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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裂狂欢上——by少年黯默汐人渣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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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走,听说再往东走几里有个居民自发组织的救助中心,但还没想好怎么过去……只有我和钱……老师两个人,路上太危险了……”小祝声音细弱蚊蝇的嗫嚅着,“暂时呆在这里等待救援也好。”

池麟不是不能理解这种被动的自保。应该说在这种情况下只有极少数的人像他们一样对“杀戮”有种天性般的适应能力,人的潜力是很容易被某种压迫式的环境激发出来的,权且把它当做一种扭曲的特殊优势,但眼下并没有人在乎——只要能够活下来。

“……唔。”

医生的手擦过背后裸露的皮肤,把气味刺鼻但触感清凉的软膏涂抹在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上,最后手臂上挨了一针,庄紫在整个过程中只是埋在阎直怀里,保证谁也看不到她为了抵抗疼痛而咬紧的牙齿;而阎直也只是最大限度的保证了她的隐私,庄紫从认识他开始就感到他身上那种纯净的、让人安心的气息,不单单是由于性取向他不会对女性产生任何邪念,不会花言巧语和故意讨好,他的善意和温柔不含一丝让人揣测的杂质,就像他现在什么都不说,但是手始终轻轻放在庄紫身侧遮挡住那片肌肤,不做任何逾矩的动作,掌心如同棉絮般贴切而温热。

“这样就差不多了。”

钱克说话的时候目光还停驻在庄紫的背上,不多时他忽然回过神来摘了眼镜,对着那头也包扎完毕的霍间他们说,“今天这么晚了,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凑合着睡一夜吧……不瞒你们说,我跟小祝也觉着好长时间没见过活人了似的……”

他说话时双手拘谨的搓了两下,眼角的褶皱堆积起朴实又诚恳的笑容。卢坦把闺女抱到肩膀上,对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色吐了口烟,“谢了钱医生。”

“明天你跟你学生要是想走,跟我们一起吧。”

“那真是再好不过了,谢谢,谢谢。”钱克连连点头。“这走廊里的屋子都能凑合睡一觉,你们自便吧。”

他们说话时没察觉庄紫已经侧着身子睡着了,阎直在旁边静思默想了一阵,把蝴蝶刀抛起来在半空中“咔哒”一声攥住,跳下床往外走,“我去睡车里。”

干站在门口的小祝赶忙对迎面而来的人让开一条路,在她的身后阎直忽然伸手扣住关奇的肩膀,把猝不及防的小男孩拉到走廊上来,一手撑住虚掩的门清了清嗓子,“交给你个任务,愿不愿意干?”

关奇一看这架势就差立正敬礼了,他一直以来对自己像个包袱一样迟早被这群人丢掉的担忧终于有了解决的途径,“好好好……!”

“陪姐姐在这屋子里睡,姐姐受伤了需要你保护,”阎直煞有介事的沉下脸,“能不能完成任务?”

临时晋级为护花使者关小奇同学挺起胸脯铿锵有力地道,“能!”

阎直非常满意的往他手里塞了两块饼干以示奖赏,靠在走廊墙上围观的成野表示怎么看怎么有种训犬的既视感。

“你自己没关系吗。”

成野抵着灰白色的墙壁歪过头叫住正待离去的青年,阎直转过头看他,少年的侧脸被晦暗不明的黄色灯光照出几分邪肆的俊美,长腿轻轻一迈,背着刀的背影勾起落拓的弧度。“让我去吧,替你看住车和里面的补给。”

“为、为什么?”阎直愕然的看着他错身离去,却又回头和着轻笑的低语:

“I won't trust”

于是今晚的最终分配确定为,关奇睡在庄紫病房的沙发上,死皮赖脸的池麟拉着霍间睡在对面的双人病房,另一间睡着卢坦和阎直,习惯性离群的成野带着满身治不好的中二病睡在了楼下的车里。

——即便疲惫也让人无法安然入睡的夜晚。

医院里仿佛永远消散不尽的药水气味,沿着光线逐渐逃远的墙壁尽头淹没在墨水般的黑暗里。

走廊里陈旧的玻璃灯摇曳如同将息的烛火,视野像是蒙着一层蜘蛛网一样黏腻不清。

半夜被尿憋醒的关奇一手扶着墙一手揉着眼睛走向走廊末端的厕所,半梦半醒抹了自己一脸白色的墙灰。

值班室的门开了。可是小祝还在睡。

一道黑影钻进了关奇没锁上病房的门,从里面落上了锁。

“你知道吗,我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真是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了……”

布满筋脉的粗糙手掌覆上少女在梦中毫无知觉的腰肢,黑影遮挡住原本笼在她脸上的濯濯月光。

她被从未遭受过的无礼侵犯刺激得猛然睁开眼,意识到在发生什么或者即将要发生什么,可是手脚像灌了水泥一样动弹不得,想要大叫和挣扎的力气无法灌注进脱力的肢体,整个身子变成了一具任人摆布的死物。那手重重地抚摸她羊乳般娇嫩的皮肤,揉捏出的红痕轻易激起男人的施虐欲,粗哑的喘息声让她脊背上冷汗丛生,“只是给你来了点儿肌松剂……这样你会乖一点。”

“我不伤害你……会很舒服的。”

戴着眼镜的男人狞笑的脸映在她骤然紧缩的瞳孔里。

第14章:难言之泪

祝思云六月份就要从卫校毕业了,过完二十岁生日之后她特意去剪了头发换了眼镜,来到县城医院实习。

带她的外科医生叫钱克,是个三十九岁相貌平平的普通男人,带一副随时准备从脸上脱离组织的厚重眼镜,眼睛虽小但是精明老练,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特点,似乎连每一条皱纹都能被笑意感染似的调动出最朴素的表情,温吞和善,行医多年经验丰富,祝思云见他的第一面就在心里暗自庆幸,自己实在是分到了不错的指导老师。

他带她走上工作岗位,带她出诊,带她照顾重病患者,带她抓药和急救。

——带她从死人堆里逃了出来。

这是她用尽二十年力气也无法忘记的一天。救死扶伤的医生也没能幸免于难,白衣天使化作血红的噩梦,医院雪白的墙上飞溅着刺目的鲜血,惨叫声呼救声交织成一张让她窒息的大网,逃窜的人们互相推搡踩踏,没有人知道“那些东西”来自何方,只是依靠本能在别人的死亡中寻找生的希望。

祝思云在早已变成一片血海的回忆里,父母的脸一闪而过便淹没其中,她无论如何也抓不住,瞳孔里挤满了无数陌生而惊惧的脸,理智和情感被巨大的恐慌撕得粉碎。她努力伸出那双连刀都没握过的手,却发现看到自己被拖曳着逆流直上,男人紧紧抓住着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

与之同时的,还有盘旋在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引领她走向安全的声音。

“小祝,我会救你的,你要跟我在一起。”

“出去的话会死你知道吗?”

“这具身体是我救出来的,交给我也没问题吧?老师的压力已经很大了……你这么懂事。会帮老师排解的吧?”

“跟着我就对了,跟着我你才能活下来。”

究竟是救赎的神谕还是恶魔的耳语,她到最后已经无从分辨。折辱在他身下也依靠在他怀里,一切死亡之上的痛苦就都足以忍受。

“死了的话就一无所有了。”

——那是垂在万丈深渊之上唯一可以抓紧的藤蔓。哪怕将她束缚,哪怕将她侵占,也绝对不要松手。

绝对不要。

祝思云在黑暗中睁开在梦中模糊的泪眼,却发现钱克不在旁边。

值班室敞开的门外吹来午夜的冷风,似乎刚有个小小的身影飞快地跑过。

在看到厕所门上沉淀成黑紫色的血痕时关奇的梦就彻底醒了,但也因此尿意更甚,被洗手间放大到空洞的脚步声让他背上窜起一溜儿鸡皮疙瘩,挨着墙角哆哆嗦嗦的放完了水,他闭着眼不去看池子里漂浮的深色污垢究竟是什么东西,就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摸着墙走了出去,一阵风似的穿过走廊,却发现自己离开的病房门被人锁上了。

关奇心里登时警铃大作,为数不多那几根头毛全竖起来了,尤其是在听到里面有男人低沉暧昧的说话声时。

“我一定会把你背上的伤治好的,不然太可惜……”

“裙子里怎么还藏着刀?”

这个即将进入青春期的小崽子或许听不懂这话里有什么深意,但也已经本能的察觉到了大事不好。

——有个男人趁他不在的时候溜进去把他关在外面,并且掀了姐姐的裙子。

——姐姐有危险!!!

意识到这些之后他那颗直线条的小脑袋干脆放弃了之后的思考,转动门锁的声音显然已经惊动了里面的人,然而衣料和床单摩擦的声音并没有停止,关奇确定里面确实有人在做坏事,“保护姐姐”是大哥哥特意交给他的任务,答应别人的事情却没做到,一定会被瞧不起吧?

他用左手握住右手手腕,一咬牙用肩膀往门上撞了过去,男孩尚未发育完全的身躯跟坚硬的门板相撞发出响彻楼道的巨响,伴随着破了音的吼叫:

“来人啊抓流氓了!!!!!!!!!”

他又拼尽力气撞了第二下,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呼唤,“叔!!!死黄毛!!!大哥哥!!!你们都醒醒!!!白大褂不是好人!!!”

整栋楼的灯都亮了。这时阎直那个房间的门猛地打开,黑发青年几步跨出来的同时刀已然握在手上,一声不吭一刀插进门锁和门板接合的缝隙里,往外撬了两下却没成功;卢坦拉开关奇的时候听见阎直罕见的骂了句脏话,两人一起朝门框的接榫踹过去,门被震得掉下几块木片来,一回头霍间半眯着眼站在后面,没睡醒的样子显然在低血压暴走的边缘,缠着纱布的那只手被旁边的池麟拨开,往他另一只手里递上一把椅子。

几个人默契的后退一步,霍间吸了口气,抄起椅子砸向那把碍事的锁,直到整个门把手从门板上脱落下来,他补上决定性的一脚,门应声而开。

门里的情景和他们想象的出入不大,但亲眼所见还是有些挑战他们对同类最基本的信任。

——衣衫不整的庄紫仰躺在床上,长长的黑发和原本绑在腿上的绑带了无生气的垂落在床边,内裤被扯下一半挂在红肿的膝盖上,而她的手指正努力伸向掉在床沿的一把陶瓷刀,可是四肢都不断产生无法支配的小幅度颤抖。

穿白大褂的男人被霍间手里那把支离破碎的椅子当头甩得跌坐在地,斯文的眼镜此刻歪歪斜斜的挂在那张让人作呕的脸上,无比讽刺。

“我……我是来给她换药……”

他试图用毫无说服力的狡辩拖延时间,扭头看向通往院子的窗户却看到早就堵在那里的少年,手里的太刀刚刚出鞘。

“你可以闭嘴了畜生。”

回答他的是卢坦手里枪的上膛声。

阎直冲到床边把手脚瘫软的庄紫抱起来想问她话的时候才发现她在哭。

他的话一下子卡在嘴里。阎直忽然产生了一种其实非常违和的差异感,那就是庄紫会哭。少女都是脆弱的生物,男人作为大部分时间里守护她们的那一方,都会在惯性思维里默许她们的柔弱和胆怯,以及随之而来惹人怜爱的泪水,特别是在当下的境遇里,泪水甚至不足以宣泄恐惧和悲哀,但庄紫从一开始就用超越常人的坚强杜绝了那些应有的脆弱,和父母失去联系的时候,受伤流血的时候,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但他们的小姑娘现在哭了,她的身体因为药物作用连表达委屈的表情都做不到,可是泪水止不住的淌下来,握不住想要保护自己的刀,连衣服都没办法好好穿上,她迄今为止的骄傲到一尘不染的人生,哪曾受过这样的欺凌。

与其说掉眼泪是因为差点失身的害怕,还不如说是对自己第一次无法反抗的屈辱。

“他,”阎直接过池麟拿来的衣服给她穿好,说话时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他没得手吧?”

——他才发现她是这么瘦小啊,一米六的个子一百斤不到,抱在怀里像个可怜的洋娃娃。

庄紫的身体因为哭泣轻轻战栗着,终于也是用仅有的力气摇了摇头,即便如此她的手还在摸索着自己被扯掉的内衣裤想要穿上,阎直想扯了被单给她盖上,那边池麟不知从哪弄来一杯冒着微烟的热水和两片药,掐着她的人中给她灌了下去。

“把她放好了揉揉手心和关节,我不知道那老变态给紫紫下了什么药,小心点总是没错的。”池麟挽起衣袖和阎直一起把庄紫的身子放平,一面掰直她蜷曲的手指一面冷笑了一声,“真是的,现在活人这么少,到底杀还是不杀呢。”

卢坦霍间和成野也在想这个问题。应该说除了年轻时犯过事儿的老卢,剩下两个人是头一次遇见生死攸关的是非题。眼下这卑鄙而下作的衣冠禽兽让人直想杀之后快,但凡他们再来迟一分钟后果都不堪设想。尝试分析他的动机倒也不难推断,成野之前就看过一本书,“人在极度恐慌或者紧张的高压环境之下会用性欲作为宣泄途径”,一度认为十分荒诞不经的理论,竟然也被他们亲眼看到。

——只是令人失望的是,他们果然还是太高估了人这种生物的复杂程度,而那种为了一己私欲趁人之危的混蛋,这世上从来都不缺。

卢坦下意识的转头去看庄紫,那杯热水看样子让她稍微舒服了点,精神虽然清醒过来但身体状态仍然称不上好,他走过去弯下腰摸了摸伏在阎直臂弯里的脑袋,轻轻问她,“丫头,要杀要剐,听你的。”

庄紫的目光刚有了回转的倾向,却在接触到钱克的前一秒用力闭上眼扭过了头。“……走。”

“什么?”卢坦有些讶然。

“……离开这里。”她声息不稳可是咬字清晰的再次重复了一遍,霍间看看她又看看地上噤若寒蝉的医生,不知为何回想起当年街头被他臭揍却屡教不改的混混。

“走吧。”

看到少年抬起脚的瞬间钱克条件反射的闭上眼,那一脚却落在他肩上把他踹回地面上。随着他倒地的动作,门外一个贴墙隐蔽着的影子也瑟缩了一下。

“我去开车。等你们下来。”蹲在窗外的成野对事情这样的收场似乎有些失望,跟他们摆摆手就跳下了窗台,身影消失在依旧浓重的夜色里。阎直横抱起庄紫走在前面,关奇亦步亦趋的跟着,卢坦抱着猫紧随其后,池麟刚走到门口就像背后长了眼一样,吹了声口哨叫住躲在墙角的女孩,“哎,虽然有点出乎意料,但刚才谢谢你的水和药。”

“你老师是什么东西你也看见了,最后问你一句,跟不跟我们走?”

——哪怕被束缚,哪怕被侵占,这条命也是他给的啊。

祝思云绞住了被开水烫红的手指用力埋下头,半天才问出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临时组队的暴力团伙?”

金发少年笑着挥手跟她道别,一行人不声不响的离开就像从没来过。

“但是我们蛮喜欢一起行动的。”

刚点上的烟抖落一地火星,卢坦把猫交给关奇之后揉了揉太阳穴,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依次上来的人都没有说话,似乎唯有沉默能面对他们此刻满身疲惫的伤口。

“……其实丫头唱歌挺好听啊。”

男人的声音淹没在隆隆作响的汽车发动声里,头也不回的驶进铅灰色的薄雾中。

汽车开出县城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半,卢坦终究还是扛不住困意决定停了车再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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