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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by凔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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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殷旭点头,吩咐他按新开张的规格办,有多喜庆弄多喜庆。

正好,把被打坏的货架修一修,货也要补齐了才好。

殷旭交代完这些就和滕誉回去了,至于事后的发展还是第二天掌柜上门的时候告诉他的。

在他两人走后,云家和容家的家丁还打了大约一刻钟才被掌柜的强硬丢出去,两家下人看自家少爷都一副重伤的模样,也不敢打了,硬着头皮把自家少爷抬回去。

至于回去后两家是怎么鸡飞狗跳的就不得知了,反正到了傍晚时分,掌柜的就将清单送上门,并将事情的经过讲述的分毫不差。

当时在场的人多,他也不必说假话,反正错确实在那二人身上。

云家有云鹤然在,到没在这种时候和通天阁为敌,让人如数还了银子就算了,而容家在京都并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容妃又困在深宫,一时间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当然,就算能拿的出来,容家那位小少爷也断然不会赔偿的,在他看来,通天关不过是一介商户,拿什么和他作对?

容家下人一边去请大夫来为自家少爷疗伤,一边往宫里递牌子,这一回他们也聪明了,没走正常流程,而是收买了一个小太监为他们送了信。

容妃这才知道自家弟弟不仅来了京都还闯了大祸,二话不说,掏了自己的私房钱让人带出去给自家弟弟,并且派了个御医随行。

她一个妃子自然是不能随便出宫的,而容家小少爷身受重伤也暂时进不了宫,只能如此迂回的帮衬着。

等她又从云家小厮嘴里听到了被歪曲的经过,恨得咬牙切齿:“云家欺人太甚!”

云家中,云夫人搂着心爱的儿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爷,您这回可得为我儿做主啊,这四皇子还没被立为太子呢,这容家就敢如此作为,实在欺人太甚!”

云鹤然沉着脸站在床边,看着满脸育肿,一身伤痕的小儿子,先是训斥了云夫人一顿,“说了多少回了,慈母多败儿,若不是你自小宠着他,如何能将他养成这副纨绔的性子,竟然为了一本春宫图就与人争执斗殴!”

“老爷,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儿哪是为了一本……一本什么狗屁图册,明明是为了咱云家的脸面啊!那种情况下,换做是您,能忍气吞声吗?”

自然不能!云鹤然也知道,容家他以前就没放在眼里过,现在竟敢公然挑衅他们云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也是他自己行为不检点才让人钻了空子,而且容家那小子瘦瘦弱弱的,他竟然还会被打成这样,平日里让他练功就叫苦喊累,偏偏你还包庇着他,不是慈母多败儿是什么?”

“是,您说的对,可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我儿就被白打了不成?”云夫人心疼的跟什么似的,也没有哪个母亲能看到儿子这副惨状而不动容的。

云鹤然沉着脸,“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将他收拾一下,我这就让人抬他进宫,好找皇上理论理论!”

“可是……听说容家那位也受伤不轻,皇上现在正宠着四皇子,能为咱们出头?”云夫人也不是无知妇孺,当然明白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不是表面那么简单的。

云鹤然阴沉沉地笑了一下,“正是因为这样,才要进宫,也好让皇上知道,容家人是个什么德行!”

这太子都还没立呢,容家人就敢叫嚣着说这天下是他们外甥的,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云鹤然清楚的很。

251、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云鹤然带着一身重伤的儿子进宫,直接求见了皇帝,他是打着来赔罪的名号进宫的,见着皇帝后并没有告状,反而心怀愧疚地将儿子的劣行说了一通。

皇帝面无表情地听着,等他说完了才和颜悦色地说:“云爱卿,这种小事不必挂怀,年轻人冲动些是难免的,既然没有闹出人命,不如大事化小,还是赶紧将令郎带下去医治吧。”

云鹤然明白皇帝的意思,这是说他在这浪费彼此的时间呢,皇帝可不管两个年轻人打架这种小事。

“陛下圣明,臣教子无方,令他屡屡犯错,这次冲撞的还是容家的贤侄,臣本是想带他去给容妃娘娘致歉,但于理不合,这才将人带到陛下面前,由陛下发落。”

“此事朕会传达给容妃的,云爱卿深明大义,想必容家会谅解的,先带令郎回去治伤吧,一切等伤好后再说。”皇上说完还特意让人去请太医院医正,让他跟随云鹤然回去。

不仅如此,还下旨赐了不少药材到两家的府邸上,表达了关切之意。

等打发了云鹤然,皇帝才让人去彻查此事,“朕倒要看看,他想告诉朕的是什么。”

他不信云鹤然好端端的会进宫请罪,云鹤然话里话外都是儿子任性乖张,所以才犯下这个错,可他要表达的意思远远不止如此。

这事当时目撃者众多,皇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侍卫将当时的经过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自然也包括容家小少爷说的那句话。

皇帝听完冷笑了一声,“原来如此……这容家也确实够蠢,竟然能让这样的糊涂蛋到处行走。”

侍卫将头低到最低,等着皇帝的吩咐。

“容家势微,这也好,总比养出个老虎在身侧安全……不过说错了话总是要得到教训的,你去容家走一趟,将朕的意思传达到,儿子管教不好就别放出来丢人现眼了。”

“是。”

皇帝靠在龙椅上,略感疲惫地揉揉眉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大不如前了,太医也说了,那药到底是伤到了他的根本。

一想到这,皇帝眼神犀利起来,当初他就不该留下秦王这个祸根,斩草不除根,果然是大忌。

“来人,去把秦王带来。”

门外,立即有侍卫接令而去,没过多久,秦王便被两个侍卫抬进来了。

之所以川抬,是因为秦王如今四肢被废,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要不是皇帝还需要他用嘴说话,说不定连舌头也不在了。

秦王狼狈不堪,身上穿的衣服许久未换,汗水混合着血水己经凝固,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他表情却依然镇定,见到皇帝还能笑着说:“皇兄见谅,恕臣弟不能行大礼了。”

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着这个几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弟弟,“朕自问待你不薄。”

“是啊,臣弟深感荣幸,可仇人对自己再好也抹不掉心里的仇恨,皇兄以为呢?”

秦王刚满十五岁的时候,皇帝就给他封了王,后来没过几年又让他掌管宗人府,对他可谓仁至义尽,但撇开这些,皇帝依旧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早该知道的,白眼狼是养不熟的,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朕不想多说,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告诉朕当年那批东西藏在哪里,朕可以让你们父子死的好看些。”

“呵呵……反正都是死,好看与难看有何区别?”

“是么?”皇帝弯下腰,阴鸷地对上他的眼睛,“那从现在开始,只要你一天不说,朕就杀你一个孩子,凌迟!”

秦王目光闪动了一下,忙将头低下,“你怎么知道臣弟会晓得那批东西在哪?”

“虽然当年你还小,但你们是同胞兄弟,关系亲近,他不告诉你还能告欣谁?”

“您也说了,那时臣弟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最后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兄遇害,他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一个孩子?”

“无需狡辩,你这些年韬光养晦,喑中培植自己的势力,身边如果没几个有用的人辅佐,怕是难成气候,想必当年他留下的人在你身边吧?”

“皇兄太小看臣弟了。”

“朕没时间跟你废话,说与不说取决于你,如今天下太平,国库充盈,朕就算找不到那批东西也无所谓,反倒是你,儿子是死是活就看你的决定了。”

皇帝说完就不再理会他,让人将他抬下去,不仅如此,甚至将秦王的小儿子带到他面前。

秦王眼神一变,知道皇帝这是要自己当面看到儿子被凌迟的场面,顿时一口心血涌上来。

他闭了闭眼,无力地说:“去将陛下请来吧。”

皇帝却没有出现,只是派了自己的心腹来要了答案。

当年与皇帝争皇位争的最凶的就是秦王的同胞兄弟,而他这位皇兄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本以为他会是最后的胜利者,没想到最后败在皇帝手上。

在最后一役时,秦王的皇兄将一批财寳秘密运送出去,准备给自己的后人东山再起的,而这个秘密知道的人很少,当时他只告诉了两个心腹。

皇兄一脉被屠尽后,那二人便投靠了秦王,只是其中一人在一次任务中无故失踪了,想必是落入了皇帝手中。

秦王没有动那批财寳,他当初敢和殷旭做交易,也是因为手中还有这个底牌,只要他的儿子能活着,将来也不是没机会报仇。

秦王对皇位执念不深,但却执着于报仇。

不过,这仇,他大概是报不了了,也不知道下了九泉后有无颜面见自己的兄长和母妃。

秦王父子在当天夜里就暴毙了,皇帝没有派人去验证那个答案是不是真的,仿佛真的不在意一般。

滕誉收到消息的时候己经睡下了,秦王的死对他来说震撼不大,大概在他眼里,秦王早就是死人了。

“看来皇帝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殷旭趴在滕誉胸口,戳着他的胸口问:“你知道是什么吗?”

滕誉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下,“不知道,不过秦王肯说出来,想必也不是那么重要。”

他还是比较了解自己这个皇叔的,他能执着那么多年,可见恨之深,绝不会因为受威胁就轻易松口。

殷旭打了个哈欠,“不重要就睡吧,反正咱们从秦王那捞的好处够多了,剩下的就当送给皇帝好了。”

两人很快就又睡下了,可是在大皇子府中的滕毅,却丝毫没有睡意。

滕誉能猜到秦王手中有皇帝想要的东西,大皇子同样能猜到,可惜他打探了好些天也没打探出来是什么。

所以一听到秦王父子的死,他也猜到那东西是落入皇帝手中了。

“你具体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大皇子府的书房中,一个黑衣人正跪在下首。

他将皇帝用秦王儿子性命相威胁一事说了出来,然后将云贵妃的猜测告欣他。

“娘娘推测,这应该是秦王积累的财富或者是当年他从别人那继承的财富,皇上派人去接收琨城时第一时间就冲着秦王的物资去的,不过听说金额初入很大。”

大皇子沉思了片刻,“当初琨城是霍天打下来的,有没有可能被他先拿走了一部分?”

“这也是有可能的,只是咱们没有证据。”

大皇子扯了下嘴角,“这种事情本来也不需要证据,你明日让人传出去,就说霍天在西南私吞了一大笔赃款,而这笔钱被他送给了三皇子,再去査査,霍天从西南回来的时候带了什么东西回来。”

“是。”

当初殷旭从库房拉走的财物就有十大车,加上他从其他地方找到的金银珠寳,总共十五大车的东西,借着运粮的名义运回了军营,然后跟着辎重部队路回京,直到快到京都时才被滕誉派来的人替换走。

辎重队的人被殷旭换成了自己人,这件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就算京畿营的士兵察觉到一点苗头,也没有证据,更不会为此揭发殷旭。

那一路的相处,让殷旭彻底收服了那些士兵,虽然他们事后还是回了京畿营,不过说起殷旭来,无不是敬畏有加的。

252、殿下请慎言

翌日,关于霍七少私自扣押赃款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京都,街头小巷里聊的都是这件事情,而且越传越夸张,说是秦王有一座寳藏,被霍七少得知后,不声不响地收入囊中了。

大家越传越开心,都在猜测这笔寳藏的数额到底有多大,有人说拥有了那宝藏便富可敌国,而霍七少将这些钱全给了三皇子。

殷旭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差点一口茶喷出来,问滕誉:“他们传这些是想做什么?”

什么富可敌国的寳藏,虽然他确实拿了不少,但也才十五车好吧?不过他和滕誉的资产加起来,早就富可敌国了。

滕誉也在想对付这么做的目的,如果只是单纯的诋毁殷旭的名声似乎有些简单了,想必接下来还有后招。

“再等等,狐狸尾巴总是会露出来的。”滕誉没有让人去阻止谣言的传描,只是让人密切注意云家和大皇子。

除了他们,他想不出还有谁会针对殷旭。

殷旭对名声本来就不在意,滕誉让他等他也就不管了,偶尔还会跑去茶楼偷偷听他们怎么诋毁他的,就跟听戏似的。

三天后,霍一鸣亲自上门,说是要带七弟回家,元帅大人召见。

霍正权回来也有段时间了,殷旭却从未主动回去过,而对方似乎也暂时忘记了这个儿子,不像当初那么强硬,非要把人从三皇子绑回来。

“他有事?”殷旭在院子里接待了这位名义上的大哥。

霍一呜打量了下殷旭,大半年不见,他发现这位七弟长高了不少,脸也长开了,气质比之前收敛了不少,看着倒是不那么像他们的父亲了。

“咳,许久未见,七弟可好?”

殷旭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好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呵呵,七弟在西南的事情为兄听说了,你做的很好,父亲叫你回去大抵也是想问问西南的事。”

关于那个能撼动城墙的阵法,霍家是很有兴趣的,这种比任何攻城利器都厉害的阵法,如果能被扩散到霍家军中,无疑能让霍家军的素质提高一大截。

“那有什么好问的,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你让他去外头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谣言大多空穴来风,为兄不信外面的传言,相信父亲也不会信的。”霍一鸣严肃地说。

殷旭很想说,你们信不信关我屁事?“有什么要问的让他明明白白地传过来,本少爷能答就答,就不过去了。”

霍一鸣嘴角一抽,“七弟何必如此,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家人,父亲回来这么久你也没去看过,这对你的名声不利。”

大梁还是很注重孝道的,殷旭和三皇子的事情众所周知,大家都在猜测他什么时候会被赶出家门,孝顺与否已经不是人们关注的重点了。

“我又不在乎这些。”殷旭摆摆手,让他停止说教。

霍一鸣沉默了一会儿,“你始终是霍家的人。”对于这个七弟,他真是又爱又恨,要不是因为他从小到大受了这么多苦,霍一鸣自觉有愧,哪能这么纵容他。

两人谁也说服不了谁,一直僵持着,直到滕誉的到来。

滕誉穿了一身玄色的锦袍,头束玉冠,风度翩翩地飘过来问:“霍大少爷上门怎么也没人通知本殿一声?”

霍一鸣与他见礼,道出自己的来意,憋着气问:“殿下可还记得臣当初在府上说过的话?”

“哦?你指的是哪一句?”

“当初臣说过,除非皇上圣旨赐婚,否则绝对不会同意你与七弟的事情,对否?”

“这个啊,确实如此,本殿下正在努力。”

霍一鸣从来不知道三殿下的脸皮是这么厚的,“皇上已经赐婚于七弟,殿下的努力似乎没有成果。”

如果他没有猜错,这次父亲让他来找七弟回去,主要就是为了他的婚事,只是他没敢把这个理由告诉殷旭。

“难道霍家真打算和左丞相联姻?”滕誉把殷旭从椅不上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背:“你去换身衣服,与本殿一起去拜访霍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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