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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嫁到——by凔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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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殷旭自己也无法确定。

“那说说看,如果是你认识的那东西有什么好处?如果值得,本殿下就算翻遍整个大梁也要把它找到。”

殷旭突然贼笑了起来,一手摸上滕誉的肚皮,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句话。

“啪嗒”一声,干瘪的果子砸在地上,滕誉整个人都呆愣了,半响才抱着殷旭问:“可是真的?真有这种东西?”

殷旭白了他一眼,“假的!”这男人居然信男人能生孩子,太幼稚了吧?

他弯腰将地上的果子捡起来,发现干瘪的外皮竟然摔裂了,露出里头的果肉以及一粒粒黑色的籽。

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也许,他可以试试能不能自己种一棵这样的树。

晕了半响的三皇子殿下回过神来,有些失落地说:“原来是假的啊。”这要是真的该有多好?

139、死人是不会开口的

殷旭找了个小巧的花盆,从院子里挖了些泥土,再小心翼翼的将参果里的籽抠出几粒播下去,最后还在花盆周围摆了个小小的聚灵阵。

殷旭将花盆放在内室的窗台上,希望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这果树长出苗来。

滕誉笑话他没常识,哪有一个晚上就能出土的种子?

殷旭腹诽:如果你知道这里种子将来可能会变成什么,恐怕比我还心急!

滕誉临睡前才想起于学中塞给他的名单,拿出在灯光下看了会儿,然后喊了韩请进来,将名单递给他,“逐个查明这些人的底细,不要打草惊蛇,先把这次赈灾中搞小动作的揪出来。”

韩青谨慎地将名单背全,然后凑到油灯上烧了,“殿下,咱们的人手不能再分散出去了,万一遇上白天的情况,属下怕人手不够。”

“放心去吧,只要不是通天教的教主亲临,本殿和霍天应付得来。”

韩青还是有些不放心,出门的时候将守在附近的衙役叫来千叮万嘱一番,还给了他们联络用的信号弹,希望这些衙役在危机时刻能发挥点作用。

殷旭在睡前给他的花盆浇了点水,结果发现外面温度太低,水浇上去都能结成冰,于是赶紧将花盆挪进屋。

“这东西是不是需要点温度才好发芽?就像母鸡孵小鸡似的?”

滕誉想到大多数的粮食都是春天播种,不太确定地点头:“大概是吧。”

结果他话音一落,殷旭就捧着那花盆走到炕边,把花盆摆在炕尾。

因为徽州天冷,所以这里冬天睡得都是炕,他们买下的这座府邸也不例外。

正好殷旭体寒,睡火炕比睡床暖和的多,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硬了。

滕誉脱了身上的外衣,叫了小厮送热水进来洗漱,他看着殷旭的动作没有出声反驳,只是说:“既然这么宝贝,那明天找个人专门侍弄它好了,你不是还收集了不少种子?等回京后让人在后院搭个暖棚,说不定过几天就能发芽了。”

殷旭想到了绝好的人选,点了点头,“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赈灾的事也办的差不多了,想什么时候回都可以,接下来的事也不需要我插手了。”

滕誉这一趟差收获了良多,不仅多了一个于学中这样肯真心办实事的拥戴者,还打出了名声,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抓住什么大鱼,也不知道这徽州的官员太廉洁还是太谨慎,竟然没有人朝赈灾银下手。

其实这也正常,谁敢在三皇子眼皮子底下动手脚?这位爷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杀人都可以先斩后奏,之前那位粮官就是最好的写照。

第二天一大早,魏家的掌柜们就捧着账本来交差了,滕誉这次一共捐出了十万两银,不算太多,但要每一笔银子去处都记得清清楚楚工作量绝对不小,好在魏家的掌柜都是做过大生意的,这些都不在话下。

滕誉亲自接待了他们,每人送了一个厚厚的红封,便让他们回魏家去了。

这十万两银足足记了十几本的帐,滕誉随手拿了一本账本翻看,都是一些谁家领了多少赈灾银的记录,连每家人的地址和人口都有登记。

滕誉让人将账本放好,等回京时一起带回去,这些东西都将存进库房,将来如果有人再拿御赐之物说事儿,这些账本绝对能堵住他们的嘴。

“来人,去请魏当家来一趟。”这一次赈灾,徽州的商号也出了不少力,其中魏家又是出钱出力最多的,滕誉不管这么说也得有所表示。

昨天于学中带来的奏折里也提到了这些富商豪绅的功劳,其中重点点名了魏家的功绩,想来朝廷的封赏很快就会下来了。

魏子安是殷旭的人,可他却也是一个大家族的当年人,这样的人往往不容易臣服于人,滕誉觉得自己有必要帮殷旭拉拢拉拢人心。

否则以他那凡事以他为尊的性格,也不知道懂不懂得拉拢人心。

殷旭练功回来,听到他的话还以为他又想从魏家往外掏东西,忍不住提醒道:“魏家这次出钱又出力,你别忘了之前答应给魏子安的东西。”

滕誉眉头一挑,“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为夫从魏家算计点东西出来不也是给咱们省钱吗?才来徽州几天,你好像对魏子安改观不少啊。”

殷旭斜了他一眼,“魏子安效忠于本少爷,魏家的东西自然就是本少爷的了,至于你三皇子府的东西,上面可没写着我的名字,孰亲孰疏不是很了然么?”

滕誉把人拉到身前,抱着他倒在软榻上,笑道:“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咱们谁跟谁,不是最亲的么?那魏子安现在记着你的救命之恩,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变心?”

殷旭捏着他的下巴盯着他的脸看了看,“我怕他变心做什么?忠心这种东西有则有,没有也无所谓,反倒是你这里……”他戳了戳滕誉的胸口,“这颗心你可要守好,万一丢了或者变质了,本少爷就挖出来泡酒!”

“真舍得?”滕誉按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跳动的胸口上。

“如果它不属于我了,那有什么舍不得的?”真到那时候,一颗心可是不够的,殷旭捏着滕誉的下巴想,这个人从里到外从上到下都必须是自己的,否则……他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变成只属于自己的傀儡。

“殿下,魏当家到了。”门外有人敲门道。

滕誉和殷旭对视一眼,齐齐从软榻上起身。

滕誉取了一件兔毛披风给殷旭裹上,牵着他的手一起出了房门。

花厅里,魏子安坐在客座上,坐姿端正,面色淡然,比殷旭初见他时多了几分沉稳和大气。

看到他们二人进来,魏子安忙起身行跪礼,滕誉是君,他是民,这个礼必须有,殷旭是主子,他是下属,这个礼也必不可少。

滕誉带着殷旭坐到主位,朝他摆摆手:“起来吧,这段日子你也辛苦了,今天叫你来是好事,于知府上奏的折子已经呈递上去了,魏家的表彰一定会有,只是不知道父皇会是想赏你的名还是利了。”

如果是名,估计皇帝会给魏家赐个响亮的封号,如果是利,则会给魏家补偿一些钱粮土地或是某些行商的资格。

魏家承办的是铁矿开发,徽州是大梁铁矿最丰富的地方,甚至全大梁最大的兵器加工地也是在徽州,所以魏家在徽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魏子安知道这里头有三皇子参与的结果,真心实意地道了谢,商人地位低下,唯一的出路便是冠上“皇商”之名。

魏家虽然已经是皇商,可这名头却不是一成不变的,徽州铁矿的开采权五年竞标一次,离下次重新竞标也只有一年而已。

魏家老爷子过世后,下一代没有太杰出的接班人,加上家里这一系列的巨变,魏家的生意有了明显的下滑,能不能拿下下一次的竞标还说不准。

但如果有三殿下和霍七少的支持,区区一个徽州铁矿何足挂齿。

“魏家如今有几处矿山?”

魏子安顿了顿,对上滕誉那双深邃的眸子,不自觉地回答:“四处……还有一处是新找到的,还未在官府登记过。”

花厅里一片安静,魏子安心下忐忑地等着滕誉发话,他说的这么明白,三皇子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滕誉嘴角勾了勾,冷静地说:“私自开采铁矿可是灭族的死罪,你凭什么以为那处矿山不会被人发现?”

魏子安知道有戏,压低声音说:“那个地方已经出了徽州,是一片山脉,山上是个匪寨,寻常人家根本连过都不愿意经过那里,只要将那个匪寨悄悄剿了,重新建个寨子,短期内一定不会被发现的。”

滕誉命人去书房取了地图来,仔细研究了一下魏子安说的那个地方,那里群山环绕,地处偏僻,如果封锁起来确实很难探明里头的虚实。

他敲着桌子想了想,“这个匪寨平日作为如何?人数多少?可曾烧杀抢掠?”

“那是自然,不然也不叫匪了,我也不太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但据说他们每次出行人数都在五十以上,并且人人配马,是整个东北一带有名的马匪。”

“那初步估计也是在百人以上,想要无声无息地灭掉这么多人,不靠军队有点难度。”

殷旭听两人嘀咕了半天,终于有自己感兴趣的地方了,忙插口说:“杀人么?这个本少爷最擅长了,其实用不了太多人,咱们就两个人摸进去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

滕誉眉头一挑,“倒也未必要自己动手,徽州城内不是来了个杀手组织么,昨天收的金子正好派上用场了。”

殷旭听他说要雇魔教的杀手剿匪,表情顿时诡异起来,“不是要保密么?让他们知道地方了还怎么保密?”

“死人,是不会开口的。”滕誉阴测测地回答。

140、 啥德行?

滕誉最后并没有真的雇杀手剿匪,而是换了一套平常些的衣服带着殷旭和一班侍卫坐着马车往那匪寨的方向去。

长长的车队带着大量的布匹瓷器,还有两大箱子的金子,缓缓地驶出城门。

出城三十里,车队一分为二,一辆豪华的马车带着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往另一条岔路上走,而另一辆低调一些的马车则带着剩余的人和货物走上了正北的那条路。

“老爷,力度够不?要不要再重些?”殷旭穿着一套小厮的服装,跪坐在滕誉身边,又是倒茶又是捶腿,忙的不亦乐乎。

滕誉靠在软枕上,伸着两条大长腿,闭着眼睛哼哼说:“嗯,往下挪三分……嗯,对,往外挪一分……”

他们这趟扮演的富商,为了效果逼真,还特意带上了从魏家要来的几个掌柜、账房先生,随行的侍卫选的都是其貌不扬的,气势不显的,就这样一路招摇地往那群马匪的地盘上钻。

临近郭岩山,滕誉还让人每隔两个时辰就地休息一次,每次休息总要让人清点一遍货物,尤其是那两箱子金子,每回就得打开来清点一遍。

郭岩山是方圆百里最高的一座山,连片的山脉蜿蜿蜒蜒地矗立着,刚开春,稀稀拉拉的树上还是一片光秃秃的,半山腰往上还覆盖着积雪。

这郭岩山还有一个名叫阴阳山,别看视线所及之处一副凋零萧瑟的模样,翻过山顶,另一侧则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大树,即使是冬天也茂盛的很。

曾经不少人想要进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头扎进去就再没出来过,那时候这里还没有土匪窝,也不知道进去的人到底是死是活。

渐渐的,这郭岩山的鬼山之名就传了出去,很多地方人迹罕至。

直到这山头被一群马匪占领后,附近的百姓更是不到这片地方来了,以至于整片山脉人烟渺渺,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世界。

滕誉一行人只是路过,当然不会钻进山林里,这里有一条通往柳州的近路,以往走的车队也很多,只是被劫的次数多了,大家也就不敢走了。

殷旭趁着休息的时候四处张望了一番,连连称赞:“好地方啊。”

如果能在这里开山立宗,倒也有几分修真界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殷旭认真思考者在这里建一个魔教,收几个小魔头好好培养的可能性,最终还是摇头作罢,让他直接抢别人的劳动成果他很在行,让他自己管理一个门派就太麻烦了。

何况一个门派从开立到扬名立万也需要时间,他这短暂的几十年生命浪费在这大山里未免太不值了。

想到这,他不免心下感慨:也不知道他死后三大魔门落入谁的手中了。

“小殷子,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给老爷我捏捏肩膀,做了两天的马车,人都散架了。”滕誉吊着嗓子在后头喊道。

殷旭嘴角一抽,回头瞪了他一眼,他不过是刚开始觉得好玩,才配合着他当个任劳任怨的小厮,怎么就给赖上了呢?

他朝滕誉走过去,冷笑着问:“要捏肩?”

滕誉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不妙,忙干咳一声调整好表情,语重心长地提醒:“咱们这可是马上就要到那群土匪的地盘了,装的不像万一对方不上钩怎么办?”

殷旭身子一侧,屁股一扭在滕誉身边坐下,“本少爷改变主意了,不想当个小厮了。”

原本按滕誉的意思,他们直接扮演一对出门经商的兄弟,带着金子和货物北上,准备到边境换点皮毛牛羊之类的回来。

可是殷旭却说他们长得实在没有一点共同之处,说是兄弟有人信么?于是给自己定位了个小厮的角色。

其实滕誉更想问:就你这面相和气质,说是小厮有人信么?

殷旭这张脸长相随了霍正权,丰神俊朗,只是因为年纪问题还有些青涩的味道,但只要他往那儿一站,即使穿着布衣也没人把他当小厮看。

“那你想当什么?要不咱们换一换?”滕誉视线在他肩膀腿儿上转了一圈,觉得捏肩捶腿的活计应该不难。

殷旭却身子一歪,依进滕誉怀里,捏着嗓子说:“老爷,奴家累了,您摸摸这儿……肌肉都僵硬了。”

殷旭抓着滕誉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还扭动着身子在滕誉身上磨蹭着,清澈的双眸水汪汪的蒙上一层水汽,一副男宠做派。

如果不看他那张脸,那身小厮的衣服,这绝对活脱脱的就是勾栏院出来的极品啊,滕誉的手顿了顿,用力将人锁在怀里。

他用手掌按了按殷旭的腰,调戏道:“哪里僵硬了?不还是一如既然的软么?而且你身上哪来的肌肉?”

四周的人见这二位爷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就亲热上了,忙一个个转身,争取视而不见。

殷旭直接坐在滕誉的腿上,圈着他的脖子娇声说:“您再好好摸摸,哪里就没肌肉了?”

滕誉把披风解下来裹在殷旭身上,一双手伸进他的衣摆,摸进他身上常年冰凉的肌肤,少年的皮肤光滑细嫩,加上这冰凉的温度,摸着像极了上好的玉石。

殷旭将脸埋进滕誉的胸口,在外人眼中一副害羞享受的模样,实则压低声音说:“偏北一些的方向,距离两百米的地方有人。”

滕誉头也没抬,凑到他耳根处亲了亲,同时说:“发现了,人数还不少,刚来的,估计在等着咱们休息了好动手。”

此时已经是傍晚,天暗的很快,按他们的计划今晚就这里扎营休息,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货,不愁对方不上钩。

火堆一个个生起来,锅里烧开了水先让大家喝上热水暖暖身,然后一锅锅面条下锅,加进肉条和腌菜一起煮,也能散发出阵阵香味。

给滕誉吃的当然不是这些,都是大酒楼做好了带来的,放进锅里热一热就好。

虽然味道没有刚出锅的香,但怎么也比面条强,零零总总地摆了十几个盘子,让埋伏在附近的土匪们看了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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