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亲兄弟之间的默契——你觉得没问题的，我就信得过。
只是，这种默契，让黄哲既欣慰，又矛盾。
第87章：总裁与总裁见面
黄哲和Bell走后，荀墨继续帮家猫顺毛：“我又找了一个贴身保镖，你不会生气吧？”
“为什么要生气？别看我是一只猫，心眼儿可没那么小哦。”苗晓继续呼噜着，“而且，我自己也担心遇到厉害的对手应付不过来。至少，如果单挑的话，我就打不过曾一泛，更打不过张成之。虽然我是你的保镖，但这世上比我厉害的妖魔多了去了，万一真的被咱俩遇上，那就只能呵呵了……云歌大人派人来，你只管应下，我的压力也小些。”
话虽如此说，荀墨还是故意错开话题：“你认识张云歌？”毕竟，多一个人当保镖，这是在变相说明苗晓不太给力。
以己度人，是很有功德心的举动；只是，妖族真的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复杂。
苗晓快活地甩了甩尾巴，不无得意地说：“怎么不认识？不仅认识，而且熟得很呢！云歌大人的儿子叫张苏安，张苏安是我家小主人的表哥；云歌大人一家常到我主人家玩耍呢！”
荀墨知道苗晓的主人不一般——能够养着猫妖当宠物的人，能简单吗？而张云歌与苗晓主人家沾亲，这也说明张云歌了得！所以，如荀墨这般，也被勾起了八卦之心：“张云歌都有儿子了呀？外界可是一点音讯都没传出来，他的保密工作做得真好！”
“他母亲是月魔族长、他父亲是大商人、他老婆是道行高深的大妖，谁敢去挖他家隐私？”苗晓在家猫形态时，说话带着喵喵的甜音，“还有啊，你说你想向他请教生意上的事，我看比较悬。因为云歌大人不是人类呀，他做生意肯定不会完全按照人类的规矩来。比如谈判，人类只要跟他对眼，就会中了他魔族的蛊惑法术，乖乖签字。我觉得吧，如果真要请教生意，你不如请教云歌大人的父亲，那才是真正的生意‘精’——能把月魔族长搞到手，那位才是真正的一号人物呢！”
荀墨哈哈一笑：“有道理！”用手指轻轻弹了弹苗晓的猫耳朵，“猫小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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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墨亲自给张云歌打电话，定下吃饭的时间。
当个体的人类日趋精英化、当真正的精英与精英相遇时，就会产生“英雄惜英雄”的感觉。荀墨和张云歌都是从少年时期便开始成年人的工作，尽管二者际遇大不相同，但都是人生——至少事业上是赢家。
张云歌在电话里提了两个要求：一是他会带家属到现场，二是希望荀墨带上张成之。
荀墨答应了，他当然乐意让张成之陪在身边，因为那样更安全。
于是，抱着猫的荀Boss就和张成之到了约定的餐厅。
做东，当然要比客人早到。等待期间，荀墨没和张成之过多交流，因为张成之只要坐下，大多数时间都在闭目养神。
没人说话，荀墨并不无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逗猫棒，和猫形的苗晓玩得不亦乐乎。
大约过了一刻钟，苗晓忽然停止动作僵了后背、张成之则缓缓睁开眼睛：“到了……”然后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荀墨，似乎在问：你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的朋友？
怪只怪荀墨事先只邀请张成之过来，却没有说出张云歌是魔族一事。荀墨自己认为，正一道和魔族大约不太对付，如果说出张云歌的出身，没准张成之就不去了。结果……造成没有心理准备的张成之大吃一惊。
荀墨嘿嘿傻笑，妄图以装蠢蒙混过去。
其实，单单一个魔族，还不足以让张成之如此惊讶。张成之惊讶的是，这个由远及近的魔族已经相当了不得，在魔族旁边居然还存在一道强过魔族的妖灵之气——如果说，按照张成之的估算，他自己尚能与那个魔族勉强一战；打是打不过，自保逃走应该没问题。至于那个妖族——张成之出道以来，还没有遇到过能够释放出如此威压的大妖！
至于苗晓为何呆掉？因为相对于渐渐靠近的大妖，苗晓这样的小妖实在不值得一提。无论大妖是敌是友，一旦故意释放威压，小妖苗晓就必须做出顺服的姿态，否则，会被对方无差别干掉——这是妖界的规矩。
来者魔族和大妖，自然是张云歌与苏金婴夫夫。
荀墨的担心是对的——尽管是张云歌主动提出要见张成之，但张云歌拿不准张成之是否会以正道自居而“现场屠魔”。所以，未到餐厅，他率先释放出魔压，一来驱散周围角落里的阴暗之物，二来试探张成之的反应。
至于苏金婴释放威压，则完全是为了帮自家男人撑场子，这是在明确警告张成之：就算你是龙虎山正一道门下，也不要自恃胡来！
没办法，正道人士并非都是智商为正值，有一些目光短浅之辈将所谓的“正邪”定义得太过狭隘。无论与何种人打交道，谨慎一些总是好的。
荀墨听到敲门声，立刻礼貌站了起来：“请进！”
张云歌开门第一声就是道歉：“不好意思，让荀总久等了。”
“哪里，我们只是刚来而已。”荀墨一面打招呼，一面仔细观察张云歌，心中佩服对方确实是长相气质皆非凡的男子。
张成之也站了起来，向张云歌点头问好，心里却诧异：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几乎就要被他骗了。这个人……怎么一点儿不带魔性和魔气？刚才释放魔压的真是他么？看来，此人不仅是魔族，而且背景相当深啊！
张云歌不在意张成之做何感想，笑着介绍身后抱着孩子的男人：“这是我爱人苏金婴，这是我儿子张苏安。”
一见苏金婴样貌，张成之表情如遭雷击：“你是苏……苏……”后半句硬是说不出来。
苏金婴勾嘴一笑：“想必，道长认识的是苏半夏吧？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张成之一怔，叹了一声：“原来如此。”额头都浸出汗来了。
苏金婴怀里的孩子扭了扭，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大人模样指着张成之，却又奶声奶气问：“你这小子是暗恋我小舅么？死了这条心吧！我小舅已经嫁人啦！”
张成之：“……”
荀墨哈哈大笑。
苏金婴向张成之道歉：“别听孩子瞎说哈，这孩子被他容家姑妈给带坏了。”又斥责张苏安，“皮痒了想挨揍是不是？”
张苏安眨巴眨巴眼睛，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但也不再继续发难，只向张云歌伸了伸手：“张云歌你媳妇儿要揍我呢！你快救救我！”
苏金婴咬着牙就要动手，却被张云歌拦住。张云歌宝啊贝的接过张苏安去：“孩子才多大，哪经得住你一掌？打坏了，爷爷奶奶肯定跟你急——再说，早点儿懂事也挺好，长大了不需要我们操心。”
原来，张云歌和苏金婴为了夫夫生活甜蜜，孩子生下来就没怎么管过，大部分时间丢到容家。反正容家“保姆”多，苏半夏有一对儿双胞胎，孩子有玩伴也有照顾。
只是，容家少主容玉曜有一位亲姐姐，芳名容玉凤。这位凤姐不仅是撮合容玉曜和苏半夏的最大功臣，而且是一位骨灰级的腐女。小孩子被这样的姑妈带，就比同龄的孩子学到了更多的“知识”、拥用了更广阔的胸襟。
比如“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臂山”、比如“不要以为男人和男人之间只存在友谊——还有女干情”之类的人生道理，都是容玉凤常常挂在嘴边的。小孩子虽然不懂得爱恋，却也明白这个世界确实如凤姑妈说的一般，现实而观客。
再加上这些孩子没有一个是普通人类，心智本身就高于普通人，当然一点就透。
所以，在受到苏金婴威胁之后，张苏安非常聪明地向张云歌寻求保护。而且，小汤圆知道“苏金婴是张云歌老婆”这种话最能戳中张云歌萌点，所以成功躲过一劫。
张成之觉得自己刚才的惊讶显得失态，羞愧解释道：“我下山之前曾被天师叮嘱，到了H市一定要去拜会容家少主和半夏前辈。只是，我刚到H市不久就遇上荀墨有难，又要追查域外魔物的线索，所以迟迟没去容家。今天见到金婴前辈……成之失礼了。”
苏金婴摆摆手：“我和半夏都已经融入人类的生活，你不必那么客气的。容家，其实我建议你早去早好。毕竟，你查到的和容家查到的，可以放在一起作为参考。”伸指轻轻一弹，一道碧光落在半大家猫身上，“现身吧！”
家猫抖了抖身体，化身成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少年恭恭敬敬向苏金婴和张云歌行礼：“金婴大人！云歌大人！”
张苏安小朋友立刻笑嘻嘻挣脱父亲的怀抱，踮脚扯着苗晓的衣角晃来晃去：“喵哥，这里好闷啊，你带我出去玩一会儿吧！”
苗晓不敢擅自答应，小心翼翼观察苏金婴的脸色。
苏金婴点头说：“去吧！不许走太远、不许玩太久，一会儿吃饭时要回来知道吗？”
张苏安连连答应，由苗晓牵着，飞一般跑了出去。对于小朋友来说，眼巴巴看着大人们谈正事，真的好无聊呢！
张成之从见到苗晓化身的那一刻又傻了，直到房门咔哒一声关上，他才从怔忪中清醒过来：“那只猫居然……”惭愧啊惭愧，一向自诩本事了得，竟然一直没能发现荀墨身边的家猫已经成精。
“苗晓是容家派过来保护荀墨的，张道长不要介怀。”张云歌说，“域外妖魔盯上了L集团，如果荀墨出现意外，可能会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都是为了以防万一嘛！这正是我今天约你过来的目的。”
张成之不是小器之人，当即表示：“多一重保护，荀墨就多一重安全，这是好事。”
“张道长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张云歌说，“不过，我还是担心，如果没有提前跟张道长打过招呼，他日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和争斗。毕竟，容家派来的苗晓，是妖；我要派来的，是魔。”打了个响指，“出来吧！”
第88章：暗潮汹涌歌友会
墙角的黑影迅速向墙壁蔓延，形成一个黑色拱门。
黑色浮动，仿若2D图画产生了3D效果，拱门浮凸出来。
一阵女声嬉笑，拱门里走出一个扎着马尾的漂亮妹子；不仅长相清纯，身材更是好到没话说；七分学生气又带着两分无辜一分妖艳，网络上那些所谓的校花与之相比完全弱爆了。
张云歌细细观察：张成之是修道之人，对女色无动于衷理所当然；荀墨这样一个年青的男子，居然也有这般定力——又或者，荀墨的性向值得商榷？
“这位是童馨儿，是我的朋友。”张云歌介绍说，“童馨儿是魔族，也是一名在校大学生。这段时间，就让她做荀总的实习贴身助理吧！”又对张成之说，“这样大家就都认识了，以后的行动中不会朋友打了朋友。”
张成之点头，张云歌说的没错，如果没有事先打过招呼，张成之会第一时间将童馨儿捉回龙虎山或者直接除掉。
荀墨则没吭声，若有所思的样子。
童馨儿是个活泼的姑娘，笑道：“荀总不必担心我会在公司勾人，我虽然还在念书，但已经结婚生子啦！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的！”
荀墨：“……”我可没有担心你会勾人啊，都是你自己讲的！
这就是张云歌的目的，他派人贴身保护荀墨，当然不希望一旦危机之时，童馨儿被张成之误会成域外魔物的同伙。早早跟张成之说明情况，也是为了让龙虎山正一道做个证，证明这场关乎天朝灵界命运的大结界之乱中，月魔一族是有坚定立场的！
五人坐下，又谈了一些细节问题，无外乎由荀墨详细叙述两次遭袭的经过，以及对于程向波的怀疑，并且重点提到了“魔种”一事。
与“魔”沾边的事情，张云歌和童馨儿才是真正的专家。两人听到“魔种”，均是脸色微变。
能够制造魔种，显然对方不止能够召唤魔物那么简单。魔物、人类本体，都不可能制造出魔种，因为那需要高度凝练的魔气。说白了，这世上能够制造魔种的，只有魔族。
虽然魔族未必就拥有逆天的本领，但魔种如今被程向波这个人类拿来使用……当某种不属于人类的物品有泛滥之势，那就说明局势已经开始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坏到什么程度？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事已至此，张成之心里反倒欣慰起来。当初下山，天师就曾召集诸弟子劝勉：“正邪界限自古模糊——降妖除魔虽是吾等责任，却也不能恃武而骄、滥杀无辜。须知，世上最险恶的不在外表、不在出身，却在内心。”现在想来，张成之庆幸自己不是冲动的人。
天朝大结界破损，灵界人人自危；月魔族张云歌有此行为，是因为张云歌知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道理。
倘若灵界各族能够真正团结起来，就算大结界真的全损，又有何惧呢？
尽管知道危难未知、前路渺茫，但张云歌此举却在张成之心里点燃了一盏希望之灯。这种结果，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当然，也包括当事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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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练一上午，又饿又累。
Star三人正要去五楼餐厅觅食，尹帅和郭帅就满脸亢奋地跑过来：“大事件！好消息！荀总办公室新来了一个实习的助理妹子，大扎又漂亮，简直了！”
Star三人大致猜到那个妹子就是张云歌派过来的“保镖”，所以一点儿也不惊讶，这让尹帅和郭帅学得很无趣。
看着三人冷静离开，尹帅挠着脑袋说：“我怎么忘了？黄哲和胡修宁是公认的王道CP，他们不会对妹子感兴趣的。”继而又笑，“哈！一次性少了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真是爽翻了。”
郭帅却一脸纳闷：“不对啊！黄哲和胡修宁对大扎妹不感兴趣也就算了，怎么连阚宇超都那么淡定呢？莫非……”
尹帅赶紧打断郭帅的话：“不要瞎想！阚宇超还未成年呢！他一定有自己的暗恋对象了。”
……
Star三人到了餐厅，听到最多的谈论就是关于“荀总那个实习助理”的。讨论的人多了，黄哲和阚宇超不免好奇。
胡修宁是知道魔界魔女有多么撩人的，所以完全没往心里去。
人类的YY能力是无限的，人类的乱说能力也是无限的。一顿饭还没吃完，员工们的口风已经发生偏转。
什么“荀总艳福不浅，有了谭秘书又有了童助理，谭秘书是冰山美人、童助理是火山美人”……到后来，甚至有了“谭秘书和童助理为了争夺荀总的恩宠，关起门来撕逼”的传言。
胡修宁喝了一大口水，拍着胸口给自己压惊：“谁说这世上YY能力最强的是腐女，明明就是这些闲着没事晒吊玩的二货们嘛！总裁都能被他们YY成这样，咱们三个私底下不知道要被他们说成什么样子？真是造孽！”
阚宇超嘿嘿直笑：“搞不好，这个烟雾弹是荀Boss自己放出来的。因为荀Boss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了保护他喜欢的人，只好把贴身秘书和助理推出去当挡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