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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by海中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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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微微皱了皱眉头,推着他远离人群,穿过寂静的花园时,有些不悦道:“你对谁都是这般客气?”

段佩容不屑不解,侧着身子仰起头看他,道:“怎么了?”

白月皱眉道:“看你不顺眼。”

段佩容:“……”识趣的低下头,也不知道该怎么搭话。

他不说话,白月就更气了,心有灵犀,还需要他把话明说了么。他气这人对谁都是眉眼温柔,客客气气,却又保持着疏离。

终究我在他眼中与他人无异!白月想着,心里恼怒,放开轮椅道:“离你居住地方不远了。”说着迈步朝前,头也不回。

段佩容摇头苦笑,这狐狸真是喜怒无常,这又是谁得罪了他呢。他推着轮椅缓慢的前行,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手上虚软无力,推推停停的好半天才出了院子。他低着头用力推轮子,转角处差点压在一个人脚上,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抬头时,却见是白月,心里莫名的喜悦,道:“你在等我?”

白月心中暗暗吐了一口气,谁让他喜欢的是个傻子呢,该忍便忍吧。只是他说不来温柔情话,冷着一张脸道:“难不成我在赏月。”

段佩容笑了起来,熟悉的笑涡浅浅的点缀在嘴角,白月觉得心里也没难么气闷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如此。

段佩容道了一声“谢”,说完赶忙闭嘴。

白月在他身后,想也能想到他的神情,道:“你从不会开口求人么?还是觉得我是外人,不稀罕对我说?”

段佩容想了想道:“没当你是外人,可你帮了我,我总该表示我的谢意,这有问题?”

白月道:“没问题。”

段佩容有些抓狂,没问题你在这别扭什么呢?还能不能好好谈话了。

一路无语,来到阁楼,轮椅停在台阶前。白月不语,静静站着,段佩容开口道:“有劳白月兄。”这下我开口求了你,你心里好些了吧,段佩容很是无奈。

白月弯下腰,将他抱了起来往三楼走去。这不是白月第一次抱着段佩容,可却是第一次抱着清醒的他。他倒是一脸坦然,段佩容反倒有些别扭,两只手不知该往哪里搁,从脖子一直僵硬到尾椎骨。

“你昏了两天都是这么抱着你的,有那么别捏么?”白月道。

段佩容呼了口气,放软身子,靠在那人胸膛,尴尬的笑了笑,心里却跳的乱七八糟。

上了三楼的厢房,小灵和小巧迎了上来,正要接过白月手里的人,只听白月道:“找件干净的衣物放在床上,你们下去吧。”

小丫头手脚麻利,翻出一套干净的里衣里裤,一件藏青色袍子放在了床上,两个人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段佩容怕一身汤汤水水的脏了床单,便坐在屋内一张八仙桌旁,椅子没有靠背,他是很难坐稳的。只能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勉强的稳住身子,另一只手去解腰带和盘扣。

白月站在他的身后,也不搭手,也不离开,只是贴着他的后背,静静的站着。段佩容靠着他的身体,觉得有那么一股暖流透入体内,他想:这人当年对白焱也定是这般温柔,没有软言细语,只是在你需要的时候,就站在你的身侧。

袍子压在身下,段佩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软言相求:“能帮我将衣摆扯出来吗?”

他用手撑起身体,看着白月修长的指节在眼前晃动,将他的衣摆扯出来,麻利的褪下长袍,然后是里衣,接着手指捏住了裤腰。他缓了一口气,按住他的手道:“还是我自己来吧。”白月不说话,掰开了他的手。段佩容一惊,慌忙又按住了那只手,急道:“我说了自己来。”

白月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以为我白月是什么人都伺候宽衣的么?我愿意俯下身子伺候你,便不会嫌弃你的残缺。”

段佩容浑身一震,他竟能看透自己的心。呆呆的望着他,这话虽未点明,却还是听出了一丝宽慰,透着一股暧昧。他将手捏住椅子,紧紧的抠住椅子的边缘。白月蹲在他的身前,段佩容看着他的头顶。

裤子被缓缓褪下,残肢暴露在眼前,左腿只剩很小一截残端,常年毒素的侵蚀,肌肉已经萎缩成很小一团,软软的无法受力,撕咬后形成的疤痕像只巨大的蜘蛛趴伏在残端上,啃食着所剩无几的左腿。右腿虽然修长,却细软无力,脚掌虚踏在地上,膝盖歪斜着靠在桌腿上,四条狰狞的疤痕便无处遁形,张牙舞爪的暴露在外。肤色惨白刺目,这样的身体非常难看,他不敢再看,也不知道落入白月眼中是怎样的可怖,他都不敢想,只是认命的抬起头,闭上了眼睛。

一双手有意无意的总是贴在肌肤上,体温不像它的主人那般冰冷,它是火热的,即便是麻木的下肢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温暖的温度。段佩容咬紧了牙关,身体在轻颤,他知道一些细微的变化正在发生,不但是心灵上的,还有肉体上的。他果然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就像老十一曾经嘲笑过他,你六根不净,混入红尘怕是一个好情人好丈夫,可在蓬莱你绝不是一个好道士。

“只是给你换条裤子而已,做什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白月看着那双残腿,本想安慰两句,抬头便看他一副痛苦模样,眼睛和嘴巴紧紧地闭着,额头甚至浮了一层汗珠。白月嘴上揶揄,却怕他冷了,快速的帮他穿好了里衣里裤,然后抱到了床上。他的手指其实故意流连在段佩容的肌肤上,从小腿一直滑到指尖,有坏心眼的捉弄,也在查看段佩容伤势如何。指尖摸到了膝盖上方,段佩容才有了些感觉,摸到了大腿内侧,就变成了这幅德行。他心里暗笑,果真是个没开过苞的主,青涩的模样竟让他觉得可爱。他也自嘲了一番,自己当真是喜欢上了这个人,如此破败的身体,换做以往他是正眼也不会看的,可是现在,他却觉得心疼,打心底的难过。

段佩容已经忍道了极限,他觉得下身那物已经顶住了裤子,赶忙睁开眼挪着身体往里躲了躲,靠在床头低头扣上衣领的盘扣,以掩饰一脸的窘迫。他觉得脸上很热,他怕白月看见他下身的窘态,好歹曾经是个出家人,这么不矜持,只怕会被人笑话了去。

白月饶有兴致的盯着他,只见他手指缓慢的捻起一颗衣扣,像个垂暮的老人一般,始终无法将那颗扣子扣上去。他勾了勾嘴角,道:“我帮你?”

段佩容一惊,手也不抖了,快速扣好,抬头道:“好了……”他抬起头,就看见白月勾起嘴角,眼前一阵恍惚,突然有种错觉,这只狐狸要开始勾引他么,勾起的嘴角透了一股子冰山溶解万里桃花的春色。

其实,只不过是风不动心动罢了。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此刻落入段佩容的眼中都是另一种风情。

白月手里拿着那件外袍,问道:“还出去么?”

段佩容赶忙回答:“我就不出去了,白月兄赶紧去席上吧,你不见了定时会让前辈着急。”心里念叨:你快些走吧,你再不走,我就要把持不住了= =。

白月将衣袍挂在床头,解了自己的袍子,轻车熟路的上了床,道:“我有些醉了,懒得动。”说着将被子拉在胸口,一脸坦然的合上了眼睛。复又睁眼,斜着眼看着段佩容的眼睛,道:“你不睡么?”

段佩容浑身一哆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那双上扬的眼角眼尾细长,透着一股子雄性独有的魅力,魅的人心惊肉跳。这还是那个一副拒人千里的冰狐狸,从来都是顶着一张扑克脸的白月?段佩容有一种冲动去撕他的脸皮,来一嗓子:妖孽,妖惑人心,还不现出原形!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乐了,抿着嘴开始笑,黑亮的眼睛半月一样,两扇睫毛“刷”的一下从白月心脏最细软的地方刷了过去。白月拧了眉,低声道:“赶紧给我躺下,再笑,小心我吃了你。”

段佩容“哦”了一声,赶忙收了笑,从指间弹出一滴蓝色的水灵熄灭了桌上的蜡烛,撑着身体也躺了下去。他自然是不懂那个‘吃’的另一番含义。

17、大姐,饶命呀

突然一阵踉跄的脚步声从远及近,白月坐了起来,弹出一团火点燃了蜡烛。与此同时,门被撞了开,一个半身(刺螺)的男人连滚带爬的滚了进来,不是流云又是谁?

白月看清流云后放松了警惕,坐在床上嘴角含着嘲弄的笑,一副了然的表情。

段佩容撑着坐了起来,看见地上趴着的流云吓了一跳。只见流云披头散发,(刺螺)上身,一条底裤估计是慌乱中套上去的,皱巴巴的护着私密处,脚上没穿鞋,正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

流云一路狂奔,路上遇到小灵小巧,问了段佩蓉的住处就奔了过来。他是来找段佩容跑路的,这地方太诡异,再待下去怕是要(京)尽人亡。

没人知道这两天两夜他经历了什么,人间地狱呀。流云痛心疾首,怪就怪他贪恋美色,着了迷道。他是憋疯了,三十年小匣子里又冷又寂寞,想他当年也是后宫佳丽无数,绝色美男入怀的风流人物,这一关就是整整三十年呀。突然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sao狐狸,稍微的一勾【搭,他便把持不住,干柴遇烈火,就这么扑腾开了。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到了第五次的时候,流云终于舒爽了,他看着貌美如花的玉娥满意的笑了笑道:“美人,弄疼了么,让爷抱抱,好生的休息吧。”哪知玉娥璀璨一笑道:“公子吃饱了,那该奴家了。”流云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鼻间一阵浓香,便失去了知觉。后面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映像,迷迷糊糊做梦一般,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这女人翻烙饼一样,身下那物一会在温暖的包绕中,一会在火热的舔 (事)中,待再次恢复知觉,已经到了第二个夜晚,身上精疲力歇,有种快被吸干的恐惧感。他心里悔恨:都是你贪图美色,入了这贼窝,这狐族在妖界本就是臭名远播,那白月也曾经做出丧德之事,段佩容怕是也有危险。他想着,提了一口气,趁着玉娥打坐休息拔腿就跑。

这一进屋,却看见两人同床的光景,顿时心头一紧:“冰碴脸,放开段佩容!”喊出口觉得不妥,这两人虽同床,衣衫完整,一点暧昧之气也没有,顿觉得失口,于是对着白月喊道:“好你个白月,你坑我!”

白月见他扶着桌子站起来,两条腿都在打颤,就觉得心里特舒服,于是调侃道:“流云公子,你这话说的太绝情吧,我家玉娥不温柔么?不温柔你还闹了两天两夜的。”

他这一说,段佩容再傻也听出来是怎么回事了,看着他抿着嘴憋笑。

流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可怜兮兮看向段佩容,道:“兄弟,这狼窝……呸……狐窝是不能再呆了,我这就带你离开。”说着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娇笑:“哟,原来公子藏这了,让奴家好找。”流云只觉得后脊发凉,转头骂道:“你这婆娘,谁还和你玩捉迷藏呀!大爷我……”话还没说完,空中飞来长长一截紫红色绸带,瞬间就把流云裹得跟粽子一样,连拖带拽的拖了出去。

流云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兄弟……救我……”

“杀人啦……还有没有王法呀……”

“大爷的,和你拼了……”最后一声惨叫模糊听见是“大姐……你饶我一命呀……”

“饶命呀……”

“呀……”

段佩容“噗嗤”一下终于憋不住笑出声,白月回头看他,仍旧是一副清心寡欲的表情,段佩容就觉得他一个念过道的人为这事笑难免显得猥琐了。赶忙尴尬的咳嗽一声,躺下装睡。

身边的床褥微微下陷,他知道白月也睡了,他侧着耳朵,白月的呼吸声很快就变得均匀而绵长,他知道那人睡着了。

白月今晚多饮了些酒,很快便入了梦。

段佩容睁开眼,想了想那次入梦的场景,梦中的白月将头靠在他的肩上,隐忍着,还是有泪流出来,打湿了他的肩膀。那才是真实的白月,而此刻躺在他身边的不过是裹着冰冷外衣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幽魂。有那么一座山横在白月的面前,他想帮白月翻过去。

不愿意吐露心声的人最可怜,他们自己寻找宣泄口,以为可以重生,哪知挣扎数载,落了一个作茧自缚的下场。

段佩容想了想,闭上眼,凝聚意念。他生来便带有紫菱印记,可以穿过一切虚妄的世界,梦境或者幻境世界。他顺着白月的念,又一次进入了那人的梦境。

依旧是熟悉的草原,段佩容很难想象,像白月这样冰冷的人,他的梦却是温暖而美丽的。和煦的阳光下是广袤的草地,远处山峦起伏,这次的梦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风声。远处的山坡上矗立一颗参天桃树,妖界的桃树也少有开得如此霸气,枝繁叶茂向外延伸,像一把巨大的伞,伞面上缀满了花织的云彩。

白月就坐在树下,安静的靠在树身上睡着,任花瓣盖在头顶和肩头,铺了一层小被。

段佩容走了过去,坐到白月的身旁,与他并肩而坐。

白月没有睁眼,只是淡淡的说:“你怎么又来了。”

段佩容笑道:“你梦到我,我自然就来了。”

白月睁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当真是我梦到了你……”段佩容小小的心惊肉跳了下。白月接着说:“而不是你来搅合我的梦?”

段佩容尴尬的笑了笑,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白月抿着嘴不说话,许久才道:“我想静一静都不可以吗?”

段佩容坐下来,拈起一片花辨放在掌心,也不说话,朝着掌心吹了一口气。花瓣变成了一只粉色的小狐狸,在他的掌心跳舞。舞姿有些滑稽,因为小狐狸的身体短而肥,摇摆腰肢的时候就看见圆鼓鼓的肚皮在左右摇晃。

段佩容自娱自乐的笑着,笑声很快吸引了白月的目光。白月看了一会肥胖的小狐狸,眉头渐渐舒展开,让后扬起唇笑了。这一笑,满树桃花失色,段佩容觉得他的那一点点喜欢都是卑微的,仰视的。

就在白月微笑的那一刹那,段佩容掌心的小狐狸化为一缕粉色的烟雾消散了。

白月的目光追逐着消散的烟幕,收了笑容,又恢复了以往的孤傲冷淡。

段佩容也不在意,笑了笑说:“这个法术叫读心,当你真心笑的时候,法术就自行消散。其实,笑也不是那么难的,不是吗?”

白月道:“你是来逗我玩的?”

段佩容道:“我要是难过的时候,你也可以逗我玩。”

白月无语,盯着他看,半响才说:“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段佩容道:“是有点可怜,但是不需要我来可怜,因为你太强大。”

白月微微蹙起眉头,有些话埋在心里很多年,他不曾与别人诉说,以为会一辈子就这样烂在肚子里。也许是在梦中吧,也许对面的是这个人,所以,他说的很坦诚。“对,你不需要可怜我,你应该唾弃我。那是我的亲弟弟,不管是不是他先勾引的我,但是我没能守住我的防线,我将他视为己有,独占他。那六百年,我就想,是不是我的独占欲逼走了他,我们之间没有软言细语,没有那些动人的情话,我自以为是的认为,爱他放在心里就好,不需要浮华的表象。”

他沉默,段佩容也沉默。段佩容知道,他现在不需要安慰,他只需要一个倾听者,倾听这个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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