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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路可逃——by梨子是很好吃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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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适新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在桌面上嗡嗡作响。适新看见闪烁的号码,眼中闪过喜悦,对着王青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拿起手机飞快地跑出去了。王青本能地察觉到一些不对劲儿,接谁的电话,那么开心?他走到柱子后面,看到适新坐在走廊的楼梯上接电话,笑得好甜,听不清说的什么,可是能感觉到适新的雀跃。他想着,自己可能要早点下手了,否则胜算就越来越低了。

一周之后,王青晚上接到了适新的电话,打车到了地方,发现适新蹲在地上,满脸泪水,心脏瞬间就抽紧了。适新不肯回家,王青把他带回了宿舍,室友长年在外面和女友合租,宿舍里两张床都是他的。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把手伸到裤子里,缓缓动作着,脑海中勾勒着适新诱人的身体。等适新洗完出来,他迅速闪进了浴室,打开水流,嗅着水气中属于适新的味道,坐在马桶上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痛快淋漓得发泄了出来。

适新坐在床边失神,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眼角往下淌,手腕里的血管痛到发痒,沈焰,你果然还是骗了我。

几个小时之前,适新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却总觉得有人跟着他,阴森又危险。他刻意在人多的地方转了很久,试图甩掉跟踪者。在小卖铺里面呆了一会儿,观望了许久,才敢往家走。到了家门口,适新掏出早就在口袋里准备好的钥匙,迅速拿出,准确插入旋转,不到三秒就开了门,然后迅速进门,刚想关上,却被大力推开。适新跌坐在地,差点摔到后脑勺。看到眼前居高临下的人鄙视地看着他,充满敌意。

那人利索地关上门,穿着皮鞋直接踩在地板上,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给我来杯水。”

“喂,你是什么人?请你立刻离开我家。否则我马上报警。”适新爬起来,强迫自己镇静。对沙发上坐着的人怒目而视,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

那人摘掉手套,熟练地点了根细烟卷,自顾自地吞云吐雾起来,对适新不屑一顾。还把烟灰弹到了布艺沙发上,烫出一个黑点。

“这位先生,我再说最后一次,请你马上离开!你这是私闯民宅!”适新气呼呼地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报警。沙发上的人才开口。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呢,顾适新。”细长如柳叶的眼睛微眯,淡色的眉毛一挑,冰冷的眸子闪着幽蓝的光。

“我不想知道,你可不可以赶紧滚。像你这种骗子我见多了,我不跟你废话。”

“哟,有意思。你认识沈焰吧?那我猜你可能听过我的名字。正式跟你介绍一下,我叫易云平。”

“你说……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易云平。”

适新听得很清楚,只是他觉得难以置信,所以下意识地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这个人是人还是鬼?沈焰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还是,他根本从来就没有死,一切都是沈焰编织的谎言。适新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眼前这个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大活人啊。那么,就只有第二种可能性了。

“你这里,弄得还挺干净温馨的啊。”光亮的尖头皮鞋在地板上踩出一个个脚印,易云平在客厅转了一圈,又走到厨房,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适新浑身的力气都好像被抽走了,瘫坐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前方。云平看着他失神的样子,心里痛快得很,撇了撇嘴角。

“你都明白了吧。你连小三儿都算不上,你就是个玩物,沈焰觉得新鲜,偶尔逗逗。沈焰不会再来找你了,你也别再纠缠。我点到为止,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看你这儿收拾得挺干净,我也不到处走了,今晚就住你这里。你没意见吧?”

适新一动不动,像座雕像,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在放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他说话也没有反应。

“唉,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乏得要死。我先进屋睡会儿,你记得跟我弄点吃的啊。”云平说完就进了房间,砰一声关上了房门。

适新在冰凉的地板上坐了好久,看着夜色渐渐包围了没有开灯的客厅,明明是盛夏,他却只觉得刺骨的寒冷。他揉了揉发僵的双腿,勉强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悄悄地关上大门。

穿过喧闹的夜市,那些声音似乎被隔离在外,适新除了自己耳边轰鸣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闻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游魂似的在街上晃,走得膝盖酸痛才停下来,他蹲在地上,拿出手机。看着通讯记录里一串沈焰的号码,适新觉得如坠冰窟,他把记录都删除,手机里就只剩下一个联络人——王青。

“学长……”听见王青的声音,适新的委屈突然间全部爆发,拿着手机不停地抽泣,着实给王青吓了一跳。

“适新,是你吗?你在哭吗?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儿?”王青急得像心脏被人用油两面煎似的,恨不得立刻飞到他身边安慰他。“你别哭,你告诉学长,你现在在哪里?”

适新看了看路牌,抽抽噎噎地说了,王青对着手机不停地叮嘱:“你哪儿也别去,就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到。”他飞快地穿上衣服,拿着手机钱包就冲出门了。

适新哭得眼睛周围一圈儿都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王青洗完澡出来,看见他这副小样儿,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狠狠疼爱,让他忘掉一切,只能看见自己。

“适新,发生什么事情了?能和我说说吗?”王青像哄孩子一样,也在床边坐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适新摇了摇头,牙齿咬住了粉唇,刘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王青虚虚地抱了一下他的肩膀,体贴地说:“不想说也没关系。你吃晚饭了吗?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适新这才意识到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哭了那么久,胃也疼,心也疼。

“不好意思,麻烦学长了。”

“我这里只有泡面了,你可别嫌弃啊。对了,还有火腿肠和卤蛋、榨菜,饿的时候吃,也是很香的。你等着,我现在就给你弄。”王青拿出小电饭锅,插上电,煮水,下面,不一会儿面就煮好了。王青把火腿肠用水果刀切成片,铺在面上,卤蛋切成两半,也放进去。榨菜也撒了一点儿,面热气腾腾的看起来很有食欲。王青把勺子、筷子放到适新手里,捧着碗,蹲在他面前。

适新勉强咧嘴,笑得比哭还难看。接过了碗,挑了几根面,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又放下了。

“不好吃吗?要不我出去买点儿夜宵?不知道还有没有没关门的……”

“学长,不用了,面很好吃。”说着像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大口大口的吃,那泪珠也滴到碗里,啪嗒啪嗒,直直落下。

王青把碗夺走,心疼地说:“哭的时候是吃不下东西的,别勉强自己了。”他抽了几张纸巾,抹去泪痕,又轻柔地擦干净适新的嘴唇,叹了一口气。“你早点睡吧,睡一觉,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掉。”他揉了揉适新的脑袋。如果,你喜欢的人是我,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哭的。不过这样也好,任何人给你的伤,我都可以给你治愈,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时间会证明一切。

夜里王青悄悄起来,在床边痴迷地望着适新的睡颜,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把眼中的爱意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不会被拒绝,也不会造成困扰。借着明亮的月光,他用视线描摹着适新的眉眼,忍不住用指腹摩挲着适新柔软的唇,又在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口。不碰还好,碰了之后,那滑腻的触感令他着魔似的又俯身轻轻吻了好多下。他没有发觉,一动不动的适新,被子下的指尖已经深深陷入掌心。

适新一夜未眠。王青睡着了之后,他就在床上睁着眼睛,脑子里却很清醒。他想了很多事,从小到大的事情。襁褓中父母就离异,两人没有一个人愿意管他。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仇视的对方。父母都各自再婚生子,他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两个老人经营着小卖部,省吃俭用供他读书,他也十分努力。上学、看店,从来不敢奢求什么,只是想快点长大,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多挣钱,孝敬他们。考上大学之后,他觉得一切都充满希望了。再熬几年,就可以挣大钱了。可惜还没来得及报恩,两位老人就相继逝世。小卖部也被姑姑一家抢走,把他赶了出来。靠着奶奶给他的存折里留的几万块钱,大学学费是不愁了。生活费、住宿费,全都是自己打工挣的。那个时候,很累,心里很苦,可是不知道跟谁说。久而久之,什么事情都习惯憋在心里。话语太苍白了,说什么都是徒劳。那就索性不说,承受。        假期的时候,回到家乡,哪儿也不去,谁也不找,就只去坟地里,拔光杂草,擦擦墓碑,烧点纸,坐在地上,跟爷爷奶奶聊聊天,把在外面的委屈困苦说一说,抹几滴眼泪。再坐上回程的绿皮火车,咣当咣当,离开小城。那时候,他有了一个计划,就是出国。听说,出国留学之后,如果能在国外找到工作,会挣比国内更多的钱。适新想着,自己孑然一身,在哪里都是一样。自己成绩不错,如果能申到奖学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再后来就是那段充实又疲惫的准备阶段。后来,他如愿以偿。他像终于带上项链的小职员夫人,在舞会上大放异彩。一场春梦过后,项链是假的,他也因为自己的贪心和虚荣,背负了代价。

其实遇到沈焰的时候,是自己最迷茫痛苦的时期,因为那时候他才真正意识到和学校体制完全不同的社会。在学校里,只要学习好,肯用功,就会有回报。而在等级分明的社会,底层人的挣扎和努力显得那么可怜又可笑。努力,根本不足以完全改变命运。不得不承认,沈焰给的热情,很大程度上满足了自己严重缺爱的内心,所以性别、年龄、背景,他一概都不在乎。只是自私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没想到自己会深陷进去,所以离开的时候才那么狼狈。重逢的那天,漫天的喜悦和感动已经冲淡了埋怨,后来自己又沉溺于情欲无法自拔,自己的确活该,咎由自取。他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想得通。想不通就意味着痛苦。其实很简单,把标准定的足够低就好了。现在的自己,只要有地方住,饿不死,就满足了。什么爱情、友情、亲情,车子、房子、票子,一概不想,就完全不会痛苦。

适新在自我麻痹中得到了内心的平静,一直盯着天花板,直到天色渐亮。他起床,洗了把脸,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拿着包出了门。呼吸着清晨微凉的空气,他在校园里转了转,在图书馆门前的回廊里看见晨读的学生,捧着英语书,大声地朗读着。发音并不完美,可是中气十足,读得很流畅。他苦笑了一下,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等他终于感觉到饿的时候,才买了一碗黑米粥,小口地喝着。好久没喝了,还是很怀念啊。自己果然是贱,无论当初过得多么苦累,时间久了,竟然渐渐忘却,只剩下怀旧。

喝完粥,给王青发了条短信,适新就坐地铁回去了。王青对他有意思,他昨晚才确定。不过他不认为自己近期有心思和任何人有进一步的关系,只好暂时逃开。适新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到了小区附近的派出所。他说家里进了小偷,两个民警跟他一起回了家。易云平还在睡梦中,就被打包拎了出来,气得他直跳脚。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通,说他们是认识的,闹着玩儿的,毕竟没有任何财物损失,民警半信半疑地走了。适新足不出户地宅了两天,做饭、看书、翻译、上网,日子过得如流水般飞快。周一早上他出门上班,没有再看见那个人。

沈焰已经好几天联系不上适新了,他急得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手机丢了?生了急病?被绑架了?越想越害怕。虽然这边的工作正在收尾阶段,抽不开身,可是沈焰想着,如果再联系不到人,那么就必须走一趟了。手机一响,他下意识地迅速接通,可惜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声音。这个小东西,为什么这么不省心,总是玩儿消失。以后一定要把他绑在裤腰带上,在床上把他屮得双腿发软,看他还往哪里跑。

精虫上脑的沈焰,并不知道在适新心里,他已经被判了永世不得翻身的罪名。他刚想闭着眼睛回忆着上次在浴室的旖旎景色来一发,手机再次响起,他看见了一个令他心烦的名字。铃声敬业地响着,沈焰不情愿地接起:“你又想干什么?”

“你开门。”

沈焰打开书房的门,看见云平那双幽蓝色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气不打一处来:“你他妈的又搞什么鬼?你怎么进来的。”

云平两手一摊,无辜道:“我有钥匙啊,你忘了?你给我的呀!”

“行,你可真行。钥匙你拿着吧,反正很快我也用不到了。”

“沈焰,你真的要走?”

“嗯。”

“为了个小孩,放弃你在这边的人脉、资源、积累,你觉得值得吗?”

“值不值得是我自己的事。”

“好,呵呵,很好。啊,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出去散心,顺便见了那个小朋友。他真不是个好孩子,没有礼貌。我帮你甩了他。你要感谢我喔。”

沈焰太阳穴的青筋暴起,揪住云平的衣领,把他撞在墙上,双脚微微离地。云平呼吸不畅,脸色发白,可是还是歪着脑袋,眼里满是不屑和挑衅。

沈焰牙缝里挤出字句:“你有种再说一遍?”

云平因为缺氧头越来越晕,喉咙被掐得青紫。他挣扎了一下,又平静下来,气息微弱地说:“你杀了我吧。”

沈焰松开了钳制,云平软软倒下。沈焰痛苦地望着他。

“我是不是欠了你祖宗十八代,你要这么折磨我?你要什么,要我死来还债吗?”

云平嘿嘿笑了笑,又开始咳嗽,半晌,嗓音沙哑地说:“你知道的呀,我要的是你。只有你。”云平低着头,一滴泪悄悄从细长的眼角滑落,掉落在厚实的地毯上,迅速消失不见。

沈焰揪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来,眼神阴森可怖。“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下不为例。否则,我想你父亲应该对你的行踪很感兴趣,我不介意为他提供一点线索。”

沈焰很生气,不过也确定了适新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闹脾气不愿意和他联系。他不眠不休地处理事务,终于把原本需要两三个月的处理时间压缩成一个月。到了适新楼下的时候,等着他下班回来,他觉得自己简直跟等着老公下班的小媳妇儿一样。可是没想到适新的态度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漠,把他当成空气,不哭不闹不反抗不理睬。完全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

适新慢条斯理地叠衣服,每个褶皱都抻得平平整整。好像没有一点脾气,对着沈焰像对着一个陌生人,波澜不惊。只是在刚才沈焰从背后靠近他的时候,僵着的脊背泄露了一点警惕的情绪。

“我们这么久没见,你有没有想我?”沈焰抱着一丝希望试探道。

适新一言不发,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你见过那个人了是吧?你相信他说的话?”

适新的动作一顿,又恢复如常,他抱着折好的衣服,进了卧室,把衣服放到柜子里。拿出笔电,按下开机键。

“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我这些日子,每天都在想你。”

适新打开视频网站,随便点了个动漫,戴上耳机。

沈焰挫败地靠在门边,看着适新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实际上适新按了静音键。他只是眼睛盯着前方,耳朵一直听着动静。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要在意无关紧要的人。那些事情我会处理,你早晚会知道原因的。我说过不会再让你逃开,说到做到。你也不要避开我,我受不了。”沈焰自顾自地说着,他不知道适新能不能听见,能听见多少。他是不会放弃的,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个合心合意的,绝对不会放手。他有信心一点点感化适新,必要的时候,不介意使用点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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