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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子的红楼生涯——by木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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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至荣禧堂,贾赦进去时,贾政歪在一边,满屋子的药味,贾母坐在上首看着下人服侍贾政喝药,满脸心疼。

贾赦当即吃惊道:“二弟这是怎么了?才多大一会儿工夫,怎么又犯病了?”

贾母贾政听着都是刺耳,贾母当即冷哼道:“你还敢问为什么?要不是你存了坏心害你弟弟,他能这样?”

贾赦表现得很是委屈:“母亲为何这般说?我害弟弟?这般重的罪名,我哪里敢受?”

贾母越发生气:“你还敢狡辩?你二弟都跟我说了,你故意带他去酒楼,让那些穷酸书生羞辱他,你还有没有良心了,那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就狠得下心……”气急败坏的,贾母直把贾赦骂了个狗血淋头。

贾赦越听就心里就越不是个滋味,以前你老说贾政出息我比不上他,偏心也就算了,这回都证明老二不过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还这样护着他,想到张氏说得,便是为了瑚哥儿,也要硬气些,便高声打断了贾母的喝骂,道:“母亲你一来就呵斥我,难道就不听听我的解释?老二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

贾赦对贾母惯来尊重,以前向来是贾母骂什么他安静听着,便有不满也忍耐着,这会儿竟然还敢打断她的话了?贾政吃惊地抬头看着贾赦,便是贾母也愣了一会儿,等及回过神,一股气直冲上脑门,骂道:“你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

贾赦只不理她,道:“我带二弟去酒楼,让穷酸书生羞辱他?二弟就是这般说的?那他有没有说,这些所谓的穷酸书生可都是官宦人家子弟,虽不比咱们家勋贵豪门,却也是有父兄长辈在朝为官,有些脸面的。对了,好几个,还是二弟的好友呢?难道我还能指使了他们说二弟的坏话不成?”

这话一说出口,满屋人俱皆惊异地看着贾政,贾政被看得有些难堪,狐疑地看着与平日截然不同的贾赦,低头道:“也不是什么好友,不过是求了我几次,央着父亲帮忙拉一把的几个认识的人。”

贾母听完便说道:“都求到咱们家来了,可不是巴着咱们的?那跟穷酸书生有什么区别?都是等着我们赏口饭吃的!”

贾赦嗤笑:“既都是等着二弟赏口饭吃的,哪里会听我的话?谁不知道我贾赦是荣国府里最没用的,最说不上话的?!”

“你!”贾母手指着贾赦,一口气哽在了胸口,差点没气背过去!

贾赦瞧贾母这样,一瞬间有些难过,但很快,又被贾政脸上那惊怒交加的模样压了过去,只觉得终于出了口恶气,看着贾母道,很有些伤心难过道:“再者说,母亲忘了,可是你叫我领着二弟去泰明楼的?今儿出去也是你先决定的,怎么出了事,倒全是我的责任了?可不是我挑的日子!”贾赦黯淡下眸子,很是委屈!

贾母再忍不住,一个杯子扔了过去:“滚、滚!”

贾赦躲了开去,焦急道:“母亲别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儿子可真是不孝了。您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又对贾政道,“母亲年纪毕竟大了,有些事你要对我不满意,只管来找我,别烦扰母亲,免得母亲急坏了身子!”活脱的孝子模样,直让贾政看得是目眦欲裂。

晚上贾代善回来听说这事,在书房坐了良久,最后,苦笑一声:“老二这次,不该落榜的啊!”

他这一落榜,可叫贾赦张氏再也压制不住,跳出来要跟贾政相争了!

贾代善忽觉得胸口一痛,微躬了身子,闷闷咳了起来……

第五十八章

荣国府下人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贾赦张氏夫妻,比之以前,大不相同了。

以前,府里吃穿用度,一切让二房先挑,如今张氏半点不客气,但凡这种场合,亲自带着人去给贾母请安,由她先挑过后,便径直给大房选好挑好。贾母原本不愿,张氏只冷笑:“莫不是二房都不知道何为长幼之道?二弟好歹读了那么些年书,便是落榜了,好歹也该知道这些三岁孩子都知道的事才是。”直把贾母气得半死,王氏脸色通红,半个字反驳不出来。

以前,有客来,前往招待客人的,大多都是贾政,贾政朋友也多,来往不绝,府里好生热闹。如今倒也一般热闹,只是这主角却换了人,由贾赦代替了贾政,客人也不再是以前那些文人学子,说些文章诗词,而是权贵富豪子弟,吃得山珍海味,说得金石玉器。几次贾政偶遇道贾赦招待客人,咕囔了一句“玩物丧志。”贾赦瞧着他表情不对,肯定不是在说好话,直接笑眯眯道:“二弟可是许久不曾请客来府里玩?莫不如也下个帖子让人来?一个人闷着可不好!”让贾政瞬间阴沉了脸——谁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声,还有谁敢来应他的邀?

最最奇特的,还要数贾代善的反应。要搁以前,贾赦张氏敢如此放诞,贾代善早就拿着他们教训了,偏这次,贾代善似乎是没看见一样,贾母有次借故刁难贾赦,还被贾代善拦住了。下人们都议论,莫不是老爷真对二爷失望了?可明明老爷对二爷都是和颜悦色的啊?

不管怎么说,荣国府的下人都是最会见风使舵的人,对大房的态度便都慢慢恭敬起来。

其实,不止这些下人心里迷惑不解,便是贾赦张氏,也是满头雾水,不知其所以。

贾赦和张氏开始转变态度时,还担心贾代善贾母会苛刻压制他们,早就已经准备了好几种方案,就打算贾代善怪罪时可以拿出来辩解,谁知道贾代善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默认了他们的抗争。可要说赞同,分明又几次站出来暗示,不许他们闹得太过。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氏和贾赦私底下说起,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弄不明白,那就算了!贾赦张氏如今也忙,顾不得这许多了。

先头贾赦参加了水文先生的金石宴,果然如外界传闻,金石古玩界名人聚集,敬重权贵子弟多不枚举,贾赦开始跟着水文先生走进正厅的时候,瞧着那一个个或久闻大名或富贵熏人的脸孔,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索性他还记得徐渭的劝诫,没到处显摆自己的出身,反而很是谦逊地只暴了自己的名号,便静静听其他人的讨论,更不讨人厌的随意插嘴,显摆自己的才学,只是或疑问或简单的表述自己的看法,向众人学习,不高傲,不卑微,不卑不亢,可以少言,但不能呆板——为了做到这些,贾赦在家里练了许久,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这态度,总算是让他博到了这群金石古玩的爱好家的好感。

都说古玩是权贵富人爱好的玩意儿,这话说的可半点没错。乱世里古董字画可能还不如个馒头值钱,可如今太平盛世,古董字画都值得天价。普通人得一幅古画卖掉,马上就能成为小地主过上好日子,那玩得起这些。喜爱古玩金石,并能长期浸氵壬其中的,出身大多富贵,就如水文先生!

贾赦出身有,眼里有,行事也还入得眼,再看在徐渭的面上,宴会中间,水文先生还亲自给他介绍了几个人脉很广的老人,托他们照顾。他这般给贾赦脸面,旁人见了,自然也要高看三分,等及宴会结束,已经有好几个打算邀请贾赦去他们府上参加宴会了。

有了这些人的邀请承认,贾赦在古玩界里,算是拜过山门,正式入行了,说出去名声也好。贾赦心里感激,回头便拿了老国公夫人传承下来的几样珍品古器,亲自上郡马府拜谢水文先生。水文先生回头和郡主说起,夫妻俩皆道:“果然外界流言不可信,都说贾赦不着调,我看你啊,他行事有条有理,却是很不错!”

“不过是荣国公和国公夫人偏爱幼子,随口说了几句,被人传开,最后坏了名声。”叹息不已,“当真是可惜了!白白被误解了这许多年。”

郡主后头见到张氏,想起贾赦,对她很是和气,旁人见了这两人和睦,自然更高看张氏一分。为本来就事事顺心的张氏,更增添了一份光彩。

要说张氏在外应酬,确实比贾赦好上许多。她出身好,父亲虽去了,张家名声还是很好听的,少有流言蜚语,大家都信任张氏的教养。再来张老侯爷未去之前,张氏的手帕交还是有好些的,交情也是不错,不过后面随着张老侯爷去世,贾母改变态度不准她随便出府,这才慢慢远了往来。如今,她有徐夫人张老夫人一起帮衬,后头丈夫浪子回头名声渐好,儿子日渐长大小小年纪已拜名师,自己还是荣国府长媳妇,往来间,很快便又找回了当年在闺秀中间受人欢迎的局面。

再有贾瑚的功课备受徐渭称赞,贾琏已经能说话能叫人能走路,两夫妻对眼前的生活满意极了。

他们满意了,自然贾母贾政就不满意了。

再一次被张氏不软不硬顶撞了一通,贾母是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带着人怒气冲冲来找贾代善要个说法:“你说不准我管着老大老大媳妇,不要斥责他们,可你看看他们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了?哪还把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变得我都要认不出来了!”

贾代善连日来都觉得胸口憋闷的慌,调养都来不及,府里的事是真没心情管,且他也不认为贾赦张氏会做得多过分,这两人的性子他知晓,一个是名门闺秀懂事,一个平庸胜在乖顺孝顺父母,趁这机会会出口气是真的,但是忤逆?绝对不会。贾母这么莽莽撞撞冲过来,一点都没注意到他身子不适也便罢了,还这般口气质问,贾代善的好心情登时败了个彻底。看着她,冷笑道:“不把你放在眼里?老大老大媳妇对你恶言恶语了?对你摆脸色了?克扣你院子里的用度了?”

贾母气急:“他们敢!”

贾代善便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虽然稍稍有些不合你意,可我瞧着,他们这样改变,倒也不错,也可以为府里多谢帮手人脉。”

这要是贾政给府里带来的好处,贾母自然是高兴万分的,可偏偏这是贾赦弄来的啊,贾母心里哪能乐意?急道:“不过就是些喜好玩乐的人而已,老大跟着他们一起聊聊古董字画便罢了,真有事,这些人能帮咱们府里什么?老大现在这模样,倒好像自己多了不得似地,你叫老二看了心里怎么想?他本来就为着外面人乱说话苦恼呢。大哥不但不帮他想办法,反而这样幸灾乐祸,他该是有多难过?”

贾代善终究是在乎贾政的,想了想,对贾母道:“老二这也在府里呆了许久了吧?他上次说喜欢我这里唐寅的山水图,你一会儿拿过去给他。”又有些不满意,“就算人说些闲话,他自己心里知道不是这么回事也就罢了。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他也该放下了,天天窝在家里能干什么?”

贾母是目瞪口呆,这就完了?“老爷,你到底是怎么了?老大做了这么些错事,你偏要维护他,就拿着幅破画来给我们母子?你要厌恶了我们就直说,我带着老二回金陵祖宅去,不再碍你的眼就是了,你何苦这样吊着我,我这些日子,都成什么样了!”

贾代善板下脸:“你胡说什么?回金陵?当着我的面,你也敢说这些?”

贾母梗着脖子:“老二都快闷出病来了,我哪还管的了你高不高兴?他前头病才好,这会儿要再病了怎么办?倒不如我们母子回祖宅去,不定祖先保佑,能叫我儿平平安安到老!”

贾代善被这样的贾母逼得没办法,摇头恼道:“老大就是最近稍稍有些轻狂,你忍忍又如何,非得闹个不休。”

贾母见他软化了态度,便也婉转了声音,道:“老大也是我儿子,我哪能不心疼的?可他和他媳妇办的事实在是叫我欢喜不起来,这小人得志的模样,哪有半点国公府大爷奶奶的模样!偏老爷你还不许我说他们,倒像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说不得他们了,你说,这叫我心里哪能好受?”

贾代善微微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大心里以为我们偏心老二,不服气着呢,老二这次落榜,总不能什么都不罚吧?我就是要纵着老大刺激刺激老二,叫他知道,不考好的下场!”

贾母一听这话那还了得,气怒道:“老爷竟是故意让老大刺痛老二的?你怎么就狠得下这心?老二为了科举落榜,都病成什么样了你又不是没看见,你怎么下得了手?”

贾代善怒道:“老大是打他还是骂他了?不过说些风凉话,怎么就不行了?他个男子汉大丈夫,听几句闲言碎语就受不了了?”贾母被他的怒意一惊,不敢说话了,只是心里犹自不服。

贾代善还以为她听进劝说了,叹了口气又道:“我也不单是为了教训老二,还有叫老大出口气,恢复兄弟和气的原因在。这不甘心不服气憋久了,早晚得兄弟离心,不若乘这个机会,叫老大出口气,以后别再记恨老二。”

贾母沉声道:“他敢记恨老二!”却也知道贾代善说得有礼,若真能兄弟和睦,稍稍受些气,忍了也就忍了。

贾代善又道:“不仅如此。老二这次落榜,三年里,是不能再有什么作为了,现在他又不好出门交际,我寻思着,让老大在外面闯闯也好,他多认识些人,以后也能帮老二一把。”看了不以为然的贾母一眼,“你也别小看了那些玩古董的,权贵不说,富豪之家却是不少,咱们家这些年铺子收益都被兴起的承恩公府和将军府夏家几个王爷门下的铺子抢去许多,收益不比当年,老大能拉着他们帮衬一下生意,府里多些银钱,老二只有好处的。”

听着这话贾母心里才算是舒坦了:“这么说,就是让老大帮着看顾府里的庶务?”

贾代善拧眉:“他是长子,庶务怎么能由他管,不过是帮一把生意而已。”

但就是这样,贾母也满意了。原来是看着贾赦有用才捧着他的。贾母颇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贾代善,道歉道:“方才我说话语气冲了些,实是有口无心,老爷可莫往心里去!“

贾代善横眼她:“罢了,老夫老妻的,我能怪责你什么?”贾母笑笑,亲手倒了杯茶递给他,算是赔罪了。

贾代善接过一口饮尽,突然想起先头接到的消息,笑道:“都被你气糊涂了,差点都忘了这么件喜事。”看了贾母道,“宫里三皇子四皇子要进上书房了,皇上要给两位皇子挑伴读,好似选中了咱们家瑚哥儿!”

贾母吓了一跳:“瑚哥儿?”

贾代善笑眯眯点头:“可不就是。我听说,好像是看在徐大人的面上,还有安荣郡主也帮着说了好话!”睨眼贾母,“老大跟着水文先生玩这些古董字画,你以为,真就没用了?!”言毕,自顾开怀喝茶,留着贾母,神色变幻不已……

第五十九章

巍巍皇宫,广厦千万,红墙黄瓦,雕梁画柱,彩壁飞檐,大桥你磅礴,无一不昭示着天下至尊居处处的尊贵。

甘宜宫并不是后宫里非常恢宏大气的建筑,论大小,比不得福仁宫,论精致,比不得飞鸿殿,论福缘,比不得落霞阁——那可是当今太后当年的居所。可就是这样的一座宫殿,却是后宫妃嫔除换购正阳宫外最觊觎的一座宫殿。原因为何?不过是因为这座宫殿,是除了正阳宫外,最靠近皇帝寝宫乾元殿的一处宫所了。

而如今这所宫殿里居住的,正时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淑妃!

当今皇帝是个有抱负野望的,自登基后,宣告要为先皇守孝,三年不曾选秀,后宫妃嫔新进着,都是四年后皇帝拗不过重臣恳切,才选中了一些入宫服侍,却并不十分恩宠,到如今后宫里,皇后除外,四妃只有德妃、淑妃,贤妃,二品三妃也只有陈妃李妃,九嫔也只有四位,倒是之下贵嫔,婉仪贵人之列十几人,比之前朝后宫,可说是十分之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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