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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逃——by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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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去了超市,沈焰推着购物车,适新跟着他,边走边揉肚子。沈焰说:“撑着了么?”适新摇摇头笑着说:“没有,就是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中餐了,比Orange Chicken那些好吃多了,觉得很开心。”沈焰听了很高兴,拉住他的手说:“你喜欢吃的话,我们可以经常去。”适新把手往外抽,小声说:“会被人看到。” “没有人在看我们。”沈焰展开手指,和适新的手指交缠紧扣,看着适新粉粉的脸颊,好想在上面咬一口。

买完东西回到家,沈焰就迫不及待地把适新堵在墙边,把刚刚的想法实践了一下。适新的两边脸颊都被印上了浅浅的牙印。适新有些无奈地望着沈焰,像望着一只大型犬。“你咬我脸干嘛?” “因为你甜。”适新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你才甜!你全家都甜!“不许咬我!”适新警告了面前的大型犬,从他的手臂下面钻出去了。适新正在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放好,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雨过天晴的阳光下,白皙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光。沈焰眯了眯眼睛,自己可能以后都不会再孤独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最好的礼物。

适新放好东西,把购物袋折成小块,放在橱柜下面。他想上会儿网,继续查找工作信息。打开笔电,却不知道Wi-Fi密码,于是捧着笔电去书房找沈焰。

沈焰正在纸上写什么东西,适新站在门口,没有说话。沈焰抬头看见适新,接过他的笔电放在书桌上,把适新带到书桌前让他坐下。适新面前摆着一堆卡,还有一张纸,他不解地望着沈焰。

“这张蓝色的是储蓄卡,剩下这些都是信用卡。纸上写着我的支票和储蓄账户,还有网上银行的账号和密码。都给你保管。你随便用。这些信用卡你给我留一张,现金给我留几十块备用就行。”

“哎你等等,你这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你管钱的意思。我的全部积蓄都在这里了,都给你。”

适新瞪大了双眼,惊异地张着嘴,完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其实……我只是想问你Wi-Fi密码是多少……”

“哦,对了,这个还没写下来。”沈焰拿起笔飞快地在最后一行写下了Wi-Fi密码,想了想又加上了自己的电脑和手机密码。

适新被他弄得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地说:“你这样干什么……我们才刚认识,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的钱都骗走,一走了之吗?”

“你把我的钱都骗走,我把你人骗走就行了。”沈焰翘起嘴角,自信满满地说。

适新本来还想着,自己不能白住在这里,肯定要付房租,不过这么好的房子,就算是房租的一半也未必是他能支付得起的,但是还是要尽自己所能。也许可以承担全部的家务,还有做饭。这样心里才安稳一些。可是沈焰来这样一出,真的始料未及,谁会对一个刚刚认识了不到24小时的人这样不设防啊。要么就是脑子有病,要么……难道他真的喜欢我?这更没有说服力啊!适新暗自纠结着,沈焰却不以为然。他坐在办公椅里,把适新抱在腿上,转来转去,他把玩着适新修长的手指,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左手手掌侧面有一颗痣呢!”沈焰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地说。

“嗯?啊!对,是有颗痣。”

“脖子上也有一颗,右眼下面也有一颗。”

“是,你看得还挺仔细。”

“这块疤是怎么弄的?”沈焰舔了一下适新右脸颧骨下面的痕迹,虽然颜色几乎看不出来了,可是在阳光下看的话,还是会发现那里有一小段弯形的疤痕。

“小时候的事情了,有些记不清了。”适新看着他的手被沈焰的大手紧紧握着,感觉到热力源源不断地传来,好像可以把很多阴冷的记忆都驱除一样。

“不会再让你受伤。”沈焰在适新耳边郑重地说。感受到了适新的情绪有点低落,于是把怀里的人抱得紧了紧。不离他近一点的话,总觉得抓不住他,好怕也许某一天,他就会突然消失不见,这一切都变成一场梦。

“我自己有存钱,也有信用卡。你把那些卡都收起来吧,我能养活自己的。我住在这里的话,也想付一部分房租。”适新小声地说,怕惹到沈焰。

沈焰沉默了一阵,说道:“我的储蓄卡还是给你保管,一切的花销都算我这里。不要跟我算得那么清楚,也不要拒绝我,好吗?”沈焰全神贯注地望着适新,捧着他的脸,不容许他退缩。适新不敢和他对视,只能低垂着视线。沈焰虔诚地从适新的额头,吻到眉心,高挺的鼻梁,眼睛下面的痣,脸颊上的小疤痕,下巴,最后吻住他的唇,细细品尝。

适新很快就迷醉在这铺天盖地的温柔里,迎合着沈焰的节奏,唇舌共舞。他拽着沈焰的衬衫,骨节分明的手指泄露出他动情的证据。就让他贪恋一会吧,这样温暖的感觉真是久违了,久到自己都忘记了被关心、被呵护的感觉有多么幸福了。在沙漠中踽踽独行的人,遇见了水,才发现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渴。渴得快死了,只有沁凉的水才能拯救自己,让自己重新活过来,不再麻木。

自己可能并不爱他,但这不妨碍他如饥似渴地从他身上汲取一些温暖。爱对于适新来说,从来都是过于遥远的上层建筑,连物质基础都岌岌可危的自己,每天在疲累的生活中挣扎的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爱,也没有资格得到爱。就连最理所应当的爱都抛弃了他,更何谈从一个陌生人身上找到回应呢?被沈焰激烈地索取着,才感觉到原来自己也是被需要的;被沈焰的热情灼烧着,才发现原来还有人愿意陪在他身边。这样挺好的,不是么?自己只是接受,并不算自私吧?就算是自私,那就当放纵自己一次,只此一次,老天爷应该不会生气吧?

感受到怀里的人身体渐渐放松,沈焰的手滑进了适新的上衣里,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地上移至胸口。略带薄茧的指腹来回拨弄着小小的乳头,按压、揪起又碾平。适新的嘴被堵住,只能轻轻喘息,腰肢左右扭动,想躲开沈焰的触碰。沈焰把他的上衣撩起来,头埋进衣服里面,把乳晕和乳头整个咬在嘴里,咂咂地吸,黏腻的水声充斥在适新的耳朵里,他难耐地摇了摇头。                适新觉得身体好热,赤裸在外面的皮肤又有些凉。没有被触碰的那一侧乳头也挺立起来,硬硬的一小粒,十分寂寞的样子。被沈焰含住的那个乳头又痒又麻,还夹杂着一丝疼痛,和不知名的快感。沈焰用舌尖拨弄着可怜兮兮的乳头,嘴唇抿住它又放开,上面水光淋淋,有点红肿,缀在适新白皙瘦弱的胸前,漂亮得像海棠花苞。

沈焰体会着适新生涩的反应,听着他急促地呼吸,自己也硬得不行,在裤子里憋得难受。他拉开拉链,把那根东西掏出来,大手握着适新的手,覆上了自己紫红的荫茎。

适新被手中的热度吓得要收回手,沈焰不容他迟疑,坚定地包着他的手,上下撸动,用他柔嫩的手心蹭着顶端,前列腺液濡湿了手心,滑腻腻的。两人的手叠在经络分明的柱身上,适新摸着热烫的荫茎,感受到它在他手里越来越硬,越来越大,还微微颤动,面色潮红,心脏快负荷不住这样的刺激了。他把头靠在沈焰的肩膀上,呼吸的热气打在沈焰的脖子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竟然在帮别人撸管?除了自己的,第一次碰到其他同性的生殖器,那种羞耻的感觉快把自己淹没了。手里的东西好烫,仿佛能感觉到血液在里面沸腾,好粗好大,这个臭流氓!到底要撸多久?手都酸了。

沈焰含住适新的耳垂,暗哑低沉的嗓音发出性感的喘息,享受着适新细长有力的手指和滑嫩的手心的伺候。脑海中想象着在怀抱中的人的身体里驰骋贯穿的画面,适新会发出诱人的呻吟,他会激动地越顶越深,越顶越快。两人同时达到顶峰,然后畅快淋漓地射出来,体会高朝的余韵。“宝贝儿,我爱你。”沈焰激动地在适新耳边说,然后低吼一声,射在了适新手中,射了好几股,把适新的手掌弄得淅淅沥沥。然后抬起他的手,把那些半透明的白色粘液都涂在了刚刚被咬的红肿的乳头上,氵壬靡而情色。

“沈焰,你……”没有比自己碰自己那里更羞耻的了,液体沾在红肿的表面,有丝丝的疼痛。适新想立刻挖个地缝钻进去。沈焰按着他的手均匀地抹完,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我抱你去洗澡。”

“不用!我自己去洗。”适新挣脱他的束缚,蹬蹬蹬地跑了。沈焰抚弄下自己渐渐软了的兄弟,别急,早晚会吃到的。

两人正式开始了合(Tong)租(Ju)的生活。对现有的一切沈焰都觉得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每天早上都能看见适新睡眼惺忪的样子,凌乱的刘海有几丝贴在额头上,看到对方之后笑眼一弯,说早安。晚上回来都能吃到热乎乎的饭菜,回来得早的话,还能看到适新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有的时候适新打工是晚班的话,会准备好食物放在冰箱,叮嘱沈焰拿出来用微波炉热一下。沈焰会半夜开车接他下班,两人坐在车里,开着车窗,享受夏日夜风的微凉。

时不时的二人会互相纾解一下欲望,但也只限于互撸而已。有时候看到适新洗完澡出来白皙皮肤都变成了诱人的粉色,沈焰真想把人就地办了,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温水煮青蛙,要耐心。可不能把人吓跑了。据沈焰观察,适新平时好像没什么朋友,除了工作就是去超市买菜,回家做饭,收拾房间做家务。没事的时候喜欢呆在房间里上网,看些动漫之类的。从来没听他说过要去和朋友聚会,也没听他提过家里人。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太多的其他人占用了适新的时间,他难免会吃醋。有一个安分老实的伴侣,是难得的福气。沈焰计划着,等到年假的时候,两人可以去阿拉斯加旅行。旅行的途中水到渠成地把适新吃掉,然后在浪漫的极光下跟他求婚。完美!对了,还要订做一对指环,换一辆大一点的车,如果适新的工作定下来了,就选一处离两人工作地方都方便的房子搬进去。这样想着,平时工作都变得更有动力了。

可惜,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一切也许都会变得顺理成章了。

这天适新打工结束之后,去了中国超市,准备买些原料晚上做炸春卷。虽然做法有点麻烦,又要包又要炸,不过想着沈焰喜欢吃,外面买的哪有自己做着吃实惠呀。用料足足的,家里的油也干净,食物还是自己做又健康又省钱。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身上有油烟味,适新冲了个澡,等着沈焰下班。可是春卷从刚炸好的酥脆变得渐渐湿软、冷掉,沈焰也没有回来。适新有点担心,又想他可能是加班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他,所以草草吃了几口,把春卷用保鲜膜包好放到冰箱里,等沈焰回来的时候能有东西吃。                适新洗好碗,把厨房收拾干净,抱着电子阅读器坐在沙发上看书。读着读着,文字都飘渺起来,思绪集中不了。要不要给沈焰打电话呢?这几个月的相处,适新觉得和沈焰亲近了许多,不再想刚认识的时候那样防备。每天都能看见他,除了工作之外两人在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购物、聊天。有的时候适新抱着笔电看视频,沈焰在他旁边处理公事,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觉得十分自然。这种一直有人陪伴的感觉,真的不赖。以前总是不停地搬家、换室友,喜欢的东西都不敢置办,怕搬家的时候太麻烦。可是现在这里就好像家一样,沈焰都会在这里,用热切的神情望着他,激动地亲吻他,紧紧地抱着他。在他怀里,适新什么都不用想,也觉得很安心,因为知道这个人喜欢他,不会伤害他。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可是自己毕业都快一年了,工作还没有着落。能办工作签证的公司少之又少,那么多人抢几个名额,自己就算绩点再高、简历再漂亮,能有多少竞争力呢?

如果自己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能就必须回国了。沈焰,沈焰。我们是不是也必须要分开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遇到对自己这么好的人了,也许运气已经全用光,以后的日子也会和以前一样,永远是一个人。思绪被门铃声打断,难道他忘带钥匙了?透过猫眼看外面,什么都没有。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适新轻轻地打开门,发现沈焰坐在地上,靠着墙。

费了好大力气把他拖进来,把鞋子脱掉,领带解开,放在地毯上,这个人还真有够重的。适新拿来湿毛巾,给沈焰擦脸擦手,被沈焰满身的酒气熏得头晕。肯定是去楼下那间酒吧喝酒了吧,不知道是不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不能和我说吗?为什么要一个人喝闷酒。适新把他的衬衫解开两个扣子,手腕就被攥住了。

“不准走,求你,不要离开我。”沈焰眉头紧皱,神色痛苦地说。适新嘴角弯了弯,俯下身来安慰他:“暂时不走,放心吧。”他的手指描绘着沈焰脸部刚硬的线条,放在他眉心揉弄,想舒散皱纹。“云平,云平,不要走。”这几个字沈焰虽然说得含糊,可却足够让适新听得清清楚楚,浑身发冷。他怔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全部冻结,那些刚刚燃起的情愫和信任随之崩塌瓦解,他自嘲地冷笑着,哦,原来,你喜欢的人叫这个名字。我就说么,怎么会有人喜欢我?原来我被当成傻子,当了这么久。

收拾行李的过程中,适新很平静。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告别。任何一个人,都不会长久地在他身边,他们终究会离他而去,以各种不堪的姿态。所以这次他要先离开。来的时候就两个行李箱,走的时候也一样。那些洗漱用品、餐具、厨具、睡衣、被子,他都懒得带走。本来就是孑然一身,除了钱包、一些电子产品、重要文件,就是几本书和几件各个季节的衣物了。他甚至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整理完毕。感谢吸音的地毯,行李箱并没有弄出太大的声音。他拿出一张纸,准备写几句话留给沈焰,却不知从何说起。难道说,谢谢你喜欢我?可是他喜欢的不是我。或者说我都知道了,所以我走了?这么矫情显得有种期待破镜重圆的欲擒故纵。最终还是什么也没写,就着那张纸,看着熟睡的沈焰,画了一幅素描,放在茶几上。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照进来,毛绒绒的地毯也泛着暖洋洋的舒适。沈焰感觉到光亮,却醒不过来,好像黑暗中有一只手抓着他往虚空里拖,那是只属于花季少年的白皙瘦弱的手,最后却变成干枯僵硬的白骨,化成齑粉。沈焰一个激灵,睁开双眼,被阳光刺痛,又烦躁地闭上眼睛。宿醉让他头痛欲裂,口干舌燥,他感觉到自己躺在地毯上,身上盖着毯子。可能是适新照顾他了吧,他只记得自己跌跌撞撞地从酒吧出来,摇摇晃晃地到了家。然后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他好像见到了那个让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情绪失控的人,那个记忆深处的身影。沈焰躺了一会儿,就起来找水喝。一口干了一杯水,终于缓解了喉头的干渴。他瞥见茶几上有一张纸,走过去,然后一种十分不祥的感觉把他包围起来,再度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是一张素描,铅笔细腻地勾勒出他凌乱的发丝、拧紧的眉心、闭着的双眼、高挺的鼻梁,微张的嘴唇,脸部的轮廓浸在阴影里,有一种压抑沉闷的感觉。素描的下面,压着他给适新的卡。适新从来没有用过,但他也绝对不会要回来的卡。卡的旁边,静静地躺着暗金色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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