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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彼柏舟,亦泛其流——by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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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规定里并没有写到抵制男女关系,但这一点却又是学校不成文的共识。

总而言之,即使是不成文的共识,只要没有做错事,席然他便没有什么可害怕得。

教导处的房间,席然扔记得初入H高时,他来过一次,一群严肃的人们注目的盯着他,就像是在观察一样,那目光至今都让他难以忘怀,他讨厌那种以价值的多少来评估一个人的目光。

显而易见,席然是被安排在贵重物品的一栏,他是以中考状元被H高录取,这份名誉为他换得了学费全免,更换得了师长的器重。

他被副校长钦点为杜研的辅导老师,不也是源于这份名誉?

若是没有这份名誉,也许他便不会站在这里,更加不会遇见杜研。

这份名誉既沉重又弥足珍贵。

席然推开那道印刻着教导处三个大字的实木门,伴随轻微的门阀声,一股阴冷之气直向席然扑来,那不是身体的寒冷,而是穿入体内的冰冷。

席然这一次更加确定,他讨厌这里。

H高的统治者皆出于此。

十二名衣着庄重的男女分成两派坐在会议桌的两侧,而席然开门第一眼看见的人是面向他而坐的中年男子,他是H高的校长,他被称作教育界的铁腕,H高也正是在他的领导下才会出现如今这份光景。

“席然同学,不要拘礼,过来这里!”一席人里,最先起身的是副校长,是杜研的父亲。

他笑容可掬的走向席然,其他人始终是严肃无比,这席人里也唯有副校长让席然觉得轻松。

副校长牵起席然的手腕将他拖拽了过去,并让席然坐在他的位置上。

“不行,这怎么行!”席然连忙拒绝。

副校长微笑道““没关系!我再去搬一张凳子便可以了!”

他转身,清澈的眼神里洋溢着淡淡的温暖,可那近乎完美的笑容却不禁让席然寒颤。

席然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但总觉得有些蹊跷。

副校长很快便回来了,他将凳子放在席然的身后,坐了下来。

一席人里始终没有第二个人说话,席然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这种紧迫的气氛让他感到可怕。

“咳……”副校长吊了吊嗓子,扬声道:“席然同学,可知今天找你来是因为什么事?”

“我怎么会知道?”也许是因为与杜研相处太久,他连说话方式也不由自主的趋向对方,察觉到这一点的席然迅速的改口道:“抱歉!请问老师们找我有什么事

?”

不知何时,又不知是谁将一张信封摆在了席然的跟前,也许信封一直都在,只是因为席然紧张所以没有立刻看见它。”

副校长道:“打开它!”

“?”席然迟疑的去拿起信封,信封的开口并没有粘住。

信封内是4张照片。

副校长道:“照片上是什么?”

“……”席然怎么可能不记得自己的长相。

四张照片上都是关于他。

第一张照片是阮丰稔与他,是阮丰稔去还他眼镜的那次;第二张照片是他周末打工的地点;第三张照片是在医院门外,遇见那两个女孩子的那次;第四章照片是昨晚他和杜研去打工,在地铁站。

席然不明白,这四张照片的意图。

众人屏气凝神,副校长又道:“这里还有一封学生的举报信!”

席然涉及不良交友关系。

这是举报信的标题。

内容大概是说:席然与校外的不良人士建立了不正当关系,正与多名少女有着不纯洁的友谊,更甚至在公共场合与男性存在过密行为。

席然厉声反驳道:“我并没有!”

副校长动一动嘴角,似笑非笑,“战国·楚·宋玉《风赋》:臣闻于师:枳句来巢,空穴来风。”

席然攥紧了拳头,默不作声。

副校长又道:“席然同学,纵然喜欢清澈却身处一片浑浊。”

不,并不是,无论是几面之缘的阮丰稔,打工认识的朋友,亦或是杜研,席然并不认为他有缘结识他们是浑浊。相反的,正是因为他们,席然才认识到不一样的世界,席然才有勇气直面自己的狭窄。

副校长站起身,走到校长身后,“席然同学是我校的荣誉,所以校方并不会责罚你!”

校长正襟危坐着,手指在随性的互相摆动着,他抬眼那目光里猛如野兽,“今后校方会密切关注席然同学,还望席然同学理解老师们的良苦用心!”

副校长亲切的搂住席然的肩膀调笑道:“啊……席然同学如此乖巧的孩子,怎会不懂!你们一脸严肃的模样会吓坏小孩子的哦!”

副校长拍了拍席然的背,亲切道:“席然同学,快去食堂吃饭吧!不要饿坏了肚子!”

席然有些神志不清的站起身,幸是有副校长搀住他,他才免得摔倒。

副校长亲切道:“我送你!”

大概怎么也不会想到,席然这一行竟被吓的连开口都不敢,那一张张如同死人的面孔,席然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更让他意外的事,亲切的副校长让席然最为恐惧,他那副慈祥亲切的笑脸,一旦开口竟有着震慑的威力。

可,席然还是没有明白,这一行的目的是什么?是讨伐席然的罪过,可他并没有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教务处并没有对他做出处罚。

所谓的密切关注又是以怎样的方式?

“席然同学!”副校长叫了数次席然的名字,他一直都没有回答,“是吓坏了吗?啊……教务处的气氛,我也是很讨厌呢!实话说,我也不喜欢和他们待在一起呢!”

“副校长?”席然颤颤巍巍的抬起头,却还是不敢看副校长的脸。

副校长的语调始终温柔如水,“嗯?席然同学有什么事情要问吗?若是老师能回答的上,一定会认真回来!”

席然小心的深吸一口气,“副校长也是那么认为我的吗?”

副校长笑着揉了揉席然的脑袋,“老师该早些意识到!”

“嗯?”席然不懂副校长的意思。

副校长微笑道:“今后杜研的补习我会安排其他人,席然同学专注自己的学业便可!”

席然刚想拒绝,“不……”

副校长打断了他的话,“快去食堂吃饭吧!学习与体力同样重要哦!”说罢,他便挥手道了别。

补习,这是杜研与席然在校内唯一的联系。

为什么这时候?!

不……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第十七章

副校长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席然也没理由死皮赖脸的继续要求做杜研的家教工作。席然将情况与杜研说,杜研却并未表现出过多惊讶。

“你呀!竟然为这种小事烦恼一整天!”

席然听了杜研的话,反倒生起气来了。

“我烦恼了一整天,你竟然说这种小事?”

杜研哭笑不得的将席然搂入怀里,“终止了家教的工作是为了腾出更多时间,用在你的学业上,又不是禁止我们见面!何况,即使是有人阻止,你认为我会乖乖就范吗?你的小脑袋真是除了念书之外,对其他事都很迟钝!”

杜研又将席然搂的紧了紧,“你就乖乖的把脑袋用在学习上吧!其他的事由我去考虑吧!”

席然又往杜研的怀里蹭了蹭,“可是,今后见面的时间也许会变少!”

杜研的下巴在席然的头发上蹭了蹭,“乖乖念书,今后由我去见你!”

席然甜甜的笑着,轻声道,“好喜欢你!”

他话音刚落,杜研便把他推倒在床上,“你啊!究竟是在哪里学来得?竟然说出出这样可爱的话!”

席然的脸红了红,扭捏的别过脸,“我只是想说而已!”

杜研恶作剧的揉了揉席然的脸颊,并屈下身子,附在席然的耳边,轻笑道,“我爱你!席然!”

“不要突然在人耳边说话!”席然这次连耳朵都红了。

杜研摸了摸席然的脸,温柔道,“真是一个不懂情调的书呆子!”

席然作势的朝杜研的胸口抡了一拳,“即使今后我不再是你的家教,可我们之间的约定并没有作废噢!校前三十名,你必须得做到!”

杜研脱力的栽在枕头上,“可恶!做不到的……”

席然安慰道,“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副校长他一定会为你安排更优秀的家教老师,一定比我专业!”

杜研生气的鼓起腮帮子,“并不是那样,一旦老头子另外给我安排家教,那么我们独处的时间便会更少!”

被杜研这么一说,连席然也忧郁了,原本他最担心的事便是无法见到杜研。高中的课程紧迫,个人的自由时间本就极少,尤其是升上高二,气氛会变的越来越凝重,席然途经高二的教学楼时已深深的体会了那份紧迫感。高中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是人生的一次巨大抉择,尤其在h高这种名校,稍微松懈一点其他人就会迎头赶上!

杜研撒娇的靠在席然的肩上,好似一只温顺的大型犬,“我去拜托老头子让你住进我的宿舍,反正我又是一个人住,他不会拒绝的……!”杜研的眼睛闪亮闪亮的特别可爱!

席然却没有杜研这般开心,在教导处的时候老师给他的相片中的其中一张便是他和杜研,虽然杜研只有一个背影,但他与杜研拥抱在一起的事必然是被学校里的某一个人知晓了,。对方故意只拍下了席然的脸,显然是忌讳杜研的身份,毕竟他是副校长家的公子。即便如此,席然也不能太过肯定,拍照的人对杜研是否是没有半点威胁!教导处如此关注这件事,也就说明了席然与杜研的关系是被禁止的……若是换一种可能,学校方面已确认了席然与杜研的关系,但是碍于杜研的特殊身份,所以只是简单的以“为了席然的学业考虑”,所以不追究!不追究这一点也足以证明了重视……

照片的事,席然并没有与杜研说,席然想若是被杜研知道,他必然会想尽办法去揪出拍照的人,他更又可能会去质问副校长!

席然不愿让事情变的麻烦,更不愿让其他人为难,他在这间学校已经受到了副校长的照顾,若是因为他与杜研的一些小私事闹的满城风雨……席然越想越复杂,越想越可怕……!他从来不知道恋爱的事情曝光竟会引发如此多的可能性……席然思考到恋爱比学习辛苦的多……

“你一定又在想些有的没的……”杜研见席然一脸严肃的思考,恶作剧的把手探到席然的腰处捞他痒痒!

“哈哈……哈……不要捞啦!可恶!哈哈……”席然四处闪躲,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要疯了……哈哈哈……大笨蛋!不要……”

“遵命!”杜研确实停止了捞的动作,脑袋却钻进了席然的校服里,一口含住了席然的R珠,他的舌头轻巧的在R晕处打转,牙齿又轻轻的在凸起的部分搔弄!

席然难耐的挺起腰,脚跟死死的压住被子,“唔……不要……我都说了不要了!”

“不要……”席然一个抬脚,脚底板正中杜研的脸部。

“哇……你干嘛呀!”杜研一脑袋栽在了背后的床板上。他可怜的摸了摸后脑勺,难得气氛极佳,席然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么扫兴!

席然恼怒的眼白都变红了,“你究竟明不明白现在的情况啊?我被特意喊去教导处,这已经不仅仅是学业上的问题!”

杜研不明白席然他究竟在烦恼什么?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你究竟在烦恼什么?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

席然愧疚的沉下脸,“……对不起……!……因为我是第一次恋爱啊!因为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我不明白该怎么做?是不是所有事都要说,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万一造成了杜研你的困扰……若是让事情变的更加麻烦!”

“席然,抬起脸望着我!”杜研温柔的大手附在席然的头顶上,仅仅是这小小的动作,竟可以让席然紧张的心情逐渐冷却。

席然乖巧的抬起脸看着杜研,大脑里之前的那些胡思乱想竟也不那么可怕了,他脱力的靠在杜研的胸口,略显疲惫的诉说道,“今天在教导处得知了一件事,有人偷拍我们的照片向学校举报!所以……我很担心……!若是因为这件事无法再与杜研见面,那该怎么办?!”

杜研的神情变的严厉,语气却依旧平静,他装作冷静只是为了让席然不用担心,“傻瓜!你竟然会为了这种小事朝你恋人的脸上蹬上一脚?”

席然惊了惊,杜研竟然丝毫不在意,他沉默着想要仔细听一听杜研的想法!

杜研安抚的摸了摸席然的肩膀,“席然,你认为与我相爱是一件错误的事吗?”

席然立刻辩驳道,“不,我从不认为喜欢上杜研是一件错误的事!相反,能够遇到杜研,能够喜欢杜研,能够被杜研喜爱,这些都是我认为的最幸运的事!”

杜研说,“如果有人说,席然你喜欢杜研是一件错误的事!席然你会停止去喜欢杜研吗?”

席然焦急的反驳道,“不会!喜欢杜研绝对不是一件错误的事!”

“既然这样,你还在担心什么呢!小傻瓜!”杜研恶作剧的捏了捏席然的鼻子,正色道,“我也一样,即使被所有人否定,杜研喜欢席然的心情也不会被改变!所以,你就安心吧!不要去思考别人会怎么说,做自己认为对的,即使摔倒了也有我抱着你不让你受伤!”

“呵呵……杜研真的很厉害!”席然深深的望着杜研的眼睛,他在心底模拟练习了数遍,嘴唇因紧张而发抖,终于在经过多次努力后,他一字一字认真的说出口,“我爱你!杜研!”刚说完,他的脸立刻就红成了番茄。

杜研吃惊的睁圆了眼,他万万没想到席然竟然会说出这句话,那个迟钝的书呆子竟然说出了“我爱你!杜研!”更加可爱的是他说完的反应!

“可恶……我忍不住了!”杜研粗鲁的将席然的衣服脱掉,手忙脚乱的从抽屉里找处润滑油和B险套。

“诶……”席然大惊失措的叫了一声!杜研已经把他的双腿抬起大幅度的向左右拉开。

杜研的气息紊乱,那里诱人的反应差点让杜研失去理智。

……

第十八章

自从席然结束杜研的家教工作,他大多数时间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学习中,在与杜研的相处的这段日子如浮光掠影一样,杜研悄然的出现打乱了席然的生活节奏,在这平凡的高中生涯里,席然第一次体会到爱情,这份青涩又危险的爱情究竟能走的多远呢?!

明媚的阳光映照在席然白皙的脸庞上,他在脑海里细细描绘着杜研的模样,现在的他在做什么呢?有专心的听课吗?是否也偶尔会记起席然呢?

杜研与席然约定了午饭在旧教学楼的楼顶一起用,这是他们一天难得的独处。那里鲜少有人经过,荒废的教学楼钥匙是杜研从他父亲那里顺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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