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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 上——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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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源做生意还是没经验,太草率了。

厂长脸色难看地不发一语。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他只得耐下性子同厂长商量:“赔偿我就不要了,你让工人加班做,多发他们一些加班费,这样行不行?”

厂长之所以肯出赔偿,那是早算过帐,给加班费比付违约金的成本高,还不如赔钱呢。

经过一轮漫长的讨价还价,最后说定,沈清源不要违约金,工厂再承担三百个,剩下三百个由他自己解决。

再找工厂加工来不及了,他决定请工人手工完成。

工匠倒是容易找,以前鞋厂的工友好多都愿意接私活儿,关键是给多少薪酬。

问题是沈清源现在手上没有那么现金付工资!

他着急上火,嘴上长了一圈燎泡,饶是这样他都死撑着,不肯向贺景瑞流露一点儿窘迫。

眼看被逼到绝境了,他甚至想到了放弃。

当初瞒着贺景瑞接了这笔订单,他一直心惊肉跳跟做贼似的,不如干脆算了,该赔钱赔钱以后不做这家公司的生意了。

但他心口梗着一口气,难道离了贺景瑞自己就什么都做不成么?难道自己一辈就是打工仔的命、成不了大事么?

不甘心啊!

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去找阿敏和程浩借钱。

那俩人听了他的情况,很慷慨地答应了。写借条的时候,他不禁感慨了一番。自己的朋友尽管不多,却都是重情意讲义气的人;他帮了朋友,转过头又接受朋友的帮助,世上的事真是山不转水转、风水轮流转。

借到了钱,找齐人手,沈清源就一头扎到赶工大业中。

他亲自上阵,跟着工人加班加点做活儿,既监督了工作又省下一份人工。

“清瑞”暂时委托初姆和她女朋友看着。

因此等贺景瑞兴冲冲地赶回来时,没看到自己媳妇儿,只看到假小子的初姆。一问之下得知沈清源在赶一票大生意,每天都住在工厂里。

贺景瑞扔下行礼就往工厂跑。从弥漫着皮革硝石味儿的车间里把人揪出来。

小鞋匠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吧唧的。眼珠红得像兔子,眼眶黑得像熊猫,明显是熬夜熬伤了。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景瑞又生气又心疼,劈头就是雷似的一声吼。

“有事回家说。”沈清源疲惫不堪,实在没力气解释,更没力气吵架。

“好,那你现在跟我回家!”

“现在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还要做活儿。”

“你要做什么活儿?”贺景瑞也是急狠了,态度十分恶劣,“你什么时候接的活儿,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活儿需要这么拼命?”

沈清源被他问得语塞,只得说:“你先回家,等这批活儿做完,我跟你慢慢说。”

“清源!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你别问了!我求求你,让我先干活儿行不行?!”

俩人情绪都焦躁,脸对脸互相吼。吼完像两只对峙的野兽一样咻咻直喘气。

小鞋匠太憔悴了。面对他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贺景瑞再气也狠不下心来,率先败下阵。

“好吧,”他颓然地说:“我不问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先回去吧。我这里再有两天就完了。”

“ok,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身体。”

沈清源仰头亲了他一下,急匆匆地跑了。

望着他的背影,想起车后座上放的生日蛋糕,贺景瑞心里别提多丧气了。

第四十六章:生日意外(二)

贺景瑞提着蛋糕独自回到“清瑞”。

家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房子就显得有些空。

好几天没打扫,家具上都蒙了一层灰。贺景瑞对着鞋柜使劲吹几下,面上还不干净。他心里腾起一股火,把手里的东西随便一扔,鞋也没换,拎着蛋糕进了屋。

房间里既闷热又冷清。没有一丝人气儿。

小鞋匠这是有多少天没回家了?

贺二少越想越窝火,啪地把柜子上俩人的照片面扣下来。

他打开窗子,自己烧水洗了澡。趿拉着拖鞋出来的时候,又不愉快了。

本来老爸、大哥要替他摆酒庆生的,他都给推了。因为想跟沈清源单独过生日,他才早上5点起床坐飞机紧赶慢赶赶回来,谁知这家伙竟然把他生日都给忘了!

还好几天不回家!

生意?生意能有他重要吗?再说了,能是多大的生意?苦死苦活还赚不了他一个奖金的钱!要是缺钱干嘛不找自己要?

想到这个,贺景瑞手就开始痒,很想抽小鞋匠几下。

当初给他俩开这个店的时候,他并没想到老爸会让重回公司,更没想到在得到重用之后自己也没丢人,还是可以做些事。现在他好歹也算金领,每个月凭业绩拿薪水,养小鞋匠及其家人都是够的。

“清瑞”就变成一个给沈清源打发时间的副业。只要不亏本就行,并不指望靠它赚大钱。

小鞋匠倒好,几乎把所有时间精力都砸进去,一副要白手起家奋斗发家的样子。

不是看不起沈清源,指望这店赚钱奔小康是可以的,但要做大做强,就如今的资金状况以及他的经商才能,那就是个堪比唐僧西天取经的漫漫征途了。

小鞋匠总是怕别人说他靠自己养。问题是自己就有那么雄厚的家世背景,只要不像以前那样乱混,赚钱那是必然的嘛!要不然李邺那高知混蛋为毛非要顶着吃软饭的名声,也要找个富婆?因为起点高嘛,至少比其他人少奋斗好几年。

这就是阶层!这就是差距!现实就是那么残酷而不公!沈清源为什么就不肯接受呢?自己可以拿钱给他去进修几年,然后再替他开个公司,请几个高管,让他顺顺当当地乘着他贺二少这股东风发家致富。

等有钱有身份了,谁管你是被包养还是包养人。

就像上学时候,同班的女同学抽烟,学习好那个老师会说这孩子个性强,学习不好那个老师就会说这货不学好……社会上的情况不也是这样的么?

当然沈清源缺乏安全感,贺景瑞是理解的。但贺景瑞觉得自己爱他都爱到骨子里了,怎么就不值得信任呢?怎么非要又傻又倔像头驴似的闷头冲,还特么严重影响夫夫感情!

贺景瑞靠着窗台抽烟,一眼望见对面阿敏和程浩站在街边说笑,阿敏还垫起脚尖给他老公擦汗。把贺景瑞酸的,就想立刻将小鞋匠拎出来跪键盘!

被对面俩秀恩爱的夫夫刺激到,他在窗台上摁灭烟头,趴到床上。

屋里静得没有声音,自己27岁的生日真是寂寞如雪啊!

正寂寞着,手机忽然响了。是他以前某位狐朋狗友的电话号码。

他接起来,电话里传来肯尼一团喜气的声音:“贺少生日快乐!”

然后电话被朋友拿过去,声称为他办了个生日派对,让他赶快过去一起玩。

这一年多他和这些朋友来往并不密切,那种荒唐放纵的生活对他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可是今天……

贺景瑞环顾空旷的房间,视线落到孤零零躺在桌上的生日蛋糕,像是某种扎根在他脑袋里,正在渐渐枯萎的枝桠,又复苏了。

次日凌晨,参加完生日派对的贺景瑞,拖着疲惫的身体,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回到家。鞋都没脱就倒在床上。

地上堆着收到的各式礼物,耳边飘着朋友那些“小情儿不可以太惯着,要不然三天不倒就上房揭瓦”“不要为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就算放弃了,也不能让那棵树知道”之类的忠告,他陷入了梦香。

一直睡到下午,他才被饿醒了。带着宿醉的眩晕,打开手机。各种信息微信纷至杳来。有他哥的、他爸的,公司的,朋友的,就是没有沈清源的!

他也没力气生气了,只是感觉被严重忽略的失望。

沈清源还不如那些酒肉朋友有心呢。虽然和他们在一起很无聊,无非就是喝酒——他已经戒赌、戒毒、戒色,属于纯洁的好青年——但人家好歹还惦记着他,生日会送礼物给他。

他缺礼物吗?要的是那份心意!

而他捧在手里、放在心尖上的爱人却连这心意都忘了!

又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够手从床边的礼物盒里翻出一个皮鞋盒。这是肯尼送的,据说是某大牌的限量版。

把鞋子套在脚上试了试,他便穿着这双鞋下床洗漱去了。

终于在合同规定期限内做完整批活儿,沈清源在凌晨时分精疲力尽地回到家,到头就睡。足足睡了一天半,醒过来时已经是次日的下午了。

记得游魂似的回来时,贺景瑞在睡觉,睁开眼人已经不在了。

沈清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才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这时才注意到房间里凌乱不堪,垃圾烟头拉罐瓶食品袋丢得满地都是,床单甚至被烙了两个洞。

叹了口气,他慢慢穿衣下床,然后花了整整两个小时把屋子收拾干净。

桌上放着个生日蛋糕,已经过期了,透明盒子下面看得见绿毛。

沈清源骤然想起错过了贺景瑞的生日。愧疚之情腾腾往上冒,瞬间就蔓延了他的整个胸腔。

临走前贺景瑞可是千叮万嘱想和自己过二人世界庆祝的,自己竟然给忘了!作为生日礼物的那双皮鞋才做了一半!

贺景瑞肯定很生气,难怪这几天连个电话都没有,要是在以前,自己只离他一天都是电话短信不断的。

订单完成了,卸去肩上的担子,沈清源决定好好补偿被冷落的爱人。

他特意去买了贺景瑞喜欢吃的菜,认真做了一大桌,然后就眼巴巴地等待贺景瑞回来。

晚饭时分,贺景瑞回来了。沈清源忙迎上去主动接过他的包,然后一番热烈的嘘寒问暖,殷勤体贴堪比岛国的贤惠主妇。

而贺景瑞一反常态,淡淡地不甚热情,问半天才“嗯”一声。

沈清源接过他脱下的皮鞋,因为这双新皮鞋比较扎眼,就是无话找话地说:“这双鞋挺漂亮嘛。”

“嗯。”

“是华伦天奴的新式样吧?”

“嗯。”

“你在哪儿买的?改天我去看看,借鉴一下人家的新设计……我觉得这个牌子的男鞋都挺好看的。”

“肯尼送我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他在哪家专柜买的。”贺景瑞淡定地说,似乎这只是一件再平常的事。

沈清源心里咯噔一下,拿鞋的手在空中停了一瞬,“你过生日的时候,他来帮你庆祝吗?”

“嗯。”

“就他一个人吗?”

“没有,好多朋友一起。”

沈清源暗暗松口气,快手快脚地把鞋放进鞋柜,状似不经意地问:“你和王狗剩还经常来往吗?”

贺景瑞一直斜着眼睨他,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这时就阴阳怪气地说:“还不许我有几个朋友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觉得,他对你好像有想法,你们经常在一起,不太好。”沈清源的双手张惶地绞在一起,小心地说出心里的想法,生怕贺景瑞不高兴。

贺景瑞果然不高兴了!

他眼一瞪,提高嗓门说:“有想法怎么啦?他知道我有爱人,我也跟他表过态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嘛。再说我们又不单独见面,都是很多朋友一起玩,这也不行?!”

他连珠炮似的话把沈清源都炸傻了。

好嘛,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沈清源那时为和摄影师来往辩解的话全还给他了!

没想到贺景瑞这样记仇,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一直憋到现在还不忘报复回来!

抿着唇怔了几秒钟,沈清源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我不是想干涉你。不说这些了,赶快吃饭吧。”

贺景瑞气哼哼地进了屋,大马金刀地坐下来,等着沈清源伺候他吃饭,并不像平时那样赶着帮忙。

默默地吃了一会儿饭,贺景瑞终于憋不住了,没好气地问:“我的生日已经过了。”

“……”沈清源惶恐地望着他,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忘了。”

“你真没良心!”贺景瑞气鼓鼓地埋怨。

“对不起,那几天我太忙了。”沈清源放下碗筷,垂头丧气地道歉。

“你倒给我说说,你忙啥忙得把我都忘了?”

“我……”沈清源低着头嗫喏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话儿。

“是不是背着我接订单了?不错嘛,沈老板!”贺景瑞冷笑道。

沈清源赫然抬起头,眼珠圆瞪,满眼的惊慌和恳求,像被主人嫌弃的宠物狗似的,“我没有!景瑞,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多赚点儿钱……以后再不会这样了。”

这个时候他已下了决心,不管有多大利润也再不接周一鸣介绍的生意了,这种做贼似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看着他哀哀的表情,听着他软软的恳求,贺景瑞忍了好几天的气总算顺下去一些。还想再为难他一下,可惜小景瑞不给力,躲在桌下蠢蠢欲动,沈清源再继续保持这种神态,贺景瑞恐怕要扔了饭碗扑过去。

“我的礼物呢?”

“我在准备。再隔两天就可以给你了。”

“算了,不跟你计较了。可不要再有下次。”

贺景瑞心不甘情不愿地偃旗息鼓,将内心的不爽化作身体动力,结结实实地把小鞋匠惩罚了一番。

他是下了狠劲儿,沈清源被他弄得都要吐白沫了。亲热结束后,看到他屁股就疼。

第四十七章:家暴

沈清源把货发了,对方也很爽快地答应付款,但让他去周一鸣那儿取款。据说他是中间人,货款一早打到他那儿了。

这个理由实在牵强,即使再没有经验,沈清源也知道对方没说实话。这笔生意根本就是周一鸣暗中操纵的,借了对方的壳而已。

说不感激是假的,但周一鸣这样不依不饶地照顾生意,却又让沈清源很为难。

欠周一鸣的人情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同贺景瑞的关心则越来越差,这样背地里接生意迟早有一天会影响到他的感情生活。

感情和事业,他的选择永远是感情。

他倒是想拿了钱就和周一鸣了断,可光拿钱就折腾了几趟。

先是财务负责人不在,等人来了,出纳又办事去了。财务部的人好容易凑齐,却说要周一鸣的签字,他又不得不去找周一鸣。

周一鸣也不是好见的,他去那会儿正在会见客人,让他在外面等。

等了一个多小时,办公室大门打开,周一鸣率先走出来。见到沈清源时愣了一下,然后笑容可掬地问:“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来……”后面的话全僵在喉咙里,沈清源惊恐地看到贺景瑞阴着脸从周一鸣身后闪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贺景瑞寒声质问。

他周身笼罩的怒气让沈清源不寒而栗,手掌额头都是虚汗。

“我、我来拿钱的。”他声音打着颤回答。

贺景瑞了然地扬起眉头,冷冷地哼道:“你加班加点的就是为了他?”

“不、不,我没和他做生意……但、但我的钱要、要找他拿。”沈清源语无伦次地解释,越说越说不清,急得他直抹汗。

“是不是要我的签字?”周一鸣上前拿过他手里的单子,哗哗签上名递给他,“去结账吧。”

表面上他是在给沈清源解围,可这情景看在贺景瑞眼里,简直是满满的、见不得人的女干情嘛!

怒火噌噌噌以几何级的速度燃烧,贺景瑞都要气炸了。哪还会管场合地点合不合适,一步蹿过去抢过沈清源手里的单子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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