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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渣受策反——by肆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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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州目光放在那圆滚的腹部,心道就是这该死的肚子,让锋这么惦记着。他双眼嫉妒得发红,颤抖地握着刀柄,一步步逼近,嘴上冷笑道:“本来是打算放过你的,不过想来想去,你还是真的消失了才保险。”

他的逼近,迫使凌策也不得不步步后退。伤口的痛、剧烈的胎动令凌策的动作艰难万分,他勉强忍住阵阵抽痛指向那远处的房子:“你杀了我以为能跑得了吗,这里随时有人……”

“哈哈哈哈,”祁子州低哑的狂笑起来,“我就是看在随时有人,杀了你才不会让锋怀疑到我头上。等杀了你,我再往回走回到车上,就算他的人找到你的尸体,也只会认为是你咎由自取罢了。”

凌策心都寒了,也不再废口舌,捂住淌血的伤口,咬紧牙关往林子里的小道跑去。他的步伐跌跌撞撞,祁子州是个没经验的,加上身体也细瘦得可怜,一时间竟然追不上。

眼看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祁子州知道再不抓紧时间解决,那些人很快就追上来了,情急之下竟然把手中的匕首掷了过去。

凌策尖叫一声,祁子州的准头走了狗屎运,竟然掷中他的小腿,导致重心不稳,身子往前歪倒在地上,因为这重重的一跌到,凌策感觉到肚子闹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凶,疼得他死去活来,全身痉挛,一时间完全没有力气拔掉腿上的刀。

祁子州追了上来,看到他痛苦的样子大气都不敢出。虽然祁子州为人阴险,但杀人却是头一回,尤其这人还怀有孩子……可是凌策留在这世上一天,他就更难得到司徒锋的注意……

“嗤”地一声,刀子拔出,血喷出两三厘米。凌策身子猛地一颤,抬起朦胧的眼看向祁子州,那张秀丽的面孔充满了无尽的挣扎,最后却渐渐凝成决然。

“凌哥,你,你看好了,杀你的人是我,别怪锋,要怪就怪你太有魅力,我没办法跟你抢,只好除掉你了,”祁子州憋红了一张脸,手握染血的匕首,整个人颤抖得比凌策还要剧烈,停了半晌,猛然拔高声音,“你去死吧!”

匕首折射了月光,泛起森然冷意,以破空之势刺向凌策的胸口。

“啊——!”

痛苦的惨叫,却是祁子州发出来的。匕首偏了准头,插在凌策身旁的泥土上。

凌策气喘吁吁,腹部的疼痛令他几乎意识模糊,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身体本能做了反抗,竟然集中起为数不多的力量到没受伤的右腿,关键时刻狠狠踹向挥刀靠近自己的祁子州。

祁子州痛得全身缩成一个虾米,惊恐得满脑子只有一个意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他身体太弱,又处于极端的危险期,这个念头刚浮现,只来得及投来不甘心的一眼,就昏了过去。

凌策没有更多力气关注昏迷的祁子州和随时可能出现的司徒锋的手下,他的意识全部集中在下腹——腹中翻江倒海,已经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两股力量在拼命地撕扯,内脏几乎要被这猛烈的动静生生扯烂。他痛苦得晕都晕不过去,哪怕脚上还有刀伤,也不足以将他从这两股撕扯的力量中脱逃。凌策徒劳地翻滚着,企图缓解,却觉得肚子开始出现更要命的下坠感,比之前都要强烈千倍万倍。

别……别在这个时候生啊!

凌策无声地张了张嘴,却绝望地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第44章

脚步声最终停在了身旁。

凌策实际上痛得意识快涣散了,他像条濒死的鱼,大口吸着气,企图缓解要命的疼痛,高高隆起的肚皮在颤巍巍地蠕动着,内里看不见的地方如同被强力撕扯,却根本找不到突破的口。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手电筒刺眼的光束打在自己脸上,而后传来一声抽气。

“凌先生!”那人惊呼,光束再往下扫,“天啊,好多血!”

凌策勉强聚焦自己的视线,由于逆光,他看得并不清楚,但下一秒,那人俯下身子跪在他旁边,猛地探向他不停蠕动的大肚子。靠近的脸庞分毫毕现,终于让凌策心头一松——是伊斯特!

放松的心绪顿时如同泄洪,就连在这极端的痛楚下,他都耗尽体力般彻底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又传来另一个脚步声,他听到伊斯特遥远的如同另一个世界来的低喊:“快通知秦先生!”

……

秦越接到电话时激动得差点握不住通讯器,然而下一个消息却是凌策大出血,已经被多尔顿兄弟送去了医院。他迅速坐直升飞机连夜从la赶到那所医院,看到红彤彤亮着的手术灯时,全身的力气似乎都在那瞬间抽空了。柳伯扶早就在那里等候,还从未见过他害怕到几乎站不住的样子,猛地拉了他一把:“小少爷!”

“柳、柳伯,”秦越的声音不稳,“他进去多久了?”

“两个小时,送来时……生命迹象都快没了,那两个孩子把他闹得下身全是血,就跟老夫人当年是一样一样的……”柳伯说的是秦睿的生母,难产而死。

秦越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加上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过,下眼圈发黑,整个人随时都要倒下。他深吸一口气,硬是把到了喉头的苦涩咽了下去:“不会的,我相信策。”

他与凌策分隔了几十天,好不容易终于得到他的消息,还没来得及把他拥入怀中,没能像之前的很多个日夜,伏在他肚子上说话,凌策怎么可能舍弃他离开?更不要说还有两个即将来到这世上的宝宝,他没有告诉凌策,其实自己早在心中拟定了好多个名字,比如说哥哥叫秦策,弟弟叫凌越……

秦越不停地说服自己要冷静,镇定,整个人却摇摇欲坠起来,屡次挪动脚步,想要进手术室陪伴那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

但柳伯告诉他,这是一台大手术,就算凌策安然一直呆在他身边也依然是个复杂的手术,更别提送来时那般光景,秦越进去不仅会破坏手术室的无菌环境,还会给医生带来压力。

秦越只能坐回手术室前的长椅,冰冷的触感让他怔了怔,握住柳伯的手喃喃道:“麻醉,麻醉怎么样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疼……”

“没事的,送来时失血过多晕过去了,后来医院马上调动血库输血,最重要的是送小凌过来的是多尔顿兄弟,他们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柳伯有些心虚的安慰着。

“是吗?”秦越问了句,又无意识地攥紧了柳伯的手,“可是催眠需要时间的,策怕是要生生受至少半个小时的无麻醉手术吧。”

柳伯哑口无言。

手术灯又亮了三个小时,外面天已经亮了,但秦越还仿佛置于黑暗中,期间医生告危过一次,说凌策心跳没了。他几近崩溃时,幸好凌策很顽强地在接受两次输血后重新活了过来,也幸得医院血库充足,否则恐怕就要上演活人献血的戏码。

但凡手术室出现任何风吹草动他的心就揪痛一次,直至伊斯特的身影从侧面走出来。他面色苍白,几近脱力。秦越冲上去抓住他的肩膀:“策怎么样!”

伊斯特勉勉强强地抬起脸,轻声道:“孩子,孩子……”

“孩子怎么样了?”柳伯也急得快掉眼泪了。

“孩子出来了,但是,太虚弱……你别摇我了!凌先生没事的,现在已经进入了缝针阶段,哥哥在维护麻醉效果,我支持不住了!”伊斯特被两人晃得怒气横生,这是他这辈子最劳心力的一次,他现在迫切需要休息。

秦越手一松,连着后退几步,双脚突然没了跌在了椅子上。伊斯特摇摇晃晃地离开,只剩柳伯陪着。

没过多久,手术室的灯熄灭,传来叮的一声,而后门终于打开了。秦越听到声响猛地抬头,迫切地盯住那门缝,里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他知道自己应该迎上去,但腿脚一点力气都没有。

先出来的是带着口罩的医生,他说了一句话,传到秦越脑子里却是嗡嗡作响,还以为自己听错,一旁的柳伯却是夸张地高喊一声,把他拉起来,老泪纵横:“少爷啊,你听到没有?没事了没事了啊!”

秦越呆了一呆,懵懂地问:“什么?”

回应他的却是从手术室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啼哭。跟电视剧八点档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不是响彻回廊的啼哭,而是细细弱弱的如同小猫咪一样的抽泣,若不是他凝神根本没听到。

“孩子……哭了?”秦越终于反应过来,却是突然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切他有些头晕目眩,但自己的声音却是真真切切地问道,“策,策呢!?”

“马上就出来了,母子……父子平安。”医生不习惯地改口,心平气和地解释。

秦越却是再也没犹豫,转身就冲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内乱糟糟的,到处是狼藉的血迹和沾血棉花,医生在忙着善后,无影灯才刚刚熄灭,整个现场混乱得不比战场好多少。秦越眼中只剩下那张手术台,凌策安静地躺在上面。秦越箭步冲了过去,颤抖地撑在手术台的栏杆上。

神奇的催眠麻醉作用下凌策没有昏迷,只是眼神有些茫然,但秦越的脸庞从进入他视线的那刻起,他突然彻底恢复了意识,眼珠子缓缓移动对上来人,神采顿现,并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

“策!”秦越惊喜地想要触摸他的脸庞,却颤巍巍地不敢真的碰下去,他生怕这是幻境,一碰就碎了。

凌策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但口型微动,无声地说了两个字,秦越的名字。

然后他就看到那个男人……哭了。他的秦越,哭了。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落在他枕边的白巾上,晕出圆满的水痕。

凌策吃惊之极,勉强动了动手指,秦越便很小心很小心地握住他,只敢移动一点点幅度,担心牵扯到伤口。视线的余光接触到那仍旧血污的腹部,他心里忍不住再次揪痛起来,不知道那时候凌策疼成什么样,稍微设想一下,眼泪更是汹涌,无声哽咽。

诶,别哭啊,去看一下宝宝。凌策说不出完整的话,秦越从眼神里看出他的意思,却仍旧一动不动,静静陪在他身边。宝宝是重要,但是策在他心里胜于一切。

纷乱的手术室,新生儿的啼哭他都没力气分心,眼里只剩下苦苦找了一个月的男人。两人相视不过几秒,却仿佛看了许久,把一个月的相思都看透看尽了。

凌策毕竟几经生死门,清醒了片刻随即昏了过去。秦越刚兴奋起来的心又迅速凉了下来,幸好医生指着旁边的仪器告诉他病人很好,只是需要休息,他悬起的心才吞回肚。

凌策被推出手术室,他尾随着一直跟到病房。医生说凌策的伤口大,秦越也不差钱,就毫不犹豫地订下了昂贵的无菌室。

显而易见的浪费资源,但医生也不忍心苛责他,只道:“好吧,那等他醒来我们再转回普通病房。病人苏醒至少也要一个晚上,您作为父亲,不去看看孩子吗?”

秦越终于想起了宝宝。其实他何尝不是期待他们的降生,但看到凌策几乎连命都搭上了,又哪里还能唤起初为人父的喜悦心情。不过幸好凌策没事了,他又从探视窗口看了一眼,才笑了笑,讪讪地跟着医生去育婴室。

由于是早产,两个宝宝此时正在保温箱里,眼睛紧闭,全身红通通皱巴巴的,比猴子还要难看百倍,那细瘦的四肢竟然还不到他尾指大小,看起来脆弱不堪。

“只有两斤重,相当于普通孕妇七个月的早产儿,不过生命指数及格了,再温养一阵子会越来越健康的。”医生对他说。

秦越没有回话,沉默地蹲下身子,手贴在保温箱上。

“刚出生都这样,以后会好看的,您和凌先生都这么帅,宝宝也会是小帅哥。”医生以为他嫌弃娃娃丑,还特地强调了一句。

她哪里知道秦越是被这脆弱的生命震撼到了,从第一次照b超时从屏幕看到小家伙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现在看到他们蜷缩的睡姿,他多想伸手进去,把小家伙抱在怀中,亲亲他们的小脸蛋。

柳伯走了过来,拍拍自家少爷的肩:“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秦越微微侧头,像小时候一样搭着柳伯的腿,嘴角溢出笑意:“等策醒来,他做主。”

柳伯干裂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提什么,笑得脸上全是褶子:“嗯,我们等小凌醒来。”

第45章

凌策觉得自己做了好长好长的梦,从有记忆到现在他似乎从没有像这次睡得那样沉过。梦里有双小手在拽着他,明明那小胳膊细的跟小树枝似的,却很大劲儿,伸进他肚子里搅来搅去,把他拽得生疼;他被扯得难受了,很想使劲挣脱那小树枝,继续睡觉,却感受到一双宽厚而温暖的手紧紧搂住自己,轻声呢喃道:“再坚持一下。”

他迷迷茫茫想要看清是谁,那人脸却始终模糊不堪,但凌策知道这人和他很亲密,并且自己很想念他。于是凌策又忍受了小树枝好长时间的骚扰,他知道骚扰结束,就能和对方见面。

怀着强烈的希冀,凌策终于醒了过来,出乎意料他几乎是刚有苏醒的念头,就立即使劲睁开眼,把眼睛睁得大大的,冷不丁对上了一直守在床边的秦越。

“策!你醒了!”秦越声音和神态都是掩饰不住的惊喜。

“唔……”

凌策眨了眨眼,稍微动弹一下身子,就觉得剧痛从下腹和小腿猛烈地传来。人有十三级痛,一级痛是蚊子咬,十三级痛是生孩子,而术后伤口痛也排到了十二级,可想而知他被冲击得两眼黑了黑,差点就丢脸得飙出泪。就算是他很快止住了动作,腹中仍然细锐的疼着,才知道原来梦中的小树枝翻搅就是伤口在隐隐作痛。

“别动!”秦越急喝,“你在两天前做了大手术还记得吗?医生说你第二天就能醒的,可是你昏迷了整整两天,我们不知道有多担心……”

凌策还陷在那梦中有些不能自拔,加上刚醒来,反应颇为迟钝,足足呆愣了好几秒,才想起之前的事,眼圈一红,哽咽道:“秦越,你这个王八蛋……”

每说一个字眼,都能牵动伤口,但他还是边飙泪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混蛋,蠢货,让他受苦成这样子,九死一生才从司徒锋的手里逃了出来。

“我、我快死了知道吗?那个祁子州……”凌策断断续续地开口,即使秦越心疼他说话会牵动痛楚,他也不听,一个字一个字地诉说了自己出逃的过程。祁子州击中他小腿、他肚子里翻江倒海、血从下身喷薄而出的时候,他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若非求生的欲望强烈,也许根本坚持不到医院就一命呜呼。

“我都知道,真的不要再说了,好好休息一下,好吗?”秦越不停地擦拭他额上疼出来的汗,眼中却闪过狠戾。

祁子州当天晚上就被他的手下发现并控制了,如今就关在附近,而司徒家族——研究所被彻底销毁,整个家族的毒、黑产业都被起诉,司徒老爷子后知后觉地在用余力企图扭转局势,但他目前的黑势力大都是一群乌合之众,已经纷纷出逃;而司徒锋目前不知所踪,情报显示他曾试图联系过祁子州,不过以失败告终。

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司徒家只是被秦家突然的进攻打得当头一蒙,这才连连败退,若想彻底拔草除根绝非易事。毒、黑虽然被他揭露,但极有可能的后果是司徒老爷子用其他替罪羔羊顶上,保住关键的继承人和近亲势力。所以尽管秦家用了大手笔想扳倒,司徒锋多半还是不会有事,仅仅行动受限,等到风头一过他又可重新回到le继续活动。不过秦越怎么能安心让他回来?等凌策好转,他自然会重新部署,好好保护他要保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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