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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头痛 上——by涅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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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鸿在景炎帝诸子之中一直最为低调,他十六岁才封蜀王,没有封地,在京城里不过做一个闲散王爷,几个皇子为了皇位明争暗斗,却好像与他并无关联。

宜王府门口的侍卫早就看到了马车,直到看到段以鸿从马车上晃荡下来,才躬身道,“见过蜀王殿下,不知殿下突然来访所为何事?”

段以鸿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还早,四哥怕是还没问出来。”而后转向侍卫,“本王听闻宜王妃产子,特来看望一下我的小侄子。”

侍卫向后退了一步,将段以鸿让进门,“殿下请,属下带您去见小公子。”

段以鸿满意地点了点头,跟着侍卫进了府里。

按照宗谱,这一代中字为“秉”,景炎帝赐字“正”,于是皇长孙的名字至此定为了“段秉正”。段以鸿听了笑了笑,“‘正’字倒是好,父皇也是用心良苦。”

侍卫听了他的话,笑着接道,“陛下对小公子关照的很,赐了不少东西到府里呢,”

段以鸿点头,“应当的。”

因为阿史那兰不能下床,所以孩子大多的时间由奶娘带,段以鸿去看阿史那兰并不是很方便,刚好赶上阿史那兰休息,奶娘带着小孩子去了隔壁玩耍,侍卫将段以鸿带到房间门口恭敬道,“殿下,小公子就在这里。我们已经告诉了奶娘,您尽管进去就是。”

段以鸿点头,“劳烦了。另外,”他推开房门时随口道,“顺便帮忙去告诉一下三哥,他忙完他的事情,先立即来见一下我。”

第二十二章

段以鸿跟小智儿玩了许久,有人叩响了房门,“蜀王殿下,我们殿下在书房等您。”

段以鸿亲了亲小智儿的脸,将他还到奶娘怀里,温声道,“智儿乖,六叔要跟你爹谈正事去了,下次再来看你。”

门外的人一直耐心等着段以鸿跟小智儿告别,慢吞吞的出来,才急忙走在前面为段以鸿带路。

段以鸿好像真的只是来府里探望小侄子,顺便见见三哥,悠闲的模样根本让人无法察觉他的心事。侍卫将他一路带到了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殿下,蜀王殿下到了。”

里面传来段以贤温润的声音,“六弟,快进来。”

侍卫为段以鸿推开门,段以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袍,大步走了进去。段以贤正坐在书榻前,翻着一本书,听见脚步声抬起了头,“六弟,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三哥一声?”

段以鸿笑着摇头,“我是专门来看我侄子的,只是顺便有事想跟三哥说几句。”

段以贤点头,“倒是想知道,这顺便几句话是什么?”

“三哥想必已经查到了下毒给淑妃娘娘的凶手还有背后指使者是谁,对吗?”段以鸿伸手从段以贤手里抽出他攥着的书,扫了一眼,发现是一本谋略。

段以贤面色不变,“是又怎么样?六弟有何建议?”

“我的建议是,三哥放过此人,我们达成一个合作,怎么样?”段以鸿随手翻了翻手里的谋略,道,“三哥自幼就看各种谋略,心思缜密,大概也清楚,现在就算你把这人交给父皇,最多只能除掉他一人,对我母后,还有五哥,虽有影响,但不至于撼动,说不定还会便宜另一方。”

“我母妃与他无冤无仇,公西邦竟然想要下毒取她性命,至今害的她容颜尽毁,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过他?”段以贤语气微提,不威自怒。

“凭我知道,你最想要的是什么。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你牺牲了太多东西,尽管你心中对他恨之入骨,但是,我想,你能咽得下这口气,只要,你能得到想要的一切。”段以鸿将那本兵法扔到桌上,说道,“三哥,我们来合作,我帮你夺到皇位。”

段以贤眯起了眼,审视着面前的这个弟弟,良久,他才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帮我,你就不希望得到皇位?”

段以鸿对段以贤的话嗤之以鼻,“我这个人,自幼就是,对于别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反而就不感兴趣了。我帮你是希望在你事成之后能有筹码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说出来我们再来谈剩下的事情。”段以贤问道,“就算我能理解你不想要皇位,可是那边是你的母后,你的同父同母的兄弟,你为何非要帮我得到皇位?”

“因为我从小就明白,那个皇位,只属于你。”段以鸿深深地感叹,而后继续说道,“我想要你答应我,得到皇位之后放过我母后跟五哥的性命。你若是担心他们成为隐患,可以让我母后留在宫里,放我五哥去边地做一个闲散王爷,没有我母后,他也成不了大事。”

段以贤凝神看了段以鸿许久,才缓缓地开口,“好,我答应你。”

第二天一大早,宜王段以贤就冲进了福宁殿,说是抓到了下毒给淑妃的凶手,并经过拷问,对方交待出身后的指使,正是当朝尚书令房永。

景炎帝大惊,即刻派人宣房永入宫。段以贤坐在一旁,慢吞吞地喝着茶水,等着房永入宫。一个小太监这时跑了进来,附在张诚耳边说了几句,张诚犹豫着转向了景炎帝。

景炎帝有些诧异看他,“何事直说就好了。”

“蜀王殿下正候在殿外,说是有要事要跟陛下说,事关皇家血统,十万火急。”

景炎帝眉头挑起,“让他进来。”

话传了出去,段以鸿很快就入了殿内,扫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段以贤,正视景炎帝,“父皇,孩儿前段时间远游,遇到了一个人,声称是当年为德妃娘娘接生的稳婆的儿子,他说他母亲因为知道了一个大秘密而全家被人所害,他因为提前被母亲送到了外地远房亲戚那里而幸免,求孩儿为他做主。”

“是什么秘密?”景炎帝面色微凉,隐约察觉到段以鸿要说的话将会格外的惊人,挥了挥手,让其他的内侍都退了下去,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景炎帝、段以贤、段以鸿父子三人还有景炎帝的心腹太监张诚。

段以鸿舔了舔下唇,面上往日的笑意早已收了回去,他站在景炎帝身前,一字一句道,“他说,当日德妃娘娘产下了一个健康的男婴,却被房永用自己妾室的儿子换掉。真正的七弟,房永交由稳婆想要稳婆除掉,但毕竟是一个婴儿,稳婆觉得太过作孽,就把婴儿偷带出了宫。出宫之后稳婆担心房永会降自己灭口,才将自己唯一的儿子送走,同时交给他几样东西,正是当日偷带七弟出宫的竹篮跟裹布。”

景炎帝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的宠臣居然如此的大胆,敢用自己的子嗣冒充皇家血脉,其心简直可诛!他剧烈地呼吸了几次,突然猛地起身,将身前的桌子整个掀翻在地,上面的茶盏跌落,发出瓷器碎裂的声音,成了段以鸿说完话后格外安静的殿内唯一的声响。

一旁原本坐着安稳喝茶的段以贤,侍立在一旁的张诚,还有段以鸿全都一惊,立即跪了下来,段以贤急忙开口,“父皇息怒,此事也不能只听一个民间不明来源的人的说法,正好房永正在进宫的路上,不如将那稳婆的儿子叫进宫来对峙。”

景炎帝点了点头,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朝着段以鸿吩咐道,“把那个什么稳婆的儿子带进宫来,一会当面与房永对峙。房永可真是给朕一个大惊喜,在一日之内竟然发现他在十五年前对朕的儿子下手,十五年后给后妃下毒!”

段以鸿回道,“稳婆的儿子孩儿已经带来,可以随时对峙。”

景炎帝舒了一口气,“你们都起来吧。派人去将陈王还有德妃都看好,另外,房永入宫之后,即刻派人封锁房府,任何一个人都不准外出。”

张诚立刻奉旨出去,殿内一时间只剩下父子三人。

段以贤从地上起来,小心地看了一眼景炎帝的表情,而后对段以鸿问道,“如若那人所言都是真的,那他有没有说,真正的七弟被带出宫之后,带到了哪里?现在的下落呢?”

景炎帝立即点头,“对,朕真正的儿子在哪儿?”

“那稳婆带七弟出宫之后原本想亲手养大,但因为担心被房永灭口,就将七弟送到了一户没有子嗣的夫妻家里。儿臣派人去找了那对夫妻,他们养了七弟几个月,就怀了自己的孩子,因为家境贫寒,没法负担两个孩子,便将七弟丢在了护城河边,之后再去寻的时候已是不见,想必是被别人抱走了。现在七弟的下落我还在调查,一定会早日将他找到。”段以鸿朝着景炎帝回道。

景炎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个只有几个月的孩子,就被送来丢去,能活下来的几率能有多少?就算有幸可以活下来,可是这皇城如此之大,又要到何处去寻这个孩子?

段以鸿看出景炎帝的表情里是隐隐地担忧,忍不住安慰道,“孩儿已经派人在皇城查访所有景炎五年出生的婴儿,很快应该就能找到七弟。父皇莫要担心。”

“这么硬找,哪里是个办法。”景炎帝面带疲惫,缓缓道。

段以鸿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呈给景炎帝,“七弟被抱出宫的时候,稳婆偷偷地将当年德妃娘娘亲手绣的一个香囊塞到了他的被子里,本来只是想要给孩子留下一个关于娘亲的念想,后来七弟被丢在护城河边的时候被里也塞着那个香囊,就是这张图上的,有了这个,应该更加好找了。”

景炎帝接过纸扫了一眼,这时张诚从外面进来,“陛下,房永已经带到了。”

景炎帝随手将纸递给他,沉声道,“带他进来。”

张诚接过纸随意扫了一眼,刚要准备递给段以鸿,却突然顿住,“奴才见过这个香囊。”

殿内的三人皆是一愣,段以鸿上前抓着张诚的衣袖,急忙问道,“在何处?”

张诚思索着回道,“就是任之房里,一直挂在他床边,他自小就带着,奴才见过很多次,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段以贤惊讶地睁大了眼,他来不及思考就从张诚手里抢过了一张纸,只扫了一眼就变了脸色,确实是那个香囊,那个任之自幼就戴在身上的香囊,师傅却林说那是拾到任之的时候在他的被子里发现的,大概是父母留的一个念想。任之嘴上虽然从来不提那对狠心将自己抛弃的生身父母的事,但是对这个香囊却格外的在意。

段以贤觉得自己的大脑突然有些混乱,景炎五年,护城河,难道任之,就是当年被换出宫的那个婴儿?

第二十三章

惊呆的不止是段以贤,同时还有景炎帝与段以鸿。景炎帝眉头挑起,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诚,“你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任之有那个香囊,与这个一模一样?不会是巧合?”

张诚点头,“从任之才入宫的时候就在奴才身边了,那香囊也是他自小在身上带着的,绝对不会错。”段以鸿接道,“这个香囊,因为是德妃娘娘亲手绣的,仅此一个,想必不会是错的。”

景炎帝张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任之?那个跟在自己身边很多年的小太监,居然是自己的儿子?他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个讽刺,是他年轻的时候杀戮太多,才会招此报应么?

段以贤最先回过神,刚刚的失态,还有惊愕,好像全都没发生过,上前两步扶过景炎帝的胳膊,轻声道,“父皇,房永到了,这件事我们稍候再议吧?”

景炎帝明白他的暗示,顺着他的搀扶重新坐了回去,挥了挥手,张诚去打开殿门,两个侍卫带着房永走了进来。

房永大清早的本还在睡梦中,突然就被人叫醒,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一路带着他进了宫,他跪在景炎帝面前的时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景炎帝的表情,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再扫了一眼旁边的段以贤还有段以鸿,心思涌动,难道是那件事出了问题?

景炎帝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一声暴喝,“房永,你好大的胆子!”

房永跟在景炎帝身边已有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这样直面他的怒火,他浑身一激灵,颤抖着开口,“臣……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陛下如此生气,还望陛下给臣个机会,让臣知道是什么事情,也好解释。”

“解释?”段以贤唇畔勾出冷笑,从椅子上起来,站到房永面前,垂下头看着他的眼睛,“那房大人就解释一下,我母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狠毒,要下毒给她?”

房永心下一沉,他不知道为什么段以贤会查到自己身上,是哪里出了问题么?他稍微迟疑了一下,急忙开口,“宜王殿下何出此言,臣怎么敢给淑妃娘娘下毒,正如殿下所言,我与淑妃娘娘无冤无仇,何至于此?”

段以贤没有回答,只是看向了门外,房永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地人被两个侍卫押了进来,他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又收回了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那人跪在房永身边,侧头看了房永一眼,立刻开口道,“就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一包金子,还有一包粉末,让我把那包粉末加到香粉里去,说是能提起香粉的香气,让我卖进宫里。我一时贪财就照做了,我没想到那个粉末会出问题!”这人似是受了重刑,身体已是很虚弱,说了这番话后就蜷在地上,不住地喘息。

房永大惊失色,他指着那个人惶恐地说道,“你血口喷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一个钱袋扔在房永面前,段以贤淡淡地开口,“那这个房大人总认识吧?”

钱袋的口敞着,几块金子从里面掉了出来,房永只扫了一眼,就忍不住闭了闭眼。那包金子是当初他生日的时候景炎帝心情好的赏赐,上面刻着房永的名字。为了收买人办成此事,他拿了一部分出来,却没想到会被段以贤查到,成了把柄。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景炎帝猛地敲了一下桌子,“你在朕身边二十余年,朕居然没看出来你如此的居心叵测,心肠歹毒!”

“陛下,臣是冤枉的,这些金子一直放在臣府里没有动过,也许,也许是被人偷走了。而这个人臣也是真的不认识,是有人故意想要栽赃给臣,求陛下不要轻信一面之词。”房永在地上重重地磕头,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段以鸿突然施施然开口,“房大人,别着急否认,今日的好戏还在后头,咱们一件一件地来算。既然三哥带了一个你的朋友进来,那我也带一个你故人的孩子来帮你叙叙旧吧?”

一个面色清秀的青年走了进来,只一眼就看到殿中正跪着的房永,径直就扑了过去,口中叫嚷道,“房永,你还记得我娘么?我今日就掐死你,给我娘给我全家报仇!”

青年虽然清瘦,但特别敏捷,在众人尚未反应的时候已经骑在了房永身上,狠狠地扼住了房永的脖子,房永面色涨红,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真的死过去。

段以鸿急忙上前,抓住了青年的手,将他从房永身上拉开,轻声提醒道,“这是我父皇,还有我三哥宜王,你只要如实说出来,你的仇会得报的。”

青年轻轻地舒了口气,不再愤恨地盯着房永,乖顺地跪在了地上,“草民向白见过皇帝陛下,宜王殿下。”

景炎帝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看了一眼瘫在地上喘着粗气的房永,示意张诚上前查看,而后问道,“你是何人,与房永有何仇恨,说出来朕可以为你做主。”

向白看了一眼段以鸿,对方朝他鼓励性地点了点头,向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房永如何用自己的儿子换了皇子,又如何为了灭口杀了自己全家的事情讲了出来,说到最后,眼眶已是红了,他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房永一眼,转回头对着景炎帝说道,“事情就是这样,当年包裹小皇子的布料草民也带来了,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望陛下明察秋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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