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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桐——by金星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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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安静的像一个乖巧的孩子般,表情却些怯懦,没有了刚刚的不可一世,如今却是惹人垂怜的娇羞,甚至偷偷的瞄着眼前的安陵禹灏,却也没有开口说话。

安陵禹灏端过青红早已经准备好的安神茶,轻轻的吹了吹里面的热气,细心的递送到凌紫宁的嘴边。

“禹灏,你从萧堇墨那里回来了?”凌紫宁忽然开口,眼眸里竟然有了神韵。

茶杯僵在凌紫宁的嘴边,这个温柔如水,心却千疮百孔的女人又回来了吗?完全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了吗?原来这样的顽疾是她也毫不知情,难道是曾经遗留的病症?记得曾经在子夜的山谷中,就已经被告之她不能经受太多的刺激,或许曾经年少,无论怎样对别人的创伤都是觉得理所当然,却经过是是非非之后,恍然觉得全然是自己的亏欠,哪怕多少的怨念,他和萧堇墨愿意一切偿还。

“嗯,回来了,只是没有想到你都入睡了。”安陵禹灏并不打算把一切都告之于她。

“可是你手里?”凌紫宁面带疑惑的表情,指了指他手中还悬在半空中的水杯问道。

“哦,这个啊,因为秋季太干燥,我怕你醒后口渴,所以准备好了茶水。”安陵禹灏急中生智的找了一个理由。

凌紫宁不禁轻轻的掩面而笑:“就这样一直拿着不怕水凉了吗?”似乎对于安陵禹灏这样的举动感到可笑。

“的确有些凉了,我换些热的来。”安陵禹灏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赶紧起身的走到了桌子旁,拿起了一个新的杯子,重新斟满了茶水。

“禹灏,我没有想到你今夜竟然真的会来陪我。”凌紫宁轻柔的说着,似乎有些依旧不敢相信的感慨。

“以后一个人倘若寂寞了,就可以告诉我。”终于也不再倔强,言语中充满温柔,但是这般关心的话语,却远远不是对待萧堇墨般的温暖,但对于凌紫宁来说已经足够。

凌紫宁眼圈再一次泛红起来,粉拳紧握,似乎在忧虑着什么,娇弱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想知道,为什么突然这样,仅仅是因为明日的计划吗?就是为了萧堇墨的父亲和宝宝,才这般的关心我吗?”

安陵禹灏把手中新斟满的杯子再一次拿到凌紫宁的身边,“以后会一直如此,与何时并没有关系,倘若真的要什么理由的话,只能说是我真的成长了吧,相信我们会一直好好待你,直到你重新感受到幸福为止。”似乎在宣誓着什么,却是真心希望不让再多的人因为自己而受伤。

夜色寂寥,怪鸟啼叫,竟增添了几分玄妙。

萧堇墨终于找寻到了凌紫宁的寝宫,他知道如果今晚不把一切事情都说清,恐怕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萧堇墨的确是依旧存在,但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

望着层层守护的侍卫,萧堇墨自然知道想见安陵禹灏的难度,况且又是在这样的时刻,怎可能通融他进去打扰呢?正在焦急之际,他忽然看见了一个或许可以帮他的人。

只见萧堇墨向着远方小声的轻喊道:“张公公,在下萧堇墨,有急事需要禀报。”

萧堇墨确信,现在唯一想要见到安陵禹灏的方法只有这一个了,所以他无论用什么计策都要蒙混进去。

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又加上有侍卫悄悄的禀告,在门外守候的张公公有些步履蹒跚的走下了阶梯,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萧堇墨,不禁有些疑惑:“远远便听见你的声音,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到这里了?”对于这个时辰出现的萧堇墨很是不解。

“还请张公公见谅,并不是我有意深夜冒犯,只不过是小皇子在这深夜之中叫我前来,我自然也不知道所为何事。”萧堇墨回顾一下四周,小声说道,生怕被别人听见。

“皇子召见,为何并没有通知老奴呢?”张公公更加的疑惑了,这并不符合常理,却也打量了一下萧堇墨身后的几个侍卫。

“小皇子没有和您说吗?那恐怕是事出太急,忘记告诉了吧。”萧堇墨迅速的反应着,“要不然我这深更半夜的跑出来干什么,你看看我后面的侍卫就应该知道,这是皇子怕我深夜有危险,特意命他们保护的。”

张公公有些迟疑的再一次看了看萧堇墨身后的侍卫,的确是武功高深的御前侍卫,虽然是在这深夜,但是皇子与其关系他也不是不清楚,虽然以前侍奉安陵明成,但是对于这些事情的了解是他们应该心照不宣的事情。“那我先去禀告小皇子一声,你在这里先候着?”

萧堇墨看张公公有些犹豫,却也答应了去问询,便更趁机说道:“张公公,那多劳烦您啊,况且现在皇子和皇妃都在急着等我出现,我都知道他们两位方才回来,因为我们在商议事情,所以现在还需继续把事情处理完,您就直接让我进去吧,倘若他们怪罪下来,我一定替您澄清这是我硬闯进去的还不成?跟您一点关心都没有。更何况原本就是皇子命我前来,这可是万般火急的事情,容不得耽搁啊。”满脸刻不容缓的焦急。

萧堇墨的这番话让张公公更是一时无以应对,觉得他说的也没有错,倘若真的耽误了大事,那么他就百口莫辩,毕竟是自己阻拦了他,若是就这样放他进去,惹出什么乱子和自己也没有关系,萧堇墨也承认他可以担下事情,说是自己的错误,而且也可以顺水推舟说他是假传口谕,所以无论如何,对自己都没有害处的。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夜深人静时,相顾两无言,心中烦恼焰,梦醒转瞬间,在这个岁月静好的时光里,偏偏丢了那个陷入红尘的自己,是怪世事无常,还是怨恨命运的激荡?

张公公再次上下打量一番萧堇墨,随后向着后面的侍卫点了点头,挡住的去路便被放开。

萧堇墨毫不犹豫的大步走去,和张公公擦身而过的瞬间,听到了意味深长的话语:“情深意长也敌不过宿命的安排,有时候选择是由不得自己的。”

终于还是来到了凌紫宁的寝宫外,只有一墙之隔的距离,却让萧堇墨有些陌生了,不知究竟该如何继续下去,假如刚刚是自己的一时冲动,那么现在就是有些想临阵脱逃了,转念一想,明明见到两个人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些微微的争吵了吗?为何现在竟会在一起呢?莫不是两个人真的到了不可开交,已经容不得继续拖延的地步了吗?

萧堇墨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忧,想到凌紫宁和自己的关系,不是说好要保护她吗?无论怎样都是一个女子啊,怎么可以轻易伤害呢?

“禹灏,那我们真的不能把这些告诉萧堇墨吗?”突然传出凌紫宁有些疑惑的声音,却也音色婉转的飘出门外。

“坚决不可以,要不然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了。”安陵禹灏态度坚决的语气,似乎一点都不容置疑。

“可我们就这样欺瞒着他不好吧?”凌紫宁似乎还是有些担忧的继续追问。

“让他知道了,反而会更不好,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安陵禹灏很是了解目前的状况,倘若把萧伯父失踪的事情告诉萧堇墨,他肯定焦急万分,影响到本来就已经不是很健康的身体了,断然经受不住太大的打击,况且他愈来愈确定,或许所有的事情都是冲着萧堇墨而去,若是这样做,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所做的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凌紫宁并没有忘记刚刚的问话,他并没有回答。

安陵禹灏怔怔的看着凌紫宁,眼前那双天真的眼眸下到底有着如何的隐藏,刚刚虽然有些神智不清,但是她能说出那些话,就足以证明她还是了解到一些情况,所以说即便她现在看似什么都不知晓,或许内心深处要比谁都要明白,只不过不愿去相信罢了。

“我所执着的无非就是萧堇墨一人而已,所以对于他,无论用怎样的手段我都会去完成,而这次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表演,让他把这场戏看的入迷,最终以假乱真也就达到了目的。”安陵禹灏虽然没有直接的回答,但他相信凌紫宁是绝对懂得这番含义的。

站在外面的萧堇墨早已听的真切,回想起刚刚他们两个在假山处的谈话,又与现在的话语联想到一起,难道我自始至终就是一个看客吗?一直都是对我的欺骗与隐瞒?难不成他们两个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刚刚的那一幕是在演戏不成?回忆的所有都是阴谋?

此时的萧堇墨是真实的,但却也不是曾经的萧堇墨了,这个不存在任何真实记忆的他,或许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情,更加执着于自己亲耳所听到的内容,他的确不了解曾经的自己对安陵禹灏的信任与执着,只不过强加在自己身上的感情,他又如何体会得到呢?这么想来,现在的身份的确更像一个看客,只不过永远入不了那场人生的戏码。

每一天的醒来不过都是在欺骗自己,所有的一切似乎也不值得留恋,但是胸口间,是什么在隐隐作痛?

也许此时此刻自己并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那个原本就生活在记忆中的萧堇墨应该随着他的记忆一起消失了吧,或许这样也不会有过多的遗憾,倘若真的把事情说的透彻,还不如记住曾经的美好,一生一个谎言,终归还是给予了完整,其实也是幸福的吧,且不要伤了自己,也扰乱了别人。

还是没有打开房间的门,也丧失了勇气去询问,人大多如此,总是在亲身经历了一些自认为永远不会罢休的事情之后,才发觉有些时候的无力与懦弱,只有在这一刻才会明白,那是害怕知道那不想承认的结果,与其这样,倒不如自己默默承担就好,或许还会把那些原本的错误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以此来安慰自己而已。

而此刻的萧堇墨更是不愿接受更多,就像汹涌而来的河流,原来小泉水还没有容纳完成,怎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波涛汹涌?所以选择逃避,或许是他唯一可以做到的,也是他愿意做出选择的。

默默无言的转身离开,不是落寞的背影,不是依依惜别,而是头也不回的坚决,他替那个梦中的萧堇墨做出了选择。

“我倒宁愿做这样一位看客,因为他永远不知道台上人的所有拼命表演,不过只是为了博他一笑,仅此而已。”凌紫宁还是一语道破了其中的意义,她怎会不知晓安陵禹灏对他的深深疼爱。

安陵禹灏轻笑,果然只有在提到萧堇墨的时刻,他会露出如此幸福的笑脸。

“所以我希望他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看客,不要被任何凡尘俗世所打扰,就由我来演绎他的生命的繁华就好。”安陵禹灏轻叹一口气,似乎在畅想着人生如他希望般美好,只可惜那个他心中不能割舍的人早已经在门窗之外,离他远去了。

安陵禹灏似乎感受到什么,忽然停止了话语,也没有了思索,突然静静的转身望向门外,迅速的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怎么了?”凌紫宁对于安陵禹灏突如其来的行为感到不解。

“没事,只是……”安陵禹灏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想说刚刚莫名的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好像是有什么人来过,怕是说了以后,凌紫宁又会受到惊吓,索性就不说了,但是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已经很晚了,还是好好休息吧,明日还有事情要做。”

“那你?”凌紫宁欲言又止,她真的不确定安陵禹灏是否真的会留在这里。

“我在这里看着你入睡就好。”安陵禹灏明白凌紫宁的意思,但是他万万不会与其躺在一张床榻之上,虽然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却一直没有夫妻之实,他知道若不能给她幸福,是断然不会给她希望的。

“也好。”凌紫宁似乎也没有任何的不悦与不满,只是淡淡的说道,安静的如同偷偷绽放的花朵,虽然娇艳却不张扬,因为她也了解安陵禹灏,哪怕就是这样伫立在床榻前,她也不会过多的奢望。

(安陵皇城外)

鬼月被这突然的袭击所震撼,是多么强大的功力才可以释放出如此猛烈的力量,顿时有些警觉起来。

轻身一跃,便飞到房檐上,小心的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却猛然感觉到头顶一股寒风袭来,刹那间一道白光出现,房顶上的瓦片便被劈成两片,鬼月一个扫堂腿把瓦片再一次袭卷起来,伸出掌心把碎片打向那个神秘人。

而房顶的瓦片却第二波的再一次掀起,排排的冲向鬼月,只能腾空而起,用脚掌把瓦片快速的踢了出去,并且闪躲着袭击。

一切仿佛又开始了宁静,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鬼月站在房顶之上,月光挥洒,满面银光。

然而那个神秘人却也最终出现,只不过站在了房顶另一端,与鬼月遥遥相望。

“你到底是谁?”鬼月似乎对这个人更加好奇了,“应该不是敌人吧?”他能感觉到,刚刚两人间的过招,他并没有用尽全力,那就是并不打算置他于死地。

对方没有任何的回答,依旧只是静静的伫立着,仿若一个木头人,虽然有着淡淡的月光,却依旧看不清脸庞。

“是你救了宝宝吧?”鬼月试探性的继续问道,“我也是为了宝宝,既然都是同样的目的,我们何必自相残杀呢?”试图表明自己的立场。

说时迟那时快,只是在眨眼间,那个刚刚原本还站在房顶的神秘人就消失在了眼前,那样的速度是任何人都望而却步的。

鬼月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跃下房顶,来到了看到宝宝的房间,门却也紧闭着,不禁心头一惊,该不会是调虎离山之计吧?越想越急的鬼月迅速打开了房门,竟有些不敢向床边望去。

“宝宝?”终于还是一点点看到了床榻之上,惊异于宝宝依旧睡意正浓。

神秘人是故意把宝宝留下的吗?那么他是如何把宝宝带到这里的?又是在哪里带来的?重要的是,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这么看来,他的确是在帮助自己,那么萧肃却又在哪里?为什么只是宝宝一个人呢?

越来越多的疑惑让鬼月感到好奇,不过从刚刚简单的过招之后,不知为何,鬼月却也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知道是在哪里遇到,不过此时此刻,似乎不应该过多的考虑这些,还是应把宝宝赶紧带回皇宫,再从长计议。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无眠的夜晚,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一切变得扑朔迷离。

安陵皇城外,就在萧堇墨的家中,明明是偷偷跟随着独孤傲,却没有想到竟然意外的遇见了宝宝。

鬼月轻柔的抱起了在熟睡中的宝宝,转身向皇城内走去。

(安陵皇城内,枫叶斋)

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一夜的辗转不过是心的不安,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似乎也就没有了眷恋。

寒风依旧,萧堇墨独自站在枫叶树下,他让所有的侍卫都退了下去,似乎一个人在默默的等待着什么,任凭黑暗的侵袭。

怪自己太过鲁莽还是痛恨那所谓的坚强?为什么还是有些割舍不下的留恋,仿佛并未平息的心绪,依旧泛着涟漪。

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又是为何钟情于这枫叶?萧堇墨不禁被自己不受控制的想法所惊扰,好像只有安静的望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才会有些莫名的踏实感。

摇摇欲坠的落叶还是掉落在萧堇墨的肩头,轻轻拿起并未干枯却还是纷落的枫叶,这样过早的凋零是不愿在树上停留了吗?

耳间莫名的出现阵阵嗡鸣声,甚至让整个脑子都开始了疼痛,如同千万匹骏马在驰骋,扰乱了应有的宁静,各种各样的片段开始在脑间涌现,或喜悦或愤怒,或悲伤或甜蜜,每一张清晰的面孔,每一句嘹亮的话语。

似乎承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脑海冲撞,一时竟也慌了神,我是谁?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刚刚那些人为什么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慌乱的表情在萧堇墨的脸上显露无遗,紧紧捂住自己的头部,几欲炸裂般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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