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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琴师 上——by肖停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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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溜出去的?

钟礼向外走去,看着花田在门口蜷成一团。

钟礼蹲下身子,好笑地看着花田闭着眼张着嘴的奇特猫式睡脸。

花田觉得自己的被很温柔的抚摸,它动了动粉红色的小鼻子,嗅出了钟礼的气味。

钟礼问:“小仪呢?“

花田懒洋洋的张开嘴打了个哈欠,伸出雪白的右爪指了指钟函燕惠的院落。

钟礼摸了摸它的头:“乖。”

他还没有到燕惠的门口时,就听到里面的笑声,走进一看:别别扭扭的钟小仪红着脸穿着大了一号的淡青色衣服,整个人像是陷在了衣服里面。

阿蓉要钟仪脱下来:“小少爷,阿蓉给你改改就好了。”

钟仪努力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手,抓住要掉的裤子,狼狈不堪。

阿礼从门口进来,抱胸而立,揶揄钟仪:“小矮个子。”

钟仪“哼哼”两声,并不做声。

娘亲安慰钟仪:“小仪会长高的。”

爹爹笑了:“小仪过几年要是能有阿礼现在这么高也差不多了。”

钟仪:“……”

钟仪讨厌这个话题。

十四岁的他和十六岁的阿礼相差一个头这,一定是他天天抢走他的鸡腿造成的!

钟仪任由娘亲和阿蓉在他身上比量。

娘亲终于开口了:“好了,把衣服脱下吧。”

钟仪终于解脱了,拉着阿礼向外跑。

钟函摇着头笑着说:“这孩子。”

燕惠抿唇而笑,模样嫣然秀美:“一想到小仪这么争气,我就止不住的高兴。”

阿蓉一边缝补一边心奋的附和:“我今天上街买菜的时候遇到了熟人,人家都夸小少爷天资聪颖呢!”

三人笑了一番,钟函一拍脑袋:“哎呀,惠儿,我忘记了。”

燕惠疑惑:“怎么了?”

钟函尴尬地说:“韩王爷今晚要来,说是要送开学礼物给孩子们。”

阿蓉连忙放下剪刀:“哎呀,那我现在就叫邓二娘他们准备去。”

燕惠娇嗔:“看你这记性。”

钟函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有,付武说今晚也要来……”

燕惠一听,瞪大一双美眸,连忙追着阿蓉离去的背影喊:“阿蓉,叫厨房做大碗的红烧肉和大盘的鱼排!”

阿蓉应:“知道啦夫人!”她连忙提着裙摆向厨房奔去。

韩王爷今晚要来的消息瞬间传到了钟仪的耳中。

当然,重点是韩王爷要送他们礼物——会是什么呢?上次他的是西域的点心盒子,阿礼则是被送了一把十分帅气镶着繁复花纹的剑鞘和华丽的剑穗,以前韩王爷还送过从京都带回来的新鲜玩具和北齐传过来的小刀。

一想到那把小刀钟仪就心痒痒,上面镶满了亮晶晶的钻石,刀柄处还有一颗硕大的红宝石——但是娘亲说小刀的刀锋太快了,怕伤人,就让爹爹帮忙收起来了。

哎,好像再摸一摸那把刀……

说起韩王爷,钟仪就不禁想起来他好看的脸,咳咳,不不不,他什么也没有想。

韩王爷是他们家的常客,一直和爹爹交往甚好。即使如此,他毕竟是王爷,所以每次他来之前家里的佣人都忙得热火朝天。

正想着,突然传来花田的猫叫。

钟仪连忙扒在窗子往庭院里面看,才发现阿礼在“唰唰唰”地舞剑,破风之人听得钟仪心惊肉跳,但是他灵活轻盈的挺拔身姿又让钟仪移不开眼睛。

就在钟仪凝望他发呆的时候,他突然一转,长长的剑身闪着雪亮的寒光。四目相对,他对钟仪眨眨眼睛,笑了笑,之后又再次舞起剑来。

哼哼,虽然钟仪在这方面的确不如阿礼,但是至少不会因为老师要来而急慌慌地练习。(阿礼这么多天都在看书,练剑的时间当然缩减不少。)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美滋滋地抱起在海棠花下滚来滚去的花田,翘起尾巴进了屋。

夜晚,花厅里点燃了新买回的五盏桌灯,这是市场上最近流行的“莲花盏”,造型和红莲如出一撤,点燃后,每一瓣花瓣的边缘都像是镀上一层柔亮的粉红色光亮,同时软软柔柔的灯光会悄悄散发出淡淡的迷人香气,为秋天夜晚的安静倒是增添了几分温馨之感。

此时此刻,仆人早已撤下,只有几个丫鬟小厮在门边。

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令花田十分把持不住,当然,作为它的主人,钟仪还是“负责任”地将它雪白的猫爪子捏住——咳咳,因为它如果要扒,肯定是扒他自己最爱的清蒸银鱼……

与此同时,阿礼也梳洗一番,坐在桌边装模作样地抿唇不语,似乎垂目思索着什么。

在柔和的灯光下,钟礼的侧脸倒是有几分隐隐初露的俊美。

小样儿,肯定是在默背大胡子以前教的心法。

钟仪幸灾乐祸地扭过头,继续盯着门口,爹爹和娘亲都去大门接韩王爷和大胡子了,估计一会儿就要到花厅了。

莲花盏的花瓣在一阵微不可觉的秋风中微微颤栗,落下一小抹灰烬。

爹爹好听的笑声传来——他猜想肯定是韩王爷到了。

钟仪精神抖擞地一个大跃步冲到花厅门边,估计是速度过快,力度过猛,钟仪直接撞到了一个有着淡淡沉香香气的怀抱里。

一向稳重的磁性声音在钟仪的头顶响起,夹杂着笑意:“小仪,往哪去?”

钟仪迅速脸红:“呃……”

钟函笑着将小脑袋埋在韩懿怀抱里的钟小仪拉了过来,圈在怀中摸着他柔软黑亮的头发,笑着说:“找爹爹呢?爹爹在这儿。”

钟仪用力点头,抬起头来,睁圆眼睛,微抿嘴唇,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很乖巧。

钟函非常喜欢钟小仪这幅模样,于是他温和地笑了。

韩懿看着钟函,微微勾唇。

钟礼坐在座位上,眯着眼睛打量着韩王爷唇边的笑意,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燕惠将已经捧着一大盘牛肉片,笑的十分满足的付武带到了花厅。

在地毯上打瞌睡的花田瞬间觉得心里不平衡:喵,他怎么一来就有吃的?!!

于是花田在第一时间扑向了大胡子。

“哟呵!这猫!”

“喵嗷!”

燕惠被吓得一惊,看清猫影,无奈地轻斥:“花田,别闹。”

大胡子喂着它几大片牛肉,看着吃的“啊呜啊呜”的花田,不由感慨:“乖乖,这猫能吃,厉害啊。”

大胡子惊叹地看着挂着一副似乎饿了一个月吃相的花田。

于是大胡子自此和钟仪的花田结下了不解之缘——或许他欣赏的是花田的能吃及豪放派的吃相……

阿礼向大胡子问好。

大胡子拍拍阿礼的肩膀,哈哈笑道:“好久不见,耍几把给师父看看。”

钟仪嘴角抽了抽,耍几把……

阿礼点头,向外走去。

看来临时抱佛脚还是有几分疗效的,剑光寒气逼人,动作凌厉连贯,一气呵成,倒是有几分自己特有的剑势了。

大胡子满意地点点头,走上前去指点。

看来阿礼算是过关了。

终于落了座,韩王爷坐在正首,大胡子,爹爹,娘亲,阿礼,钟仪挨个坐下,圆形桌让钟仪美滋滋地坐在韩王爷的身旁。

开饭了,钟仪喜欢的时刻也将来临。

不出一会儿,韩王爷放下筷子,笑道:“首先可要恭喜小仪要去云英书院上学了。”

钟函和燕惠的脸上都不由自主露出了愉悦的笑容钟仪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期盼着他下一句话。

果然——韩王爷向着爹爹微微一笑:“以后小仪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才是。”

他鼓鼓了掌,修长食指上的祖母绿玉扳指在软软柔柔的光亮下显得色泽艳丽。

韩王爷的贴身侍卫从门外行礼进门,低头,恭敬地递给韩懿一个四四方方宽宽扁扁的墨色木盒。

钟仪好奇的看着木盒子。

韩懿接过,用右手捧着木盒,左手解开玉扣,面朝钟仪打开。

展现在钟仪面前的,是用黑色丝绒衬底,摆放整齐的一套笔墨砚台。它泛着和墨色木盒相近颜色,有着一番古朴光泽,接着,钟仪吸吸鼻子,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墨水香气。

钟函不经意间看到了绒布上的印记,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气。抬头看向韩懿:“为何又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韩懿转头,勾唇一笑,对着钟函说:“哪里贵重,给小仪的,必定是好物。”

后来韩王爷也给了钟礼一个木盒,不过是让阿礼自己带回去看。

晚上钟仪在练琴,见阿礼沐浴后往上走,便问:“阿礼,韩王爷送了什么给你,这么神秘?”

阿礼擦拭着头发,笑的得意:“是本剑谱,北方的繁城军队里面高级将士用的。”

钟仪倒吸一口气:“不是吧……”

阿礼但笑不语。

第九章:云英书院(三)

今晚的月亮明朗孤寂。

钟函沐浴后坐在窗边习字。

他写着写着,思绪翻飞。

回到了今天的晚宴上,韩懿送给小仪贵重的礼物时,他说的话。

记得当时,自己是愣愣地看着韩懿的面容。

那时候,钟函只觉得,韩懿此刻的表情,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个的星光满天的夜晚。

钟函不由自主地收回了远眺的目光,低头看自己写得心浮气躁的字体。

钟仪坐在书桌前,懵懵懂懂地看着木盒子里面长相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学习用品。

这么精致,他心里思忖:这套笔墨砚台的确是上品,晚宴时并没有看清印记,现在才发现盒内有隐秘的章印——莫非是专门送呈给王侯权贵的特供品?

回想起刚才韩王爷挂在唇边的笑意,钟礼不由心想:韩王爷还真是大方。

又想起爹爹方才的反应,对着这一套贵重的礼物,钟仪有些犹豫。

出门时候,韩王爷回头,对钟仪说:“以后要多习字看书,对着本王之前给你的那本《羲和碑帖》摹写,可知?”

钟仪听了,心里一个咯噔:《羲和碑帖》,呃,好久没有练了。

钟仪只好乖乖点头:“知道了,小仪一定会日日习字。”

韩王爷满意地点头:“下次来,本王便要检查检查,可不许偷懒。”

钟仪:“……”

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想到这里,钟仪又点上了一盏灯,今晚便开始练习吧。

对于韩王爷为什么重视起了习字这个问题,还得翻一翻钟仪的黑历史。

起因在去年冬天,钟仪和阿礼从外面回来,看到雪地上的一串梅花印记。

钟仪脑海中顺利浮现了脚印的主人。

就在这时,只见阿蓉顺着小小的梅花脚印狂奔而来,她一手提着厚重的裙摆,一手抄着锅铲,面露凶光:“馋猫!你又去偷吃!又去偷吃!又去偷吃!老爷的鱼羹都被你舔光了!!”

钟仪和阿礼相视一眼:“……”

从阿蓉的重复次数来看,花田又摊上事儿了。

对于管教花田之类的钟仪一般不插手,用阿礼的话来说就是:因为他自己更容易带坏它……

之后他们顺着在雪地里已经被埋没的差不多的鹅卵石路走回房间。出于随意,钟仪在雪地里踏了几脚。

阿礼见了,走了几步,停下,侧头对钟仪说:“你先回房,等下换件衣服上二楼,到我的卧室去。”

钟仪好奇:“干什么?”

阿礼眨眨眼,笑眯眯道:“秘密。”

切。

钟仪不屑地哼哼,“你不说清楚,我才不干呢。”

回到了院落,钟仪换上了暖和的兔毛大衣,翻出雪白的大毛领,在热茶软榻的伺候下舒服地看书,多么美好的时光。

这时候——“小仪!”

啧啧,有头猪在叫,他表示没听见。

“小仪!上楼!”

钟仪翻了一页书。

“小仪!”

钟仪再翻一页书。

……

嗯?怎么安静了?

钟仪疑惑地放下书,打开窗户,嘶——冷风灌进来,好冷,他立马关窗。

想了想,他穿好靴子,上楼。

钟仪不怎么上楼——一般是阿礼下来找钟仪,然后他们去小竹楼。

楼梯正对着中央,墙上挂着的,是娘亲绣好的一幅江南山水图,非常大气灵动,同时又秀气俊逸,所以当初钟仪和阿礼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最后爹爹宣布,以他们的秋季测试成绩为判定,谁表现好给谁。

受到奖励的鼓舞,钟仪夜夜挑灯夜读,咳咳,其实没那么夸张,但是钟仪当时的确比较努力,考进了秋试的第二名,第一名是他们学院里的一位夫子的儿子,叫什么他自己倒是忘记了。

但是阿礼在澜沧书院排名第一,总分比钟仪还高了那么不是一点点。

呜呜呜,钟仪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总而言之,这幅昨晚奖励品的绣品已经非常不低调地出现在了这里。

左边是书房,正中放置着上好的桃木桌,桌上的文房四宝和爹爹是在白家买的,钟仪也有一套。书桌后是大大的木窗,没有雕花,但是光线充足。

木窗下的小台摆放着阿礼惯用的剑。

靠着左右墙壁的是上接天花板,下接地面的两整柜的书。书排列的整整齐齐,钟仪踮脚摸了摸靠上方的书籍侧面,又弯腰摸了摸靠下方的书籍侧面,居然——都没有灰尘……

看了看书柜侧面的抽屉里,一般阿礼会放一些在钟仪眼里稀奇古怪的东西。

要不要看一看?

良好时机,不容错过!

钟仪女干笑着拉开抽屉——咦?空的?

他刨了刨,发现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阿礼的字:“翻抽屉者,小仪也。小仪者,懒猪也。”

“……”

钟仪咬牙切齿的捏紧了纸条。

钟仪起身气呼呼地朝阿礼的卧室走去,推开房门,清新的熟悉气味迎面扑来。

嗯,钟仪吸吸鼻子,是阿礼身上说不出来的气味,不过的确算是好闻。

钟仪大踏步走到大大的窗边,居高临下,看到了阿礼站在雪地里。

阿礼对上钟仪的目光。

钟仪瞪着眼,扬起手中的纸条。

他眯着眼看了看,咧嘴笑了,然后指了指身旁的雪地。

什么意思?

他难得的表现这么傻,必有玄机。

钟仪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定睛一看,一片雪地里,似乎写了字,是用脚踏出来的。

嗯,写的是:“小……仪……小……猪……”

钟仪:“……”

阿礼冲钟仪招招手,跑走了。

尔后钟仪四处找不到他的人影,钟仪气哼哼地在房里拼命写“阿礼大坏蛋”、“阿礼大猪头” ……之类等等以泄怒火,结果……韩王爷走路居然没有声音,于是韩王爷顺利看到了钟小仪“阴暗的一面”。

韩懿挑了挑眉,拿起钟小仪奋笔勤书写的纸条,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指着钟仪的狂草:“这是什么字?”

钟小仪低眉顺眼,用依旧软软糯糯的声音地回答:“坏。”

韩懿若有所思点点头,边看边念:“阿……礼……坏……蛋……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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