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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by约略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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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善用手按了按胸口,里头像被人用手一揪一揪的扯的难受。

睁着眼睛,连盹都打不上,默默地出着神。

终于,他猛地坐了起来,转动着手里的玉扳指。

忍不住了。

硬闯太子殿吧。

还怕什么承担罪责呢。

只要能见到咏棋哥哥。

什么都好。

这念头一起,犹如脱缰野马,怎么也压不下去。全身都燥热了。

他这一生向来以冷静沉稳自诩,只是一涉及咏棋,那套自律就自动瓦解了大半,连他自己也如之奈何。

他站起来向外走去,服侍他的内侍都知道他的脾气,知道他不喜欢人多问多说,马上就过来帮他掀起了门帘,咏善刚一抬脚,就听到远处一阵脚步声,他心里一阵激动。

难道是哥哥来啦?

等那人跑进一看,却是淑妃宫里的一位宫人。

他沉下脸来,斥道,“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禀殿下,咏临殿下又与咏升殿下闹起来了,两人在安逸阁外打得你死我活,淑妃娘娘……”

“带我去,一路边走边说。”

立即就有宫人抬过他的暖轿,等他坐稳了,就一路奔向安逸阁。

咏临天天被淑妃困在屋里写字,屁股像被针扎一样难受,勉强忍了几天,今天终于趁淑妃不注意,溜了出来,本来想跑去看咏棋,不料走到半路上就碰到咏升,他们这对兄弟自小就八字不合,两看两相厌。一言不合,又打了起来。

“我叫你胡说八道,扒完了太子哥哥,现在又扒我哥。”

“我胡说了什么?你自己回去问你咏善哥哥,都说他下毒想害死太子……”

“我叫你胡说,我现在就打死你。”

咏善从轿里走了下来,皱着眉,见那两位皇子互相之间都挨得对方不少拳,脸上挂了彩,身上的衣服也破了,却还在那里你一拳,我一拳谁也不让谁。

这两位爷经常闹这么一出,底下的人也见怪不怪了,装模作样在旁边帮腔作势,喊得很大声,心里却没把这太当一回事。

咏临打架那是为了活动他三殿下的筋骨。

咏升呢,在众皇子中是最不讨人喜欢的,野心大,眼皮子浅,心计多,但又不通人情世故,与其他三位皇子格格不入。咏棋生性内向,咏善冷傲,所以也只有开朗贪玩的咏临与他打得交道比较多,可惜多半是以拳脚相加的方式。

咏善冷眼看了半晌,正要走过去。

却听到有人远远传声而来。

“太子驾到。”

第11章:兄弟四个只有吵架才能凑齐

咏棋生病数日未曾露脸,所有的人都满腹疑思,一听到这一声喊,连打得火热的两个人都停手了,从地上跳起来,盯着那顶飞奔而来的暖轿。

停稳后,轿帘被人拉开,先露出一张干净白晳的脸蛋,在帘子旁停了一下,一双穿着玉屐的漂亮裸足轻轻踏在地面上,白色的宽大的衣裳轻覆在秀拔的身体上,松垂的衣褶随风摆动,再往上一头垂肩的黑发,洒酒脱脱却又柔顺地散着,只是在头顶处用一条垂着祖母绿的金带束着。

淡金色的阳光在他身后张开眩目的光圈。

他整个人清清新新,似乎是刚出浴不久,被人打扰了,连正装都来不及装,匆匆赶来。

“咏棋哥哥。”咏临那里忍得住,全然不管什么礼数,直接扑去了,拉着咏棋的手又笑又跳,“咏棋哥哥,你病好啦?好几天没见到你,我都担心死了。”

咏棋微微笑着,拉着他的手,缓缓地走过来。

“咏升,噢,咏善也在。”咏棋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咏升,他一只眼乌青着,衣裳被扯破了好几处,显然都是咏临的杰作。

反观咏临,情况也好不了多少,胳膊被擦伤了两处。

放开咏临,正视着他们,咏棋轻蹙着眉说道,“都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做皇子要有做皇子的规矩、风范,你们天天这么淘气,可怎么好?今天这事就算了,下不为例,以后两个人可得好好相处,不然,回头都罚你们禁足。”

打架的两人都垂头闭嘴。

咏棋停了一会儿,又吩咐随从,“把我带来的九月珍珠茯苓霜赏一盒给咏升殿下,咏升,回去让宫人帮你擦擦,过两天伤就会好的。”

咏升见咏善,咏棋都在场,知道自己再闹起来也讨不到什么好,现在太子还赏了他茯苓霜,也算赚到了面子,赶紧谢了赏告辞了。

等咏升走后,咏棋才又拉过咏临的手,仔细查了一下他的伤口,有些心疼地说,“好好的,怎么又跟咏升吵起来啦。怎么说都不听劝,可怎么好?”边说边打开内侍送来的另一盒茯苓霜,沾了点在手指上,亲自帮咏临擦上。

“太子哥哥,你不知道,咏升嘴里满是放屁,不教训教训他是不成的。”咏临深知咏棋跟母亲一样,是最疼爱自己的,所以被咏棋骂了,也嘻嘻地笑着,浑不介意。

咏棋却不以为然,温声温气地说道,“都跟你说过多少回啦,碰到不喜欢的人不理会他就是,干嘛非得自己往上凑,又惹下不开心,于自己有什么好?”

“他不惹我就算了,他要是惹我,我就要扁他。”咏临偏着头,“这大老远的怎么也惊扰了太子哥哥,还特地赶过来劝架。”

“咏升到底怎么惹你啦?”

“没什么。”咏临反问,“哥哥,你这几天到底怎么啦?”

这一点咏临倒与咏善难得的心意相通。知道不好的话可不能让咏棋听去,省得这位心思纯透的哥哥难堪。是以,咏棋至今都不知道外界的闲言碎语。他自己,当然,也不会花心思去专门打听这些。

咏棋不回答,帮他擦好了手,见他衣领都歪在一旁,伸手帮他翻好领圈,抖了几下衣角。

“太子哥哥,你的病好了吗?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啊。哥哥为啥莫名其妙就生起病来?”

“你今天怎么啦?老是问个不停,人吃五谷,就会生病,有什么好问的。”咏棋抿着嘴好笑,“怎么,你不请我进你的安逸阁坐坐吗?我赶着过来,水都没有喝一口。”

咏棋因为身上出了疹子,发了高烧,被母妃困在屋里十几日出不来,很是沉闷,这两日几乎痊愈了,丽妃对他的照顾才放松了些。他静极思动,本来就想沐完浴出来找咏临玩,谁知刚沐浴完就听有人来报,说三殿下和五殿下又打了起来,他就顾不得别的,赶忙过来拉架。

咏临摸摸脑袋,笑了。

“太子哥哥,我还真有好东西要给哥哥看。”咏临得意地说,转过身子,“咦,咏善哥哥,你还在啊?要不要一起去看我的宝贝?”

咏临也就那么随口一说,没指望咏善会应允。

咏善不是那种闲了就随便逛逛的人。

其实,咏临虽是他孪生兄弟,两人在一处玩的时间却很少。

咏善从小就比兄弟们老成,整日不是习文,就是练武,闲了就坐在屋子里看书。

他总有看不完的书。

办不完的事。

要不然,咏临为什么老去找咏棋玩呢。

他与咏棋才是从小一起玩大的。

比孪生的同胎还亲。

自从咏棋下了轿以后,咏善除了行礼外,一直站在原处没动,神情又恢复了那种咏棋看了就觉得不自在的冷淡。

此刻,他动了动身子,大出咏临意外的,竟跟着他们进了安逸阁。

失策!

一踏进安逸阁,大家眼前一亮。

但见平地拥起一片翠色,眼前一片藤萝绕墙,薜荔满地,整座宫殿竟像龙宫水府一样,清凉凉的。两位哥哥的脚步都为之一滞。

咏临更得意了。

“两位哥哥看呆了吧,弟弟我厉不厉害。”

咏棋微笑,咏善扬眉。

“哥哥,你老是说我不务正事,没出息,现在你还有什么说话,你看我这宫殿比那龙宫如何?”

咏善唇一抿,“就你这个脑袋,还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是咏棋哥哥教的好。”

咏临脸一垮,扫兴地说道,“咏善哥哥最不好玩。什么都瞒不过你。无趣极了。”

咏棋开口安慰,“其实,这里比我那里还好,青出于蓝了。咏临是很聪明的。”刚说完,便感觉到脸上刺刺的,仿佛被人用指甲刮了一下,又有些痒又有些痛。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偷觑了咏善一眼。

果然,咏善正下死劲地盯着他。

比以往都更直接,更尖锐。

那目光,让没做错什么事的咏棋,心虚的眼皮直跳,仿佛做了对不起咏善的事似的,简直莫名的可笑。

他偏了偏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将目光藏在浓密的睫毛后,不安地闪动着。

咏临却高兴起来,“哈哈,咏棋哥哥说的话就是好听。”得意洋洋的大笑,“前几年吧,咏棋哥哥让我帮他在墙下种了些薜荔,又说洗砚池旁洒了些饭汁,说会引出青苔。我吧,每回到他那里,一尿急就跑到那架子下……浇花,圣人说,琼浆最适合浇花。后来咏棋哥哥的宫殿里,又是藤又是萝,我想,我为什么不依葫芦画瓢试试看呢,所以我也经常跑到这里浇花……”

他用手比划着,做出各种童子撒尿的动作,全然的童言无忌,洒脱自然。

两位各怀心思的哥哥看着,也忍俊不禁。

咏棋含蓄地笑着,咏善似笑非笑的。

一错眼,四目相碰,有一股奇怪的暖意在两人的胸间弥漫开来。

咏临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两位哥哥的微妙之处,反而更加绘声绘色的渲染自己的经历。

“还有那萝吧,老是不往这里攀,我……”

咏善轻轻斥道,“咏临,太子哥哥在门口站那么久了,脚酸,还是先到内厅坐下说话吧。”

“对了,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两位哥哥里面请。”

“别打官腔了。”

咏善走到咏棋身边,含笑说道,“哥哥,站半天累了吧,先进去歇歇脚,要吃什么,让咏临吩咐宫人去做。”

咏棋见他主动跟自己说话,无端地,心里又松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一块石头。

“也不用特意命人去做,一般的茶点就可以了。”

兄弟几个移动脚步,进月洞门,上台阶,过游廊,向内厅走去。

这几步路由咏棋走来,自然是天姿清和,步步生莲;咏善走过,那是仪态俊伟,不怒而威;

可咏临那么一走,就是一蹦三跳,灵猴掠过山头;他蹿前踱后,唯恐哥哥们不知道他的杰作似的,死命炫耀那他的那些宝贝,两位哥哥都只笑而不答,偶尔心有灵犀互望一眼,彼此摇摇头。

到了内厅,在这样私人的环境里,兄弟几个就更不见外了。咏临命人倒茶端果子上来,还热心地邀请他们一起留下来吃晚饭,尝尝他从宫外搞来的清泉酒和野鸭子。

两位哥哥都没有拒绝,又都只是微微笑着。

咏临心直口快,奇道,“两位哥哥,你们都怎么啦?平时就很少见你们两个单独说说话,现在不是一起办政务了嘛,还这么见外。”

咏临这话直白到无礼,他话一出口自己都料定会挨咏善的骂,所以一说完,朝咏棋伸了伸舌头,干脆避开咏善的视线。

不料,咏善一点都没有动气的意思,反而心情更好了,坐在那里看了咏棋一眼,微微笑着。

你们?

倒是咏棋轻轻斥道,“又开始胡说八道了。自家兄弟,哪有见外的。”

咦,这两位哥哥的表现双双都很奇怪。

不好得罪的那一位今天好说话了,好说话的反而难说话了。

“你们……”他挠着头发,想了半天,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好在,他不是个细肠子的人。恰巧宫人业已烧上了水,端了各色果盘过来,他招呼着两位哥哥吃水果,自己先抓了一把花生嗑了起来。

“两位哥哥,要不要玩个牌,噢,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下个棋什么的?不然这样干坐着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听我讲几个宫外有趣的事给你们听?喂,小子,你过来一下,我书房里有一个刻小人的鼻烟壶去拿来,今天我也让两位哥哥见识一下什么叫新鲜玩意,还有,这茶是陈茶,去搞点好茶过来……”

咏善却截断说,“天天喝茶也不好,哥哥的身子虚,你叫人端几杯羊羔奶子来,要新鲜的,再加点冰糖。”

热奶子呈来了,咏善亲自接了端给咏棋,笑道,“哥哥在外头吹风吹的那么久,手都凉了吧,喝点热奶,暖胃,不喝的话,捂捂手也好。”

“才十月的天气,其实也不大凉。”咏棋回着,却也没有拒绝,从咏善手中接过杯子,细细地呷了一口。“好温腻。”

“哥哥在屋里呆那么些天,一下子,身子骨子经不起风,还是得多留点心。花生坚果容易存食,水果空腹吃也太凉性了点,叫厨房熬一碗参汤来。”咏善边说边亲自动手,把果盘都往咏临那边移去,生怕咏棋一时忍不住伸出手去。又吩咐惊讶的咏临赶紧命人熬汤去,口气不容置疑,咏临没办法,只好照做。

啥时候见咏善哥哥这么和颜悦色,这么体贴周到啦?

怪事!

提到生病。咏临好奇心又起,问道,“太子哥哥,你这次到底得了什么病了嘛,为什么神神秘秘的不说。”

不提还好,一见他又提起,咏棋瞪着他说道,“还提?我这次病了这么久,也不见你过来瞧瞧我。现在怎么又关心起来?”

第12章:内惩院

咏临一下子跳下椅子,委屈地叫嚷道,“太子哥哥,简直冤死我了,明明是你不待见我们嘛,我每天都去太子宫请安,总被人挡在外头,不信你问咏善哥哥,他也跟我一样被挡了出来。”

咏善一见此事被捅了出去,知道要糟,咏临的直性子连他也没办法,他只有轻斥道,“咏临,太子哥哥好不容易身子好一点,你别尽说这些烦心的事来给他添堵,快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可吃了,拿来给我们吃吧。”

“咦,哥,你怎么不帮着我说话,分明你自己也气坏了,差点因为那乱七八糟的理由进了内惩院……”

“咏临。”咏善喝止都来不及,赶紧拿眼去瞧咏棋。

果然,咏棋的脸微微变色。

一脸疑团地问道,“咏临,什么挡着你们?什么内惩院?”

咏善连忙扯开话题,“哥哥,没什么。你知道咏临总爱说些胡话……”

“我可没说什么胡话,”咏临前阵子憋了一肚子的气,早就吵得见到咏棋要问个清楚,现在见咏善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让他说实话,他哪里是个搁得住话的人,索性豁出去,“咏棋哥哥,你生病十几天,我跟咏善哥哥天天都去请安,丽妃娘娘让人挡着不让我们进去,后来你那个左卫率李什么的还拿着你的手谕过来拿人,要把咏善哥哥抓到内惩院去,还好咏善哥哥早有防备,不然咏善哥哥现在都不知死在哪间牢房里啦。”

“为什么,要把咏善,抓到内惩院去?”

“说他下毒害你。太子哥哥,你可得说句公道话,我哥可没有害过你,对不对,你是自己生病的。”到底是孪生亲哥哥,见不得他蒙受不白之冤。“太子哥哥,你为什么要下那道手谕?”

咏棋的脸褪了最后一丝血色,他咬着下唇,微微摇着头,轻轻挣扎似地说,“不,不可能的。我不信,我要去问母……”他又咬住下唇,活活吞下最后一个字。

说话间,他猛地站了起来。他大病一场,身子本来就虚,站猛了,头晕眼眩,竟有点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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