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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龙有悔慕容冲——by八窍疯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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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奇特天像那边羯人似乎也都瞧见,因为此时听到多人纷纷乱喊:“凤凰,快看,天上有只好大的凤凰!”那彩凤朝霞尖喙与红日靠近,浑身本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云彩逐渐变红,越来越红,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映红天际,红日却逐渐黯了下去,一点点黑下。突然宋西牛耳里便听到远处传来刀剑互相猛烈击打还有乱纷纷嘈杂的喊声:“天狗食日啦,”又有人纠正:“不对,是凤凰食日啦,凤凰食日啦,”听得似乎连谷外吐谷浑、独孤部的人也在敲打嘶喊,响声震天。这本是他们对付‘天狗食日’吓走天狗的方法。声响并没有赶跑凤凰,红日渐渐少去,终于被食尽,火红的火凤朝霞同时在这一瞬间燃尽消失,众人便是眼前一黑,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只有疯狂的敲打声喊声在继续。宋西牛摸黑向慕容冲走去,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扯着喉咙大喊:“你怕不怕?”这喊声也淹没在震天的响声里分不出来。过不多时,太阳重新出来,朝霞也已经散去,天空便恢复了正常,耳边也才渐渐清静了下来。宋西牛耳朵里还嗡嗡作响,也是惊奇不已道:“刚才的景象真奇特。”慕容冲微微偏了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点一点头,便蹲下身去关切瞧那伤者,那伤者可能也是太过震惊,仍自不停念道:“凤凰,凤凰?”

宋西牛也去瞧伤者,无奈向慕容冲道:“他快死啦。”慕容冲闻言睁大双眼,眼中迅速涨水,然后滚滚落下,指了伤者摇头,也不知是叫他不要死,还是说他不会死。宋西牛见他这么善良,便也不忍心,道:“你不要哭,咱们会想办法帮他把血止住,尽力救他。”想了一想,又道:“那些羯人可能有止血伤药,可是不会给咱们?”慕容冲偏了头不解,露出‘为什么’的表情。宋西牛道:“咱们不能让那些羯人知道,他们……总之你相信我,那些羯人很坏的,咱们不能让他们知道,否则不但救不了他反而会害了他。”慕容冲眨了眨美目,显然仍是茫然不解,却也点了点头。忽然眼珠一转,又有了笑意,伸手便把那人头上玉簪摘下。宋西牛尚自不解他想做什么,只想:是了,这只玉簪瞧起来是个宝物,他一定喜欢。却见慕容冲已经挽起一只衣袖,露出一条雪白粉嫩、吹弹可破的胳膊,毫不犹豫用簪尖划去,鲜红的血液刹时涌上雪肤,红白相映触目。宋西牛来不及阻止,瞧了一呆,慕容冲扔下簪子,却只顽皮朝他偏一偏头,便飞跑了出去,宋西牛呆得一呆,仍是害怕那些羯人,便也忙跟着追去。却见那些羯人都十分迷信,因刚才太阳被‘吃’刚刚还回来,正全体跪在地上向着太阳的方向磕头膜拜。慕容冲跑到那给红果的凶蛮羯人身后,拍一拍他,然后伸出伤臂给他瞧,眼中神色甚是无辜,尚有珠泪转动,那羯人回头,他身材高大,跪在地上倒与慕容冲相平,道:“这怎么弄的?别哭啊,我给你包上,一会就不疼了。”说着,果然从腰间摸出一个药瓶,敷上药粉,用角巾包扎,边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慕容冲指一指嘴巴,摇头。这人也惊:“你是哑巴?”慕容冲点点头,见伤口已经包好,便向他招招手,以示谢意,转身跑走。宋西牛自然跟着,到了石后,慕容冲去解开角巾,宋西牛帮他解,问:“你疼不疼?”慕容冲摇摇头。角巾解开,用簪子小心的把药粉全都刮到伤者的伤口。伤者的伤处比较大,这些药粉不够,慕容冲便又跑了出去,过得不久,手臂又包裹好了回来,继续解开将药粉尽都敷到伤者伤口。慕容冲便从怀里掏出一方洁白丝帕捂住伤口,宋西牛去解下那人衣上缎带,解下缎带正想包扎时,一眼瞧见这手帕一角也绣了一只七彩凤凰,便是一怔,就近细看时,这绣的凤凰用金银七色彩线织就,精美细密,活灵活现。只想:他怎么也有这种丝帕?莫非现在漂亮的丝帕都时兴绣凤凰?却也不大理会,将手帕扎紧,血似乎止住了。

慕容冲的手臂却尚自流血不止,宋西牛道:“你再去找他包扎好。”慕容冲摇一摇头,指一指那边,然后眼中露出十分困惑的神情,他模仿得惟妙惟肖,因此宋西牛一看便知,是说他如果再去的话,那羯人难免生出疑心,恐怕便会暴露了这人。这想法倒也有理,宋西牛一想,想出个方法,即不让羯人生疑,也不让慕容冲的伤口得不到医治,便可装做自己一直在欺负他,因此屡次破坏他的伤口,事后挺多挨那羯人一顿打,因宝盒的关系,羯人应该不会杀害自己。主意想定,又因通过几次小事知道这慕容冲不仅容貌至美,心地也是至纯良善,恐怕他不会同意这个主意以免自己遭那羯人打骂,便干脆不告诉他,只悄悄捡起刚才解下扔在一旁的角巾。只想等出去后,便远远当着那羯人的面做一场破坏慕容冲伤口欺负他的戏码,羯人瞧见自然会来给他裹伤。正想到此处,忽然听到脚步声走近,便是一惊,慕容冲已去捡起石头推到石后伤者露在外面的半只脚上,宋西牛便也帮忙,刚把那半只脚掩好,便见一人走了过来,高大凶蛮,正是那个右耳戴了银圈的侯三首领,瞧见慕容冲,便脸上堆起笑意,道:“美人,我到处找你,你怎么躲这里来了?”他生得凶蛮丑陋,不笑还好一些,这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反而更加吓人,宋西牛、慕容冲看了他都不作声,侯三又鼻子四处嗅一嗅,道:“这里怎么有血腥味?”慕容冲便露出自己流血的胳膊给他瞧,鲜红的血顺了雪白的肌肤流下。侯三高大,瞧见便蹲下在他面前,只用那糙茧大手轻轻抚mo他手臂道:“可怜的美人,怎么弄伤了?”说着,伸出舌头便去舔那鲜血伤口和如雪肌肤,道:“有了这样的美人,天下的女人都不想要了。”慕容冲好奇地微微偏着头看他,似是对他的举动和言语都不明白。

宋西牛呆得一呆,却是想到,心里一急冲上去便用力推他,道:“你别碰他,否则,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不会把那宝盒的藏处告诉你们。”侯三只一巴掌扫过来,宋西牛便被重重一耳光打得飞了出去,这下慕容冲看懂了,便要逃开,只是早被侯三一手便搂紧挣扎不开,另一手扯下他面巾,摸了他脸赞道:“再美的女人哪有你这般好看?就是还小了点。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会好好待你。”宋西牛被打得晕晕沉沉正要爬过来拼命,又听一人道:“三弟,你在这里做什么?”瞧去却是左银耳圈也来了。侯三便放开慕容冲,道:“二哥,你又来这里做什么?”

慕容冲跑到宋西牛身边,宋西牛爬起,见他眼中含泪,抿紧了嘴,脸色愈白几乎透明,显得十分委屈。宋西牛又是想哭,只想:我原先只道女儿身才有这般危险,却不想他虽是个男童,只因生得太美,同样不是好事而是祸事,便是整日用面巾将容貌遮住也躲不过去。不由出声哭道:“在这乱世,到底怎么样才能自保?”慕容冲想了一想,比了一个很大的动作,宋西牛看懂,便是说要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意思。也是,燕帝也是美貌,却有谁敢打他的主意?只怕便是从来只有他欺人,没有人欺他的。

这时,侯二已径自向这边走来,道:“美人别害怕,我不会害你。”宋西牛看了悲愤欲绝,挡在慕容冲身前正欲冲上去拼命,侯三大步踏出从中拦了道:“二哥,你难道是想横刀夺爱?”侯二道:“这个美人还小,你行为太过粗鲁,别惊吓了他,让我先带着好好照顾几年,三弟,这次你让一让我,以后什么好事我都让给你。”侯三道:“不行,这个我要定了,以后什么美人财物我都不要。”侯二道:“你一定要跟我争?”想了一想,道:“咱们是兄弟,何必为他起争执,便照以前方法,两人共有。”侯三道:“那也有个先后,还不是要争?”又道:“不行,我要他归我一人,以后好好待他,叫他不受伤害。”侯二道:“你我谁都不肯让,难道要打过不成?”侯三‘咣’的一声便拔出刀来道:“打便打,这是痛快解决的好方法,他就是胜者的战利品。”

这两兄弟争执,宋西牛只想抱一抱慕容冲安慰,一眼瞧见他目光中仍是单纯无邪之色望了那两兄弟,似乎仍是不大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三十二、山谷疑云

侯二也一把将刀拔出,道:“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着举起刀便冲上横削,侯三也挥刀冲前相迎,两人刀来拳住,前攻后避径自打做一团,慕容冲瞧见,便将头扭到一边不看,瞧见宋西牛挨打红肿起来的脸便伸手摸一摸,意思是问他痛不痛?宋西牛摇摇头,心里酸苦拉了他道:“咱们走吧,别管他们。”慕容冲点点头,那边打斗声却停了下来,便听侯三怒声道:“好啊,你要来真的?”都回头瞧去,那兄弟正相对持刃而立,侯三肩头皮衣破开流出血来,一句说完,挥着刀舞成一团银花猛地又扑了上去,两人便又砍杀在一起。宋西牛、慕容冲正要走,迎面瞧见侯大带着几个羯人匆匆赶来,远远便大喝一声:“住手。”侯二侯三听到停了手,只是尚自相互怒目而视。侯大并不止步,大步过去走到面前挥手甩去,便是一人一个大耳光,骂道:“现在咱们被困在这里,叶延便是想要灭了咱们,死到临头,你们两个还在这里自相残杀?”侯三并不服气低声道:“二哥要跟我抢美人。”侯大怒道:“命都保不住,要美人有什么用?”侯三脾气也挺拧,又是嘀咕道:“反正是个死,还不如快活快活,便是死了也甘心。”惹怒侯大,手握上刀柄,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侯三终于不敢再说,侯大道:“咱们什么事没遇过?要死早死多少回了,你要不想活我由得你再不管,你爱做什么做什么?要是想活命就得听我的。”说着斜眼看了慕容冲一眼,道:“这个人生得异于常人,刚才连天上也现出奇异天象,只怕不是没有原因的,我怀疑他不是个人,”宋西牛便偏头去看慕容冲,眼睛鼻子嘴巴除了比常人美貌纤研找不到丝毫缺陷外,都是人模样,不是人是什么?侯三脸现不服气之状,似是又要反驳。侯大不容他说话,又道:“就算他不是妖孽,也等出去之后再说,现在都不许再提这事,都给我滚开。”怒气冲冲骂完,自己倒掉头先走了。宋西牛只想:他们汉话也没学好,刚骂了滚字,自己先走,这不是骂了自己么?却又暗自庆幸慕容冲暂时逃过一劫,便朝他笑一笑,慕容冲却还是那副纯真美好的模样也笑,似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侯二侯三相互并不说话,看也不看一眼,各自提刀分头去了。那个给红果的野蛮羯人瞧见慕容冲伤口又露着流血,便又过来敷药包扎,丝毫也不起疑心,只道:“你不要顽皮,小心好不全留个疤痕那就不美啦。”边包扎边逗他道:“咱们大首领说你是大妖怪,你是大妖怪么?”慕容冲连忙摇头,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写了个大大的‘人’字。那人包好,摸摸他脸蛋,笑嘻嘻地走了。这时闻到一阵肉香,慕容冲便也往外走,想来也是饿了,走了两步又想起返身回去捡起方巾依旧蒙面系好,宋西牛只想:瞧他这蒙面动作已经习惯,想必是从小便知自己生得跟别人不一样,因此常常蒙面的缘故,忙也跟上。

走出来,听得谷外有人高声喊道:“侯氏三兄弟,你们不要再做困兽之斗,快快好生将皇上的堂弟和宋西牛交出来,降了咱们皇上,或许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侯三显然正还有怒火未发尽,便冲谷外骂道:“放你娘的狗屁,咱们和叶延誓不两立,不是他死就是我活,他那个堂弟早已经到了我侯三腹里,怎么放?今日先将他那鲜嫩嫩的堂弟滚汤吃了,改天再来吃叶延。你们闻到肉香没有?这美人味道好极了,你要不要也吃一块?”外面便没有了声音。

帐蓬外想是从山谷各处捡来断枝枯木生起了一堆大火,架了口大铁锅,煮了一大锅滚水,水里泛起肉香来。有人正在用勺分给各人。慕容冲瞧见,便拉宋西牛,意思是咱们也过去吃。宋西牛尚未说话,那边羯人瞧见,便有几人招手叫他们过去。宋西牛便跑在头里,瞧见那水极清,但是每一勺里也都能分到少少的几片肉。便问:“这是什么肉?”有个羯人指一指旁边地上,宋西牛一瞧,地上卷着几幅空空的蛇皮,原来这山谷别的没有,倒有一种土腹莽蛇,刚才大伙一齐杀了几条,煮一大锅水分吃。慕容冲也过来,又有个羯人伸手将他面巾一把夺下,便都来围观瞧他,只是都是好奇,似乎也并没有人真的有想把他滚汤煮了的意思。倒也分给他们一碗,那掌勺的还特意多添了几块肉。慕容冲便与宋西牛分吃,一人一口,几条蛇煮了一大锅水,因此那汤水已经没有什么滋味了,宋西牛只喝汤不吃肉,慕容冲也只喝汤不吃肉,没多久一碗汤水喝完,碗里只剩肉片,慕容冲便不再跟他客气,用手抓起肉片通通塞进嘴里,宋西牛自然不在意,只笑嘻嘻地想他只怕是饿得狠了,那些羯人瞧见也都哈哈大笑。慕容冲捡过方巾系上又拉宋西牛去玩,两人跑到深谷大石后面,慕容冲便将肉从嘴里都吐出来,喂给那伤者吃。宋西牛此时方知其意,只想:原来如此,这人这么虚弱,虽然止住了血,若是不吃东西,恐怕也要死的。还是他聪明。伤者瞧见慕容冲喂肉,微微一笑,眼睛半睁半闭,眼里有微微光芒闪动,喂到嘴边便张口吃了。宋西牛在一边问:“你是谁?为什么躺在这里?”那伤者根本看不到他,只又道:“凤凰?”伤得久了,声音沙哑,看来他似乎只会说这两个字。眼睛只瞧了慕容冲,又是稀奇又是迷茫,只好像做梦一般,倒也是,任谁见到慕容冲都觉得惊奇,何况处在他这么一个境地,又刚睁眼时见到那么奇特的天象?只怕便当真以为慕容冲是仙童下凡在救治他。宋西牛倒也十分理解这种感觉,想当初自己见到画像时便也是这样,眼里只有这美童是活的,其他一切都是暗的死的。所以也不怪他不回答自己的问话,他只怕便是连听也没听到。

伤者吃了肉,精神气色好了一些,双眼更加有神,露出有些威严的精光,慕容冲伸手将他脸轻轻拭一拭干净,便露出两道挺拔龙眉,挺直鼻梁,整齐的黑须下有着棱角的嘴,面相俊逸雄伟。只是仍瞧了慕容冲眼也不眨,慕容冲便给他打手势,叫他好好休息,明天再来看他。

和宋西牛出来,宋西牛偷笑不止,道:“他肯定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画像那般,以为你是天上仙童下凡。你瞧见他那惊奇的模样没有?”慕容冲望了他却是无可奈何露出有些苦恼的神色,便是因自己容貌常常带来麻烦之意。宋西牛便不再笑他,玩了一会,自回马车睡觉。

到了第二天,车外骚乱声将他们惊醒,乱纷纷吵嚷嚷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宋西牛、慕容冲先后下车瞧看,宋西牛先下车,一眼便见许多羯人围在车旁露出惊惧疑虑的神色。中间侯三浑身血淋淋的僵跪在地上已经死去多时,模样可怖,尚未瞧得清楚,宋西牛忙先回身捂住身后慕容冲双眼道:“你别看。”侯三的咽喉被割断,五官滴血,眼睛被挖掉了,嘴巴张着,只有空洞洞的黑血,舌头也被割去,早已面目全非,若非他右耳上那只银耳圈还闪着银光,几乎便要认不出他来。双手被砍断,十指也一根根切下来摆在身边,面向着马车的方向双膝跪地用一支竖木撑着身子微微前倾,好像在向马车磕头一般。

宋西牛自己瞧了害怕,却不知侯三怎么突然这么惨死在这里,况且侯三是懂武艺的,周围又有这么多人,要杀他并不容易,便算自己和慕容冲睡死了没有听到动静,其他人却都是身怀武艺,警觉性高的,怎么也都没有丝毫察觉?想不清楚只捂紧慕容冲的眼睛,不肯让他看到这般骇人景象。慕容冲双手摊开,似乎在问:“发生了什么事?”宋西牛道:“也没什么,昨天那个欺负你的大坏人好像被人砍杀,流了些血,一点也不好看,你先回车上去罢。”慕容冲便听话回车上去了。宋西牛也要上车,听得那边传来侯二大声嚷嚷:“不是我杀的,他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杀他?”放眼望去,瞧见那边侯二被五花大绑,尚在挣扎嚷嚷:“是谁杀了我三弟,要叫我知道,我第一个便饶不了他,我怎么可能杀死三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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