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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在弟弟身体里+番外篇——by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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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赎罪方式,甚至跟悟己在一起的决定,也带着几分自贱的潜意识。

如果不是冈本开启这个话题,彻根本不会想着回头看看,自己这三年到底过得是什么日子。

彻学着锦的口吻,诉说了自己车祸住院以及后来苏醒的经历。

他谎称自己昏迷期间意识很清醒,所以把彻在他病床边说的那些话都记在了心里。

“彻说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对不起妈妈,还有就是很对不起你。”彻最后借着锦的嘴说出了自己的歉意,却对自己的死只字未提,因为在他看来那似乎是他应有的结局。

另一边,冈本也始终默默聆听,然后将第四杯酒灌进了喉咙。

“彻就是这样子,老是想着别人,忘了自己。”

彻抬起头,正对上冈本晕着醉意的眼睛,那深邃眼眸中的悲伤与深情,竟令他一时忘了呼吸。

酒吧的角落里,不知是谁摆弄起那台老旧的点唱机,声音不大,飘来的却是熟悉的旋律。

那是X-Japan的《红》,是彻最喜欢的曲子。

彻第一次跟冈本提起时,冈本还表现出一丝诧异,然后摸着彻的头问:“为什么你那么安静的性子,会喜欢那样激昂的旋律。”

彻的解释是:“这世界上凡人太多,天才却永远只是少数,而我愿意用自己兢兢业业的一生去供奉那些天才恣意挥霍他们的天分。”

彻从那曲子里回过神来,才发现冈本一直盯着他的脸,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冈本大哥,你醉了。”

“是的,我也觉得我醉了,坐在这里的明明是你,我却觉得看到的是彻,对不起。”

冈本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彻想要去扶,手伸出一半,然后又收了回去。

走出酒吧时,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但彻的心却是一片冷清。

看着冈本裹着风衣渐渐远去的高瘦背影,他才狠心地低声提醒自己:“即便他真的喜欢你,又有什么关系,他心里想的是彻,而你现在是锦。”

第7章:嫉妒的烈焰

三天之后,彻再次出现在了佐佐木的办公室里,而他手中的文件,每一行都写着R队的诚意。

“田宫,对于新人球员,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破了R队的先例。”佐佐木身子前倾地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口中语气笃定,脸上却依然尽力表现着真挚。

彻则靠在沙发上,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实际上,彻眼睛看着那份合约,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情。

佐佐木说的没错,那合约上标出的金额确实足以让任何一名新人球员心动不已。

如果把时间拨回到两年前,他一定会想也不想地立刻拿出印章。

可是眼前的情形却有些不同,打球的是锦,签约与否也理应由锦来决定。

【锦,你觉得怎么样?】

彻的呼唤没有得到回应,这两天他试着喊了锦好几次,可结果都是这样子。

那感觉就好像锦凭空消失了,有时候彻甚至怀疑锦是不是真的存在过,又或者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被球砸到脑袋之后产生的幻觉。

彻只觉得自己快被那种种猜想搞疯了,但他一脸纠结的表情映在佐佐木眼里,传递的却是另一则信息。

“怎么?还觉得不太满意?”

“啊,”彻被那声问抓回了神,又停了两秒钟才有些为难地答道,“我只是需要再考虑考虑。”

“田宫,在你哥哥的问题上,我们之间可能存在一点小误会,但是请你相信我,这份合约我真的是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佐佐木先生,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一时还拿不定主意。”

没有怀疑,但还要考虑。

佐佐木盯着彻的眼睛,沉默良久,最后露出了一个钦佩的笑容。

“田宫,你果然很有球星的架势。这样吧,这周五我们有一场队内的练习赛,到时候会有财团的高层代表出席,如果能在那场比赛上有突出表现,想在这份合约上再加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这……”

【彻,答应他。】

锦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无论内容是什么都足够让彻惊喜。

【锦,你总算出现了。】

【彻,答应他。】

彻还没开口已经冲着心里的锦点了下头,看见佐佐木等待答复的询问眼神,他又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绪,平顺地作出了回应。

“佐佐木先生,周五的练习赛我会来参加,至于签约的事……”

“咱们在比赛后再详谈好了。”佐佐木说完随即露出了爽快的笑容。

在他看来,谅彻的球技再高超,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推脱也好,踌躇也好,都只是拿拿架子的小把戏,会答应参加练习赛,已经是表明了倾向,他认定彻会这么做,不过是因为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不过是想再做更多争取而已。

结束了这次堪称愉快的交谈,直到被佐佐木送出办公室,彻的头还有点蒙。

佐佐木显然得到了满意的结果,答应参加练习赛也是顺了锦的心意,可是他呢?

参与谈判的明明是他,但到最后好像只有他没有弄清状况。

彻迫不及待地想要把锦叫出来问个明白,问问他为什么这些天一直没有出现,问问他对于签约R队到底是什么想法。

【锦,你倒是说句话呀。】

脑海中又是一片静默,好像根本没人在那,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漫长的等待最终熄灭彻的希望,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球队更衣室,而那里,恰恰立着一个他避之唯恐不及的人。

“我就说你有意思,那天在酒吧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今天又特意跑来这里,你说你到底是想怎么样?”悟己一边说,一边毫不避讳地用双眼将彻从头到脚扫描了一番,配合那一脸的坏笑,简直要让人误会他的眼睛自带了透视功能。

“你误会了,我只是应了佐佐木先生的约,过来谈合约的事。”

“我就是喜欢你这幅口是心非的样子,拉佐佐木当挡箭牌,说到底还不想和我搭档。”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那合约我没签。”

“哦?”彻的决定显然让悟己有些意外,他跟佐佐木私交甚好,虽然没有亲眼看过那份合约,但他也知道这次R对开出的价码,绝不是一个普通新人球员可以企望的数字。

当然,彻并不普通,无论是在佐佐木眼里,还是在他眼里。

所以下一刻,弥散在悟己眼中的兴趣又浓了几分。

“也好,其实换个角度看,你要是去了别的球队,咱们俩以投手和打者的身份在球场上遭遇,也未尝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如果不是悟己提起,彻可能根本不会想到,他还会有那样的机会与悟己对峙,这原本是在棒球场上再平常不过的事,却意外地从没出现在彻的人生剧本里。

如果说同队队友的身份只是原因之一,那么更主要的,还是因为二人心理地位的落差。

论资历,他是新人,悟己是前辈;论实力,他是替补,悟己是主力;包括他们俩的恋人关系,悟己也从头至尾都占据着绝对的主导地位。

他一直以来的默默忍耐,更是加剧了天平的倾斜,不知从何时起,他已经在潜意识里彻底切断了对抗的念头。

甚至在那场夺取他生命的球赛中,他最后奋力投出的那一球,也只是单纯地带着赌气的情绪。

现在回头想想,那一球就算不被打出来,也会稳稳地落进悟己的手套里,哪里会伤他分毫?

可如果那一天,悟己不是蹲在本垒板后,而是站在打击区里,结局又会如何?彻没胆问自己。

他或者连139km/h的速度都投不出,又或者直接被轰出一记本垒打也说不定。

因为那时的他,输的不单是气势,而且还会输给球技。

因为那时的他,没有对决的勇气,更没有对决的能力。

如果是他,可能一辈子都不行,但是,如果是锦?

对着悟己不怀好意的笑容,彻的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未曾有过可能。

悟己有些玩味地盯着彻眉间那道细微的褶皱,好像抓住了彻的小把柄。

“怎么,这就开始想着要怎么对付我啦?不是我夸口,我的棒子可不弱啊。”悟己说完还不忘朝自己身下瞄了一眼,恬不知耻地提醒着这句子的另一层含义。

彻冷笑一声,自动忽略了那个下流的暗示,接着用毫无情绪起伏的音调做出了反击:“你不用那么心急,我已经答应了佐佐木先生来参加周五的练习赛,到时候自然有机会领教你这支R队雷打不动的四棒到底是不是徒有虚名。”

“你对自己的球很有信心啊。”

“我只是不想再跟你多费口舌而已。”彻的眼神和语气都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说完便一扭头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

可另一边,悟己哪里肯放弃这样的天赐良机,脚下飞快地迈了两步,又在更衣室的门口把人拦了下来。

“田宫,你别走呀。”

“浅江先生,我觉得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

“我最懂你种人的心思了,要不这样,咱们玩点有意思的。”

彻没有答话,而是一脸警戒地盯着悟己。

“我跟你赌周五的比赛,如果我打不到你的球,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可如果你被我打出安打,你就得听我的,如何?”

“你倒是对自己的打击很有信心啊。”

“我只是想快点进入主题而已。”悟己说完,舔了下嘴角,一副盯着一桌丰盛大餐的表情。

“浅江先生,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好像不是单身!”

“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都可以是单身。”

彻最后接受悟己的提议,多少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还有来自走廊转角处的那双嫉恨眼神。

他那句提醒其实是说给正彦听的,他明明知道那不是他的行事作风,但看着正彦眼中的怒火,他有那么短短一瞬间还是觉得很解气。

所以当二人在安全出口的通道里遭遇,彻早已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听人家说孪生的都是一副德行,我以前还不信,现在才知道是真的,你们俩还真是一样下贱。”

以往正彦在彻面前一直是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彻的眼神都是从下眼角瞥出来,活像一只高贵的猫。

然而此时此刻,他握紧双拳眼角抽搐地从牙缝里挤出那句咒骂的样子,却好似一只丧门犬。

原来不管是谁,一旦处在被剥夺的地位,都会变得异常卑微,那身高傲华丽的外衣,不等别人去扒就先被自己丑陋的爪牙撕得稀碎。

所以面对正彦的恶意辱骂,彻没有感到丝毫气愤,他只是用一种怜悯的眼神,默默地看着正彦脸上扭曲的表情。

彻的反应看似冷淡,但好像一桶汽油浇在正彦心头的怒火之上。

盯着那张脸,正彦几乎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他没办法把眼前这个人和曾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个人分离开来,所以眼下他所面对的不仅仅是失败,而是被一个他从来就没放在眼里的人彻底翻盘的绝境。

这种瞬间的形势逆转,就像从云端直接坠入了地狱,那冲击,那震撼,叫他如何承受。

满心愤恨的情绪在身体里左右冲撞,最后只能通过歇斯底里的嘶喊释放出来:“你说话呀!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甲子园最佳投手有什么了不起,说到底你也不过就是个新人球员,想靠抱大腿这招在职棒站稳,也没必要明目张胆地跑到更衣室去勾人那么丢人现眼。”

“谢谢你的经验之谈,不过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打量着那具因为激动而狼狈颤抖的身躯,彻最后又将视线定格在了正彦的脸上,毫不避退的目光直射过去,泛出一抹冷峻的光,“我也听人说,这世上的人都是千差万别,我哥离开浅江的时候至少还给自己留了一份尊严,他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只会觉得你很可悲。而且有一点你好像没弄清楚,你费劲心机勾到手的那个人,我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我也没有义务陪着你们玩。所以你要找的人不是我而是浅江,我倒是希望你有本事说动他不要再缠着我,不过,去之前你最好先照照镜子。

感受着身后来自正彦的那股嫉妒的烈焰,彻没有回头,脚下也没做片刻停留。

他将去向的是前方那片明晃晃的世界,而那串沉闷的脚步声以及那个从头到脚写满悲剧的人,都被他一同留在了那条昏暗的通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安打:所谓安打其实就是安全打击的意思,它是指打者把投手投出来的球击出到界内,然后让自己安全上垒的打击。根据把球打出去后,打者安全登上的垒位,安打又可以分为一垒安打,二垒安打,三垒安打还有本垒打。不过并不是所有帮助打者上垒的打击都是安打,比较典型的情况就是由于防守队员的失误而上垒(比如这个球打到一垒方向,一垒手本来可以接住的,但是他由于XX过度,意外地没接到,打者就算捡了一条命),这时候虽然打者也上垒了,但是这一球是不能作为打者的安打进行统计的哟~

第8章:告别的晚餐

彻刚走出球场,就感觉电话在口袋里震了一下。

打开来一看,是一条来自冈本的短讯。

内容很简单,是要约他吃晚饭,地点很熟悉,是在他们三个以前经常光顾的渡边太太咖喱屋。

彻在那间有些古旧的店铺门口站了一会儿,最后提了一口气才拉开门走了进去。

从锦出事起,他就再没来过这家店,因为这里有着他们三人太多的回忆,所以当他决定要斩断和冈本的一切联系,他就把这家店也划分成了回不去的地方。

店面内部空间不大,满满当当摆着八张餐桌,此时正值饭点,店里坐满了人。

一位身形瘦小的老妇人穿梭其间,熟稔地给客人摆好碗筷,添上茶水,忙完一圈抬起头,正巧看见了刚刚进门的彻。

彻被她这么一看,脚下也是一顿,连忙点头打了个招呼。

三年的时光为渡边太太的鬓角又添了几分灰白,可那张脸上却还是顶着熟悉的和善笑容。

只见她双手捧着托盘,朝角落里的那张桌子看了一下,接着又利落地招呼起客人,那一如以往的神情动作竟让彻突然产生了一种时间从来没走的错觉。

冈本已经早早等在了那里,彻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双手握着茶杯不知在想什么事情,抬头的时候眼中恍惚了一瞬,才露出一贯的温柔。

对于冈本选择这张桌子,彻当然知道他的用心。

那张桌子曾经是他们的专座,或者说是锦的专座。

锦曾经声称他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棒球,另一个就是渡边太太的咖哩饭,所以每次赢了比赛,他总是吵着要来这里。

锦还在这张木桌上还留下了两个签名,一个是他作为投手第一次赢的比赛时刻上去的,另一个是他获得甲子园最佳投手时刻上去的。

同样的名字,却是完全两样的字迹,一个歪歪倒倒一个洒脱不羁。

渡边太太第一次罚锦吃了一顿胡萝卜加料饭,第二次反过来免费招待了他们一顿。

彻还记得锦当时一边吃着他用签名换来的大餐,一边笑着对渡边太太说:“等我成了扬名大联盟的国际球星,还要回来再补一个签名,我要用这张桌子记录我的棒球人生。”

渡边太太也在一旁附和着:“锦的话,一定可以。”

后来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锦并没有成名,甚至再没来过,可是渡边太太依然把这张桌子当宝贝似得珍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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