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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忠犬之路 下——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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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秀芳因为几个熊孩子的捉弄,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沈清源把她背回钟家后,她的眼泪依旧没停,药都顾不上擦就关上房门独个儿伤心去了。

据沈母说,自张永靖的事被揭出来,她一直表现十分坚强,精力都用去怎么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了,从没在人前掉过泪。

沈清源明白,钟秀芳是因为熊孩子那句“你全家都是兔子”碰到伤心处了。

一个女人被骗了婚,怎么可能不痛苦?大姐再要强,也是曾经喜欢过张永靖、想跟他一心一意过日子的。

这样一想,小鞋匠内心的圣父情节作祟,对她的迁怒也就释怀了。

释怀归释怀,他还是不想住在钟家,一个人住清静又自在,没必要来钟家挤。

只是老屋始终是旧房子,设施不齐全,有诸多的不方便。比如说洗澡,老屋是没有专门的洗浴设备,想洗澡就烧水擦一擦、冲一冲。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就有些吃不消。特别是这房子还有些漏风,最冷的那几天,刚烧热的水没一会儿就凉了,根本无法洗浴。

村里人到冬天爱泡温泉,有空就跑澡堂子泡一会儿,外面冷风呼啸,澡堂子里热气氤氲,简直是人间忒美的一种享受。

可惜沈清源身为“兔子”,不愿往人多的地方挤,也就与澡堂子的享受无缘。

然而,杨柳村入冬后接连下了几场大雨,老屋的破房顶没经受住考验,塌了一块,半夜雨漏得哗哗的。沈清源一晚上没睡觉,整夜忙着抢险救灾了。好容易把铺盖行礼搬进不漏雨的房间,把被水淹的地方收拾干净了,天已经蒙蒙亮了。

他又冷又累,撑着下了碗热面条吃下,可面汤的热气很快消散在冰冷的身体里,并没有给他带来温暖。他看天色还早,估计绝大多数人都在睡觉,就动了去泡温泉的心思。

他做贼似的夹着洗浴用具,趁着蒙蒙的天光,绕到一个地点偏僻的澡堂子。

这处因为水温不特别高,地方又小,没被搞农家乐搞得丧心病狂的村民看上,沦为本地人用的公用澡堂。

沈清源准备进去的时候,被守门的老头拦住了。

“您为什么不让我洗澡,我也是杨柳村的人,又不是不买票?”沈清源耐着性子跟老头说好话,奈何老头态度蛮横,他有些生气,说话的音调不由得高了几度。

“你叫什么叫?再叫也不给你进!”老头叉着腰挡在他面前,眼睛瞪得溜圆,眼珠都快瞪出来了。

“这不是公用澡堂吗?既然是公用的,村里人只要出钱就可以洗嘛。要不我买两张票?”

“你买十张票也不给你进!村里人谁都可以洗,就你不行!”

“为什么我不行?您倒是给我说个道理?”

老头的眼睛在他身上溜一圈,扬起头倨傲地说:“你不干净,别把病传染给别人!”

沈清源脾气再好也被这句话激怒了,声音都气抖了:“你说谁不干净、谁有病?!”

“我就说你了,怎么着?”老头说着,还得寸进尺地用手指戳他,像是要测试一下他敢不敢把他怎么着。

“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儿!”测试的结果是沈清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乎将他揪离了地面。

老头顿时吓尿了,扯起嗓子嚎:“哎呦,兔子打人了!”

他们掰扯的这段时间,附近已经有人走动。老头这一声尖利的嚎叫,立刻吸引了近处的几个人围观。

看到有人过来,老头更是变本加厉地鬼叫:“我怕他有传染病不让他进去,他就要打人!”

有人就说:“哎,钟家的,你干嘛到公用澡堂来,大家都怕得很。”

沈清源丢了老头,扭头面对说话的人,红着眼一字一句地说:“我、没、病!”

“电视上、村委会天天宣传呢,你当兔子就会得病。”那人说得振振有词,竟引来一片附和声。

被众人指指点点地议论、指责,沈清源突然就生出一种孤立无援的感觉。作为一个毫无根据被千夫所指的传染源,屈辱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所有的理智。过去被人骂野种那种痛苦再一次凶猛地冲击而来,他花了好多年才建起的防线摇摇欲坠。

他知道自己最好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他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头重脚轻的抬不起脚。他双眼赤红,目光死死地钉住面前的人,其实他看得并不清楚,因为这些人的相貌对他而言都差不多,一样的充满厌恶,一样的冷酷粗暴。

钟秀芳忽然从村民间挤出来,一瘸一拐地走到沈清源身旁。她快言快语地说:“有病怎么啦?村里谁没病?脚气算不算?妇科病算不算?这些还是会传染,有种谁都别来,大家就干净了!”

她抬手指着带头说话的那人啐道:“呸!你还好意思说别人?是谁前些天去县城看皮肤病的?我弟不嫖不赌,可比你干净多了!”说着她拉起沈清源的手,一甩头,骄傲地说:“走,别在这儿洗!水都不知道脏成啥样了?!”

被骂的那人是个有黑历史的,让钟秀芳说得无地自容,各种脏话都涌到嘴边了,硬是怕钟秀芳的刀子嘴会不留情面地揭短,忍住没出声,等姐弟二人走远了,冲着他们的背影涂了口吐沫。

沈清源默默地跟着钟秀芳走了一段路,心情才稍稍平复,想起来问:“大姐,你脚还没好呢,怎么早要去哪儿?”

“去哪儿?还不是去田里,昨晚雨大,我去看看棚子漏没漏?”钟秀芳没好气地回答。

“你回家歇着吧,我去看。”

“不用,你先跟我回去洗澡!”说起这个她就生气:“他们这样说你,你不会骂回去?!这些人还不是欺软怕硬,专拣你这种面瓜拿捏!”

“算了。我就不该来。”沈清源心情不好,除了心灰就是意冷,完全拿不出吵架的血性。

“你啊,”钟秀芳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他一下,“没点儿刚性,不欺你欺谁!”

她歇了一小会儿,气又上来,接着教训道:“你要洗澡干嘛非跑到澡堂子?我们说你几句你就耍脾气,跟我们见外起来,现在好了,看到外人是怎么对你的了?我们再怎么着,也不会这样嫌你!”

她说得理直气壮,好像完全忘记自己丢沈清源饭碗的事。沈清源低着头一言不发,懒得跟她较真儿。

两人在钟大姐的骂骂咧咧中回到钟家小院。钟秀芳径直打开热水器,把沈清源推进浴室。

钟大富和沈母正在吃早点,见本该去田间查看的钟秀芳拉着沈清源回来,都很诧异。

钟秀芳把事情简单地说了。沈母当时就心疼地吃不下饭。

钟大富端着碗默了一小会儿,不高兴地说出两个字:“丢人!”

这两个字立刻点燃了沈母的愤怒,老太太像汽油桶爆炸似的跳起脚,把饭桌变成了战场。

俩老人互相指责数落的声音传到浴室里,因为声音大到水声都盖不住的程度,吵得沈清源头都要炸了。

就为这么点儿事,竟然发展到吵架的程度,他估计是自己出门没看黄历,今天犯太岁!

他也没心情洗澡了,草草冲完出来,替钟秀芳去田里检查一番,把需要做的农活儿做完,蔫蔫地回到老屋就再没出去。

老屋又湿又冷,他冲了个铜壶抱着,披着被子缩在墙角。给贺景瑞发信息,等了半天没等到回音。他差点儿就要拨电话了,迟疑了好久最终还是作罢。

此时此刻,他感到了久违的孤单和软弱,仿佛天地之大却容不下他那般无所适从。他很想有个温暖安稳的肩膀给自己靠一靠,尽管爱人不在跟前,有一点他的讯息也可以聊以慰藉。

他盯着黑黑的手机屏幕,眼前放电影似的闪过一帧帧画面,全是以前受的委屈。几次想爬起来去找点儿事做,可身体宛如魔怔了,任由一只看不见的手牵引着沉入回忆,玩命儿似的为难自己。

就这样缩在被子里,手握手机,他睡了过去。

睡也睡不安稳,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里有发怒的外公,蒲扇大巴掌往自己身上招呼,骂自己脏不准碰锅灶……母亲拼命来拦,可不是外公的对手,结果和自己一起挨了揍……母亲摸索着边哭边给自己擦药,那眼泪总也流不完,渐渐流成了一条河,把自己淹没了……

他感到窒息般的难受,伸手四处抓打,浮木似的,他抓到了一双结实的手臂。准确地说,是那双手臂捞住了他。

“清源、清源,你为什么哭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他眼前出现了一张脸。透过蒙昧的光,他终于看清楚贺景瑞满是关切神情的脸。

“景瑞?”他抬起手小心地碰了碰,生怕力气大了打破这个美梦。

“唉,你住这地方真难找,要不是有妈带路,我根本找不到。”贺景瑞捉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顺势叼住他的一根手指,亲昵地咬了一口。

些微的痛感从指尖传来,沈清源总算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梦,贺景瑞是真真实实地站在自己面前!

第一百零五章:太后离婚(一)

相思成灾的贺总裁背着小鞋匠给岳母打电话,得知自家小鞋匠过得并不像他说的那样好,另外还有个疑似不死心的前任近水楼台,贺总就不爽了。牵肠挂肚地过了一小段时间,他决定管他娘的,百忙之中挤出几天时间去看小鞋匠。

随即他马不停蹄地出差开会加班,硬将计划一周完成的工作用三天完成,剩下的时间说是去休假,其实是跑杨柳村看媳妇去了。

他先坐飞机,再坐汽车,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在迷宫似的村子里转了几圈,终于找到钟家,门都没进,又跟随岳母穿过半个村庄,来到小鞋匠的住处。

原想给小鞋匠一个惊喜,谁知进屋就看见沈清源在睡梦里泪流满面,手舞足蹈得好像鬼上身,把贺总裁急得,行礼一丢跳上床,抱住人又是摇又是亲,总算是叫醒了。

在确认了眼前人是朝思暮想的男票时,沈清源惊喜大发了,一头扎进贺景瑞怀里,以要把自己闷死的劲头抱着贺总的腰不放。

贺景瑞又冷又累,肚子空空如也,被小鞋匠这么一撞,胃都撞痛了。

他吸溜着嘴,笑道:“宝贝儿,你也不用这么想我吧。”

手抚在沈清源的背脊上,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震颤。

小鞋匠在哭?

从沈母的三言两语、以及沈清源独自住那么个破房子,贺景瑞猜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做梦都能做哭了?

忍着身体的不适,贺景瑞哄孩子似的轻拍着他的背,嘴里不着边际地讲一些甜话,心里则充满了怨念——老爸干嘛要搞什么三年之约?把小鞋匠一个人支到这么远的地方,没自己在身边照顾,瞧这日子过的,跟只流浪的小狗似的。

不行,回去以后怎么都得想办法让老爷子跟老大和好,不说天天在一起,至少也要多花些时间来陪小鞋匠。

等沈清源伤心完了,贺景瑞去拿毛巾给他揩脸,结果没找到热水,只得拿湿巾来用。

“你这屋怎么一点儿热气都没有?跟个冰窟似的,怎么住人?”贺景瑞越看老屋越不顺眼,开始哔哔地唠叨:“屋顶破个洞你不知道修吗?湿气那么重,你看被子都是湿的,你也不怕得风湿?”

他坐到床边一把扯过小鞋匠,杵着那颗有些凸凹的脑袋气道:“你这是过的什么日子?!你就不知道对自己好点儿吗?!让我怎么放心?”

沈清源一边听他埋怨,一边抿着嘴笑。贺景瑞好像忽然出现在茫茫野地里的一把火,耀眼而温暖,让他在随波逐流的颠簸里找到了主心骨。

“喂,你傻笑什么?我的话听到了么?!”贺景瑞板着脸质问。

“听到了听到了!”沈清源捧起他的脸使劲儿亲一口,笑道:“你怎么变得那么啰嗦?”

“咦?嫌我啰嗦,不想活了是不是?!”贺景瑞一个恶虎扑食扑倒小鞋匠,压在身下用手咯吱。

小鞋匠笑着躲,被霸道总裁镇压了双手。没得意两分钟,贺总裁乐极生悲,让沈清源一脚踹到地上。

贺总那么大个子摔到地上,声音可谓是惊天动地。沈清源在他着地的时候,只觉得耳边嘭地一声,全身都疼起来。

“你……摔到哪里了?”沈清源跳下地赶着去看他。

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动都不动,好像连呼吸都低下去了。

把沈清源吓得,手脚都冷了。

冷不防他伸长手臂将小鞋匠搂了个满怀。“我说你可真狠心呐,把我摔残了怎么办?嗯?”

沈清源在他怀里焦急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你没事吧?”

“反正死不了。嘘,别动,让我休息会儿。”说话间,他的眼皮真沉沉的往下掉,也不管地上又湿又冷。

“别睡地上,会生病的。”沈清源爬起来,拖死狗一样把他拖上床,帮他脱了外衣盖好被子。感觉被褥确实湿冷,又想去烧热水,被他拽住再次拉到怀中。

“你就别忙活了,陪我好好睡一会儿。”他翻了个身,用四肢裹住沈清源,轻声呓语道:“可想死我了。”

小鞋匠满怀爱意地亲了他好几下,心满意足地抱住他。

皮肤相触的热度温暖了漫长冰冷的夜晚。

一夜好眠。

沈清源睁眼时天已大亮。好久不见的阳光破云而出,在老屋里撒下一串金色的光斑,外面的鸟叫得欢快,更显得天光明媚而美好。

在阳光鸟语中,静静凝视着枕畔的爱人,他有些做梦般的飘忽感——当然,这次是个美梦。

他悄悄问自己,这么好的人是怎样来到自己身边的?自己是积了多少福气才会拥有这样的爱情?

他轻轻往贺景瑞身旁靠了靠,让自己清晰地闻到他的气息,触到他的鼻息。

唉,美色果然消磨人心。平时比公鸡起得都早的小鞋匠,破天荒地赖了床,恨不得睡他个天长地久。

门外传来几声小心翼翼的敲门声,沈母低声问:“小源起了吗?”

“起了。”沈清源快脚快手爬起来,披着衣服跑去开门。

“小贺起了吗?”

“没有,还睡着呢。”

“哎,这孩子昨天累坏了。让他多睡会儿……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妈,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老太太不理他,转身径直做饭去了。

沈清源便不好意思再睡。匆匆收拾好,他要到厨房帮忙,却看见外屋放着两个包袱。

“妈,您这是……要出门?”他指着包袱问。

“嗯,”老太太头都不回地忙活,淡然地回答:“我搬过来跟你住。”

沈清源抓着头发,完全没理解老太太这句话的意思,呆呆地问:“和我住?那叔呢?”

“哼,我不跟他过了!”老太太拿着锅铲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离婚!”

“离婚?”

“对,离婚!”

花了三分钟,沈清源才领会了母亲大人这句话的精神,顿时有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别说农村老人离婚是稀罕到不能再稀罕的事,就是沈母跟钟大富在一起也二十多年了,以前艰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如今日子算是风调雨顺的,怎么忽然就要离婚了?

“妈,您和叔在一起那么多年,昨天吵个架就要离婚?您是气糊涂了吧?”

“我清醒得很。我就是跟他过不下去了!”老太太态度坚决,说话的语气也确实很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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