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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给人当童子上——by银土高桂冲土银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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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空又看了眼院墙上最高的那条白线,觉得从身高来看,自己也不枉穿越一遭。他理了理衣服,左蹦右跳地向含虚院走去……因为有奇门遁甲布局,不是他智商有问题。

小径曲折,穿过假山后眼前豁然开朗。青石小桥古朴雅致,连通两岸。桥下是一脉山溪,清流汩汩而下。

仓空路过时忍不住照了照溪水,暗自感慨修行好。别的不说,这张脸可是比前世好看得多,白白嫩嫩,不长痘也不脱皮,放到现代社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

他一边左蹦右跳地往含虚院走,一边想起自己不知不觉都穿越七年了,略微有些感慨,“要是别的穿越者,早就大杀四方、广收美女了。哪里像我,还在给别人当童子呢!”

“不过,我在老爷门下的待遇,只怕比一般修士的弟子都要好吧?”仓空想起清虚道德真君对他倾注的心血,别的不说,“毁器”修行这么奢侈的方式绝对就此一家。每日三餐的菜谱、功法的详细指导、排毒时用的涤垢符、甚至七年来的衣物,都是真君一手操办来的。

“但我现在也没想明白,那次去南伯侯府,难道就是为了取金刚琢?”

七年过去,仓空发觉清虚道德真君让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深意,是为他量身订做的。只有去南伯侯府还鼎那一次,他至今都没悟出里面的蕴义。

仓空又是一拐,景象随之变化,一座白墙庭院映入眼帘,两扇黑漆木门像往常一样打开着,他在门口再度理了理衣服,径直走入正堂——

“弟子仓空,今日已年满十六,特来拜见老爷。”

“甚好,”清虚道德真君也显得很高兴,道袍颜色都比平日鲜亮得多,“童儿,你既然已经年满十六,便可以正式修炼我阐教法门了。”

随后,真君把身子摆正,清了清嗓子,将如何炼精化气的法门传授给仓空。

其实原理并不复杂,就是用心念引动双肾精元,一路沿督脉而行,逆上脊柱,过顶门,至龈交穴后转任脉,下行汇入丹田,成为真气,这就是所谓的“炼精化气”。

产生第一缕真气后,即可用真气推动精元重走这条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任督二脉恰好在人体上形成一个圆圈,所以这条线路被称为“小周天”,修行中常听人说的“真气运行一个周天”,指的就是这个。

循环已成,真气自然源源不绝,修士到了这个地步,就远非普通的凡间武者可以匹敌了。

或许是厚积薄发的缘故吧,仓空修炼时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很顺利地就炼出了第一缕真气,随后就是水磨工夫,日日坚持而已。炼精化气境界,反倒比入门前的修行速度快多了。

进入这个层次后,仓空才发现一件无比残忍的事情降临了——他要辟谷。

辟谷是个渐进的过程,初期可以服用些灵果灵药之类的,到后面进食间隔会拉长,最终彻底停止进食。但有一点是无法改变的:不许吃肉!

戒断肉食的过程无疑是痛苦的。仓空有好几次都把持不住想去偷偷打点野味,可是每次都只有功亏一篑:已经被打晕的野兔突然醒来,狠狠踹了他一脚后飞快跑开;本来精疲力竭、不支倒地的角鹿,就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窜到没影;明明手里的树枝要戳到了鱼,河水却突然卷起大浪把他掀进去。苍天可鉴,那条河的水深连他膝盖都不到,哪儿来的这么大浪花?!

吃了几次苦头后,仓空只得无奈放弃了试图偷荤的举动。

事有反常必为妖,何况他身边还住着位高深莫测的仙人。这些诡异的倒霉事情一下子都发生在仓空身上,他才不信跟含虚院里的那位老爷无关!

14、云中君与云中子

人流鼎沸,车马云集,城郭耸立,屋舍栉比。

这便是如今荆城的景象。

荆城是荆州的治所,南伯侯府所在地,自然也是整个荆州最繁华的城池。

仓空身着道袍,衣冠不整,在随从簇拥下缓步走在荆城中,感受着久违的人间繁华。上一次他来这里时,还是鬼鬼祟祟潜进侯府的贼人,这次居然能被对方恭敬地礼待进来,真可谓是风水轮流转。

此时,离他年满十六、踏入炼精化气也已经有半年了。

三日前,清虚道德真君命他下山办事,并赐给了他一枚令牌,通体以乌木雕成,正面刻着一个“阐”字。令牌本身黝黑发亮、光洁如新,触手间还有温热之感,仿若活物。

仓空毁了那么多法器,早就炼出一双识别法宝的慧眼,哪儿还看不出来这是一件被修士手段炼化过的法器?

“这是我阐教门下才可使用的令牌,你且拿去作为身份凭证,然后代表为师去一趟荆城。”

说完这句话后,清虚道德真君又给他讲了这项任务的来龙去脉。

这项任务究其根源,其实是云中子的事情,与清虚道德真君无关。

云中子原本为云气化形,天生有操云控雨之神通,故在荆州一地被奉为神明,香火旺盛,信众极多。后来他拜入阐教门下,修行玉清大道,遂弃了在荆州的庙宇,搬到终南山隐居清修。

正所谓“藕断丝连”,云中子人虽走了,神像却还在荆州受着供奉。

这倒也没什么,关键是那神像与他本人有着某种玄之又玄的因果联系,一旦被毁,连带着他本人也会修为受损。当然,荆州方圆何止千里?祭祀云中子的庙宇更是不计其数。但与云中子有这种联系的,只有他曾经附体显灵过的荆城庙神像而已。

未曾想这一次,荆城庙的神像就即将遭遇灭顶之灾。

“你云中子师叔玉符传信于我,说是借你一用。详细事宜等你到了以后,自然会知晓。”

清虚道德真君这句话出来后,明显是要赶人了。仓空已经做好被强制“传送”的准备了,随后发觉不对——面前的真君老爷完全没有拿出那面青幡的意思。

“为师此次就不用混元幡送你了,传你一套御气提纵的口诀,自己边走边练吧。记住,从现在起三日之内,务必赶到荆城。到了那里的城门口出示令牌、亮明身份,自然会有人带你去见你云中子师叔。”

青峰山虽然也在荆州境内,距离荆城却至少有几百里地,还多是荒郊野外、野兽出没之地,仓空一听真君让自己走着去荆城,脸都绿了。

“你已经辟谷,不吃不喝不睡地跑上三天,嗯,能赶得上为师与云中子师弟约定期限。”清虚道德真君轻飘飘地说。

“……弟子遵命。”

荆城内,仓空想着自己离开时的情境,恨恨地咬着牙。

走在他前面的侍从似有所感,偷偷向后瞟了一眼,刚与仓空视线接触,立即如过电般地飞快转过头去,生怕惹到这位心情欠佳的修士大人,受了无妄之灾。

“仓空童儿,你怎地成了如此模样?”

荆城南伯侯府内,云中子与仓空见面之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上面这句。

而他身后的辰一童子更是不厚道地笑出声来,仓空都能看见他的后槽牙了。

“这个……说来话长了。”仓空有些尴尬地解释起原由来。说到底还是清虚道德真君的错,他刚把那套提纵御气的功法教完,就打发他走。

结果仓空掌握不好分寸,常常是一步迈出,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扎进树丛里,或者是烂泥塘中,折腾半天才出来。最后紧赶慢赶抵达荆城时,自己已经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活像个破落叫花子。好在阐教那枚令牌的确好使,要不然城门守卫是否放他进来,还是未知数呢。

“你怎么比以前更笨了,练个摄云步都把自己弄成这样。”辰一听完他的解释后,笑得直打跌。

“原来那套功法叫做摄云步啊。”仓空倒是没生气,因为他看见云中子的手正在做出一个熟悉的动作——

“哎呦!”

“你看看,乐极生悲了吧?”仓空心里幸灾乐祸地想。

辰一童子笑得正欢畅时,云中子隔空赏给他一个暴栗,让他把后半截笑声咽回了肚子里。

“你是云气化形,这种轻身功法自然手到擒来,有什么可得意的?你在渡过色域劫时,吃了多大苦头!心浮气躁、嘲笑同门,回去抄《清微上品大洞真经》一遍!”

此言刚出,辰一童子立马蔫了,乖乖地站在旁边不敢反驳。

“这位师叔惩罚力度可是够狠的,”仓空心里暗爽之余,也忍不住摇头咂舌,“《清微上品大洞真经》我也读过,用玉简看都让人头晕,何况是抄——用刀刻在龟甲上,至少要半车的龟甲才行,啧啧啧,惨不忍睹。还是我家老爷好啊。”想到这里,他又莫名有些自豪感。

随后,云中子命侯府下人带着仓空去洗澡换衣服,收拾好了再过来说话。

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仓空才回到他们见面的屋子。洗澡并没有费太多时间,但是穿衣服实在太麻烦了!他原来那身道袍已经破的不成样子,侯府人自然为他准备了一身新衣服,从面料到设计都很高端,就是太繁琐,六个侍女围着他折腾许久,才勉强穿完。

“还是道袍轻便啊。”仓空再度跪坐在云中子面前时,忍不住说。

“凡人寿命本来就短,还喜欢折腾自己,真是蠢!”辰一童子在旁边附和道。

这回云中子倒是没理他,而是单刀直入主题,讲述起他叫仓空来的原因。

就在四日前,都城朝歌忽然派来使者,向南伯侯宣布了一道旨意,大致内容是说,采风官前番来荆州采风,发现荆州祭祀的神只云中君香火颇盛、感应灵验,遂回禀朝廷,帝(也就是后世说的纣王)大喜,又念及云中君多年行善积德、独身不易,特下旨将云中君赐婚给东君,加封号为东夫人,二者可共享庙祀。

介于这段话信息量太大,云中子又在稍微给仓空详细解释了一遍。

首先是采风官。这是朝廷设立的一种官位,据云中子所知,早在轩辕黄帝时就有这项职位了。采风官往往由帝王选派,职责是巡视各地,将地方民情采编成歌谣汇集起来,上达天听。

说起来,仓空也听说过采风官这个职位,如果类比的话有些近似于后世的钦差大臣。朝廷要想知道各地治理情况,自然要派人去巡视。上古时没笔没纸,记录东西不方便,采风官也不能整天带着几车乌龟壳到处走吧?好在古人自有其解决之道,那就是把所见所闻都编成歌谣,这样好记好背,便于传播,流传乡野之间还能给民众增添些文化娱乐。

朝廷也有专门官员负责记录、整理歌谣,汇编成合集。其中最著名的一本歌谣集,就是被后世大加尊崇的《诗经》。仓空前世身为中文系毕业的本科生,自然知道《诗经》的来历,对于采风官也有些了解。

其次,是云中君的问题。云中君在当时人的心目中……其实是女性形象。

“当时我未得老师大道教化,化形后自然是披发垂下,又无胡须……”云中子说着指了指自己光洁如玉的下巴,“荆州土人只是见了我一面侧影,就误认我为女身了。此地民风淳朴,极尊女性,我当时行香火神道,见女身神只香火比男神更盛,也就作罢。后来修习玉清法门,更是将荆州庙宇抛诸脑后,遂一直将此事迁延至今。”

仓空面上强装正经,心里其实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

“后世都说我那未曾谋面的慈航师伯是变性第一人,殊不知这位云中子师叔还要在前面呢。怪不得老爷当初提到云中君,表情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当年学古代文学时,老师就曾讲过楚地流转甚广的《九歌》,还特意提到里面的几位神只“夫妇”,如湘君与湘夫人、河伯与山鬼,以及东君与云中君。另外再之后解释道:后世早有学者考证,云中君为女神,应当是东君的夫人云云。

“没想到后世的考证居然应在这里,唉,历史真是太会戏弄人了,也不知那位倒霉的东君又是何许人也?”仓空边回忆边想。

此时恰有一道白虹惊天而过,行至半截忽止,携着丝丝火气倒坠而下,猛地落入南伯侯府庭院。侯府中顿时亮了起来,仿佛升起了个小太阳。

这亮光转瞬即逝,火气白虹向中间塌陷收缩,凝成了人形,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白袍翻滚,绣着三足金乌,面容极是英俊,乍看之下如红日般夺目耀眼,只是一双凤眸里满是怒气。

“子受欺人太甚!我陆压定不与他干休!”

说东君,东君到。

15、东君的来历

“陆压道君来了。”云中子拱手行礼。

“这便是封神演义里最神秘的那位陆压道人?洪荒流里认定他是帝俊膝下第十子、三足金乌,如今看来,倒是猜对了。”仓空心想。

“云中子道友好。”陆压见了云中子,方才敛起满面火气,挤出个笑容来,“一别经年,道友修为大进,真是可喜可贺。”

“修为增长又如何,还不是要卷入红尘俗世中来?”云中子略叹一声,抬手招呼陆压坐下,“我发玉符请道兄前来,非为其它,就是这子受小儿的事。”

“子受一介人间帝王,好大的胆子!”陆压提起这事,两条修眉又拧了起来,很有几分威严,竟吓得辰一童子打了个哆嗦。

“你小心些,我这童儿也是云气出身,论其本质脱不了妖族,受不得妖皇血脉的威压。”云中子翠袖轻拂,幽幽光华闪动数息,辰一童子这才面色复霁,“我与这位陆压道君要聊上片刻,你们出去等候。”

“是,谨遵老爷吩咐。”辰一童子没了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恭敬地退出屋去。

“师叔,仓空告退。”仓空有点莫名其妙,但听见云中子发话,也就跟着退了出去。

仓空心思很细,出去时不忘反手把门带上。门合拢的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升起,隔绝了屋里屋外,他猜测是某种隔音结界,因为清虚道德真君讲过,高人谈话时往往喜欢以此来防止窃听。

“陆压道君一来,打断了云中子师叔的话。就是不知师叔唤我过来,到底为何……咦?辰一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一眨眼的工夫而已,不可能跑出大门去啊?”仓空回过身去,却没看见辰一童子的身影。

正思忖间,就见辰一从院落假山背后悄悄露了半张小脸,上面血色还未尽复,依旧有些发白。

仓空三两步间走到假山处,好奇地问:“刚才里面那位陆压道人,居然把你吓成了这副样子?都躲到这里来啦。”

“你是人族,不明白这种感觉。”辰一鼓着脸,有些不甘心地瞪着他,也没了之前的神气劲,“那位陆压道君,就是昔年妖教教主帝俊的第十子,这种威压是天道赋予他们三足金乌一族的,作为建立妖教的奖励。我还未得仙位,本能习气没去干净,当然忍受不住了。”

“哦,他是帝俊十子啊。”仓空故意摆出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想勾着这位童子多说两句,“那又如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告诉你,陆压道君可是有幸活过了巫妖大劫的人物。如今这位玉帝上去后,为了安抚他,维持原封号东君不变,命其继续执掌太阳星运转。你说,他厉不厉害?”辰一童子果然老实,把自己知道的如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他父亲叫帝俊,东君为什么叫陆压呢?”仓空又提出另一个不得其解的问题。

“清虚师伯没有对你讲过这些掌故吗?东君本名帝鸿,巫妖量劫后为示与旧日种种了断,故改名陆压。”

“还真没有,原来如此。”仓空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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