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虫？你说我是害虫？”千城瞪大双眼。
“哎，我可没说是你，你自己代入的，不关我事。”羽笙耸了耸肩膀，“不过……那么隐蔽的地方，只有靠得很近才会发现的吧，所以你又近他的身了……”
“真是一不留神就被人有机可乘啊！”两人突然异口同声说出了同一句话，而话音刚落，两人的目光又充满火药味地在空中相互射杀！
“是什么时候的事？”千城冷冷地问道。
“告诉你也无妨，就在那天他喝醉酒，我抱他回卧室，帮他脱去外套的时候，我偷偷在他后脖颈处留下了那些标记。”羽笙得意地说道。
“难道你没有趁火打劫？”千城上前一步逼问道。
“哼！”羽笙鄙夷地看着千城，“你以为我是你吗？把弥月灌醉然后对他施暴！那天你是打着这种算盘吧？还好我及时赶到，救他出氵壬窟！”
“什么？那天是你带走弥月的？”千城听罢，大惊，明明刚才在弥月办公室弥月还说是自己回家的：他为什么要隐瞒？难道是想包庇这个家伙私闯民宅的罪名吗？
“你别想告我私闯民宅，我按过门铃，可是没有人回应，我担心我的同伴，所以从大开的窗户进入，这不犯法。”羽笙解释道。然而实情是他爬上二楼的阳台，从那潜入的。
千城此刻哪里管这些，对于他来说，得知弥月还是处子之身比任何事情都来得重要。他长舒一口气：“好，这次我们算是扯平了。但是不能再有下次，如果你还有一点人性的话。”
“可以啊，如果你也保证不会再用下三滥的手段对待他，用你那仅有的一点良知发誓的话。”羽笙眉梢上翘说道，然而心里却念叨着：“白痴，有便宜不占，我不就跟你一样蠢了！”
“我发誓，我不会用任何手段强迫弥月做他不喜欢做的事。”千城举起右手说道，然而心里却嘀咕着：“我又不信神，发誓对我有毛作用啊，傻瓜，跟我抢人？痴心妄想！”
所以说同类就是同类，说的想的出奇的统一。而此时，录音室内的上空隐隐透着一股寒气和雾气，一切扑朔迷离……
13.痴心也只能妄想
“整个宣传部都围着她一个人的事转，这种待遇完全和LQ出道时一样呢。”
“我看比LQ出道那会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也难怪杜总监这么重视，要和陆瑛泫打擂台呢。”
“陆瑛泫不是去年离开DS的那个练习生吗？”
“你刚来，所以不知道，陆瑛泫可是那一届练习生中资质最好的！原本不出意外的话，现在DS要捧的人就是她陆瑛泫吧，哪轮的到她苏安雅啊！”
“啊？那为什么陆瑛泫要跳槽去KV啊？”
“还不是杜总监的毒舌啊！把人家陆瑛泫活活给骂走的。”
“……杜总监毒舌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都忍了那么久了，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却……”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
当一群练习生在舞蹈房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某个坐在角落的人突然开口了，而他正是前几天被弥月骂到哭鼻子的许枫兰。
“许枫兰，难道这事另有内情？”
许枫兰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听到的消息是，杜总监向陆瑛泫表白，结果被陆瑛泫拒绝了，杜总监一气之下就把她撵走了。”
“哈？杜总监竟然也会主动求爱？！”
“你哪里听来的消息？”
“不过也说不准，陆瑛泫长得可漂亮了，是天生丽质的那种，据说她还在DS的时候，好多男练习生都暗恋他的。”
就在舞蹈房炸开了锅的时候，舞蹈老师进来了：“你们还想出道吗？一个个都懒得跟猪一样！赶快给我站起来！”
于是乎，这场没有节操的议论就草草结束了。
而在隔了DS娱乐大厦十条街外的KV娱乐公司内，陆瑛泫正在不断地重复她的舞蹈动作，她的耳边回响着弥月曾经说过的话：
“才练习了一百次？才一百次？你就满足了？看来你也就只能做到三线女歌手而已嘛，看来你的野心也就那么一点而已嘛。如果是这样，我不想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陆瑛泫眼泪汪汪地望着弥月，“杜总监，我什么都听你的！”
“有时间在这里跟我废话，还不如回去练习，不停地反复地练习，练一千次，练一万次，练十万次，练百万次，一直练到你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浸透在音符和舞蹈动作里面！”
就在陆瑛泫沉浸在过去苦涩却又甜蜜的回忆中时，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正是KV娱乐的老板周焱，周焱拍着手称赞道：“都已经那么完美了，还每天不停地练习，你可是我见过的练习生当中最勤奋的一个了。”
陆瑛泫没有理会周焱的夸奖，继续着自己的舞蹈。
周焱挪了一条椅子，在窗边坐下，一边欣赏着陆瑛泫的舞姿，一边说起来：“我可真是得了一个宝贝，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杜弥月气到黑脸的样子了！”
“你别高兴得太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家娱乐公司唱片公司能赢过他的首发。”陆瑛泫一边跳一边冷冷地回应道。
周焱嗤笑一声：“所以我将会是第一个。”
“我怕你会空欢喜一场，他可是杜弥月呢。”陆瑛泫在说到杜弥月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是一股自豪。
“呵呵。”周焱显然觉察到了那股没来由的自豪感，“你在我KV快一年了，但是好像对你的前任老板还一直念念不忘啊，他就那么好？”
陆瑛泫避开周焱的眼神，转过身去。
“我这次可是花了重金从美国请来的作曲师和编曲师，我敢保证你这次debute的歌曲一定会大红大紫！”周焱脸上露出自信，“就算他杜弥月的作曲能力再厉害，这次也一定会输！输给他自己亲手言周教出来的练习生，他一定会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哼，你以为从国外弄一群沽名钓誉的人回来作曲编曲就能稳赢吗？我看未必。”陆瑛泫斜眼道。
“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最好搞清楚自己的立场，我知道你对杜弥月余情未了，不过人家可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周焱站起身，踱步到陆瑛泫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看清楚，现在我才是你的老板，别搞错了！这次的较量，我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钱，所以你给我拿出百分百的精力，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到没？”说罢，周焱拍了拍陆瑛泫的脸颊，趁机还偷吻了一口，然后邪笑着离开了舞蹈房。
陆瑛泫拼命擦拭脸颊，心中怒骂道：“恶心死了，你和杜总监比，连他的一跟头发都比不上！……我还真是愚蠢啊……DS娱乐那么好的地方，却因为告白被拒，一气之下离开了DS，离开了杜总监！我真是愚蠢透顶！杜总监，我好想回到你的身边，我不会再奢望什么了，只要能每天见到你，就算只是见一面也好……杜总监，你会原谅我吗？弥月……”
想着想着，陆瑛泫的泪水无声地落下了，伴随着痛苦和悔恨以及对弥月的痴恋……然而她的痴心也只能是妄想。
“咚咚咚。”弥月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门是开着的，这阵敲门声只是为了引起埋头工作的弥月的注意。
弥月瞄了一眼时间，1：37，“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公司？”
来者正是羽笙，他走到办公桌前，挪了一条椅子坐下：“等你啊。”
“等我？”弥月揉了揉太阳穴，“干嘛等我？有什么事吗？”
“早上你载我来上班，晚上我载你回家啊。”羽笙想当然地说道，“当作回报嘛。”
经过昨天早上的“早安缺席”之后，今天早上的羽笙又准时出现了在弥月家门口，弥月回想起这一幕，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受：“你到还算知恩图报。”
“在看什么？”羽笙站起身，凑到电脑前。
“在看苏安雅刚刚拍好的PV，剪辑了三版本，正在挑呢。”弥月点开其中一个视频文件，“你看看这个怎么样？”
“拍得这么快？”羽笙拖着椅子绕过办公桌，紧紧贴着弥月坐下，另外顺势将手搭在弥月的椅子扶手上，刚好碰到了弥月的手，弥月下意识地往回缩，却被羽笙紧紧抓住，十指相扣，弥月顿时脸红。
“你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揩油啊……”弥月嘀咕道，但心中却莫名一阵窃喜。
“不喜欢的话，就甩开我的手啊。”羽笙的视线虽在视频上，嘴上却这样回应道。
弥月这傲娇的个性，被羽笙这番话一激，立刻甩手，却被羽笙抓得更紧：“你还真想甩开我啊？你最好想清楚，如果把我的手甩开，我可不能保证它不会钻到其他更加隐蔽的地方哦。”
“你……”弥月竟无语凝噎。
“另外两个版本也让我看一下。”羽笙一脸坏笑地说道。
一说起工作，弥月的注意力立马转移了，他点开第二个视频：“刚刚那个视频我觉得节奏感很好，镜头的切换也很到位，不过情节感觉有点凌乱。而这一个呢，情节比较顺畅，但是太长了，有点拖沓，剪辑不够精炼……”
就这样，两个人一直工作到了凌晨三点多，弥月甚至还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羽笙心疼地抚摸了弥月疲倦的脸颊，然后小心翼翼地抱起他，离开了办公室，离开了公司……
14.内鬼
“铃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将弥月从睡梦中吵醒。
他睡眼惺忪地抓起手机：“吵死了……”
“老板，出大事了！”原来是助理Edison的电话。
“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了？有外星人入侵地球了？如果理由不是这两个之中的一个，我就宰了你。”弥月懒洋洋地回应道。
“比这两件事还要严重！”Edison急促地回答。
“哈？”
“苏安雅《蝴蝶夫人》的音源泄露了！”Edison回答道。
弥月那头一阵沉默，十秒之后，Edison被挂了电话。
“腾”弥月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之后就冲出了家门，他正想去车库开车，却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弥月，上车。”
只见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大门口，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羽笙。
于是弥月快速走出大门，坐上了羽笙的车：“刚买的新车？”
“嗯，昨晚刚到的。”羽笙瞄了一眼弥月。
弥月环顾四周，一股新车的味道：“我还以为你对我的玛莎拉蒂感兴趣。为什么突然要买兰博基尼？还选了蓝色的，这在帝都的现货里没有吧，你还挺有能耐的。”
“嗯，我让他们从意大利空运来的，顺便我还买了一辆法拉利。”羽笙一边开车一边说道，“玛莎拉蒂是意大利的车后，兰博基尼和法拉利是意大利的车王，车王配车后嘛。”
弥月听完，一脸无语：这小子的大脑构成果然跟一般人不一样。不过这么看来他在美国这几年，也赚了不少钱嘛。
“你是在担心音源泄露的事吗？想到什么对策没？”羽笙见弥月突然不说话了，还以为他在担心“音源泄露”的事。
“你也知道了？”弥月淡淡地说道，注意力从车上移开。
“嗯，刚刚知道的，早上八点有人放到网上，短短的两个小时点击率已经快十亿了。”羽笙说道，“虽然那些门户网站后来强行禁了音源，但是已经被流传开了，估计现在听到音源的人已经超过十亿了。”
弥月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你打算怎么做？离25号的上市日期还剩一个星期了，到时候销量一定会受到影响。”羽笙瞟了一眼副驾驶座的弥月，弥月的脸色虽然难看，但是却没有急躁和惊慌的意味，反而相当沉着冷静。
大约过了五分钟，弥月的嘴角有些上翘，羽笙见状，心里称赞道：看来我的弥月已经有对策了。
“我能麻烦你一件事吗？”弥月开口了。
“当然，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举国之力，在所不辞。”羽笙微笑道。
“今天下班前重新录制《蝴蝶夫人》。”弥月说道。
“重新录制？……”羽笙有些纳闷地重复了这四个字，但是他马上领会了，“当然，没有问题。”
一到公司，弥月召集了所有相关部门的高层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室的大门刚关上，在座的各部门的总监就一脸焦急地抛来无数问题：
“怎么办？杜总监？这种事一定会影响销量的！”
“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听过《蝴蝶夫人》了。”
“加之和陆瑛泫对垒，我们还是把时间调一下吧？把损失减小。”
……
弥月的眼神突然闪过一道冷峻的光：“真是一群蠢货！”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立刻闭嘴，会议室内顿时安静下来。
“我们DS娱乐的首发永远是一位。这一点是绝对！没有人能改变！”弥月举着左手，露出数字“1”。
“现在，把你们的耳朵都给我竖起来，仔细听好我说的每一个字，我的耐心很差，我不会重复第二次，也，不要质疑我的任何命令。”弥月冷冷地说道。
“制作部，今天下班前，我会给你们一支新的母带，把它录进CD内，作为新的主打曲目；编舞师，请根据新的版本，重新调整舞蹈动作；导演，PV要重新制作，用新的单曲进行制作和剪辑，剪辑按照昨晚你给我的第三个风格进行；宣传部，立刻去炒作话题，内容的话，可以围绕‘这真的是《蝴蝶夫人》的正式音源吗？’之类的讨论贴以及‘像《蝴蝶夫人》这样的主流向音乐到底能走多远’之类的评论贴展开。”
弥月说到这，转向苏安雅，“而我对你的要求最为严格，我要你在一个星期之内把新的《蝴蝶夫人》练好！你，做得到吗？”
苏安雅点点头，眼神是坚定不移：“一定做到。”
“你最好给做到，否则……”弥月突然眼露杀气，“我让你在娱乐圈消失。还有你们在座的所有人！如果《蝴蝶夫人》拿不到一位，我让你们全部滚蛋！”
看着这杀气腾腾的眼神，所有人都紧张地额头冒汗。
“还楞着干什么？全部给我出去工作！”弥月大吼一声，大家立刻起身，匆匆跑离会议室。
待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弥月打了一个电话：
“嗯，你消息很灵通嘛。”
“对，帮我找出那个家伙。”
“还用你说，这种事除了内鬼还会有谁？”
这时，手机那头传来一阵十分响亮而又销魂的呻吟声，弥月听到之后，脸上立刻红绿交替：
“混蛋，在做这种事就不要接电话啊！真是吵死了！”说完，弥月狠狠挂了电话，嘴上嘀咕着：白痴哥哥，又跟那个戏子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