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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婚计划——by廿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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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喝,大头和鱼尾都喜笑颜开,屁颠屁颠给世子爷指路。

刚走进万花筒酒吧,就被已在里头零零星星几人注意到。

第一次出现在现代酒馆的秦傅书对这种隐蔽之处,对此并不喜,对原身的喜好实在难以认同,他以往所去的酒馆地段极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好酒馆,邀请贵客前往绝对倍有脸面。

大头和鱼尾平时也会来,不过他们会比现在更加低调,感觉有秦傅书在,他们的腰板就会挺得更直。而秦傅书并没有这种感觉,在陌生的地方他自然不想闹事,今天纯粹是想喝酒解闷,顺道了解现代酒馆的特色。

三人选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了下来,大头和鱼尾本来想坐在明显的位置,奈何秦傅书并不喜欢那个位置,在陌生的地界,没有熟人作保,他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出风头,以前也不是没有吃过亏,那个教训他是记得的。

秦傅书对着酒单上面的价格开始计算自己现有钱能买到什么好酒,现在的他也知道钱币如何区别,粉红色的一百是大钞,而且字数也比较好认,阿拉伯字数他通过电视学习,也识得了,不懂的他也问过邹老师。不然他今日也不会冒然跑到酒馆。

如此畏首畏尾的生活着,秦傅书发现自己心里特别的苦闷,酒上来后就只喝酒,连话都不与大头和鱼尾说,大头和鱼尾也不敢多说。

酒吧内本来就安静,现在更为安静。

秦傅书点了啤酒尝试,但喝了第一口后便发现这酒跟白开水似的难喝,根本喝不醉人:“真难喝,哪一种是白色的酒,我不想喝这种黄色的。”

大头和鱼尾开始积极的干活,指了几款白酒,秦傅书点了瓶价格适中的,他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蠢货,钱有多少就喝有多贵的。

其实,在他看来价格适中,但这白酒的价格还算高的,没有丢了他的脸,大头和鱼尾只是觉得三少为何改变口味改喝白酒,以前不都喝洋酒的?比如白兰蒂什么的。

大概是跟失忆有关系?

秦傅书喝到浓烈的白酒,刺激了舌尖蓓蕾,苦闷之意才有处发散。

大头和鱼尾见秦傅书闷闷不乐,两人也一头雾水,便说一些曾经他们做过的趣事于他听,秦傅书似懂非懂,总结下来就是,他们有架一起打,有酒一起喝,有美女……三少先上。

听着倒是一派纨绔作派,不过,他们口中的另一些人他是一个也不认得。

今日只是想单纯的喝酒,但是他们有些人却不一定。

喝喝聊聊,半小时差不多时,酒吧进来几人,这几人说话声音还挺洪亮。

有时候你不想找别人麻烦,不代表他人不找你的麻烦。

走进来的为首一人眼尖发现了秦傅书,立马与身侧那位紫色衬衫衣领解开三个扣子却不见胸肌的男人交头接耳,而后紫色衬衫男绷着脸朝秦傅书三人走来。

第09章:哭泣

何谓冤家路窄,秦傅书自然是知道。与皇子们一起念了三年书之后因皇子们渐渐开始接触朝政,不再需要陪读,秦傅书等人便转到书院,在他们之前到书院念书的人当中自是少不得官家子弟与皇亲国戚子弟,各自成派,与秦傅书出来的几位也有他们的派系。

总之,派系众多,无论去哪里都可以遇到他们的敌对之人。

不见面还好,但见面必然会有一翻唇枪口舌之争,无论进行何比赛,各自派系均想拔得头筹,纷争不可谓不激烈。待到皇子们年轻可协理朝政之事,皇上分派事务后,派系之争更为激烈,时刻都是风云变幻,今日争得个头破血流,明日则是你死我活,我不让你,你也不会让我。

在现代,亦是如此。秦傅书为一戏子与他人相争,最后丧失小命,成为亡魂,被古代来的世子爷借尸还魂。至于世子爷之死,其背后是否也有派系之争,是否有帝位之争也说不清楚,定然不可能那么简单。

眼前这些人明显就是认识他们的,而且还有可能曾经有过什么矛盾。

紫色衬衫的男人对着握着酒杯的秦傅书冷笑:“哟,这不是失忆的秦三少嘛!怎么在这里喝酒,还喝这么没品味的白酒,啧啧,秦三少现在是被秦家放弃了吗?啧啧,真是可怜,可怜虫!”

可怜虫?

秦傅书抬了抬眉眼,目光冰冷地望向紫色衬衫男,幽幽开口:“原谅我记忆不好,不知道你是哪位?主人家怎么胡乱放会咬人的狗出来。”

大头和鱼尾紧张地在心底为三少摇旗呐喊,这种不要脸的人就是不记得才好。

紫色衬衫男被这句话气脸色微变,不过他还没有因一句话就想要与秦傅书大打出手:“我说秦傅书,少在这里犯贱,别忘记你上次打了我,我们的事没完。今天,不让我讨回公道,你别想走出这个门。”

秦傅书脸色依然不变,悠闲地晃了晃酒杯中的白酒,呼了口酒气说道:“我道如何,要是我今天走出这个门你待我如何。”

文绉绉的内容紫色衬衫也没怎么注意,他的情绪被秦傅书的动作和世子爷的气势给激了起来,他开始愤怒,伸手就揪住秦傅书的衣领:“今天我就要揍到你趴下,抱着我的腿跪下向我求饶!”

秦傅书近距离看到紫色衬衫男黑眼圈眼袋特别种的一张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样子,被此人揪着衣领简直是侮辱了世子爷的智商,世子爷直接将杯中酒朝对方泼过去:“呸!”

世子爷抱你腿,跪下向你求饶?做梦吧!只有别人向世子爷求饶,何时轮到尔等腌臜泼才,我呸!

双方人数自是不均等,秦傅书也不是傻子,泼对方一脸酒后,趁其不备朝紫色衬衫男重重地挥出一拳,打在他的下鄂,在其他人上来扶人的扶人,还没有回击的时候,秦傅书带着大头和鱼尾撒腿就跑,路过服务员身边时,扔了十来张红色票子。

做个有品不赊帐的世子爷非常重要。

喝了酒正兴在上头,大头和鱼尾跟着秦傅书往外跑,待被打的紫色衬衫男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跑出酒吧,紫色衬衫男立马吆喝上他的人追上去,速度反应均不慢。

发现后面有人跟过来的秦傅书和大头鱼尾三人在巷子里不停的跑,直到前方有三个岔口,秦傅书灵机一动:“一人跑一个方向,迷惑他们!”

三人各选一个巷子跑,直接后面没有跟出来人后,秦傅书才虚弱无力气喘嘘嘘地坐在地上,因刚才喝了酒,秦傅书跑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头晕,现在坐下来后发现头更晕,还有点想吐的迹象。

本来喝了高度数的白酒,又奔跑一段距离,秦傅书身体本来就不好,现在突的停下来,就直接跌坐在地上,头晕目眩,头重脚轻,他想用双手撑起自己,谁知道却使不上力气,直接倒在地上,倒地之前他看到远处的前方驶来现代交通工具,一辆黑色轿车。

与此同时,黑色轿车司机将前行轿车的车速减了下来,问坐在后座正使用平板电脑玩俄罗斯方块的冷峻男子说道:“少爷,前方道路中间好像躺了个人。”

冷峻男子头也不抬说道:“这条路不是向来没什么车辆走动,怎么会有人,直接走,别理他们。”

车道并不算太宽,那人是横躺中道路中间,车辆左右两侧都无法通过,非常考验司机的能耐,司机对冷峻男子说道:“少爷,你先等等,我下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冷峻男子随意道了句:“别又是玩碰瓷的,上次要不是监控录像,烦都被烦死。”

司机有苦难言,说道:“少爷,此次我们选择这条路应当无事,我找人查过,这条路暂时还没有发生过碰瓷事件。”

冷峻男子继续专注俄罗斯方块:“先把车内的监控视频打开,快下去看看,别浪费时间。”

司机:“是。”一分钟后,司机探了个头进来:“少爷,那人是真晕倒了,我探了鼻息,还活着,身上有酒味,估计是喝了酒。”

冷峻男子语调略嫌弃道:“一个酒鬼,把他拖到路边去。”

司机:“是个年轻人,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汗,不及时送医院不知道会不会死。”

冷峻男子手一顿,他的游戏又没有闯关成功,冷目一抬,将平板电脑扔一旁,开门下车:“我下去看看。”

下车后,确实如司机所说,那个正躺在冰凉的道路上,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拖到路边估计也没人看见,难道他今天要做好事?奶奶从小就跟他说要多做善事,佛祖才会保佑他平安长大,可是他每每做善事转头就会看到自己的好心变成渣渣。

例如上次下车扶一个摔在地上的老奶奶,结果对方硬拉着他诬谄他撞人,路人纷纷指责他富二代仗着有钱就欺负老人家,不遵守交通规则,如果不是警察赶来得及时,又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只是做好事没有撞人,还不知被媒体怎么报道。

又比如他还在上高中时,好心给一个看似瘸腿又写满可怜言辞的乞丐五百块,结果转个身上车准备回家,就发现那乞丐将身上的破棉袄塞进红蓝白袋子里,双腿安然无恙并高高兴兴的离开乞讨宝地,把他看得一愣一愣的。

每次做好事总是被现实击败他那被奶奶勾起的慈善之心。

霍飒臣下了车后,站在那倒在地上男性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的手臂,发现没有任何反应才蹲下身,将手放到他鼻息处探他的鼻息,不悦地瞪了瞪此人的苍白的脸。

长得还不错。

他要不要将对方扶起来送医院。

思考三秒,霍飒臣还是咬牙决定将对方送医院:“张刚,送他去医院。”

身强司机张刚快速上前:“少爷,你身体还没好,让我来。”司机将人扶起准备放前座,不过被霍飒臣制止了:“放后面吧。”

老张照着他的吩咐将人放到后座,两人合力将对方送进附近医院的急诊室,医院里人不多,被送进去诊治的秦傅书很快被安排就诊。

而此时他不知道的是,在学校里没有接到人,问过同学后,发现秦傅书与那两个猪朋狗友离开学校好几个小时,没有找到人的阿武直接向他的上司,也就是秦傅勤,打了电话:“大少,三少他又跑出去了。”

在秦傅勤的办公室里立马出现一句:“死不悔改,这次不给他一个教训我跟他姓,派多几人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我找出来,酒吧舞厅KTV一概不要放过!”

一旁的助理内心吐槽道:秦总,你本来就哪三少同姓。

此时在医院悠悠转醒的秦傅书还不知道秦傅勤正派人四处找他,而他则迷茫地望向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的两个陌生人。

又是陌生人,世子爷实在是受够这处处是陌生人的世界。上次醒来是在医院里,这次本来又是在医院,做梦都想回家的世子爷感到无尽的绝望,脸上没有对救命之人的感激,而是一脸悲怆,随时都有可能昏死过去的可能。

在霍飒臣正要开口之际,他看到被救年轻人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只见那人越哭越凄凉,司机手足无措地问他:“这位年轻人,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说,非要自杀呢,快别哭了。”

俨然,司机已经自动脑补年轻人是想自杀而倒在路旁的,不知是失恋了还是失去了家人。

越是被劝慰,世子爷流下的眼泪就越多,到处都是陌生人,他何其无辜,为何陌生人总是在他身边纠缠不休,他只不过想回去,有那么难吗?

霍飒臣小声问张刚:“他家人还没有过来吗?”

张刚说道:“大概快了。”

没错,在秦傅书被弄上车时,霍飒臣第一时间在他的背包里找到手,播通了一个昵称为“残暴兄长”的联系人手机号。

难道他家里存在家暴,年轻人才会哭?可是医院检查的时候也没有查到他身上有伤口,他只是因酒后剧烈运动脑部供痒不及时导致头晕而已。

见秦傅书还在哭,霍飒臣站起来说道:“我先回去了,你后面的事你搞定,麻烦。”最见不得男人哭,没骨气。

张刚说道:“那少爷你先回去,我待会打的到大小姐家。”

三分钟后,急诊内就出现一张属于秦傅勤的黑脸,在他看见秦傅书那张满眼泪的脸后,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怒气。

有着一张正在哭泣蠢脸的人一定不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秦傅书!

第10章:生病

在秦傅勤的记忆中,关于秦傅书哭泣的画面依旧保留在他五六岁的时候,那时候的秦傅书特别娇气,只要摔个跤就要哭上半天,全家人都得轮流上去哄着他,秦傅书当年已经是初中生,对秦傅书只有反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也是因为秦傅书,他特别不喜欢小孩子,连逗弄的欲望都没有,更别提自己去一个试试。

眼前的秦傅书与他印象中的那个家伙倒有些重合,只不过这个年纪还会哭,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收起感伤的秦傅书擦了擦眼泪,开始收拾自己的心情,被人看到自己哭得像个蠢货似的,脸都丢尽了,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人。

医生确定没有事可以出院后,秦傅书便低头跟在秦傅勤后面,上了车,一点不情愿都没有,主要是秦傅勤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在空间狭小的车内,秦傅勤星目含威,说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课不好好上,净跑出去跟不三四的人厮混,还喝酒!”

秦傅书无话可说,秦傅勤提的内容不无道理,确实没有去上课,确实出去喝酒,没有别的可以辩驳的。更重要的是,他与秦傅勤原本并无关系,他的教训是对世子爷还是秦傅勤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低头盯着并不属于世子爷的手指发呆,世子爷原来的手指因常年被父亲压着练字手指指节间长满了硬茧。

一时间的秦傅勤也拿秦傅书没有办法,直接让阿武送他回去,他中途换车离开,并强调让他明天到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阿武听命行事。

直到秦傅勤离开秦傅书都没再开口,回到毫无人气的洋楼,到处都不是他熟悉的气息,秦傅书一时间又迷茫起来,走进大厅时连邹银都没有注意到。

邹银问阿武:“他怎么了,怎么一副游魂的样子。”

阿武没多说,转而说道:“邹先生,三少今天可能进行不了补课,今天辛苦你了,白走了一趟。”

邹银心想着这是秦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合,便也没再多纠纠缠阿武问这儿问那儿,只是在离开之前敲了敲秦傅书的门口,告诉他有事可以找老师谈谈,屋内的秦傅书蒙头大睡,压根儿没听见外边的声音。

路过大厅又看见阿武,道了别后,邹银才离开秦傅书的住处。

自打医院回来后,秦傅书都卧病在床,高烧不止,一连三天都没有离开过床,医生都差点长驻在此地,秦傅勤也是急得嘴角都长泡了,秦傅书搞什么鬼,身体差成这样。

就连他们的父亲秦应荣也抽空过来呆了一天,他们倒是想送人去医院,但是秦傅书不知怎么的,一听要去医院,死活抓着床单不去,嘴里还念念叨叨,不知说的是哪国语言,没人听得懂,就只能从他的神情里瞧出他的痛苦。

秦应荣将秦傅勤叫到书房里问话:“傅书怎么突然发烧,这段时间不是好好上课没有出去鬼混吗?”

秦傅勤将事实告知于他:“出去回来后就这样了,问了酒吧里的人,还是傅书先动手打了人,跑出去后,那些人后来也没有继续追。他倒在路间还是被路人送去急诊的,那人没有透露姓名,他们也只说在路中间看到傅书时,已然倒在地上,医生没检查出伤口之类的,我就让人送他回来,第二天就开始发高烧。”

秦应荣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说道:“先派多两个人过来照顾他,老三这体质也太差了。”

问过秦傅书生病前的情况后,秦应荣叫来医生,问问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傅书这两年的事情他兜的多,对他也有大致的了解,只不过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说生病说生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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