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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首,已百年——byLa Car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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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铮卿听了里德的话,罔若未闻的一言不发,实际上,他心里叫嚣了百万遍要去把温言亲手弄死在水牢里,即使弄死了,他都还有着鞭尸都发泄不了的恨。

若不是知道他死了白锦很有可能会没有活路,他早就那么干了。

想一想当初季家的当家在他把白锦接回来之后,跪在他面前誓死恳求他准允季家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又有他的手下几个心腹背后的来回一番利弊分析,韩铮卿综合多方考虑,才答应让温言这个从未在季家公开露过面的私生子来做白锦的心理医生。

这实在是一个错误到极致的决定。

即使当初他是把温言的资料完完整整的详尽的看了好几遍,才最终做的那个决定,仍然不能减少些微他对自己做出的这个荒谬决定的愤怒。

他虽然恨不得直接端了季家,但到底身份在那里摆着,加上有了白家那件事情,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端掉一个韩家的追随家族,否则别说他父亲会暴怒,其他依附于韩家的家族也难免不心寒,这样容易造成韩家权威的动荡。

再加上韩铮卿认为温言也是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的,他甚至还那么信誓旦旦的在他面前表态会还给他一个完好的白锦,可就是这么一个为了给季家赎罪而来的人,居然有胆子对白锦生了非分之想。

细想这几个月来温言态度的转变,韩铮卿恨只恨自己低估了治疗过程中朝夕相处会来带来什么。以为韩家的威严,季家的人还没那个胆子赶去忤逆,但他忘了温言只是一个季家当家极度想挽回的私生子,他不从季家的姓,韩家的积威他没体会过,才有胆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事到如今,韩铮卿根本就不会只想是白锦下药引诱了温言了,他拿白锦奈何不了,除了在心里恨,却动不得白锦一根头发,但温言不同,即使现在他就算不能弄死了,但也要先狠狠的收拾了,将来嘛,那是一定要死的……

尤其是,从温言的房间找出一尊白玉雕像,一查下去,居然是白锦送的,而温言还当宝一样的置于枕边,温言在韩铮卿这里,更是没有了一丁点是无辜的理由。

季家现在的当家不是尤其的看重这个私生子温言吗?就他所知,几度听下面的人提起过季家放着正妻生的几个儿子不要,非要想着这个私生子回来继承家业。

季家敢借着他韩铮卿的顺风车把白锦毁的这么彻底,虽然他现在还不能动季家,但把他器重的儿子弄到眼皮底下来好好折磨,总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十八章

白锦觉得自己非常乖的等了好几天了,但韩铮卿却什么动作都没有,甚至没有单独来看过他一次。

这实在不是他知道的那个韩铮卿。

又或者白锦怀疑是不是自己刺激韩铮卿的次数多了,韩铮卿已经免疫了。但想到那天晚上韩铮卿吐得那几口血,他还是觉得韩铮卿明明很痛苦嘛!

虽然这一两个月他确实发现韩铮卿很少再被他的挑衅激怒,但心里面有痛苦,韩铮卿那样的人怎么会委屈了自己,肯定是要找到发泄途径的才对。

既然他没有到自己面前来发疯找麻烦,这不得不让他想到花房那场戏的另一个主角。

这是这么几天来他第一次想到温言,想到那个总是拿温柔又怜悯的眼光注视着他的男人,白锦闭着眼睛笑了笑。

韩铮卿要在他面前克制自己的怒气,温言自然而然就会成最大的出气筒。而且照韩铮卿以往的办事速度,有可能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温言这个人了,并且这个温言死的恐怕也不会痛快。

想想那些阳光宜人,花香拂面的午后,和温言在花园里谈谈音乐,谈谈画作,那时候温言还不知道他知道他是心理医生,每次想问什么敏感的问题都是旁敲侧击,那看在白锦眼里其实是有些可笑的。

但此刻想来,温言那种谨慎小心的样子,倒也透着股洋溢在每个毛孔里的温柔。

只可惜这样的温柔他始终消受不起了,或许是在前十年他过早的从韩铮卿那里透支了太多所谓的温柔和宠爱,只怕他剩下的人生已经与这些和幸福相关的词语无缘了。

别人说不相信幸福的人,就不会有幸福。那他现在什么都不相信,所以他什么都不会有,那也是正常的。

也许就是因为一开始就知道温言在这出戏里扮演的角色,所以他对温言不是那么的上心,潜意识里就告诉自己,这个人出现的不是时候,注定了被牺牲。

最终白锦也只留下温言是一个很温柔的人这么一个印象,以及那么几本温言极力推荐给他的书在身边。

白锦抚摸过那几本书的时候,温言两个字在他脑海里划过,他也只在心里想,温言死了如果因为灵魂冤屈而不得安宁,他并不介意温言来索他的命。

白锦想着,温言死了,韩铮卿只是把他关了起来,他拿不准这件事是不是究竟就这么翻过去了。但他不在意,就算韩铮卿以后在他有生之年都要这么关着他,不让人和他单独接触,只要韩铮卿还敢在他面前出现,他总是能找到很多机会反反复复的打击韩铮卿的。

他的余生,除了挑衅韩铮卿,让韩铮卿日日痛苦不顺心,还有什么可做的,那已经是他余生的价值所在了。

那天晚上突然的休克,实在在他的意料之外。那种世界瞬间黑暗和窒息到意识全失的感觉,他不是没有过。在季家的地下室他曾两次出现这样的反应,后来在夜倾刚和客人上床的时候,有一次想到韩铮卿,也出现过,把当时在床上的客人吓了半死。

后来他大约也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心病了,他吃着药,在一天天和不同男人上床的日子里习惯了,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样的休克,他也几乎忘了有过这样的反应。

只是他这一次没有之前那么幸运了,那晚休克醒过来之后,他再没觉得身体怎么舒畅过。

明显的身体乏力,在逐渐变得暖和的季节里,四肢却异常湿冷,半夜偶尔会无缘无故的大汗淋漓,甚至心跳莫名其妙的加快,在某天早上居然感到恶心想吐。

加上服用了西地那非,后遗症让他的头痛持续了两天,他甚至不再有精力去管自己被关起来了这件事。他现在一天中多数的时间都躺在床上,关不关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袁医生每天会到房间来看白锦两次,他自然不会把身体的这些反应告诉袁医生,甚至没告诉他自己有过休克的历史。

袁医生不清楚情况,了解到的也只知道白锦休克了,让人专门过来做了检查,问题不是太大,也只发现血压不怎么稳定,通过血液分析,他能知道白锦之前大约服用了什么药,白锦明显的精神不好,顺其自然的被归类到了服用药物的后遗症。

温言具体是什么情况,袁医生还不得而知,而且里德已经警告过他白锦这次休克的事情不能往外传,这摆明了那天晚上的事情都是要抹杀过去的。

他其实很想弄清楚白锦会休克的原因,但白锦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每次说的话极少,能从他那里判断出的信息几乎没有。袁医生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白锦的休克断然是有心理原因的,也许和在季家的遭遇就是最根本的原因所在。

连着几天,大少爷见都不见他,连确认白锦没有大碍都是里德去转达的,他想详细的说说白锦的情况都不行。

这天韩铮卿终于肯在书房见他,他进去后他却怀疑自己看到的人真的是那个韩家的大少爷吗?

几天时间,就瘦的颧骨突出不说,不修边幅到胡子也没刮,双眼里全是血丝,不知道多久没睡了,即使白锦刚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到达这样的地步。

事情的严重程度,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很奇怪我怎么一直不去看看白锦,对吧?”

韩铮卿一开口就暴露了他嘶哑的嗓音,像是几天不曾开口说话了。这几天他时常看到里德往书房送咖啡,想必咖啡的贡献也不小。

“是,锦少爷的情况其实不怎么好,他需要不间断的心理治疗,休克肯定是由于心理原因产生的。”

他一说完,韩铮卿却并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的看着眼前的咖啡杯,道:“因为我怕我去了就会忍不住揍死他。可他上次受伤的时候,我对自己发过誓的,再也不对他动一次手。”

袁医生长了张口,想跟他说白锦的心理问题才是当务之急,却被韩铮卿打断。

韩铮卿抬头看他,问:“你想说白锦急需要心理医生的治疗,是吗?”

袁医生点头。

韩铮卿却冷笑了笑,回他:“可我再也不想哪个心理医生靠近他一丝一毫了。”

“大少爷,不管温言做了什么,锦少爷心理上的问题总不能讳疾忌医的。”

袁医生情急之下,不得不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韩铮卿却对着他森冷的笑道:“心理医生?你还敢和我提心理医生?你敢说不是你告诉季家白锦需要心理医生的事情的吗?否则他们怎么自己就跑到我面前,把温言送了过来?”

袁医生怎么都没想到韩大少爷现在回突然拿这件事情来说事儿,毕竟他相信当初大少爷当初既然应允了温言的到来,自然就是没有在责怪他这件事的意思。

毕竟韩先生亲自打来电话说起这件事,让他这么做的时候,他是没有能力去拒绝的。

后来他知道韩先生应该是为了让季家安心才会这么做,大少爷也没有异议。

但今天大少爷这么一问,他顿时大汗淋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照大少爷突然发难来看,他答什么都只会错上加错。

韩铮卿过了一会儿,身体靠回椅背上,又才说:“放心,这件事情我不会再过问了。但我只想告诉你,白锦不再需要心理医生了。”

袁医生诧异的看向他的方向,却看到他把头转向了阳光明媚的窗外,削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说:“因为他已经治不好了,他的心治不好了。”

袁医生急了:“大少爷……”

韩铮卿一抬手阻止了他:“你不是说他休克是心理原因吗?与其把伤口再剥开的血淋淋的,就为了治疗,我宁愿就这么掩饰着心里的伤口,身体好好的呆在我身边。”

“大少爷,您不能……”

“不能这么自私,是不是?没有办法了,他心里的伤口太深,早就连思想都被感染了,非要强行去治,会要了他的命的。”

韩铮卿的声音带着一种宿命的意味在里面。

“但心理问题是绝对会对身体产生极大的影响的,单单服用的那些抗抑郁的药就会很大的影响身体。”

袁医生还是试图改变他的决定。

“你们给他治疗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还不知道治疗的效果、进度都是白锦自己在控制着吗?你们有得到什么他允许以外的好的效果吗?”

韩铮卿的反问让袁医生失了语言,他们在白锦的治疗这件事情上,确实显得太无能,白锦太熟悉他们那一套了,很多心理医生会用的治疗技巧用在白锦身上根本就没有用。

韩铮卿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把杯子放到一边,这是他即将结束谈话的一种表现。

果然,韩铮卿看向他,问道:“长期服用抗抑郁的药是不是对性功能有影响?”

袁医生知道再争取也无望,心情变得非常低落,感到做医生二十多年来前所未有的失职。

“是,而且影响会比较大。”

韩铮卿点头,然后对他说:“你想办法降低白锦对那些药物的依靠。”

袁医生在心里苦笑,又不要他给白锦找心理医生,又想白锦逐渐摆脱对抑郁症药物的依赖,这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啊。

但他也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大少爷都是不会听的了,只得迎着头皮答应。

韩铮卿又继续问道:“西地那非的副作用?”

袁医生的神经跳了一下,前后一联想,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白锦服用看抑郁药物的药史算上没再韩家的那大半年,已经有一年了,这样长年累月的服用,性功能必定已经受到影响。

之前里德说大少爷和白锦时住在一起的,他还以为白锦现在并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但白锦的情况复杂,也不能说就只是药物作用所致,心理因素肯定也有。

“虽然临床上对心血管的副作用较轻微,但锦少爷的情况,还是建议不要贸然使用,主要还是心理……”

韩铮卿直接伸手阻止了他,然后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好了,我自有分寸。”

然后示意袁医生离开,而他直接拨了电话让里德进来。

关上门的时候,袁医生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力,因为他不仅不能治疗他的病人,甚至不能为他争取到痊愈的机会。

第二十九章

温言都不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有多久了,到后来他基本上都没有了意识。

韩家的背景他是知道的,但真没想到韩家还有这样的私牢。

当初他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了,不仅污水齐胸,而且充斥着鼻间的全是难闻的霉臭味,他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是从未有过的糟糕。

开始的时候根本就没人理他,他也无暇多想这个水牢在什么地方。

他被关起来了,无疑是事情被韩铮卿发现了。

他清醒的那一刻,看到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最先还是担心白锦,可稍微反应过来之后,就明白白锦恐怕是利用了他。

在花房里他吃的那些点心,只怕白锦是加了料的。

虽然之后意识模糊,但对他和白锦在花房里干了什么还是依稀有些凌乱的记忆的。

他心里感到苦闷,照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也不过就是做了白锦手里的棋子罢了,而自己居然先前还在为他担心。

他以为他的那点心思掩饰的还好,岂知白锦原来早就看在眼里,还这么筹谋着利用他,几个月来那些融洽的相处,还有白锦那些柔软又耀眼笑容,难道不过都是蒙蔽他神经的糖衣而已吗?

这样一想,温言越发的觉得可悲了,自己看来不过是白锦报复韩家大少爷的一颗棋子而已。

而现在的他,就是棋子会有的下场。

温言想,以这段时间以来观察到的韩铮卿对白锦的态度,韩铮卿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恐怕即使是一直让他觉得不齿的那季家私生子的身份,也保不了他的。任凭他那位极其看重他的父亲再有手段,只怕这次也没有办法了。

只可惜,看来要辜负他父亲大人的如意算盘了。原本想着借着把他弄到韩家给白锦做心理医生机会,减少季家在韩铮卿那里近来因为白锦的事情所受到的冷遇,而且温言也知道他父亲大约想着白锦要是最终好了,功劳自然会算在他温言身上,到时候在想个法子把他逼回季家去。毕竟,他父亲可是一直对把他弄回季家去念念不忘。

只可惜他母亲一直不同意,更何况在他父亲对白锦干出那样的事情之后,他母亲恐怕更是死都不会应允的。

他对他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也没一丁点而兴趣去理睬季家的那一摊子事情,尤其是最后确定他父亲对白锦干的事情之后,他不可谓不失望。

感情果真让人盲目,他父亲真可以说是因为他们母子两个才会那么对白锦,而他却也因为感情蒙蔽了眼睛,才会这么轻易的就栽在白锦手里,甚至要把命都丢掉。

季家和白家,究竟谁赢谁输,谁又说得清楚?

几番思绪,温言不禁心里面有些戚戚然,自己确实不该对白锦动不该有的心思,可他从来没有想过非要为自己的心思去做点什么,因为他知道他什么都不能做,这样等到最后的时候,他才能完好了稍微和北美的这几个华裔家族的圈子保持适当的距离。

可任凭他这么想,却不想早就入了局,而且看起来还是入的名为“复仇”的局,他父亲做的,白锦做的,都不过因为“仇恨”二字。

可他潜意识里还是不能完全的说服自己白锦对他真的是百分之百的只有利用,他职业的敏锐直觉就让他不认同自己这样的想法,动作、言语、表情都可是装的,但流动在相互之间的那种气氛感觉,他不相信这也是白锦能控制和能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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