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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by凔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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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子闻暗暗松了口气,“一定!”

殷旭的乐子没了,也就不在丞相府呆着了,反正这里的人都不欢迎他,闹了这么一场,估计也没人会想把女儿孙女送进太子府了。

一出了丞相府,殷旭带着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现在滕誉肯定在忙,他回宫也没意思。

走到最繁华的街上,殷旭才想起来一件事,回京后他还没来得及去三皇子府呢,听说现在改成太子府了。

太子府和皇子府的规格肯定是不一样的,礼部便提议将大皇子府和二皇子府并入其中,反正那两座府也空了。

殷旭调头,准备去看看自己的新家,以后他不耐烦住宫里的时候,正好可以自己霸占一条街,也挺美的。

一进门,韩森得到消息立即跑来迎接,大概是之前韩青传达了滕誉的话,他对殷旭的态度好了许多,也不再用那种遗憾的眼神盯着他的肚子了。

“府邸要扩建,正好之前修的院子也完工了,您先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再改。”

殷旭一眼望去,光秃秃的府邸连一棵树都没有,土壤倒是新堆上去的,只是看着不怎么肥沃。

看来,为了这个府邸能住人,他还是将那棵祸害移走才行,否则这样的环境,住着多糟心?

“行了,你去忙吧,我回房躺一会。”

“是,您要在府里用中饭吗?”

“先不忙准备,到时候再说。”殷旭摆摆手,径自走向景阁苑。

韩森想了想,还是让厨房备上了,顺便让人去宫里知会一声,免得殿下找人。

殷旭没有回房间,而是直接去了后院,他想看看一段时间不见,那棵树有什么变化。

一转弯,殷旭的目光就顿住了,以往还可以用平视的角度看的树己经需要用仰视了,看来这一府的草木精华是够补的。

“咦……”殷旭走近后立即发现了异样,他舔了舔嘴唇,发现自己的心跳有些失常。

他脚尖一点,跃上树枝,手朝着一颗果实伸过去。

殷旭没敢立即摘下来,他将那颗果实拉到面前仔细瞧了瞧,又放到鼻端下闻了闻,“真像啊……”

殷旭前世没有培育过育灵果,也没有用育灵果培育过灵婴,自然对这东西不是太了解,只是无论从外形还是气味上来看,都像极了。

“怎么可能……”殷旭不相信在这凡人界也能长出这种逆天的果实来。

他找遍了整棵树,发现只结了两个果,也不知道是结果率太低还是时候未到。

他坐在树枝上发了半天呆,直到天黑,才跳下树枝,慢慢走出府邸,往皇宫走去。

294、你今天温柔的不正常

“回来了,今日玩的可开心?”殷旭刚走进钰铭殿,就撞到了滕誉怀里。

他神情还有些恍惚,并没有及时回答滕誉的问题。

“怎么了?”滕誉何时见过他这副模样,抬起他的脸左右看了看,“不是回府了么?这么这副鬼样子?”

“什么鬼样子?”殷旭拍掉他的手,走到桌边坐下,问滕誉:“有酒么?”

“你要喝酒?”滕誉是真的觉得殷旭不对劲了,这人何时提过要喝酒啊,他不是总嫌弃酒难喝么?

“一起喝一杯吧。”殷旭让人去拿酒,还必须是最烈的那种,否则他喝起来实在不过瘾。

滕誉挨着他坐下,“你想喝自然是奉陪的。”

“不妨碍你做正事?”

“在你面前哪来的正事?”滕誉等酒上桌,亲自给殷旭倒了一杯,又让人去把做好的糕点拿来。

殷旭一杯灌下肚,眉头皱了皱,“还是这么难喝。”

“哈哈……不喜欢就别勉强了,你当是什么好东西!”滕誉说着伸手要去夺他的杯子,却被殷旭避开了。

滕誉认真地看着他,肯定地说:“你有事瞒着我!”

“哦。”殷旭点点头,也不否认,只是无论滕誉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都没打算说。

“不想说就算了,不过若是你解决不了的问题应该试着告诉我,若是连我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那……你就当问题不存在好了。”

“确实是你解决不了的问题。”殷旭将手贴在滕誉的胸口,感受着手下那稳健的心跳,神色莫名。

“到底怎么了?”滕誉觉得全身发毛,太不正常了,这样的殷旭实在太不正常了。

殷旭眉头一挑,瞥了他一眼,“别紧张,又死不了人。”

滕誉给他把酒杯满上,“得,那你还是喝吧,喝醉了就正常了。”

殷旭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于是开始频繁地敬酒,他一杯滕誉两杯的喝。

“你这是要把我灌醉吗?”滕誉已经数不清自己喝了几杯了,清醒的思维也开始走向迷糊,眼前的少年似乎变成了两个,正微笑地看着他。

他嘴角弯了弯,凑过去讨要了一个吻,“你今天……很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看着特别……温柔,对,就是温柔。”滕誉说完笑了起来,觉得这个词用在殷旭身上实在是违和,这样的殷旭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还有更温柔的,你要吗?”殷旭喝了一口酒,凑到滕誉面前,贴上他的嘴唇,辛辣的酒液从两人的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两人的前襟。

滕誉舔着对方的嘴唇,一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

酒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里弥散开来,热气一股一股地往上冒,不知从哪个步骤开始,两人已经相拥着倒在床上了。

滕誉还存着一点理智,咬着殷旭的耳朵说:“今天咱们不双修。”

“好!”殷旭满口答应。

滕誉咕哝了一句:“果然不正常。”然后就凭着身体的本能将殷旭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双修虽然是灵与肉的双结合,销魂异常,可条条框框太多,吃久了也会觉得腻味的,陡然换一种随心所欲的方式,滕誉便止不住的折腾。

等他彻底停下来,殷旭都觉得自己要散架了,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才发现他已经睡死了。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清理,然后拧了帕子第一次给滕誉檫身,力道下重了,还擦红了好几块皮。

屋子里散发着情欲的味道,殷旭坐在床边盯着滕誉看了许久,用指尖描绘着他的轮廓,幻想了一下当这张脸变幻成小不点时的样子。

他的手指渐渐下滑,停留在滕誉的胸口上,胸口上还有自己刚才情动时留下的牙印,这令殷旭的心情好了许多。

他往滕誉嘴里塞了一粒药丸,小声说:“应该有点疼,你忍着点。”

见药效发挥作用了,滕誉的呼吸变得更加沉稳,如睡死了一般,殷旭缓缓地下手,割开他左胸口,以极快的速度取了几滴心尖血,然后再缝补伤口撒上药粉,动作一气呵成。

卧室的门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一个胖太监冲了进来,边跑边喊:“殿下……皇上那……啊……”

渠总管双目瞪圆,双腿被钉在原地,愣呆呆地看着床上,尖叫声却引来了殿外的侍卫。

“闭嘴!”殷旭扯过被子盖住滕誉赤裸的身体,将床边的小玉瓶放进怀中。

“你……七少,你……”渠总管想问,他到底干了什么,殿下身上怎么会有血?

“什么事?”殷旭不急不慢地问,表情很淡定。

渠总管以为自己看错了,毕竟不久前,他刚被吓了一次,也许眼睛还是花的。

他下意识地吞了口口水,说:“皇上那出事了,今天夜里,皇上想见大皇子,殿下同意了的,奴才便将大皇子带去了养心殿,结果……”

“结果如何?”

“结果两人一言不合,大皇子用灯盏刺伤了皇上,太医院的太医已经赶过去了,殿下……”

“哦,死了没?”殷旭不甚在意地问。

“不,不知道。”渠总管擦了一把冷汗,很想过去看看,他这么大声的说了半天话,太子殿下竟然没有一点反应,该不会……一股冷风从背后吹过,渠总管觉得全身都凉飕飕的,“殿下应该过去看看了,否则消息传开,大臣那怕瞒不住。”

“那就不要让消息传开!”殷旭站起身,吩咐后头的侍卫,“去将养心殿的侍卫增加一倍,从里到外的人都不许出去,太医经手的东西全部要检査一遍,让他们在养心殿住着。”

“这……”这命令是没问题,可这下命令的人……会不会有点越俎代庖?

“嗯?不听我的?”殷旭一步一步缓慢地走过去,几个侍卫没等片刻就同意了,飞快地离开。

太可怕了,刚才他们有一种面对死亡的感觉,恐惧笼罩全身,意志力也仿佛都被吞噬了。

“你为何还不走?”殷旭问呆站在一旁的渠总管。

“奴才……奴才想在这儿守着殿下。”渠总管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会死,因为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对方的眼神也冰冷的可怕。

不过这种状况仅仅是一瞬,殷旭很快就松开了他,“这样也好,你就在这儿照顾他,等他醒来,让他伤口不要碰水,不要过度操劳,等我回来。”

渠总管听的一头雾水的,“伤口?”太子殿下身上怎么会有伤口?

难道他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象?七少真的把殿下伤了。

他想冲过去看看太子殿下还是否活着,殷旭却往他怀里丢了一个瓶子,“这是伤药,一日换一次,不要让太医院那班蠢材开药。”

渠总管咬咬嘴唇,提着心问:“是您伤了殿下?”

“一点小伤而己,激动什么?”殷旭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警告了他一句:“在他没醒来之前你要是敢有其他动作,本少爷回来要你的命!”

夜正浓,渠总管半天回不过神来,这到底是怎么了,皇上伤了,太子殿下也伤了,这可怎么办?

明日的早朝要怎么办?

殿下醒来要怎么办?

霍七爷这事儿殿下问起来怎么办?

一股脑的问题堆积在脑子里,渠总管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早知道,他还不如留在养心殿专心伺候皇上。

皇上……对,皇上的伤还要去看一眼,也不知道到底重不重,他满脑子里都是红色的血,当时也没来得及看清伤势严不严重。

渠总管做足了心理建设,先去看了眼滕誉的伤势,发现伤口在左胸,正对着心脏,他吓了一跳,抖索着将手指伸到滕誉的鼻尖,确定还有气才松口气。

伤口被包扎好了,应该无碍吧?渠总管一时间也无法接受霍七爷会伤了太子殿下这事实。

将被子盖好,渠总管急匆匆地赶去养心殿,两位主子爷都倒下了,他这个奴才的命也快到头了吧?

295、你到底去哪儿了

滕誉醒来的时候觉得脑袋很沉,四肢无力,有点像是纵欲过度的样子,想起昨夜的销魂,他嘴角翘了起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一道尖锐的哭声冲进滕誉的耳膜,他转头一看,便对上了渠总管那张白白胖胖的脸。

“何事?”滕誉才刚说两个字,就觉得嗓子要冒烟了,“水……”

渠总管忙倒了杯温水过来,还细心地要扶滕誉起来。

滕誉这才察觉到不对劲,他动了动身体,一股钻心的痛从胸口传来,仿佛心脏每跳动一次,就跟针扎似的疼。

他刚才竟然没发现!

滕誉眉头皱了起来,“本殿怎么了?”

渠总管嘴巴动了动,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说:“殿下,先喝口水吧。”

滕誉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然后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胸口,一条白布横穿前胸,伤口上还渗出一点血迹来。

他被行刺了?还是在睡梦中被行刺的?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就算昨夜喝的再醉也不至于被人一刀插在胸口也醒不过来啊。

等等……“霍天呢?”

他都伤成这样了,那殷旭呢?是不是也受伤了?

滕誉抓住渠总管追问道:“快说,到底怎么回事?霍天呢?”

渠总管欲哭无泪,还是将自己昨夜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滕誉,至于该如何判断,就是滕誉的事情了。

“你是说……这个伤是霍天弄的?”滕誉目瞪口呆,用一种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渠总管。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有嫌疑,也绝对不可能是殷旭。

渠总管“扑通”一下跪下了,“奴才句句属实,您不信可以问问值夜的侍卫,不过奴才观霍七爷,他并非有意的。”

“他人呢?把他叫来本殿亲自问。”滕誉无论如何也相信不了殷旭会伤害他,昨夜两人明明好成那样,他甚至能感受到殷旭对他的爱意。

“霍七爷……离开了……”

“离开了就派人去叫回来,这难道还用本殿交代?”

“不是……奴才派人去找过了,找不到。”

“找不到是什么意思?昨夜他还在这宫里,就算出宫了也不可能离开京都,派人出宫找!”

渠总管嘴角动了动,还是答应了下来。

实际上,昨天夜里殷旭离开的时候,他就让侍卫跟上了,毕竟是一个疑似凶手,殿下醒来肯定是要找人的。

可是侍卫没跟多久就把人跟丢了,再去太子府找,也没找到人。

滕誉也没把希望寄托在渠总管身上,等他离开后,他让暗卫集体出动去找。

平日里,暗卫都不离身,不过像昨夜那种情况,暗卫定然是乖乖退出去的,否则还能问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滕誉现在一头雾水的,摸着胸口的伤无法理解殷旭这一刀是想干嘛?

从始至终,他也没想过殷旭要伤害他,如果对方真想要他的命,这一刀再下去一些,他就一命呜呼了。

何况,对方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

滕誉躺在床上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只能等找到殷旭亲口问他了。

难怪昨夜他那么反常,也许是真的遇上什么难题了。

渠总管去安排了人手便返回了,他向滕誉汇报了昨夜养心殿的事。

不过滕誉此时满脑子都是殷旭,听到皇帝没死也就不管了,“没死就成,让太医看着。”

喝了半碗粥,滕誉终于有了些精神,问了早朝的事,渠总管自作主张通知大臣们,太子殿下罢朝一日,只收了一堆奏折上来。

“他们没为难你?”

“奴才说,皇上昨夜病重了,殿下您衣不解带地伺候了一整夜,累坏了。”

昨夜养心殿有太医进去的消息肯定很多人都知道,所以用这个理由也很合理。

滕誉觉得这胖太监还是挺有用的,这事如何换成韩森在这,肯定做不到这么八面玲珑。

“你做的很好。”滕誉毫不吝啬地夸赞。

渠总管谦虚了一句,然后问:“殿下,要给您宣太医么?昨夜霍七爷只留下了一瓶药。”

“什么药?”滕誉激动起来,伸手把药瓶要了过去,神色一松,笑着问:“还特地留了伤药,看来不是……他还说什么了?”

“还说了一句让您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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