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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有悔慕容冲——by八窍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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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眼见被他抢了先去,也不肯落后,纷纷站起出棚,苻柳仗了认得宋西牛,道:“侯兄弟有所不知,这小子倒是很会撒谎骗人的。”说着也向宋西牛道:“你还想瞒下去吗?快说吧,东西在哪里?”

拓跋寔道:“是不要小瞧了他,年纪虽小,心思可是不少。宋西牛,你一直骗了我,我不怪你,现在悄悄告诉我,我仍然当你是我的人。”说着,也是向前走来。

宋西牛眼见这许多人都向他走来,黑压压的只如乌云盖顶一般,苻柳、拓跋寔几人还算是相貌端正,神色已自露出不善,乞伏部、刘氏部、独孤部、没奕干部、吐谷浑等首领不甘落后,都密密围了上来,认得的本来正在喝酒吃肉的凉国皇帝张天赐,大野兽一般的代国皇帝拓跋什翼健,还有许多其他不认识的人。一些胡人奇装异服,一些人横蛮丑陋,有的目露凶光,有的面无表情,有的满脸带笑可是让人觉得更加害怕。各种各样的声音响在四周:“快说,东西在哪里?”“小孩,快说。”“快告诉我。”

二十三、兄妹相逢

还好,就是因为人太多,反而谁都不能靠得太近,只以宋西牛为中心远远围了大半个圆。宋西牛壮胆颤声道:“这个包袱是我兄弟丢失的,我捡起来想归还给他,我……”便有一人粗声打断道:“少说废话,只说东西在哪里?”燕帝道:“你刚才也听到了,这样东西是我的,你想归还便应该还给我才是。”众人听燕帝仍是口口声声说这样物事是他的,虽不敢出言反驳,却有不少人反去瞧一旁的桓温,因都知道这样物事燕国本是得自冉魏,冉魏得自石赵,石赵得自西晋,论起来,桓温是西晋旧人,反比燕帝更有资格。只是再往上追溯,恐怕最后的主人只有秦始皇了。桓温便也走来,他走过的地方身边人便往旁边挤挤给他让出道路。桓温边走边道:“小兄弟,我刚才跟你说这么多便是想你知道这东西对咱们有多重要,我前两次北上皆得而复失,无功而返,这次恐怕是我余生最后一次北上,若再空手回去,实在……”

张天赐随即听出桓温的说辞,打断道:“我才是西晋正宗,他们已经改朝换代,早已不是以前那个西晋了。小兄弟,你也是汉人,咱们才是同宗,告诉我在哪里。”

宋西牛茫然望了这许多人,又是害怕又是慌张,听得薛伽的声音道:“你们说得再多也没用,这小子嘴紧得很。”

姓侯的卷发羯人随即道:“这容易,割肉的刀拿一把来,再不说便割他一块肉,一块块割下来烤了叫他自己吃下去。”说着,果然跑去拿刀,宋西牛吓住发抖,张天赐不同意道:“割肉有什么好?让我来在他四肢任一处划个小口子,把那青筋挑出来抽一抽,又叫他疼得死去活来,保管问什么答什么。又好玩,可以看他卷成个粪球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要不然将他全身埋在地里,露出头皮割个口子灌上水银,看他自己扒自己的皮。叫他说话的好方法多了,侯兄弟让我来。”论起残酷,这汉人倒比胡人还多花活。

宋西牛的腿早已软了,便想:罢了罢了,我赶紧说出来谁要便谁拿去,以后再跟我无关,谁也不会再来吓我。便道:“你们不要过来,我告诉你们便是,那东西被我放在蒲板……”说到此处,便听一声大喊:“宋西牛。”话被打断,听出是拓跋宽的声音,宋西牛便慌张从这些凶神恶煞的面孔寻去,终于瞧见人群后正瞪了双眼的拓跋宽,周围众人眼见宋西牛话到嘴边被一个少年打断,便都纷纷转头怒视拓跋宽。拓跋宽立起了眉,却显得更怒,骂道:“没想到果然在你手里。”众人见也是一个来催问的,也不大计较了,人群里便有人道:“有什么事等下再说,先等那小子把话说完。”

宋西牛实在不愿拓跋宽误会,解释道:“大哥,就当是我对不起你,曹县令和二老爷发疯时是我把那包袱藏了起来想还给你,后来到长安有好几次都想跟你说的,可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他们要杀我,我保不住了。”

拓跋宽挤出人群,红了眼骂道:“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你把它私下藏起来是什么用心?我挨的那几百几千鞭子难道白挨了?亏我还和你结拜做兄弟,说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边说边向前走来,宋西牛没想到连他也这样,颤声道:“东西是你的,我从没有想要过,我是想还给你,大哥……。”拓跋宽凶声打断道:“住口,不要再叫我大……”边说又向他走了几步,便离开人群一些,与宋西牛约十来步之遥。身后一个匈奴人却不愿他独自走近,伸手便向他抓来,道:“回来,你走那么近,莫非想独吞?”拓跋宽向前跨出一大步避过,便又离宋西牛近了些,神色着急喊道:“说出来你就没命了,……”说到这里,匈奴人第二爪抓来便没有躲过,被一把抓住背心,他伤势武艺尚未恢复,也不反抗,只继续道:“只要不说,没人会杀……”说这话之时,早被那蛮力的匈奴人平空举起向后面扔去,这话便是在半空中说出,终究是没有说完,朝人群落去,众人听到拓跋宽之话早已哗然,拓跋什翼健正在下面,便是大怒,迎前一步,只道一声:“阿宽你找死。”出掌便向落下的拓跋宽劈去,拓跋宽人在空中无法借力闪避,况且也不能与皇上动手,胸口便硬生生接下这掌,只‘哇’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正是下落之势被拓跋什翼健一掌击得反向后飞出丈余,后背着地重重跌在地上再不动弹,宋西牛下意识大喊一声:“大哥,”也不顾了,向拓跋宽跑去,什翼健正赶到,抬了大脚便要一脚踏上拓跋宽胸口取他性命,宋西牛飞身扑上,扑到拓跋宽身上挡住,众人又是哗然,便有近的羯人、匈奴人、鲜卑人纷纷出手来挡什翼健,情急之下未免用上招式,什翼健身后随从大喊:“你们做什么,要打架么?”纷纷拥上护卫什翼健,那些羯人等也都各自是有同伙的,这些做随从的平常一般都是仗了主子威风惯的,只有欺人从不受气,便也涌上,道:“打便打,难道怕了你?”这人群倒自己先乱了。宋西牛不管,只去探视拓跋宽,却还有气息,只是晕过去了。

各部首领,各国皇帝毕竟是有心胸有见识的,各自制止属下混打起来,慕容暐的脸色也不好看,道:“我说过咱们相互之间不能争抢,至少今天在这里,谁要再动手,便是跟我过不去。”这语气便已不善,众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都转向宋西牛,道:“快说,说出来咱们不杀你还赏好些银钱给你。”宋西牛本自聪明,被拓跋宽一言点醒,情知此时不说出秘密方是活命的唯一机会。但又怕他们当真抽筋扒皮割肉使出残酷手段来,也不知怎么突然那么利索,从地上爬起便一溜烟跑到崖边,心一横踩到悬崖边上,方威胁道:“我现在就是不说,你们谁要是敢动一动我,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毕竟心里害怕,说话之时,两腿抖得如风中枯叶一般。

众人倒想不到他有这一招,一时反应不过来被他跑到崖边,不由面面相觑。便有张天赐等人好言劝道:“不说便不说,你站在那里危险得很,快快过来说话。”宋西牛见他们要动,也怕他们武艺高强,忙止住道:“谁都不要动,再上前一步我就跳了。”众人倒也不敢再向前,一时无计,那侯姓羯人道:“你瞧瞧下面,跳下去便是东一块西一块。那模样惨得很,连你妈也不认得你了。”又有吐谷浑人道:“咱们去喝酒吃肉等着,看这傻小子在崖边站得了多久?要是不糊涂的,还是趁早乖乖说了,咱们不会杀你。”话是这么说,可是众人都怕不是第一个听到那宝物下落,又也担心宋西牛这抖得剧烈的身子不小心失足跌落山崖,仍是都站在原处没一人离开,却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宋西牛自己把自己逼到这一步,便连哭也哭不出来,接下来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双方便这么无言对恃。突又听一人道:“宋小弟,要想你心上人活命的话,自己乖乖滚过来。”这声音却是吕光,一手掐住了姚盈月的脖子,从人群里稍稍走出一些,道:“我只要轻轻一捏,你这小媳妇可就没命了。”姚盈月被他掐住脖颈,满脸胀红,已经说不出话来,显得十分难受。宋西牛忙道:“不要。”窦冲也急道:“吕光,你干什么?”吕光冷声道:“我替将军办事,窦冲,你要犯浑找将军去。”窦冲方知自己情急忘形,虽然着急,却也不敢再说。却听一个声音幽幽道:“杀个女人不算什么,这里任何一人谁都可以没事一天杀几个来玩,只是咱们这些人在一起却要需要拿个小姑娘来要挟个小乞丐,传到天下,不知薛将军怎么想?我慕容暐是无颜见人的,将她放了吧。”正是燕帝在说话。吕光看一眼薛伽,薛伽见慕容暐开了口,也只能点一点头,吕光便将姚盈月放开。姚盈月脱身,先忍不住弯腰咳了几声,稍稍喘息过来,仍是低了头,却也跑到崖边宋西牛处和他一起。宋西牛见她脸仍是通红,关切相问:“你觉得怎么样?”姚盈月轻‘嗯’了一声,答非所问,眼神却向一旁瞟去,却不知为何又快速低了头,脸愈加红了。

宋西牛正自不解,却又听一人道:“小子,你看看这是谁?”宋西牛瞧去,空中众人头上又是一个小女孩,被拓跋什翼健身后一人用大木棒挑高了举起,这小女孩年纪更小,约莫十来岁,正在低声哭泣,虽然身量尚未长足,显得娇小,但只看面目便又是一个美人,只是与姚盈月深目高鼻的异族风情全然不同,小巧的脸庞,眉清目秀,俏鼻,樱桃小嘴,尤其现在正在哭泣,便另有一种惹人怜爱的动人之美。刚才并不见有这个小女孩,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怕是被拓跋什翼健等人故意藏了。然而宋西牛却是全然陌生,根本不认得这小女孩。拓跋什翼健瞧见宋西牛眼中茫然之色,头也不抬道:“大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害怕,边哭边怯生生的道:“我,我叫宋小瑶。”声音仍然不大,宋西牛却已听得清楚,便是大惊,连声道:“小瑶,你是我妹妹小瑶?”姚盈月闻言问:“她就是你妹妹?”眼中有怜悯之色,此时也不知是该替他喜好,还是该替他愁好。

小女孩哭泣,道:“求求各位大爷放了我。小瑶愿做奴婢。”

什翼健道:“没错,她就是你妹妹,咱们派人替你找了来,你自己认认是不是。”又向小瑶道:“那边那个就是你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他想自杀,你快劝劝他,叫他别死,他若死了,你从此就没好日子过了。”

宋西牛目不转睛去看小女孩,只是对妹妹幼时模样本就没有一丝记忆,何况如今又已长大?却是不得要领,问:“你当真叫宋小瑶?你是哪里人?家里做什么的?”

什翼健倒比他还急着确认,催哭泣的女孩:“不要哭了,问你话就老老实实快回答。”小女孩忙道:“我也不知我是哪里人,很小时就被卖到略阳田家,我在田家做丫环,不知道家里是做什么的。”

宋西牛也急,想了一想,问:“你爹娘都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摇头道:“我不知道,记不起来了。”

宋西牛急得挠头,问:“你有多少兄弟姐妹?”

小女孩道:“好像有许多,也不记得了。”她很小时就被卖,因此这些统统都不记得了。什翼健见宋西牛不能确信,便道:“你不是说你妹妹胸口有块红胎记,脱guang她衣服给你瞧瞧便是。”身后随从横了木棍将小女孩放下,便要动手,宋西牛见这小女孩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要在这众人面前赤身恐怕不能再活,忙止道:“不要。”小女孩又哭,也握了前襟弱弱地道:“不要。”哭着道:“大爷让我再想想,我记得一点了,我的几个哥哥姐姐好像是分别以东南西北取名字,我,我有四个哥哥姐姐。”

宋西牛胸中猛地涌上一股酸楚,热泪真的是夺眶而出,这是他妹妹,真的是他妹妹。他盼着与妹妹重逢,却没想到是在这般境地相遇。已经无法掩饰,边哭边道:“对,咱们大哥叫东田,二姐叫……”小瑶微微抬了头望向宋西牛,眼里也有些光芒,问:“二姐叫宋南苗?”宋西牛连连点头,道:“我是你三哥,你还记不记得,小瑶”“三哥?”小瑶重复一句,脸上露出喜色:“我见到三哥了,”便要冲出到他身边,被身边人拦住了,什翼健道:“小子,要想见你妹妹,你便过来。”

二十四、大恶人

宋西牛动了一动,刚要走出便醒悟过来,猛地往后一退,身形晃了一晃,周围众人又是哗然,张天赐脱口喊道:“呆着不要乱动。”一块崖石坠落,宋西牛站稳,道:“你让她过来。”

什翼健道:“这可不行。”想了一想,又道:“我和她一起过去。”宋西牛要见妹妹,也不反对,什翼健便挟了宋小瑶走出,众人也知要趁此机会骗出宋西牛,都不阻拦。什翼健带了小瑶来到宋西牛面前七、八步远站住,小瑶哭着喊道:“哥哥救我。”宋西牛原地不敢动,望了妹妹便是悔恨难言,当初要不是他对拓跋寔提妹妹的事,她今日也不会遭这般劫难了,他害了妹妹,却又自身难保,向什翼健哭道:“你们放了她,捉她干什么?”说着想到一根保命稻草,眼光向燕帝寻去,又道:“你们都是当今天底下最厉害最有本事的人,刚才燕帝便说了,不能拿小女孩要挟我,代帝,你偏要与燕帝作对么?”便也有人去看燕帝眼色,只想:这燕帝到底年轻,多有怜香惜玉之心,刚才便出言救了那黑眼睛少女,眼下这小少女又是楚楚动人,他只怕也会怜惜的。什翼健也颇有此顾虑,哈哈一笑道:“宋西牛,这你可正好说反了,当时你妹妹正遭逢大难,恰恰是咱们赶到解救了她,若非咱们及时赶到,你今生再也休想见得到她。”向小瑶道:“你说,是不是咱们救了你一命。”

小瑶眼中露出惊恐之色,道:“是,有个大恶人,不,他……是个大恶魔,他欺负我家小姐,还……”脸色越来越恐惧,白得吓人,只道:“我,我好害怕,后来是这几位大爷救了我。可是我家小姐……”说着,哭泣起来,此时众人都没有作声,山顶上只有这一个秀美的小女孩怯生生的柔弱语音随着山风细细流淌,风中声音也是惊恐,也不知这小女孩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

宋西牛现在生死不知,妹妹便在眼前,能多说一会话便是一会,和声安慰道:“你别哭,这坏人是谁,他怎么害人,你慢慢说给我听,都说出来就不怕了。”

小瑶点一点头,抹泪道:“这大坏人是燕国人,我听其他人都叫他大司马。”此言一出,周围骚乱,燕人纷纷大怒,出言骂道:“小姑娘,别胡说八道,你说咱们大司马是恶人?”“你敢出言不逊?”“你究竟受谁的指使来抵毁咱们大司马?”“咱们大司马要什么有什么,干嘛要跑去欺负你一个小姑娘?”他们对自己大司马似乎十分维护,容不得人批评,因此被小瑶这话激起群愤,如此粗声粗气,七嘴八舌,小瑶便被吓住,不敢再说。然而其他各国的人瞧在眼见,见小姑娘柳叶眉尖似颦非颦,美目中珠泪闪动,白净得几乎透明的小脸满是惊吓,却不像是在说谎,虽是这么想,自然不会有人为了维护她公开出声与燕人对骂,便多有人去瞧慕容暐,慕容暐的脸上却已浮现笑容,似乎觉得甚是新奇好玩,微笑道:“大司马怎么欺负你和你家小姐,你仅管照实说来听听。”他这么一说,其他燕人都不再说话,也有不少人露出笑容,道:“对,让她说,咱们大司马是怎么欺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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