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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策反——by肆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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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在手掌辩字,凌策又没受过专业训练,有好几个字都辩不清晰,只能推断父亲告诉他“实际上是做了三年,但司徒锋是今年才插手的,而且插手了数个月”,至于几个月就不得而知了。

凌策焦急地又问:“居然这么长时间了!您就没打算罢手吗?如果我和妈妈知道肯定不会让您继续做下去,我们凌家还不至于要靠这种黑钱过活!”

凌震华痛苦地低下头:“其实本来打算干完手上的就金盘洗手……不过老天爷看来还是觉得我造的孽太多了。但是人口贩卖并没有,我只是负责运输,那些人不过是幌子罢了,可是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我卖和运同时进行。”

他又在手上写,这次更加用力,足以辨析全句:陷阱,本来上一单生意结束我就撤走,但他们又要挟了一单子,我只能继续做,没想到事一成就被举报了。

凌策写道:他们?

凌父回了:司徒,军火是他们家的黑产业。

凌策暗暗吃惊,原来司徒家不仅是毐品,连军火都涉及了,但他们权势大,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对付,反而狼狈为女干。这群附着于灰色交易的权贵们如果要连根拔起,除非是政权争斗他们输了,否则很难网他们入局。凌震华本来只是想分一杯羹罢了,谁知被对付,至于对付的原因……凌策回想起司徒锋那时阴毒的眼神,肚子里忍不住绞痛起来。

大概嫌弃他们没有吐出什么有用的话,那个审讯员从门口伸了个头进来,硬邦邦道:“还有两分钟,有什么话赶紧说!”

父子俩谨慎地停下然后把手的动作藏起来,听到他的话,凌策回了句:“知道了。”

等到确认稳妥,凌震华才小心地重新书写:他们要对付整个凌家,小心。

凌策点点头。

由于要分心写字,凌父嘴里的话并不快,他看着已经变了许多的儿子,缓缓道:“你好好管理酒店,至于秦家二少爷,必须把握好分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关系。”

凌策震惊地瞪大眼:“爸……怎么知道的?”

“哼,我就当你是去美国学了这些恶习,但起码眼光还可以,”凌震华低下头,一笔一划地写着,嘴上没停下数落,“我现在没法管你们了,但你要清楚和他玩玩可以,毕竟他家大业大有利可图,但是绝对不能动真格,我们凌家就你一个独子,而秦家还有个已经生了儿子的大哥,所以你无论怎么花天酒地,后代是一定要有的!”

凌策一边要听他的警告一边要努力辨认掌心的笔画,根本抽不出闲心来解释自己和秦越的情况,他总不能直接告诉父亲后代已有,而且特么的就在他儿子的肚子里,还是两个!

凌父写道:找齐证据,想办法借秦之力,对付司。

他最终还是没把自己怎么受到司徒锋三番五次的威胁说出来,司徒锋不止一次提出让他交出凌策,但他再怎么不喜欢儿子的一事无成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所以他虽然厌恶同性恋,却也自私地想要得到秦越庇护凌策,希望能在他坐牢期间凌家无事。

探视的五分钟很快就到了。凌策只掌握了两个信息,一是父亲实际上只参与了运输,但被司徒锋陷害成罪加一等,而且未来还会对付自己;第二就是秦越没那么容易过门儿。

从审讯室出来,秦越显然也在等待着他的口风。凌策看进他眼里,虽然天生脸带轻佻,不过秦越此时眼睛里也有了一丝焦急,想到父亲连着两次强烈生硬的反对,凌策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最终他没把第二个信息暴露,只说这大概是司徒锋害的。

秦越托着下巴道:“果然是他们,我之前上楼看见祁子州了,他有可能是证人。”

“那家伙……”凌策很恨道,他记得上一世里祁子州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因为妒忌司徒锋把心思花在自己身上,竟然差点害了凌夫人,幸好刘子天生跟那祁子州不对付,才冲了他的好事。

“这样看来我岳父肯定要吃上一顿牢饭了,”秦越总结,“不会少于七年,甚至可能会十年,警署是司徒家的势力。”

“我要想办法!”这件事还没有知会母亲,估计她能哭晕过去,偌大的凌家也不能长期没有家主。凌策只是小有所成维持了酒店运营,家主还称不上。

秦越点头:“先打点好让他们对你父亲好点。”

两个人的行动力都很迅速,凌策更是拼命地游说那些警官,还不忘塞钱,指望凌父这段时间不被苛待。他刚才在辩字的时候就发现父亲的手指头有淤痕,听闻在审讯时候,如果嫌疑人不肯交代就会用一种精妙的搭扣扣住小指头,像手铐一样束缚着全身的力量紧紧贴在墙上,一般人受不了拉扯手指的力量就会多少招一点。

打点的过程并不顺利,若不是看在秦越的面子,那些人根本连眼神都欠奉。

半天下来眼见凌策脸色苍白,数次抱着小腹。情绪的变动会影响胎儿,凌策觉得肚子翻腾得厉害,不停地在抗议要休息。

对方是连同父辈都在插手这件事,秦越是小辈,还是从商为主,所以也只能插手一点点。眼见自己的孕夫都急得胎也不能安好,秦越终于下了个决定,自己不是政界的人大概是无法为凌父做太多,但他大哥却不一样。大哥处事较为死板公正,不过秦越不信把未来弟媳和宝宝急坏的话,他还会无动于衷。

第29章

凌父的罪名很快坐实了,由于“证据确凿锤子硬”,再加上幕后有人暗箱操作,仅仅只是涉及运输的凌震华却被扣上了直接贩卖的帽子,而和他所谓接头的支持者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芝麻大小官,也一同被拉出来判刑。非法军火运输是中等罪,人口贩卖则是重罪,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指控加起来,他面临着足足12年的牢狱之灾。

那个芝麻小官曾经因为有眼不识泰山而得罪过司徒家,这回司徒锋不仅是解决了自己的陈年旧账,还顺道除掉一枚眼中钉肉中刺,端是打得一手好牌。

祸不单行的是,凌策刚花费时间打点完父亲身边的人,酒店又被匿名举报了,举报罪名是偷税漏税,以及伪账、侵吞公款。酒店虽然是自家产业,但是根据律法所有的资产在未正式申请提出前都属公款,擅自挪用即为违宪。这样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旦放出了台面,调查取证亦是一桩烦心事。

凌策作为现在的实际法人代表,自然被传去调查。

他被带走时秦越还不知情,由于不是刑事案件,他并没有受到像父亲一样的扣手指之类的对待,只是坐在指定的房子里接受讯问。

“举报人提供了凌氏酒店近三年的逃税记录,你可知情?”

凌策苦笑,他才接手怎么可能清楚。

“那最近的半年的资金出现三千万的缺口,总该能说出来吧?横竖你们自己的产业,从实说明的话并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违法,但如果是我们调查资金流向是流进了你们的口袋就要罪加一等了。”

“我虽然管理酒店数月,但未曾接触过财务一事,如果可以你们应该调查之前的倪经理。”凌策突然想起秦越曾经怀疑过那个男人,毫无疑问能提供这些黑证的多半是他。

审讯员冷笑:“我们自然是调查过的,也得到不少讯息,所以你最好是不要说谎,双方口径不一的话罪责也多倾向于主事的法人。”他每说一句,后面必定要加上追责,乍听起来仿佛一路审下去的话各项刑法犹如泰山压顶。

凌策暗自攥券,虽然是头一次被审,他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审讯员在胡扯、吓唬人。他的确对账务的事情不知情,至于倪经理,究竟为了什么揭发自己做假证并且泼黑水到凌家身上,他怎么也无法想通了。凌家待他不薄啊!

凌策干脆一问三不知,颇有不知者无罪的架势,后来变成问什么都回答:“相关事宜请咨询我的律师。”实际上事情突然他又太嫩,律师都没请。

冗长的审讯过程加上刻意而为之的疲劳轰炸,不过三四个小时后,虽然一直坐着没有起身,但耳边时不时传来故意弄出来的噪音,以及长时间滴水未沾,他感觉到腹内的孩子闹腾得很,肚子也在隐隐作痛。

凌策沉重地拍了一下桌面,苍白着脸道:“我需要休息,腹中很不舒服……”

审讯员视线放在他有些微凸的小腹,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会如此放任自己的体型,心中鄙夷嘴上懒懒道:“现在不能休息,审讯还未结束,除非你能从实坦白,无论是你做的还是你父亲做的,坦白都能获得从宽处理。”

凌策一手揉着肚子,一边心中骂道:等老子出去了看怎么教训你,还有秦越那个不中用的,都这么几个小时了还不知道我被传讯?也不想想办法……

他又勉勉强强打起精神继续应答了半个小时,终于两眼一黑,晕倒扑在桌子上——当然是装的,他还不至于那么脆弱,但也不完全是装,他的确感受到强烈的晕眩感,伏在台上的动作虽然压迫到胃,但能让他缓过一丝劲头。

审讯员大概料想不到人说晕就晕,用手指戳了几遍不见转醒,便急忙走出去找人来看。早在凌策还没审讯时他就被上头交代过,只能用疲劳战术,但不能过分为难。

他刚要去请示领导,突然前面来了个高大阴沉的男人挡路,这男人他认识——

“司徒先生。”

司徒锋看也不看他,只道:“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和嫌犯说几句。”

“可是这不合规矩……”

司徒锋回以个讽刺的笑:“当做没看见知道吗?”

审讯员只好闭嘴,他知道这栋楼的几个长官可都是姓司徒的。

凌策在桌上趴了一会,晕眩感逐渐褪去,他听到一阵皮鞋声,可是审讯员的脚步声明明很轻,像是千层底踩在地上的绵软,那新进来的这个是……?

听到对方在他对面坐下,凌策本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心里,打算继续装死,却突然感到头顶被一只厚而粗糙的手附上,来回抚了两下竟然顺着后脑勺窜入他脖颈。

凌策霍然抬头,对上那人,发觉又是该死的司徒锋!

司徒锋似笑非笑:“果然和以前一样不会继续装睡,我还当你长大一些能够忍辱负重呢。”

凌策眼里迸射出怒火,他自然明白司徒锋说的什么。这是他藏在内心最厌恶的一桩烂事,当年他喝醉酒,半夜醒来发现司徒锋在扯自己衣服,若非自己“凌哥”的名头还算响当,早就被他强x了,这样的事后来又发生了一次,还是清醒的状态,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他身手还行,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差点就让司徒锋霸王硬上弓,幸好刘子那二不拉几的及时出现,又傻乎乎的以为俩人只是在打架,司徒锋这没才得手。第一次还能说是酒后乱性,第二次后司徒锋在凌策心里就一落千丈了。

“阴魂不散。”凌策冷道。

司徒锋嗤笑:“那又如何,凌震华判了十二年,外人都以为是他咎由自取,其实凌哥心里最清楚他为什么会蹲局子,还一蹲就蹲这么久。至于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实话告诉你,倪经理现在是我的人。”

听到最后这句话的凌策沉默了,可笑自己父亲也和儿子一样看不透人,竟然重用了一个间谍。

司徒锋仿佛知道他想什么,摇头哂笑:“他是最近才投靠我,之前的确蛮忠心的,不过人心是最容易变的东西,不过是一点点股份就把他收买了,这样的墙头草帮你除了也是好事。”

“呵,那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司徒锋倾过身,竟然直接按住他肚子。凌策下意识地慌忙挡住,生怕他又干什么可怕的事。但这变态仿佛只是为了吓他而已,他轻飘飘道:“真可怜啊,怀孕了也不能好好休息,再继续审下去,也许就流产了,秦越也是个冷血的竟然这么久还不来看你,良禽择良木而栖,我和他不同,能让你整个孕程都平安无事。”

凌策不甘示弱:“秦越说不定在抄你老巢,还是省省心别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他眼里满满的自信令司徒锋一股气淤结,审视他片刻冷道:“因为你的任性,我又想更折磨人了。”

凌策懒得再看他。司徒锋脸色沉如锅底,剜了他一眼随即走出去大声吩咐道:“给我继续审!”

凌策心中喊糟,却不后悔顶撞他,看到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肚子也好受了点,原来剧烈的胎动竟然奇异地因为幸灾乐祸而变缓下来。

司徒锋刚吩咐完,门外传来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见到他着急道:“司徒少爷,老爷子让您不要继续插手凌氏酒店的事,马上回去见他!”

“老头子搞什么!?”司徒锋听起来不甘心。但他似乎还是很忌惮老爷子,听到传令也只能疾步回去。

那人看了凌策一眼,对审讯员道:“根据规定凌氏的第一法人代表不是凌策先生,所以审讯可以结束了,再继续下去恐怕会传出不好的声音。”

凌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但他吩咐完,审讯员就把他放了,还给他斟水倒茶。凌策急切地喝了慢慢三大杯才止住,心里因为那人的话乐开了花。早在昨天秦越就告诉过他,今天会去找司徒老爷子的麻烦,看来他成功引老爷子去治儿子了。只是也不知道秦越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能够请得动那个风评恶劣的老头。

本以为出了审讯室会迎来秦越的拥抱,谁知竟是刘子在等着他。

“凌哥你可出来了!”刘子手上拿了一大包吃食,凌策几个小时没吃饭饿得慌,夸了他一句“还知道孝敬”,便狼吞虎咽地吞了个面包下肚。随着时日递增,他的食欲越来越大,饿一会都不行。

刘子羞涩地挠挠头:“这个是秦家二少爷吩咐的,他说你需要大量进补……”

“硕以是搭叫如来哒?(所以是他叫你来的)”嘴里食物太多,凌策的话含糊不清。

刘子点点头,想起秦越那副殷殷关照的口吻,突然扭捏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那个,凌哥你是不是和秦二少……谈恋爱?”

“噗!”食物残渣毫不留情地喷到他脸上。刘子傻愣愣地伸手拨拨自己的脸,却不敢嫌弃凌策的口水,讪讪地擦干净。

凌策艰难地咽下肚,“谈恋爱”三字的说法把他恶心得够呛,他总感觉只有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和黄毛丫头才用这个形容。凌策倒也不遮掩:“没错,他是你大嫂。”

“哦……”刘子讷讷点头,眼角瞥到凌策微凸的小腹,又想起那天晚上是秦越送他回去的,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嗫喏地问:“那这孩子……”

“咳咳咳咳咳!”凌策脸瞬间涨红,被面包屑呛到,咳嗽得死去活来。刘子慌忙给他顺气,然后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你大嫂叫你来,那他人呢?”凌策没好气道。

“大大、嫂的事我怎么知道……咦?秦二少!”刘子看到警署门口驶来一辆眼熟到不行的车,马上改掉“大嫂”这个不顺口的称呼,惊喜叫出声。

凌策嘴里还有一截面包没吞下去,一听之下也连忙回头,露出来的那小截因为这个动作地摇曳了两下。

秦越从车门上走下来,整个人有些风尘仆仆,但走到他跟前时什么也不说,眉一挑轻轻撇掉那截面包屑。下一秒,凌策就被他拥在怀里。

第30章

“没事就好。”秦越低声在凌策耳边轻喃。天晓得他听说凌策被传讯时都急死了,偏偏事情没办完,抽不开身,只能拜托刘子来等候,幸好赶过来就看见某孕夫的吃相虽然有些狼狈,却浑身上下都透着生龙活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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