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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有悔慕容冲——by八窍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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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已经大半日过去,傍晚时马车已到山脚下,眼前横了一条路便是指向南北两方,宋西牛、姚盈月要到云中的话必须往北,中山王一行似乎是要往南,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一众少年剑客又下了车,有人过来解开宋西牛。车里的人仍是不露面,中山王令道:“打水来给小美人洗一洗。”姚盈月笑道:“你也要洗。”中山王嘻嘻笑道:“咱们一起洗。”外面八个童仆拎了四个桶飞跑而去。中山王又道:“韩凌,小美人不愿意她爹安排的婚事,她爹是秦国龙骧姚将军,你能不能想办法帮小美人解决一下?”韩凌车外回道:“属下尽力。”中山王笑道:“我有个最简单的法子,你要不要请教我?”韩凌只怕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笑而不答,旁边修眉俊目的少年凑兴道:“请教中山王,是什么法子又简单又有效又大大便宜韩大哥?”那个被咬的少年道:“韩大哥不行啊,他心里另外有人了。”中山王问:“韩凌心里有人啦?我怎么不知道?”几人相互问答,都是调笑韩凌的口吻,不大正经。韩凌有些尴尬,指了那几个少年道:“谁都不许再说了啊,再说我翻脸了。”被咬少年躲远一些,继续道:“韩将军怎么翻脸不知道,我只知道让韩将军红脸的方法,只需四个字,你们猜猜是哪四个字?”其他少年拍了巴掌异常齐声道:“清河公主。”那韩凌一张方脸果然刹时红透,众人连同童仆便都笑,车里中山王也笑,道:“韩凌你真没出息,就不能有一次不红脸啊。”此时便是欢声笑语,周围花草树木,便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欢快起来,宋西牛瞧去,鲜卑族人本就肤色纤研洁白,又都是俊美少年,个个锦衣华服,宝剑骏马,怎么看都不觉得他们能坏到哪里去。想:其实坏的也只有车里那个为首的大恶人,这些人都不过是少年贪玩而已,只可惜跟错了人。

这时,八个童仆一对对抬了满满的四桶水回来,送上马车。车里便静了下来,只听到水响哗哗声,过得一会,姚盈月便问一句:“你帮我瞧瞧,干净了吗?”中山王道:“这儿还有一些,我来帮你洗。”于水声中,听中山王又随意说一句:“现在你父亲和大秦天王在一起吧?”水声便猛地停了,显然姚盈月十分吃惊,道:“没……”又觉得不对,改口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中山王道:“你别害怕,咱们燕国不管这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有些好奇这秦国以后到底是苻坚的还是苻柳的。你想不想知道?其实很简单。”姚盈月道:“自然简单,现在晋公占了京都,皇上逃了,秦国自然是晋公的。”中山王道:“不是这么说的,暂时兵来兵往算不得什么,苻坚皇位坐不坐得住,只须看你父亲就一清二楚。”姚盈月奇道:“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中山王不答却又调笑:“你是不是很想知道?如果你求我的话也可以考虑告诉你。”姚盈月马上道:“求求你,你告诉我。”语气中没有半分委屈,反而尽是喜爱。中山王又道:“如果你帮我洗干净我就告诉你。”便又听到水声哗哗,水响过后,便有童仆拎了脏水倒掉。一时没有声音,可能两人在擦拭。过得一会,中山王方满意问:“你对你五伯姚襄的事还记得多少?”宋西牛在车外都听到,只想,咦?姚襄?便是当年投靠东晋又反出,在洛阳自立为王,后来被桓温二次北伐赶跑的那个。原来跟她也是一家。难怪那时候姚盈月自称也是公主,姚襄既然自立过,姚盈月幼年之时也是公主了,只是当得不久。又听姚盈月说过,除了他父亲姚苌,其他四十多个叔伯都已战死,却不知姚襄这些人是死于何人之手?听得姚盈月道:“嗯,那时候我父亲便是跟着五伯的,所以记得。”中山王道:“桓温也确实厉害,象你五伯、父亲这些能征善战的也大败于他手,后来只能往西逃去,又遇苻坚,一场大战,你五伯他们都死了,只剩下你父亲降了苻坚,苻坚有个特点便是敢留人敢用人,也不管这人跟他有多大仇怨,这么些年以来,信任你父亲,放心交给兵马大权,虽然你父亲也一直东征西战为苻坚立下汗马功劳,表现得忠心耿耿,只是……”姚盈月打断道:“我父亲并非假装,他确是对皇上一片忠心,你不要诬他清白。”中山王道:“你父亲确实对大秦天王忠心,因为大秦天王强大,这是咱们这些民族的性子,谁强便服谁。不象那些汉人,司马皇室再无能,也要虚情假意扶持做傀儡皇帝。可是如果什么时候大秦天王不行了,咱们这样的人可不会死守什么忠不忠的宁愿抱着一起死也不肯自寻生路。所以,从你父亲现在的态度咱们就可以知道,其实大势在握的人是苻坚,苻柳他太大意了,成不了气候。”

姚盈月没有说话,过了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你说得对不对,不过我本来还以为你这个大司马是个挂名,只会玩呢,原来还懂这么些。”说到这里便有些依依不舍,道:“我该走啦。”中山王道:“嗯,我和你玩得很快活。”姚盈月道:“我也是,谢谢你。”说着,终于从车里走了出来,脚上的布带自然早解开了。却是一步三回头,宋西牛只在一旁冷眼瞧了她这一番丑态,只想:她从庄子里逃出来时跑得可快,可没有这般舍不得。车里中山王又道:“既然咱们玩得这么快活,送你一件礼物留做纪念吧。”说着,便有少年剑客从车上接过一个圆形小金盒过来拿给姚盈月,姚盈月道:“我怎么还好拿你的东西?”话是这么说,瞧见那金盒楼空刻着七彩凤凰,镶满七彩宝石美玉,竟是样难得的宝物,况且雕琢精美,女孩子自然喜爱,便心喜接过向车里道谢。中山王又道:“你发辫上还有水珠,这个给你。”说着,车帘微微一动,里面递出一条白色丝帕,姚盈月也接过,宋西牛瞧去,丝帕的一角七彩绚丽,瞧着似乎也是绣了一只凤凰。中山王道:“走吧。”车马便启动起来,姚盈月呆呆瞧了,不由自主跟着走出,尚挥了手上丝帕相送,此时夕阳西下,这一队骏马华车迎着夕阳渐渐远去,消失在天尽头。

二十九、活吃人

姚盈月脸现甜美笑容和留恋之色,目送车马不见了,方将手里金盒打开不由又是惊喜轻呼,盒里面静静躺了一只白白胖胖的古白汉玉镯子,拿起对了夕阳一照,明润无瑕,光彩照人,心喜拿给宋西牛瞧,道:“你瞧,没想到他送我一样这么珍贵的东西。”宋西牛冷冷道:“你有什么想不到?盒子便这么宝贵了,里面东西自然错不了,何必还要装出这副吃惊模样来?要是你还懂半分羞耻,马上拿了摔个粉碎,咱们还算朋友。”姚盈月连忙缩手回去,把玉镯放进金饰盒小心收好,道:“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要摔碎了?你恼什么?莫非见他送东西给我没有送你东西么?”宋西牛见她毫不知廉耻,只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姚盈月追上来拉,道:“怎么啦,无缘无故你发什么脾气?”宋西牛大力甩开她道:“别碰我,你脏死了。”姚盈月不解道:“不是已经洗过了?还脏吗?”宋西牛冷笑一声,瞧见她的光洁脸蛋和发辫上尚存的晶莹水珠,便是鄙夷之极,道:“你以为只要洗去污浊就不脏了?你的脏再多水就是用全部黄河的水也洗不干净,真是不要脸。”姚盈月受他辱骂,也不高兴道:“我不要脸,关你什么事?你再这样我也生气了。”宋西牛只是连连冷哼,转身大步便走,走了半晌不见她追来,忍不住回头瞧去,瞧见夕阳中她一个娇小的身影负气背向而去,越走越远,直瞧她走得不见了,方自回头仍是继续往北赶路,要往云中寻找妹妹。

当晚便找个山穴生火休息,天亮时继续前行,现在这个季节,叶枯草干,北风阵阵,找不到可以食用的瓜果裹腹,连禽鸟也是稀少,难以掏到鸟蛋,不由越来越觉得饥寒交迫,想剥些新鲜树皮充饥,咬到嘴里便觉干硬苦涩,恶心难以下咽,只拍了肚皮想:我这些日子虽然提心吊胆,倒也跟了各路大人物吃了不少好东西,肚子里有了些油水变得娇气起来,连树皮也吃不惯了。

不知不觉又到晚上,来到一处密林之中,听得有禽兽叫声,害怕晚上睡着了野兽出没,便爬到一棵高树上密叶避风处休息。到了深夜之时降温寒冷,又腹中空空便冻饿而醒。在清冷的月色下先闻到有烤肉香气飘来,便是肚皮一紧,顺着瞧去,居高临下瞧见前方有火光。便想:既然有人,我去瞧瞧,看能不能借点火气,再讨些肉吃。便一溜下树,向火光处寻去,肉香越来越浓,又有烟火气,也能听到有人正在说话,宋西牛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路数,是过路的平民百姓还是强盗匪类,因此放轻了脚步悄悄潜行,先瞧清楚再说。透过密林闻见肉香之下浓重的血腥气,宋西牛拨开一些儿草叶瞧去,这一看便是心惊肉跳,险些晕了过去。因夜深黑暗,因此那边火堆照耀便是瞧得十分清楚,火堆旁斜背对着宋西牛处只有两个虎背熊腰的汉子坐着烤火烤肉,背对着瞧不见面目,只见兽毛皮帽下露出头发微卷,似乎也是异族人士,各自用刀戳了块红肉在烤。火那边地上却还横躺了一个衣裤剥开,血肉模糊的人,正对着宋西牛,两根大腿只剩血汪汪的白骨,腿上皮肉只怕便在那两个异族汉子的刀尖和腹中。而让人觉得异常害怕之处是因为火光之下宋西牛瞧见这人还没有死,头正侧向他这一边,眼睛半睁半闭,静静地看那两个人烤自己身上的肉吃。肉香弥漫,这情景便是诡异,宋西牛怕发出声响被他们听见,不敢逃走,况且早吓得软了,便是呆在原地动弹不得。

那边有一人的肉先熟了便咬着吃光,又提刀走过去,这时走到侧面,宋西牛便能瞧见这人浓眉深目,高鼻黑肤,面带凶相,却挥刀自地上那人由胸至腹划下便将肚皮剖开。道:“听说燕帝最喜欢吃人心,我不喜欢,人心太多血,有什么好吃的?我喜欢这个。”说着,伸手到那人腹中掏摸,那人还是没有死,嘴里吐出血沫来,只是此时也只剩下些意识,便是有所抽动也只是神经反射而已。提刀凶人自腹中掏出一坨血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内脏物事割下仍旧走过来用刀叉了去火中烤。另外一人也正吃肉,抬头看了看天色,边吃边道:“时间差不多了,你快一些。”火渐渐熄下,两人匆忙吃了起身便要走,提刀凶人又望一眼地上的人,道:“这鬼地方一点吃的也没有,咱们要不要割一些带身上。”另外那人道:“你忘了咱们现在是去干什么?捉到他们还怕没有肉吃?”提刀凶人似觉甚是,两人踏着夜色匆匆去了。

宋西牛呆在草后浑身冰凉,眼前火堆只剩下几星绿火忽隐忽现,便是渗人。宋西牛爬出就着微火在那人面前连连磕头,颤声道:“我只是路过,不关我事,你要变做厉鬼报仇便去找那两个人,千万不要来找我。我以后常来替你烧纸钱。”怕得极了,自己也不知道胡言乱语说些什么,忽听得那人嘴里发出声音,只吓得头皮发麻,尖叫一声便要逃走,却跌在地上动弹不得,听得那人断断续续道:“皇上,皇上。”怕不是变成了鬼,是还没有死透,宋西牛也不敢抬头看,只趴在地上壮起胆子问:“你还有什么后事未了交代我去办的?尽管吩咐我,我尽力去办。”那人道:“快,快通知皇上,有危险。”宋西牛便是不明白,只抱了头埋到地里两排牙齿打颤问:“这么多皇上,你说的是哪一个?”想到一事,又问:“是不是大秦天王苻坚?”那人道:“不,不是,我是吐,吐谷浑人。羯人在山谷埋伏要害皇上,你快往东三十里,通知……”说到这里,宋西牛抖得厉害趴在地上又过了半天再没听到声音,忍不住抬头一瞧,火早熄了,还剩些星星红点正逐渐灭去,朦朦胧胧瞧见对面一个不眠目的死人,也没瞧清楚,便大叫一声,转身飞奔逃走。

一口气跑出数里地,方辨清楚方位,朝东方快步跑去。只怕耽误了那人交代的事那人变做厉鬼找上他。因此不敢耽搁一路快跑,跑出几十里地,听得山下车马人声,再跑一段便瞧见一队商旅,因见过,认得正是吐谷浑一行,好在还没有遇险,恐怕追不上,便是一路往山下冲去,一路大喊:“等一等,前面的商队等一等。”商队并没有停下,只有一个带着长毛兽皮帽的人骑了马向他迎来,正问:“小子,你有什么……”近了一些,忽地顿住,又疑又喜道:“是你?”说着便是打马飞奔上前,一把将他掠起,又向车队飞奔而去。宋西牛被他提了,因一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时也说不上话来。飞奔经过车马,车马里却又比来时多了一辆单马小车,宋西牛记得那时吐谷浑只有皇上坐车的。便偏头向小车瞧去,那车帘正揭开一些,露出一只清水浸出透彻宝石一般的眼睛。宋西牛便是一呆,只想:咦,这只眼睛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惜那兽帽人拎了自己早已飞奔而过,到了前面大车,欢声道:“皇上,你瞧瞧这是谁,大伙都来瞧瞧他是谁?”许多马上人看了纷纷奇道:‘原来是他?’‘他怎么在这里?’‘怎么叫你给捡到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这天下盟主非咱们皇上莫属’。

大车车帘揭开,露出车里皇上叶延,叶延也不过二十七、八岁,肤白容正,头戴白狐毛皮制成的帽冠,帽沿耳边垂下两条洁白长绒。宋西牛在极乐山顶见过他,也算是认得,叶延瞧了便笑问兽帽人;“怎么把他给找来了。”兽帽人也笑道:“可不是咱们找他,是他追了咱们。”叶延道:“把他放下,我问问他。”宋西牛便被放到地上,然而此时一心只是在想了那只流光溢彩的眼睛,便有些失魂落魄道:“你们先等等,”向后走去,兽帽人正要拦他,被叶延阻了,道:“看他做什么?”显然也是对他突然出现,追了来赶到奇怪。

宋西牛一径走到小车前,问里面的人:“你是谁?”等了一会,车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应声,宋西牛轻轻敲一敲车身,又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可以出来让我见一见吗?”车里仍然没有动静,车帘也纹丝不动,似乎车里并没有人。然而宋西牛刚才明明见到有人,一个本不应该在这里出现的人,又问:“你说咱们是不是认识的?”半晌过去,还是没人应他。兽帽人便叫他:“过来,皇上问你话,你刚才追咱们做什么?”宋西牛怔了一怔方想起来意,便先放下眼前这人,先跑过去对皇上将那不知是人是鬼的话交代清楚。皇上又问了几句‘在哪里’‘是什么样的人’等等,宋西牛把知道的都答了。叶延的脸色便阴沉下来,冷笑道:“慕容暐还是那么喜欢白日做梦,说什么休战结盟?眼下羯人和咱们为了争夺地盘便只能你死我活。”问兽帽人:“你说该怎么办?”兽帽人想了一想道:“现在独孤钵将这里封锁得紧,想必羯人也不多,咱们也不须怕他们,只分两路,一路掩护皇上先走,我留下来跟他们拼过,倒要瞧瞧是谁杀得了谁。”叶延稍一沉默,另外有人道:“不好,羯人尤其是侯姓这一支现在已经是亡命之徒,为争抢咱们白兰地盘以获得生存权利必会不顾一切,咱们皇上何等尊贵?岂能涉险跟他拼命?”叶延想得一想,道:“这样吧,咱们便在这里先找个地方藏身,派人去向慕容暐求助,求他速来救咱们,护送咱们回国。”兽帽人疑惑道:“皇上以为燕帝会管咱们的事?”叶延便也显得有些烦恼,道:“这鬼主意是他想出来的,我真要在这里被害,于他又有什么脸面?就这么办吧。”兽帽人应了,指派一人去找燕帝求救。其余人便向山中林木走去,纷纷下了马拴在树上各自休息,有人取出干粮饼子分发吃了,那马自去啃地上枯草。两辆马车也停在路边,车上人都没有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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