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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步之遥——by缺心眼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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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里又住了一段时间,刀口子拆了线,伤口愈合的不错没,易征最近晚上睡眠也深了不再那么反反复复的醒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医生开了安定,但是每次喂药都痛苦的很,易征怕苦每次怎么都不肯吃,没见他怎么挣扎就是每次药片到了他嘴边就死死逼着嘴咬着牙就是不肯张嘴,最初两天真是愁的眉头都快打结了,最后没办法,只能借了古人的老办法,直接嘴含了药,这孩子也是好哄,每次只要吻上来他就自己乖乖把舌头伸出来,只是就不往药上碰,好不容易把药送他嘴里去了有时候还不乐意咽下去,又只能想尽了办法让他咽下去,这么一天三顿的,我的吻技算是练出来了。

小半个月之后,我手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了,最主要的是这天气开始凉,可以开始穿长袖了,可以把结了痂的手臂藏起来。领着易征又去了次第三医院,这次医生碰易征他没那么激动了,最多就是不让碰,也没那么暴躁了,让我颇为安慰。再拿了些药,毕竟药还是有副作用的,所以我没拿多少。

回宿舍收拾了东西,收拾的时候还挺舍不得,毕竟这里就有了我和易征那么多那么多回忆,就像是突然有了灵魂,有了留下的理由,于是就不舍了,但是该离开的总归是要离开的。

我领着易征还了钥匙,然后就一路去了车站,买了票,带着易征坐在车上一时思绪万千,脑海中漂浮过高一第一次坐车去省城那会儿也背着行李,傻了吧唧的,现在不止带着行李还带着易征,风吹过撩起他的头发扫的我脸痒痒的,易征吃过药,一整天都是睡不醒的状态,软软绵绵的,站着还好,坐着一准就往我身上腻歪,靠着肩膀就开始打瞌睡。

从省城到我家里大约三个小时车程,一路上我已经想妥当了给爸妈的说辞,不是没想过跟他们说实话,但是终于还是没有那个胆气,也不敢想如果爸妈让我放弃我该怎么办,我觉得这辈子我是放不开易征了,如果他不先放开我的话我就拽着一辈子。

到家,进了院门,我看见我爹在院子里抽着自己的烟斗,他这么些年还是更喜欢烟丝。

“爹。”我喊和我爹,带着易征进门,易征躲在我身后不乐意出来。

“怎么这会儿回来了。”我爹在院子里摆的桌子边点烟,他不敢去屋里抽,被窝娘发现了会挨数落,烟丝也会没收。

“恩。”我不说话,等着他问。

“我们宝儿,这是带着谁家的大姑娘啊!”我爹终于点完烟抬头了,看见躲在我后面的易征,意味是姑娘。

“不是姑娘,是我同学。”我看着我爹,然后吞了吞口水。

“爹,我给你说件事儿呗。”我紧了紧我的手,决定如果我爹妈不同意我就带着易征去外头在找个地方养病,这次老板给我的工资多算了一点。

“怎么了?”我爹看着我,眼角撇着房门口生怕我妈听见声响突然出来。

“那个……”我把易征的情况和我受过的易征的照顾基本说了一下,只是告诉我爹的是,他是因为家里亲戚有事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

“行啊,人家之前那么照顾你,你这会儿帮帮忙是应该的。”我爹听完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其实这一点我还是很有把握我爹会同意,只是我怕他看出我是撒谎,毕竟第一次对他撒谎。

不一会儿,我妈大约是听见声音了也出来了,我爹立刻就把烟斗藏桌子底下去了。

我娘出来看见我,立刻就展了眉眼。

“宝儿回来了啊,哎呀,这是谁家的姑娘啊。”我娘也意味躲我身后的是姑娘。

“哪能啊,人家是咱宝儿同学是个男娃子。”我爹笑了抢着回了。

“男娃儿啊,宝儿带同学回家玩儿,我得……”我娘走到桌子边,然后就嗅了嗅。

“哪来的烟味儿?”我娘鼻子灵,立刻就看着我爹,皱了眉。

我爹哭丧着脸,犹犹豫豫的就把烟斗从桌子下面拿了出来。

“我先带我同学进屋了。”我把烂摊子丢给我爹,反正我爹会告诉我妈易征的事,而且我妈肯定还得念我爹一顿的,而易征已经一点一点的开始犯瞌睡了,却是到了该吃药的点了,于是我就打完招呼带着易征进了屋。

我们家事两层楼的土屋,楼上是木板子隔的,楼梯也不好走,但是我的屋是在楼上的,不过好在下面有俩屋,另外一间本来是给客人留的,要穿过我爸妈屋才能到,不过有门隔了的,我就拉着易征去了那里,关了门上了栓,把在车上没喝完的矿泉水掏了出来,上了那张老式的床,把帐子一放,做贼似的给易征喂药。

喂完药,就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瞌睡的厉害,而我坐了几个小时的车也累了,就抱着他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来外面已经没了亮色,怀里易征依旧睡得香甜,于是我小心的起了床,这几天我起床只要声音小一点,他已经不会再惊醒,噩梦也几乎没怎么犯过了。医生说这是好现象,醒来的几率更大了,但是却依旧没有定期。

我蹑手蹑脚开了门,爸妈正在外间看电视,声音是特意调小了的。

“你同学还没醒?”我妈抬起头看我一眼又转眼去看电视,随口问。

“恩。”我点头,也往旁边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同学的情况 ,你爹都跟我说了,妈跟你爹是一个意思,人情债还是欠不得的,以前人家那么照顾你,这会儿特殊情况,你得好好照顾人家,要是有啥事儿就跟爹妈说,知道不。”我妈又转过头看着我,一脸的认真。

“恩,我回好好照顾他的,您放心。”我看着我爹妈,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几乎想把心里话和盘托出。

“灶上给你们留着饭菜呐,你去端进去,叫同学起来先吃了再睡吧,不然太晚了吃饭,存了食要肚子疼的。”我妈对着我叮嘱。

我点着头,赶忙去了灶屋(农村里面的厨房有烧柴火的灶膛所以更常叫灶屋),看着灶膛上留下的饭菜,两个菜一个汤,蒸了鸡,却没动几口,一时间眼眶又湿了。

找了个大托盘端了吃的就朝着里屋走,路过爸妈屋的时候她们还在看着电视,妈在灯光下一针一线的在缝着什么。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砰”,我立刻进了屋,开灯就看见易征坐在窗边的地上,嘴里呐呐的喊着什么。

我立刻放了东西走过去,刚蹲下就被报了个满怀,这时候才听清楚他口里一声声喊着“宝儿”。从那天之后这是易征说的第一句话,他终于又肯说话了,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

一转头就看见爸妈站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怔了一下,然后赶紧说,“没事儿,没事儿,就是他起床被床沿绊了,吓着了。”

“没磕着哪儿把?”我妈问我。

“没事儿,您回去看电视吧,我待会儿就给他揉点药酒。”我赶紧回,他们站在这里让我有一种心虚气短的感觉。

一会儿爸妈就回去继续看电视了,我则半抱着易征回了床上,然后哄着松了手,让我去拿了饭菜过来,先给他喂完饭,匆匆自己吃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洗澡,我们家可不像省城,打哪哪都有独立的浴室,我们家只有洗澡的大盆子和一个我爹自己搭的棚子,四面用雨布挡了。所以洗起澡来不是很方便。不过还好,我爹妈很能理解易征洗澡需要我帮着这件事,我自己匆匆忙忙的洗了,洗澡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

晚上我没什么睡意,但是架不住易征总瞌睡着,所以也就陪着他早早的在床上躺着,透过窗户漏进来的月光,我侧头看着易征朦胧的轮廓,白皙的皮肤在微弱的光线下却意外的惹眼。我就那么看着,耳边是荷塘里早秋的蝉鸣,蛙叫,感受着易征平稳的心跳,觉得格外安心,不知不觉之间就睡着了,那一夜的梦却不算好,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中,易征捧着我的脸细细碎碎的吻,嘴里却呢喃着谁的名字,唇一张一合听不真切,待要靠近去听个清楚,易征就那么在我面前水波似的一荡不见了……

清早,我就听见外间爸妈起床的声音,然后就开始做早饭,忙忙碌碌,以前在家的时候,这时候我也会起来帮忙,但是这会儿我却睁着眼睛赖床,只想抱着易征一直一直都不起来了。

但是到了点,易征已经很自动的醒了。于是我也不好意思再赖着了,只能起床。

准备今天带着他去村子前面的那条河边走走,于是就牵着他去了外面院子里洗漱,他会刷牙但是总会戳到脸上去,脸是我帮他洗的,他自己是肯定洗不干净的,拧了帕子小心的帮他擦脸,然后就准备洗了帕子自己洗脸,易征就搂着我的脖子把脸凑了过来,摸索着在我唇上吻了吻,我就那么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要怎么反应,这,这是易征第一次主动亲我……

“药,药。”易征居然乐呵呵的,嘴里不成句的嚷嚷着,我才发现他是在提醒我该给他喂药了……

我反应过来猜想起来要看看周围,还好爹妈都在灶屋里头,没人出来。赶紧洗了脸,牵着易征回屋,关门落栓一气呵成,然后就开始每天例行的任务——喂药。

继续做贼似的把药喂完了,然后就领着易征去吃早饭,早饭是需要喂的,不然他很可能直接把饭戳进自己鼻子里去,这个我试过很多次,几乎每次都会有那么些饭从鼻子进去……

吃完饭带着易征出门,边散步边消食,再拉着他去我小时候走过的地方,跟他说我小时候的事,我知道他听不懂,但是就是想要告诉他,只要告诉他。每次他都静静的,就好像真的听懂了一样。

第12章:依旧不属于

就这样过了一阵安逸的日子,开学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担心的事情也越来越近,我不能再在家里呆着,但是呆着易征去大学,显然不是很符合现实,所以我准备跟学校请一个学期的假,也用这一个学期为限,如果易征好起来就好起来,好不起来,我也至少要让他可以跟人交流,不会人一多就焦躁不安。可是这半年我要去哪里却成了问题。

开学在即,我妈给我整理了行囊,整了满满一袋子鸡蛋红薯,还给我包了一只荷叶鸡,出门那一天,我决定好了,只能继续回省城,先找咖啡馆的老板帮帮忙,之后再看。

悲伤行囊牵着易征坐车去了省城,还是去找了咖啡店的老板,看到他时他一脸了然让我有点不太好意思。

知道了我的决定之后,看着我,眼睛里有我看不懂的东西,不过还是同意了让我先落脚。

但是因为易征的关系,我们都知道我不太可能来咖啡馆上班,但是其余的地方似乎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我这里倒是认识一家酒吧的老板,他那里刚好缺个帮忙搬酒人,待遇方面,因为是夜班,所以会比我这儿好些。你看看是不是想去。”咖啡店老板思索了一阵,问。

“……易征最近晚上睡得安稳,一般都是一觉直接过去的,我应该可以去。”我却是需要钱,而且如果是晚上刚好可以错开时间照顾易征,而晚上的时间,易征基本都是睡过去的。

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在咖啡店老板介绍的那家酒吧工作了,其实酒吧也在步行街里面,离宿舍不远,而工作时间也还好,从晚上八点一直到凌晨两点,统共七个小时,工作内容也并不复杂,只用负责搬货和最后的清场收拾垃圾就可以了,如果遇上找茬的就装个保安帮忙一下,不过这种情况很难出现,因为这家酒吧的老板似乎很有来头,一般人不敢闹事,而那些不一般的人很难闹事,所以算得上轻松。但工资却已经比在咖啡馆多了一半,每周还有一天轮休,刚好可以带易征去看医生。

时间过得飞快,半年很快就过去了,最初跟学校请假的时候,学校是要家长的同意的,还好咖啡馆老板年纪也不小了,就冒称了我家长,好不容易请了假,易征那边我也打了电话过去,把易征的情况说了,顺带让咖啡馆老板也装了家长,请了假。一个学期下来,我没去过学校,快末考了,辅导员打电话过来问末考,说是可以现在去考和下学期再补考,我选了下学期补考。

而易征的情况也在慢慢好了,一个学期下来,他已经恢复到我第一次遇见他那时候的情况,医生说很有希望恢复了,药也慢慢停了,一切似乎都越来越好。

这天,省城下了第一场雪,我带着易征看完医生,医生没再开药,说是只要把之前的药吃完就可以不用再吃药,至于恢复,只是看时机和易征自己的意志力了。于是当回家看着药瓶子里最后一次的药,心里藏了欣喜,毕竟这些药都是有副作用的。

“来,易征乖,吃了这次药咱就不用再吃了哈。”我哄着,准备喂药,易征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不用再用嘴喂了。

易征眉眼弯弯的点点嘴唇说“喂”。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突然就好了……

等不到我喂药,易征撅了嘴,继续点点唇,委屈的说“喂”。

“……”心跳的很快,但我还是含了药片小心的吻上易征嫣红的唇。

触上的时候,易征微微启唇,舌头微微伸出,诱人深入。感受到易征搂住了我的脖子,我觉得理智在沸腾,默默把手捧上易征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嗯。”一声短暂甜腻的呻吟,把我的理智摧毁的七七八八,于是把什么乘人之危,趁火打劫统统抛到了脑后。就算是色欲熏心,又或者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想就此沉溺下去,想要,这个人。

放开红艳艳的唇,我看着易征涣散的眼神里含了水汽,一点一点亮晶晶的,就问了上去,这双眼睛,第一次看见就觉得是含了阳光的,流光溢彩,我会攒钱把易征的眼睛医好,一定。然后一路向下,含住那颗粉嫩嫩的耳垂,一遍遍舔弄让它在唇舌之间嬉戏。顺着耳垂下面是脖颈,我知道他那里皮肤很薄,透出血管隐约的青绿,就像是稚嫩的花茎,忍不住想在上面开出几朵红色的花,细细碎碎的咬,我准备将想法付诸行动,在上面开几朵红色的花儿来。

好不容易弄出几朵花,才心满意足的积蓄向下,膜拜一般的吻过锁骨,我小心的顺着沙发把易征放下,紧接着含住了那颗粉嫩嫩的花苞,用舌头轻轻逗弄。

“恩,宝儿,难受。”一声呻吟从易征口中溢出,饱含了情欲。

“难受,哪儿难受了?”我立刻找回点理智,怕是因为自己所以赶紧起身询问。

“这里。”手被牵引着,隔着裤子就覆上了小易征。

这一举无异于邀请,理智全然不存了,只记得想要他。

急切的褪了易征的衣服,从胸口一直到小腹,慢慢吻,腰上这半年多被窝养出了点肉,摸上去舒服的很。一只手越过裤子的阻碍往下探,终于握住了小易征,珍而重之的抚慰着,想让他好受点。

另一只手在易征胸前扣住易征伸过来的手,错开手指紧紧握住。

嘴也没停,顺着背一路舔吻着向上,这是我的珍宝,是怎样的荣华富贵佳肴珍馐都不换的宝。

最后吻停留在脖颈,易征的裤子已经被我单手蹭了下去,隔着一层白色的棉布可以清晰看见他形状美好的昂扬。而笔直的双腿此时正难耐的相互磨蹭着,身上已经不是莹润的白色,而是带着淡淡的粉,更诱惑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蹂躏。

终于还是耐不住欲望,易征伸手想握住那昂扬,被窝一把握住了双手,反间在背后,一口稳住他微张的唇。

“恩。”情动的声音,分不清是他还是我。

我把他最后的障碍也扒了下来,这次他彻底的赤裸,看见那优美的形状,我一瞬间有落泪的冲动,我怀里是易征,是我的易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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