朵里听到的却是彼此擂鼓一般跳动的心跳声,觉得他在我怀里了,心脏就有了着落了,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易征就那么安静了下来,乖乖的把头贴在我肩膀上,远处有声音朝着这边走来,隐约还听见陈爷爷说“快,警察同志就是这边。”

我去找易征的衣服,可是易征一直抱着不愿意松手,还好衣服就在旁边堆着,我迅速帮他把裤子穿上,好不容易哄的放了手穿了衣服,警察就过来了,手电往这边照,易征敏感的往我怀里又躲了躲,把脸贴着我肩膀,死活不愿因露脸。

平生里第一次进警察局,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易征,而如果有人想要拉他或者碰了他一下马上就会引来他歇斯底里的叫唤和回击,于是在录口供的时候,他是坐在我怀里的,一个快一米九的大男生,就那么挂在我怀里埋着头。还好录口供的警察已经十分理解,因为在来之前他们送我去了医院包扎,在包扎的时候,医生一边给我包扎他一边就吊着我的脖子,往我怀里钻,本来想要给他检查一下有没有伤到哪里,但是只要别人一碰他的情绪立刻就变得狂躁,怎么哄都不行所以只能放弃。

做完口供之后出警局的时候碰到同样录完口供的许琳琳还有她爸妈,她看着我目光带了躲闪,直到现在眼里还是满满的泪。但是看到一直钻在我怀里的易征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又迅速的跟着她爸妈坐进了出租车。

我带着易征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准备第二天再去给陈爷爷道谢,进门带着易征去了浴室,想要看看他身上的情况,却在脱衣服的时候感觉他这个人都狠狠的抖了一下。

“征征乖,跟天宝一起洗澡澡好不好?”我知道他这一次是受了惊吓,可能又把自己缩回自己的小世界了。

易征看了我很久,久到我快要放弃洗澡这个念头的时候,他松了手,乖乖让我把衣服脱了,之前巷子里黑我没仔细看,现在衣服一脱才发现,身上有青青紫紫的瘀痕,一块大一块小的在易征乳白的皮肤上分布着,手腕上青了一圈,手背还磨破了红红的带着痂,左边肋骨那里是一块很大的淤青,右边乳头那里还有一个明显的牙印子,看来是用了大力气的这会儿结了一圈的血痂,看的我一愣,内里的火又开始冒,当时那一棍子怎么就没打在那个趴在易征身上的人头上!

我在易征手臂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一个大力挣开,向后躲了躲,又抱着膝盖蹲了下去把自己缩在一起,身体不住的发着抖。

我立刻蹲下,抱着他,贴着他的侧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没能阻止那群混蛋,对不起没能守住你,对不起让你受了伤,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那么无助,对不起……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易征的颤抖慢慢止住,测了侧脸,然后我脸上出现了温热的触觉,一下一下带着水,或者说口水,我一转头看见易征伸着舌头小心的舔了舔我脸上的眼泪。

我低头看易征低眉顺眼的样子,左脸上五个手指印子肿了起来,一阵心疼,小心的吻上那五个手指印,易征不躲,反而测了脸让我亲,他可能觉得我是在做着类似于“痛痛,飞走!”的纯洁事情,伸手紧紧搂着我脖子,似乎一直一直挂在我脖子上会更安全一般。

只是我做的绝不是纯洁的事情,鬼使神差的就顺着吻到了唇边,没有多挣直接吻了上去,易征居然微张了嘴,还伸了舌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和许琳琳吻过不止一次了,所以早就让接吻方式成了本能,我已经不愿意去想也不能思考了,只知道当舌头碰到易征的舌头的时候一股酸麻顺着脊椎私处流窜,最后搅扰的我整个脑子都空了,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唇舌笨拙的跟着纠缠,当口中的空气慢慢稀薄,易征推开了我,带出银丝顺着他嘴角挂下,而易征正微张着嘴喘着气,睫毛上带了水汽,虽然眼神还是涣散却越发的诱惑,我觉得思绪已经不受控制了,扶着易征慢慢靠在浴室墙上,一点点舔着易征唇边的银丝,顺着脖子一路向下,而最后一点理智被那一弯锁骨彻底勾没了,就那么细细碎碎的咬了上去,在那里已经沉溺了我长久的梦境。沉重了呼吸,止不住的颤抖,膜拜一般的一路向下,直到那挺立的朱红,张口含住,用舌头笨拙的舔弄着,另一只手不自觉得向下,向下绕过裤子的腰带,还想再向下,耳边是易征甜腻的轻喘和呻吟,感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放下一边的花蕊,想再去爱护另一边,嘴里却传来血的腥甜,我怔住,紧接着易征一个大力的把我推开。我才彻底清醒,看着眼前的易征又缩了起来,裤子已经是半褪,露出里面白色的内裤边。其余的看不见但是脖子上却清晰的多处红色的吻痕,刺人眼目,我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一瞬间身子凉了个彻底,不知道应该如何再面对易征,觉得自己肮脏得就跟那些混蛋一样,该死。

看着易征这样我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想伸手抱住他,但是又不敢,怕自己再次伤害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还是在这样的时候,有一种罪无可赦的感觉。但是就那么让易征一个人蹲在那里孤零零的颤抖,我觉得我更受不了,于是压下心中巨大的罪恶感,我上钱,小心抱住他,拍着他的背,轻声哄,“征征不怕,刚刚是宝儿不好,宝儿错了,征征不怕”。

抱着哄了好一会儿,易征才停了颤抖,也肯顺着洗澡了,反正我右手手暂时不能沾水,于是也就不洗了,赶紧把人洗洗擦擦干净裹了浴巾就领着去了卧室,翻箱倒柜的把当年那瓶没用完的药酒找了出来,掀开易征身上的浴巾飞快的柔药酒,经过浴室那么一场自责占了整颗心,就算是看到易征的裸替也只剩下伤痕,所以揉药酒的时候并不敢多想,揉药酒会疼,疼的时候易征也不乐意,好哄歹哄才算是揉完了。

最后一个问题来了,当时是看见那该死的混蛋送了一半家伙进去了,刚才给易征洗澡的时候没发现有可疑的东西出来,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受伤,有伤又要怎么办,这些我都不知道,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给易征翻了个身,正准备扒开屁股看看,易征却突然动了,很迅速的压了过来,抡起拳头毫不犹豫的就打,嘴里还嚷着“放手……放手……”眼角的泪就那么淌了下来。

我一个没注意,就给推在了一遍,肚子上挨了好几拳,那力道是十足的,而我却不觉得多疼,更疼的是心,在看到他眼角的泪的时候,心中酸楚难耐,我伸出左手小心的给他擦眼泪,他突然就不打了,停下来。抱着左手狠狠的咬,嘴里不成音的吼着,“宝儿”。

一瞬间眼泪又来了,我觉得这一天哭的眼泪比我这辈子的还多,或者打从易征成了这样开始我就像个小姑娘似的眼泪不断……

“嗯,宝儿在这,宝儿在这,征征不怕。”我让他咬着我的左手,正了正身子空出右手轻轻抚着他的头发,痛了才好会痛就说明不是梦,说明他还在,没丢。

第11章:安逸

易征这么下死劲咬,左手上应该是出了血,易征却安静了下来,松了口,末了还在泛着血的牙印上面舔了舔,之后钻进我怀里。

“征征乖,让我看一下是不是伤了,征征乖。”我拍抚着他的背,还是要看看有没有伤啊。

好在这次易征没再有大的反应,我扒开那两瓣屁股的时候就瞧见里面的那儿明显的红肿了,还好没看见出血和裂开的迹象,只是那么红肿的看着人心里不好受。确定了没出血我也不敢再往下探,松了手给他把衣服穿上,哄着睡觉,他拱进我怀里,比第一个晚上还紧的缩过来,我搂着他,睡意全无。

这一夜,我和易征都没睡好,易征反反复复的醒,每一次都是满头大汗的挥舞着手大喊着“放开”醒过来,哄好一阵子才能再睡,但是也睡不了多久又会醒。如此反反复复,天开始亮了,起初是一点点光透进来,我看着易征的深皱的眉毛还有不安稳的拽着我衣服的手,我想起床去给老板打个电话又不想吵醒他,所以轻轻从他手里拽出衣服,但是在衣服拽出来的瞬间,易征的眼睛刷的就睁开了,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轻拍着背,“乖,征征乖。”眼看着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又睡了,才准备放手,但是几乎在放手的瞬间易征的眼睛就睁开了,急切的抓住我的手,然后坐起来怎么哄都不肯再睡。没办法,只能给老板打了电话请了假,然后再回床上抱着他睡会儿。

起来的时候临近中午了,吃完午饭去跟陈爷爷道了谢,又带着易征去了第三医院,这一次我以为易征回到了五六岁的心智。但是在医生问了情况,我支支吾吾的答了之后,医生紧皱着眉头告诉我,这一次本来易征时快好了,甚至有可能在昨天晚上已经醒了,但是再一次收到这样的打击之后,他已经不止是倒退回去了,甚至是完全把自己封闭在了自己的世界里,这一次清醒的几率更小,更没有规律了,可能会在明天就恢复也有可能就这么一辈子了,如果病发眼中的话,甚至有可能还会给周围人带来伤害,医生建议住院治疗。

看着医生凝重的脸,我很坚定的拒绝了。虽然没有真正见识过精神病人的治疗状况,但是很多电视都有演,虽然可能有夸张,但是一定也差不了太多,让我放易征去承受那样的痛苦,我做不到!

最终医生妥协了,开了一堆药,五颜六色色,还建议找个清静的地方让易征静养,说这样对他的病情能更好一些。

一路上易征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不敢让人碰到他,怕他会暴躁只能坐出租,到了步行街,我下车带着易征去了咖啡馆,我准备跟老板辞职,准备带易征回我家去,医生说静养可以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我们村子里有山有水,而且就那么几口人大家都认识,不仅有个照应还不用担心小混混,也不用担心易征那些复杂的亲戚,最主要的是,易征现在这么个状况我不能再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跟老板删删减减的说了大致的情况之后,老板批了我辞职,最后还叮嘱如果缺钱就找他,让我先在这里养到手上的伤好了再回去。我看着手上的纱布觉得要是这样回去我爹一定会直接把我打出来的,所以也没有反对。等所有事情都做完之后,我领着易征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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