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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雯之困+番外篇——by烛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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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与思念将每一秒都无限的延长,延长的时间里忧虑与思愁都在无限蔓延。仅仅十二个小时,白雯就被折磨得如同孤寂了半生。

白彦彰回来的时候,白雯正伏在窗口,眼神直愣愣的,穿过了铁栏与青木。白彦彰一把拉过他,仔细看了看,似是疑惑地自言自语:“时间还没到?”

白雯趁机用力甩开他的手,意外地成功了。

白彦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再给你一点时间,一点。”

白雯小心而戒备地看着他离开,对于那些莫名其妙的话,他已经不想分神去想。他很累,但他无法让自己放松一下。

还是那沉沉的忧虑——徐别非如何了?

但是,很快他的忧虑就被一丝从身体内产生的异样打破。

白雯第一反应就是想起方才那碗药,原先不觉得,现在想来却是和以往有些不同,但这少许的不同在苦涩与紧张下淡去了。他直觉要把药吐出来,可是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催吐的方法,他只是掐着自己的脖子,又不敢用力,最后无力地垂下双手。

做什么也没用了,白雯知道药已经开始生效。

他只能环抱着自己,怀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等待着真相向他张开丑陋的嘴。下一刻,他的手指不自觉收紧,陷入衣服里,扣住自己的双臂。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从他身体里出来。这种感觉让他不得不死死抱紧自己。身体里就像寄生了一只猛兽,它不安分地咆哮着,焦急着出来。

要被撕坏了!白雯惊恐地想。

接下来,他几乎什么都想不了,他所有的意志都被聚集起来与身体里的异常对抗。然而,这似乎不是小小的白雯能压制得了的,他的意志不断地被消磨,仅存的一点只是在负愚顽抗。

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白雯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本能地以这样的姿势困住身体里要爆发的东西。他面色奇异地泛红,红里又透出青白。五官因为施力扭曲在一起,不断地沁出细小的汗珠。手指死死扣入肌肤,差点要穿透布料,即使疼痛也被忽略了。

不行了——

念头一旦闪过,白雯再也支持不住,一下子乏了力。手指痉挛地松开地那一瞬,白雯感觉有一股力量窜进了四肢,在他细瘦的四肢里力量突然暴涨,肌肉被撕裂的疼痛刹那传到大脑。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泄愤的呻吟。

整个房间都似乎陷入一个扭曲的空间,最扭曲的应该是床上的人。

全身就像被机器绞碎后再重新塑形,之后还要送进火炉里锻造。不仅仅是肉体上的,甚至精神上都有一把无情的冷焰在舔噬。从未经受过的痛苦让白雯开始翻滚挣扎,却无法摆脱。

呲啦——

不知过了多久,被面被锋利的尖锐死劲划出一道口子。

房间里扭曲的气氛终于恢复沉静,沉静里渐渐响起虚弱的喘息声,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

原来如此……

白雯恨恨地想,明白了一切却连冷笑的力气也没有,而身体还在罔顾主人的意愿进一步变化。

白彦彰甫进房,还未觉异样,便被床中央奇特的生物吸引了。

当然,这种生物他并不陌生,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小巧可人的小东西。不难发现,它的身体正在发生着惹人怜爱的变化。

在白彦彰靠近的时候,白雯便察觉了。他的感官变得无比敏感,可是流失的力气却恢复不了。他警觉地捕获着白彦彰发出的每一个动静,直到他靠近,才发现自己不住地颤抖,如同本能一般。

上方传来一声轻笑,“看来是起作用了。”白彦彰已经从开始的迷惑里清醒。

床沿下陷,是白彦彰坐过来了,白雯心里一震,想要挪开。白彦彰却一伸手,替他除掉残破的衣服。

“雯儿长大了。”白彦彰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一丝喜悦和期待。

白彦彰抚过他新生皮毛的手宛如蛇腹蜿蜒而过,白雯不禁打了个激灵,浑身恶寒。

“雯儿在害怕吗?”白彦彰诡异的温柔。“没关系,我来帮你。”

就算没有经历过,白雯也知道自己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刻——性别的抉择。但这是不正常的,他还远不到成年期。白雯不笨,前后一联想,便知道这是白彦彰做的手脚。而他的目的也不难看出了。

不好的预感成真,真相远比猜测的来的恐怖。白雯蜷缩着,想把自己藏入尘埃里,但终究是不可能的。他瑟瑟发抖,却激不起对方的半点怜悯。

房间里突然多了一股野兽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白雯不禁睁开眼,蓝玻璃般清澈的眸子里映出一具高大的白色身影,克人的气势压迫而来。

逃不掉了——

同一天,不知道是第几次,白雯又一次走进这样绝望的困境的里。

奇迹般,他竟然摇晃地站了起来。新生的爪子陷入柔软的被子里。也许是不习惯四肢着地,也许是最后聚集的力气在站立这个简单的动作后耗尽,他失力地坠回原地,再也无法支撑起来。

床上下颠簸了一下,白彦彰已然跃了上来。

白雯嘴里发出警告般的兽鸣,却细碎而无气势。

白彦彰似乎是哼笑了一声,相较于白雯过去庞大的身躯不在意地压过去。

第十九章

已经入夜了,晚饭的时候白雯自然不会出现。可是,父亲竟然也没有出现,对于客人来说是失礼了。然而,白文霆担心的不是未婚妻的责怪。

今天,白文霆看见医生从主屋里出来。医生意味深长的眼神里所包含的东西让他心惊胆战,已经来不及了吗?本来就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只是这天来的太快,让他没有防备。不,无论做了多么完善的预防,也是无法承受的。

白文霆不禁责怪起徐别非的莽撞举,白彦彰根本是在他的刺激下才提前行动。而对于这个人,他还不得不费劲心思去保护。一想到这,白文霆差点咬碎了牙。

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父亲的房间。

门口的守卫已经撤去,整个楼层都被禁止入内。谁也没有看见白文霆的表情是如何的沉痛与懊恼,谁也不知道白文霆的步伐是多么的艰难蹒跚。他在靠近的时候突然失去了勇气,以至于靠着冰冷的墙体才不至于踉跄而倒。

白彦彰的房间隔音效果应当是很好的,可白文霆却能听见父亲的声音。那是单纯的酣畅的喘息,一声粗过一声,化做尖锐的锥子一下重过一下地砸在白文霆的耳膜上。他被这酷刑砸得发蒙,却不肯离去,因为他没听见白雯的声音,一声喘息都没有。

他还那么小,刚满十五。

他还是那么瘦弱,一不小心碰着了都会破碎。

他那身子硬是被药物逼着成长了,掏空了内里,他怎么承受得住更多的折磨。

白文霆一下子站起来,就要冲进房里,却被一双苍老的手死死抓住。

“少爷……”充满乞求的压抑声音。

白文霆突然清醒了不少,但他还是对赶来的老管家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少爷。”老人几乎是使出了剩余的所有力气拉住他,“已经来不及了,你现在进去只会让白雯小姐受更多苦。”

白文霆忽而沉默了,但是盯着房门的眼睛里显然没有死心。

老管家强硬地把他拉走,忽而,白文霆的心脏巨震,他愕然回首。

那是一声虚弱无力的像是濒临死亡前的呻吟,犹如一根坚韧细长的绳索在他的心上绕了一道又一道,然后猛然收紧,蓦地爆发出支离破碎的疼痛,痛到麻木。

老管家再不喜欢白雯,此时也不禁同情起这个孩子。但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老爷这是成事了,他们必须赶紧离开。

白文霆被突然力气大增的老人牵引着离开,那双眼却失了神般的盯着禁闭的房门。

这一晚注定是难熬的一晚,对所有人来说。

白文霆将自己关在房里,第一份合约的成功签定并没有给他带来一点可以称得上好的情绪。老管家静静在门外守了一夜,消瘦的身影挺拔又隐忍。

白公馆的后门竟在今夜午时悄然开启,一辆隐在暗里的黑色车子开出。车身很大,是特别定制的。宽敞的后座上躺着一个人,苍白的面色,赫然就是徐别非。然而,除了面色苍白外,他似乎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他的眉头紧锁,却也不是因为疼痛,到像是在梦魇里挣扎。他满脸的抗拒之色,仿佛随时都会从噩梦里醒来。但是,他一直没有醒。当白公馆消失在车子的后视镜里,他眉头忽而一松,紧张的面部肌肉放松下来,让人看着都松了口气。可是,那眼角滑落的一颗,分明是晶莹透彻的哀伤。

“走了?”白文霆愣愣重复着管家的话,“走了也好。”

老管家疑惑的却是徐别非看起来竟然豪发无损。

“父……亲呢?”艰难地才迫使自己再次说出这个称呼。

管家摇摇头,“还未起。”

“哦。”白文霆的声音显得空洞,他颓败地犹如丧家之犬缩在椅子里。

“少爷。”老管家心疼了,顾不上自己也是一夜没睡满眼血丝。但心疼之余,不得不狠心提醒,“时候不早了。”

白文霆转过头似是不明所以般看了他几眼,才后知后觉地自语:“啊,时候是不早了。”他摆摆手,老管家离开。

白文霆静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聚攒力气。然后,他站了起来,机械地走向浴室。片刻之后,从浴室里走出来的又是那个有些冷漠但优秀的白文霆。

整整一个月,白公馆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见到白雯的身影,却也没有人打听。白雯被囚之后,白家来了个大换血。除了老管家等资格老的人之外,其他的佣人都被辞了。新来的甚至不知道这里还有个白雯,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认识。

“我等不下去了。”白文霆一双手已经捏出了血。

老管家想制止他自虐的行为却没有行动,他不免想起那个美丽却郁郁的女子,如果小姐还在的话……于是老眼一花,湿润了。他沙哑地开口,“如果小少爷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小姐交代啊。”

白文霆浑身一震,双手陡然松开。

“妈妈……”

老管家再忍不住,流出浑浊的眼泪。

白文霆眼里也闪过泪光,他抓住老管家枯瘦的手,“放心,我绝对不会像妈妈一样。白公馆这样的笼子困不住我。”

而此时的白公馆还是牢笼般的存在,白彦彰甚至不惜将自己降为牢头一样的身份。白雯就是这笼子里最悲惨的犯人,而他至今不知道自己究竟走错了哪一步。无知的代价太大了,疼痛只是不足挂齿的一个零头。

“就这样乖乖的多好。”白彦彰发出满足的叹息,将白雯赤裸疲软的身体紧紧抱在胸前。“美丽的蓝色眼睛,果然是蓝色的,和我想的一样。”他笑了笑,“真想再看一次。”

白雯无法动弹的身体在听见他的意图后也不免一震,那是无声的恐惧和抗拒。不论多少次,他每次都会表现出这样作用微乎其微的恐惧和抗拒。

白彦彰不在意地一笑。

那一刻,白雯再次在黑暗里看到死亡的光亮。

第二十章

再次看到白雯的时候,是在白公馆的后花园里。

春天的气息弥漫在整个绿意勃勃的树丛秒间,白雯就坐在那片绿色里,生机盎然的绿却衬着他苍白的毫无生气的脸。

白文霆远远地望见了,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站在那小巧的凉亭里,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愈加瘦弱的人。他不能靠近,即使白彦彰并不在视野里。而当白彦彰出现的时候,他则必须调开自己露骨的视线,不甘地离开。他知道自己很疼了,却不知道他为之心疼的人也曾这样望着他,不能靠近又不想远离。

白雯凝固似的睫毛若有若无地颤了一颤,似乎感受到什么。一双眼里明暗不清,也许,只是积聚了太多的忧郁。

“雯儿真的不愿意再和我说话了吗?”白彦彰看似担忧地询问,面上却全无忧色。“天气不错,真的要暖和起来了。”他笑了笑,随手摘了一片树叶,放在手里把玩。“将白公馆里的植物全部换成白玫瑰,雯儿觉得如何?”

白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绿,又似乎什么也没看进眼里。

白彦彰手上轻轻一搓,叶子就四分五裂。他的手一翻,叶子的碎片就掉进泥土里。“那便是好了。”他看着白雯说:“花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白雯在他锐利的目光了轻轻一震,身子突然有了知觉。第一个感觉就是冷,冷得他不自觉颤抖。他有些迟钝地看向白彦彰,白彦彰回视他,一时都没有言语。

半晌,白雯张了张嘴,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白彦彰微笑着端给他一杯水,白雯看都没看。只听他声音细小不平如嵌入了沙砾,“不要。”

白文霆耐心地等着这多日不开口的人说出更多的话。

“你答应我的。”

白文霆笑了笑,“我是把花房送给你了,可是你无心打理,难道要荒废掉吗?”

荒废掉?白雯怎么可能愿意,那里,那里是他同徐别非最温暖的回忆啊!

白雯咬了咬牙,“我不会让它荒废。”

“哦?这么宝贝?”白彦彰玩味地说。

白雯不信白彦彰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不然也不会用花房来当条件了。徐别非如果真的如白彦彰所言被赶走了,那么花房就是他在这里唯一的寄托,白雯不可能放弃。但徐别非真的没事了吗?白雯不敢问,怕激怒白彦彰。仔细想想,他除了一条命,并没有可以和白彦彰对抗的资本,甚至对方手里捏的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更没有对抗的资格。而对于这条命,就算他曾动过死志,但是一想到死了什么就没有了,连再见徐别非的希望都没有了,他就舍不得死。

“我答应你的事从来没有反悔。”白彦彰捏住白雯尖尖的下巴,抬起,“雯儿,你却总是让我失望。”

看见他眼里隐隐透着威胁,白雯移开目光。

白彦彰无趣的放开他,“花房还是你的。”却一把将他抱起来,“而你,注定是我的。”

白雯瞳孔恐惧地缩小,看着通往卧室的走廊,幽长,尽头隐藏着吞噬灵魂的恶魔。

又是一夜华灯上,白文霆他停下手揉了揉额头,再无心工作。忽而,门外突然传来轻微的呼吸。他一惊又一喜,几乎是冲到门边,飞快拉开门,可是门外什么也没有。白彦彰失望地皱起眉头,他知道自己又一次产生了幻觉。

他还记得两年前的夜晚,他是如何将那个惹人亲近的孩子拒绝在门外。他感受着那个伤心的气息暗淡,消失,却无能为力。

早在那个时候就知道今日注定要发生的事,之后每一日都是煎熬。当事情无例外的发生了,他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加艰涩的境地在等着自己。

白文霆不可否认地嫉恨起徐别非,即使徐别非再度出现的可能微乎其微。那个人能无所顾及地接近白雯,却不懂好好珍惜短暂的时光,自大妄为地结果就是早一步把白雯推入地狱。

一想到白雯已经遭遇的,白文霆就觉得自己要疯了。但是,不可以,现在只有他能帮白雯。虽然他现在还是没有能力,但那一天总会到来——白文霆,白雯,都能自由。

自由,白雯不是没想过。然而,越想越觉得无望。从白文霆放开他求救的手的那一刻,白雯就已经绝望了。

面对白彦彰的侵略,他反抗过,但显得如此无力可笑。他也放弃了,在无法保全的情况下,他放弃了自己的身体。

再见徐别非一面,这几乎成了他卑微却难以实现的奢求。但他不得不为了这样的奢望尽可能爱护自己。

“现在,有感觉了?”耳边是白彦彰暧昧的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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