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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妃 下——by野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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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全身上下冷汗直冒,连想都不敢去想,胆子怂了,周身本就没半点气势,此时更加透着深深的绝望,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么。

生命何其宝贵,他们费尽心机得到在皇帝身边伺候的机会,可不是冲着掉脑袋而来的。

曹德义的脸色也是雪白,面如金纸。

戚羽一看众人比雪还要白脸色,便知这些人胆子已被下吓破了。

自我反省,是不是说的太过骇人了,吓死几个怕是得不偿失。

微微一笑:“当然,现在我不会让你们去边关送死。”

“……”,来日依然让我们去送死?

这人光芒万丈,怎么心肠却是黑的不见底呀。

戚羽摸了摸光洁的下颌,忽然脸色一沉,声音凝重道:“你们现在是我的人,我戚羽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但做事自有一条准则就是护短,从不会让我的人任人欺凌,即便是错了,那也只能我亲手处决,绝不容旁人代劳”

“太监又如何,你们比别人少了个零件又如何,难道你们连身为男人的尊严也随之丢弃了吗?别跟我讲什么虚的,说什么伺候人,还有什么自尊可谈,尊严这东西旁人是给不了你的,只有自己内心强大了,腰杆子硬实了,尊严这玩意才会真正属于你们。外面那些人打心眼里瞧不起你们又如何,等你们权柄赫赫,这些人至多私下里嘴碎几句,碰见了还不得乖乖将头低下。前朝大周朝,出了多少个马背上功夫强悍的宦官,青史留名不说,一生尽得帝王重用,哪个人敢小觑他们这些太监,哪个敢当面唾骂他们是女干佞小人,哪个敢指着他们脊梁骨骂,腌臜废物,不男不女,只知趋炎附势的玩意。”

“……”,曹德义等十个内宦心头狠狠被一震,看向戚羽的目光满是不敢置信。

“再来谈谈你们这些宫女,跟了好主子又如何,主子得宠得势,终究不是你们自己挣来的,还不是得看人眼色做事。幸运的话,到了年纪被主子赏赐给一个家有几亩良田的平头百姓,备受主子宠爱,自己又不愿意成亲,自是可以留在宫里,试问留下又如何,蹉跎岁月,孤独终老,老死宫中吗?这就是你们想过的日子吗?站的不够高,始终看不到外面的美丽风景。但是如果有一天你们能够建功立业,堂堂正正活出一个人样,我大隆朝多少大好男儿任你们挑选,家世身价算的了什么,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不过是个渣,你们有了功劳傍身,任意挑选一个如意郎君,再不会是一场美梦,而是实打实的好处。”

“……”,映寒等十个宫女眸子微闪,眼中似有宝石在闪动。

戚羽抬手,朗声道:“为了美好的未来,去拼搏吧。”

架势十足一个老神棍在忽悠灌了*汤的“冤大头”。

戚湛晚间回来,听了下面人的回禀,无声的笑了,是不是该考虑新设一个官位,名曰国师,如此神奇鼓动人心的人功夫,白白放着怪可惜的。

第七十六章

戚羽一番煽情振奋军心的演说,彻底点燃了众人心头一把奋发图强的大火,目光灼灼望向高台上的少年。

究竟该是泯然众人,碌碌无为过一生,还是向前朝某些万古流芳的宦官看齐,抑或是走上另一条极端不归路臭名昭着,为后人所不耻。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愚蠢的,自然明白这个机会有多难得。

当即以前所未有的激动眼神看着少年。

戚羽意气风发一笑,拍了拍手,外面等候多时的侍卫们抬着几个半人高的箱子走了进来。

侍卫将箱子放在空地,侧目看了一群身残体弱的宦官宫女,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眼神怎么跟只草原狼似的,似乎下一刻便凶恶的扑向猎物。

百思不得其解,过去的小绵羊为何有如此巨大转变,带着满肚子疑惑走了出去。

在回去途中,侍卫们小声的交头接耳,很是好奇那些箱子里东西是什么。

其中有些箱子轻的仿若无物,有些箱子沉重万斤,两个体壮力强的侍卫抬着都有些吃力。

领头的侍卫斜了眼窃窃私语的众人,厉声道:“好奇心害死猫,是不是嫌脑袋太重了,想换个分量轻的安脖子上面?”

众人脸色一白,急忙捂紧脖子,狠狠摇头,这颗已经很完美。

领头的侍卫一按手中的长刀,腰背挺直,守卫在飞羽宫外。

胆敢靠近飞羽宫三步者,血溅当场。

重兵把守下,一不留神路过这里的宫人纷纷噤若寒蝉,退避三舍。

私下说长道短,纷纷猜测戚羽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永路过咬着耳朵偷偷过嘴瘾的宫人,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挑眉一笑,笑容亲切万分,是不是很想知道?

咱家也十分想弄个明白,何不替咱家去探探底细,咱家定当重礼酬谢。

正低声交谈的宫人,被骤然出现的内务府总管吓的肝胆俱裂,插香似的直直跪在地上,面色如土。

钱永一甩衣袖,笑着摇了摇头,让这些人起身,咱家又不是吃人的野兽,何必如此畏惧。

在众人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溜达达离开。

嗤笑,过嘴瘾又不能伤人丝毫,何必浪费那口水,有说三道四的功夫,还不如多学点本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努力往上爬,等爬到最高的山头,再往下看的时候,曾经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笑话。

当年他被家人送进宫的时候,尚不足十岁,小小年纪,不知吃了多少非人的苦难,才熬到一宫掌事太监。自入宫的时候,一心起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衣锦还乡,让曾经笑话过他左邻右舍跪趴在他脚下,让家中父母兄长匍匐在他脚边,仰仗他的鼻息苟延残喘。

由此可见一斑,钱永这人性格是如何的孤僻阴郁。

钱永心存一口狠气,同样是伺候人,当然要伺候世上最尊贵的人,皇帝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熬过猪狗不如的日子,终于小有所成,做了一宫太监。却没曾想被上面给指派到一个活死人墓飞羽宫,伺候一个男生女相的不受帝王待见的男妃。

钱永心中那叫一个恨,消极怠工几日,见帝王对这人不闻不问,踩高捧低的心不甘寂寥,一腔怒火统统往戚羽身上泼。

什么话难听,便说什么,满脸恨意的看向躺在床榻上假寐的少年。

戚羽睁开眼扫向在一旁张口怒骂的钱永,幽幽叹息:“吐沫星子喷了一地,骂的嗓子冒烟,即便你用吐沫将飞羽宫给埋了,你又能耐本宫如何。本宫照样吃吃喝喝,卧睡自如。有这喷人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将本宫一棍子给打死来的实在,除非你有本事让本宫悄无声息死去,不然你浪费再多唇舌,在本宫看来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钱永当时真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妖孽,奈何身为奴才,还没那个通天本事。

戚羽微笑着看向他,十分认真的建议道:“等你爬到内务府总管,能辖制后宫调度,再来本宫面前耍威风吧。”

钱永怔愣住,戚羽看像他的目光就像一个傻子:“蠢笨的无药可救了,凭你的圆滑的手段,按理不该分配到本宫这边,究竟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可曾仔细推敲过,连这点都想不通,还妄想向上爬,当真是可笑至极。”

薄薄的眼皮子一掀,红口白牙间吐出一个阴森森的字:“滚。”

周身慵懒随遇而安的气势陡然一变,曲起一条腿,斜倚在床头,看向钱永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钱永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那间房门的,烈日下只觉的脑袋昏沉,全身发寒,瞳孔剧烈缩了几下,刚才那人哪里是不足弱冠的少年,简直就是一条天下间最为剧毒吐着长信的阴毒毒蛇。

正走着路的钱永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饶是事情已过去几个月,那刻骨的寒意依然隐藏在骨髓深处。

钱永无可奈何一笑,被撵出飞羽宫的时候,他坚持多年的信念瞬间更动,只有效力在这样阴狠毒辣的主子身边,才能走的更远,登的更高,看到更多的风景。

正回忆过去点滴,斜地里走过一人,钱永思绪回笼,脸上换上亲厚的笑容,看向来人。

李长安走上前几步拱手:“不知钱公公欲往何处?可有空小酌几杯。”

钱永忙托起李长安的手,亲热万分地道:“长安何须如此见外。”

凑近李长安耳边,压低声音道:“说句交心的话,你我同为李三顺公公的徒弟,关系再是亲厚不过了,放眼整个宫里,我最相信的人便是师兄你,其他那起子趋炎附势的人,不说也罢,不过是见我如今发达了,一窝蜂耳朵过来捧脚罢了。”

钱永搭着李长安的背,相携往内务府行去。

戚羽在飞羽宫里操练宫人,忙的是热火朝天,戚湛躺在能并排躺下十个成年男子的硕大龙床上,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睡不着,契阔高朗的宫殿在夜里显得分外的寒凉,少了少年温度味道的龙床原来是这般的空旷。

睁眼看着龙床栏杆上二龙抢珠的图案,长长吐了口浊气,翻身穿衣下床,一气呵成,匆匆忙忙赶到飞羽宫,将正宽衣解带准备歇下的少年,抗到肩头,丢到御辇上,戚羽看着额头布满细密汗珠的戚湛,无奈一笑,拿袖子帮他擦去汗水,嗔道:“赶这么急做什么,我刚准备换下衣服,沐浴好了回去呢。”

戚湛将脑袋埋在他肩窝处,闷闷不乐道:“一个人睡不着。”

耳边是男人撒娇的声音,戚羽心瞬间柔软了,呢喃道:“我何尝不是,往常读书常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今儿才真正体会这话是何解。”

戚湛抬头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眼里的喜色几乎溢了出来:“我亦然,累了一天,回去我替你擦背解乏可好?”

“好”。

这厢忙碌着沐浴更衣,一派温情脉脉的美好画面,城里朝阳街一户门口高挂白灯笼的大宅里,气氛不是那般温情了。

一身白衣胜雪的男子,抬手揭下脸上的面具,端起桌子上的茶盏轻啜了一口,将被子放回桌子上,看向站在烛火阴影下的男人。

“时辰不早了,师尊忙碌了一天想必也是乏了,回去歇下吧。”

白衣男子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做了个请的姿势。

阴影下的男子久久不曾有动作,静谧的房间内不时响起诡谲的嘶嘶声,听在耳里,甚是渗人的慌。

与此同时,昏暗的灯光下,两条足有数十米长,有少年手臂粗的一青一白缠绕在一起的巨蟒,缓缓从阴暗处游动过来,张着血盆大口,猩红的蛇瞳在灯光下泛着森然的凶光,让人触目惊心,身上的鳞片闪闪发光,三角形的硕大脑袋上鲜红的信子一伸一缩,似乎想将站在门边的男子卷进肚子里。

白衣男子纹丝不动,看向高昂头颅的两条巨蟒,抬手:“小白。”

“嘶嘶……”,其中一条浑身雪白的巨蟒甩起巨大的尾巴在缠绕在自己身上的青蛇身上狠狠一拍,青蛇“嘶嘶”哀鸣几声,蛇瞳里满满都是委屈的目光,用长长的尾巴勾那条盘在男子身上的白蛇。

白色巨蟒从男子耳畔探出硕大的脑袋,居高临下的伸出长信,不屑的看了一眼企图游移过来的粗苯家伙,发出警告的声音。

这时隐藏在暗处的男人终于有所动作,拍了拍委屈万分的青蛇,青蛇立刻将顺着男子的双腿盘了上去,睁大蛇眼同白蛇大眼对小眼。

笑容温和温柔的男子道:“你舍得将小青小白分开?”

白衣男子看了下使劲瞪大蛇眼,拼命点脑袋的青蛇,摸了摸耳畔的白蛇:“还没到发情的季节,何必整天缠在一起。”

男人闻言“噗”一声笑出来:“小青小白是我们南诏国的灵蛇,打出生之时,便注定要纠缠在一处,直到生命终时,产下下一任双生灵蛇,才算完成使命。”

白衣男子目光有几分松动,他在南诏国生活多年,自然是清楚这个事情的,只不过他实在不喜青蛇总是缠着自己的白蛇。

白衣男子退了一步,算是点头答应,将小青小白留下,往隔壁空置的房间走。

男人跟上去,笑说,天色已晚,何苦再去折腾下人,不如到自己屋里歇下。

白衣男子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三进宅院空闲的房间多了去了,他十分怀疑当时搬进来的时候,这人让手下只收拾出两间能住人的上房出来真正用意。

男人回望他的目光柔和:“你看外面已起风,想必今日夜间有场雨要下,徒儿身上的旧疾并未痊愈,等大雨落下时,徒儿再派小青去通知为师,且不是白白遭罪,不若同为师住在一处,为师也能及时帮徒儿施针。”

一阵冷风刮过,满院的树木沙沙作响,白衣男子目光微闪,握了握拳头,一言不发推开隔壁的房间,走了进去。

男人无声一笑,烈女怕郎缠,面冷心软的徒儿亦如是。

唯一点让他烦恼不已,每每缓解徒儿身体痛楚后,连抱着人去沐浴的机会也不给自己,赏赐自己绝对是无情一脚将自己踹下床来。

苦恼,何其苦恼!

势必要找到一个解决的办法。

第七十七章

双生灵蛇的主人其一醉心于下雨的日子里不可自拔,高府内某人却深恶痛绝,不外乎一到阴雨的天气,全身上下地伤口隐隐作痛,有些愈合的地方奇痒无比。

“御猫”小乖盯着皱着眉头轻声哼哼唧唧的姚传奇,急的团团转,想伸爪子扰下主人,表示安抚,又生怕伤着脆弱的水晶主人,围着高滨杰喵喵不停地叫唤。

浑身不舒坦地高滨杰听到小乖急促的叫声,吃力地的抬手揉了揉小乖的脑袋,小乖在他手心讨好地蹭了蹭,歪着脑袋,烛光下一对碧绿似翡翠的猫眼,益发的晶莹剔透,看的姚传奇心里软软的。

粗糙带着倒刺的舌面添过姚传奇的掌心,小乖伸出前爪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姚传奇的脸蛋,姚传奇在它小脑袋上狠狠一揉:“乖,别舔,痒的厉害。”

小乖甩下长长毛茸茸的尾巴,拱起脊梁,撅起屁股,用力的伸了个懒腰,冲着姚传奇咪咪叫唤了两声,忽然间蹿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下。

姚传奇无声一笑,最近都没功夫陪小家伙玩耍,可闷坏了他,笑容牵动身上的尚未痊愈的伤口,疼痛下唇角不自觉地抽了抽,郁卒地想,这样趴着一动不能动生活不能自理的日子何时才能结束。

自怨自艾的姚传奇误以为活泼好动地小乖出去玩耍,哪里知道他家的小家伙正悄无声息地蹿到高滨杰房间里去了。

小乖蹲在脚踏上,舔着潮湿的爪子,歪着脑袋,拿长长的尾巴勾坐在床榻边缘的高滨杰,洗完澡正拿着干净的毛巾擦拭头发的高滨杰忽然觉得腿边传来一阵痒意,低头定睛一看,笑着看向全身*地小家伙,高滨杰弯腰,也不在意在泥巴里滚过的小乖,弄脏刚换好的衣裳,拿毛巾将小乖裹起来,将它身上的雨水擦干,小乖被伺候的很是舒服,眼睛都眯成一条缝隙。

高滨杰戳了戳它脑门儿:“你怎么来了,怎么没陪在传奇身边?”

听到主人的名字,小乖从毛巾里挣脱开,跳到地上,抖了抖身上半干的长毛,身上地泥巴溅了高滨杰一声,小乖歪着脑袋喵喵叫了几声,在高滨杰双腿间转来转去,不时拿尾巴甩他,往门口走几步,侧着脑袋冲他叫唤,似乎在表达,跟我走。

高滨杰弯腰将它抱起,自然而然地往姚传奇的房间走。

两人的房间相隔并不是很远,转过回廊,穿过月洞门便到了。

正带着家仆巡夜的高家总管见到少爷半夜提着盏灯笼往外走,撑着伞跑了过来心疼地关心道:“少爷,怎么也不打个伞就出来了,淋了雨可如何是好,有事吩咐奴才去办。”

高滨杰将怀里的小乖塞到总管高福怀里,笑道:“那就劳烦高叔帮小乖洗下澡。”

高福笑着应承,小乖抬爪子扰高滨杰的衣袖,绿幽幽的猫眼囧囧有神地看向他,似乎在说,你有听明白我的话么?去仔细照顾我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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