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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府犬游记下+番外篇——by黑白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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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并非耶律靖辰,撤!”为首那人一挥手,撂下了这么一句话。

至于么,都打成这样了才认出来我不是?想逃就逃吧还找什么借口……

看着那边拖走被打昏的同伴的几人,包炯松了口气。

但事实证明,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当心!”

这个声音是……

包炯猛一激灵,侧过头去,当下心中一惊——只见破空而来的一支箭,正冲着他的脑袋直直射来!

第一百零二章

眼下已经来不及躲过直射而来的箭支,包炯也顾不得别的,脚一蹬地身体整个向着地上倒下去,只求能错过箭尖不给射个正着。但眼下已有些来不及,眼见那支箭便要触及包炯……

耳边忽然传来呼啸风声,一把剑被人掷了过来,正好截住了那支来势汹汹的箭,将其磕飞——眼见着箭尖擦过自己的脸,划出一道浅浅血痕,饶是如包炯般胆大,也不禁是一身的冷汗。

抹了把脸,包炯朝着那边救了他一命的人望去,心里除了感激之余还稍微有些惊讶——若这人是展昭白玉堂里面的一个他大概还会比较能接受,就算是庞统也不奇怪,可他偏偏是……

“王爷……多谢。”

掷剑救了包炯一命的人,正是襄阳王。

“你可还好?”襄阳王走了过来,从地上捡起佩剑,随即问包炯道。

“没事,一道小伤。”连血都没出多少,只是泛了红,看起来有点明显而已。

“方才我到这里时正巧看见那边有人拉弓放箭,想不到……”襄阳王叹道,“是何人所为?”

“……刺客。”包炯闭了闭眼,只能交出这么个答案。

怎么说也是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的脑子还没完全醒过神来——刚才也是,若不是好不容易打完松了口气,凭他的警觉还不会让那支箭射到那么近的地方。

“刺客?”

“……应该不是为了杀我。”包炯吐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属下和辽国太子长得太过相似,是对方误认了。”

不过,发现不是之后对方也没打算放过他就是了。

“原来如此。”打量了包炯一下,襄阳王理解道。

包炯苦笑了下,不语——这张脸给他带来的麻烦还真不小,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别整回去了……

“徒弟,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耳边忽然传来悠闲声音,包炯眉毛一皱,扭头望去——

那边屋顶上,黑衣人蹲在那里,一身黑衣醒目得简直让包炯怀疑这人和刚才那些家伙有什么关系。

“这位是……”襄阳王一愣,随即问道。

“我是徒弟的师父呗~”黑衣人笑嘻嘻道。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如果这人再早点出现包炯估计自己都分不清哪边是敌人哪边是他了。

“刚才看见几个一身黑衣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跑来跑去,我一时好奇,就跟来看看。”黑衣人从屋顶上跳下,动作轻快,显然那鸿毛果对他效果不错,“结果就看见了你——这是谁?”

“这位是襄阳王。”包炯咬重了那个“王”字。

“哦,听说过,原来就是这模样。”黑衣人上下扫着襄阳王,最后给了这么个评价。

襄阳王不以为忤,以就是微笑道:“请问尊姓大名?”

“区区贱名何足王爷挂齿?”话是这么说,黑衣人的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恭敬的意思,倒像是随便糊弄糊弄,“徒弟,难不成那些人是冲你来的?”

“不是,他们是冲着别人来的,我只是不巧和那人长得很像。”包炯摇头道。

“那你真倒霉。”黑衣人没有半点安慰一下自家徒弟的意思,反而是幸灾乐祸道,“也许是老天看你马上就要成了一国太子看不过眼去,故意为难你?”

“谁想当那个什么太子!”包炯郁闷道。

“好歹也是未来的一国之君。”黑衣人侧了侧头,“你不想么?”

“我宁可留在开封府当个捕快也没兴趣当什么一国之君!”包炯这句话也不知憋了多久,眼下总算能吼出来了。

黑衣人侧着脑袋看着他,半晌点了点头:“这说法不错,徒弟你加油。”

说罢,他拍了拍身上本就子虚乌有的浮尘,足尖轻轻点地,转瞬之间已经重新跳上了屋顶。

“……这家伙。”对这个倒霉师父,包炯实在不好说什么了,只好不再理他,反正跟这种人较真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我们不妨先回去吧?毕竟再在这里耽搁下去其他人也该担心了。”一旁襄阳王看包炯那副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唇上泛了抹浅笑。

“……好。”

回了茶楼,自然又是一番惊讶。

“皇兄你……怎么了?”盯着包炯脸上血痕,耶律靖辰拧眉道。

“刺客。”言简意骇的两个字交待完前因后果,包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只觉得累得不行——千钧果只是让他力气变大了,可不代表他就有无穷的体力了,先跟人肉搏再丢一个不知道多重的石狮子去砸人最后还差点被一箭爆头……这么一串下来,他再强也会撑不住。

倒是一边襄阳王见他累了,便揽下了交待事情前因后果的责任,把事情略略说了说,直说得出了包炯之外的几人都变了脸色,而耶律靖辰的脸色则最差,望着包炯的眼中神色不定,最终他闭了闭眼,敛去其他感情,只是对着那边襄阳王道了声:“多谢王爷。”

“殿下客气了。”襄阳王微笑应道。

向襄阳王道完谢,耶律靖辰转而看向那边包炯:“我们……回行馆去。”

他脸色苍白嘴唇微颤,明明看上去是极脆弱的,但双眼中的坚定却远比常人更执拗些。

那份坚定让包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点点头应了他。

回到行馆(这次是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去的,辽国卫士虽然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太子是什么时候跑出去的但也没胆子拦住那边脸色黑得比包拯更深沉的耶律靖辰,只能放几人进去。

耶律靖辰回了行馆就扯着包炯进了房间,在房间里面演了一整天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萧旭一也被他黑着脸赶了出去,包炯看着那边坐在椅子上的耶律靖辰,注意到这人拿着茶杯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我大意了。”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耶律靖辰扯了扯嘴角放下手中茶杯,望着包炯淡淡道。

“什么?”

“我居然忘了这么简单的事情……耶律重元想要的是皇位,对他来说我与你一样可恨,而比起我,你虽然难杀些,防备却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耶律靖辰哼了一声,“你当他们真是找错?反正只要顶着这张脸的都是该杀掉的,全杀了便是——不管杀了你还是杀了我,都能一箭双雕。”

他眼神阴鹜,望着虚空,却仿佛恨不得隔空把某人抽骨扒皮剜心来一解心头怒气。

“喂……”包炯看他眼神,不由皱眉。

“别担心,”耶律靖辰仰起脸,望着包炯微微一笑,脸上竟又显出几分明亮来:“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皇兄,这次换我护着你,我管他是谁,我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哥哥,绝对不会再让别人夺了去。”


第一百零三章

似乎是勾起了什么过去的记忆,耶律靖辰的眼里蕴着哀伤,但望向包炯的时候,他的眼中又重新绽了光芒出来。

泛着浅白失了血色的唇抿了抿,耶律靖辰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苦涩开口:

“当初的事情……我似乎还不曾与你说过。”

“当初?”包炯愣了愣,随即一脸不解地看过去。

“我五岁时候的事情。”嘴张了张,又张了张,终究还是没法坦率说出准确,只能含混得用个时间带过去。

包炯皱眉一想,这才明白是代指了“耶律靖洪”死的时候的事情,当下理解地颔首。

耶律靖辰的手捏在椅子的扶手上,只捏的手指微微泛白捏到包炯都替他的手担心,方苦笑一声,艰难开了口:

“我们契丹人的皇子,不像宋人的皇子自小便是小小心心养着,都得从小历练。”

“我那时身体还不像现在那么差,虽然比不得皇兄,但也不至于多走两步路便难受……”耶律靖辰的眼睛望着虚空,脸上苦笑依旧,“所以,那时我还能和父皇他们一起去猎场。”

“在猎场待了几日,皇兄自然是极为出彩的,五岁的年纪便上得高马拉得硬弓,喜得父皇大叹祖宗保佑,这么一个优秀的孩子,一定可以光耀我朝……”

他闭上了眼,仿佛在追忆怀念着当年。

“即便是到了现在我还记得,当年的皇兄……是怎样漂亮的。”

“或许用这个词很奇怪吧?但是……我就是觉得,皇兄很适合漂亮这个词。”

那时草原上草色已是深沉的墨绿,风一吹便是一片波浪,天空略微阴沉了些,搞得这一天一地看起来带了些闷闷的感觉……

那小小的孩子一身滚着金边的白衣,骑在高大的白马之上,是这天地间唯一的亮色。他望着天上飞过的雄鹰,嘴角一昂,眼中不驯之色闪过,随手抽出了身后的箭,摘下了马边的弓,拉弓放箭——

“当时也是奇怪,按理来说皇兄带着的虽然是强弓,但是他毕竟年纪小,用不得大弓,按理来说射不下那只鹰的,可是……”

弓弦响,羽箭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冲着那飞在空中的骄傲生灵射去。

竟是一箭功成。

他打马跑去,亲手捡起自己射下的猎物,却不曾送给按理来说更合适一些的父皇,而是笑嘻嘻地递给了一边已经看得有些发傻的耶律靖辰。

“拿去,给你的。”

他语气满不在乎,眼里却有几分托付之意。

“哎,你好不容易打来的东西,怎么能这么容易就给了弟弟?”一旁的耶律宗真看得好笑,开口道。

“怎么不可以?这是我打来的东西,当然归我处置。”歪了歪头,耶律靖洪又加了句,“我的东西,当然都可以给他!”

“当年的皇兄,真的是……”耶律靖辰咬了咬嘴唇,脸上带了些无奈,“他怎么就能那么傻……一只鹰能给我,命也能随便给么……”

“……命?”

“……啊,是啊。”

那处猎场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绝对安全的——耶律靖辰颇有些讥讽地说,也只有宋人才会特意圈出一块平地丢进去不少野兽当作猎场,契丹人的猎场,向来和他们的人一样,是“野”着来的。

在猎场的边缘,有一处悬崖,悬崖下有着无数卵石和湍急的河水,显然不能算是多么安全的地方。

但是耶律靖辰和耶律靖洪都不怎么在乎父母的这个嘱咐,反而还有意反着来,晚上,两个小鬼大着胆子溜出大帐去骑马。

按理来说不该出事的,虽然是两人共骑一马,但那马性子温驯,两人又放缓了马缰让他慢慢走……

直到走到那边悬崖边,耶律靖洪勒停了马,指着那边悬崖吓唬弟弟,说那下面搞不好有什么妖魔鬼怪,会捉了人去吃……

想不到,一语成谶。

原本温驯的马匹忽然暴躁起来,跳动不停,耶律靖洪几番呼喝都无法让他平静下来。他那时方五岁,个子小腿也短,踏不进蹬,居然就这么……被马摔了下来。

但是在摔下去的同时,耶律靖洪把马缰绕在了在马上蜷成一团的弟弟身上,又在马臀上狠力一击,终于让马匹吃痛,朝着另一个方向奔了过去。

而耶律靖洪,却无可奈何的……摔下了悬崖。

……连尸骨都不曾找回,仿佛真被那妖魔捉了去。

“……我亲眼看见,皇兄坠下了马,落入了那边深渊。”耶律靖辰双眼空洞,嘴中却依旧在喃喃道:“那晚月色很好,他身上的衣服几乎在闪着光……”

然后,那个他眼中最明亮的光,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

耶律靖辰回了大帐之后大病一场,从此原本就不好的身体愈加衰弱。

而耶律宗真、萧皇后痛失爱子,自然也是哀痛不已,性格感性些的萧皇后更是险些随着自己的孩子一同去了。

从那以后,耶律靖辰没有一日能摆脱对自己兄长的思念,直到二十年之后,他出使大宋,意外见到自己魂牵梦绕了二十年的那个人。

包炯听完耶律靖辰的话,只觉得自己不当这个辽国太子的希望又渺茫了些。

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莫过于失去过一次之后又攥在手心里的,这点他很清楚——想当初初见面时的秦华琅对下属也好父亲也好都是一种不耐烦的态度,对很快就会交到他手里的位置亦然,那态度活脱脱就是一个未来将会败尽了家业的浪荡子。

但后来一朝之内家破人亡失去一切,好不容易重新夺回位置之后,谁敢在秦华琅面前随意提起他的父亲便要面对此人的凌厉眼刀,对仅剩的那些昔日表现过不耐烦的那些父亲的老下属颇多敬重,对自己的领域,更是那种谁敢冒犯谁就得死的态度。

秦华琅如此,想必耶律靖辰也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是从小被当成继承人养大的,还都是会沾了血腥的继承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还是颇为相似的……

而最让人无奈的是,他总会遇上这种人……

第一百零四章

耶律靖辰绝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从遇刺的第二天开始,包炯就从之前的“至少有人身自由”变成了“完全没有任何人身自由”——耶律靖辰恨不得和他同吃同住同睡,就差拿根绳子把他绑到身边,哪怕是包炯和展昭以及白玉堂讨论一下问题此人都要在旁边静候。

当然,他与他们国家的人谈话的时候包炯也得作陪,但问题就是他们之间讨论问题用辽语,而包炯听辽语和听鸟语没啥区别……

对这种严重损害人身自由权的行为包炯自然多次提出了抗议,但都被耶律靖辰转移话题或者干脆无视掉了——包炯除了郁闷之外还真没啥其他办法,毕竟耶律靖辰是他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的麻烦。

然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其间倒是很好运的没有再遇到过刺客——也不奇怪,此刻的辽国行馆完全是里三层外三层,还是耶律靖辰苦心谋划过的合理方案,刺客要是能进去除非炸弹开道。

但包炯的焦虑不会因为日子的平静而减少,辽国惕隐司的人一直在往大宋这边赶,一旦他们到了,认证了包炯得了国太子身份,那……

“实在不行我帮你溜出去?”在包炯好不容易能和展昭与白玉堂单独相处的时候,白玉堂如此提议道,“若是想走,那些家伙拦不住你五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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