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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性不同如何婚配上——by九天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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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这二人,木老板就乐了,眼里的笑也更深了,眼角都能皱得夹苍蝇了,哈哈大笑一手拉着一人,“来来来,先坐下,边吃酒边聊,这夜啊,还长。”带着些许的意有所指,笑得别有深意。

霍青风:“……”

这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燕兄啊,咱霍兄弟不止是个大孝子,当年还是名动全城的大才子哟,虽弃文从商,那文采如流水,轻易不消的,乃是最吸引我的地方。京里头燕兄最为博学,二位必能成为知己啊。”木老板一边感慨高语,一边示意边上的姑娘将酒满上,然后举起了杯,“来!”

霍青风虽很无语,但还是举起了杯,三杯相撞,声音分外清脆。

桌上,话最多的是今日最高兴的木老板,身边又有美貌的姑娘劝酒,醉得很快,不到子时便让姑娘搀扶着到了厢房去了,留了今日才相识的二人相视,都笑了。

“木兄弟为人豪爽,霍兄弟莫见怪。”燕离嘴角含笑,话出温雅,温润如玉,是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男人。霍青风喜欢跟这类的人做朋友,回以笑容,“怎会,木老板很有本事,小弟一直很敬仰。”

只要谈生意时,别那么阴恻恻的全是算计,木老板的确是不错的人。

燕离轻笑,身边的姑娘趁机靠了上去,卖弄着她们的美色,“公子,别一直谈话呀,理理奴家……”声音娇如莺燕,听得人不由得一酥,怎能狠心拒绝?

看在霍青风眼里,就只是这么一回事,而他会挑人,挑了个成稳的姑娘,虽然靠得近了,却未有借机勾 引他,也没做出挑逗的举动,很得他心。

看那二人眉目秋波传送,霍青风起身,陪着他的姑娘也一同挽着起身,“春宵一刻值千金,燕兄莫辜负了这良辰美景,小弟亦如此。”说着,还朝身边的姑娘挑了眉,抛了媚眼,姑娘脸儿一红,娇羞地倚着他。

看着情形,是男人都明白的。燕离本就是风月中人,自然不坏别人好事,给他又一串调侃的话,这才放人而去。霍青风如得大赦,携着姑娘出了花室,离开小院拐处,二人才离了些距离。

扬着微笑,很是有礼,“多谢潋姑娘。”自袖里取出一绵袋,握起姑娘那柔软的手塞进去,“难为你帮我挡了不少的酒了。”几次三番,若不是有这姑娘帮着,霍青风酒量再好也不能像现在如此清醒。

潋姑娘浅笑,收着银袋,还了谢意,“公子待潋儿的好,潋儿一直记得,能帮上公子,潋儿心中亦高兴。”靠前一步,眼里尽是秋波情意,“潋儿待公子的心始终如一日,不盼公子回应,只望公子心中记得潋儿这份情意。”

低垂了眸,看着根前的姑娘,长得精致的小脸,面润如桃,小嘴樱红,鹅蛋脸,睫毛很长。这样的女孩子,放在现代那就是大明星一样的存在了,可惜……

霍青风心中叹息,换作几个月前,他兴许还能回应一二,如今……不行啊。

“潋姑娘是好姑娘,定能遇上更好的如意郎君,霍某无福。”退后半步,作了礼,“哪日有需要,潋姑娘尽管可吩咐,这份情,霍某必生都记得。”

轻轻一笑,潋姑娘轻点首,“潋儿记得,多谢公子垂爱。”转身时亦给霍青风一个极美丽的笑容,走姿都是婀娜窈窕的,哪个男人看着不喜欢?也只有霍青风这种,对女人已经不那么上心的人,才会如此。

望着那窈窕身影拐进了回廊之后,霍青风这才转身自侧门离开,他却不知,那回廊的宽柱后,那倩影仍在,手持绣绢掩唇,望着那离去的挺直身影,垂了两行清泪。

面如玉唇如桃,彬彬有礼为人正直,长得好,家世好,最重要的是,为人极好,这样的男子,哪家姑娘不惦记?

就是她这样青楼女子亦生了意,动了情。自第一眼,那位公子为他自醉客手中解救出来时,便倾了心了,奈何自己卑微,连追求的资格都不会有。

眼落了滚烫的两行,都道婊子无情,谁又知青楼女子的心?

出了青楼,还未走到巷口,身后传来疾步声响,霍青风喝了酒,出来被夜风一吹多少有些晕呼,这转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不免怔住了。

“燕兄?”

来者不就是那位今日的主角?一身纹祥云绵衣,疾步而来,衣带飞扬,头束高冠,英俊潇洒又带着温文儒雅的气质,是个发光体。

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估计跟他一样,都只是为了应酬,而非真心到青楼找乐子。看来,还是同道中人?

来到根前,燕离扬唇一笑,“为兄不放心,便前来相送,霍兄弟不见怪吧?”这一句借口得体,二人都心知肚明,并无意找姑娘玩乐,既然都心知肚明,就毋须言表,当作不知。

摇首,“怎会?燕兄仗义,小弟感激不尽。”好话,不管在什么时候,多说无害。

二人并行,“霍兄弟家仆在何处?”烟花巷柳也有泊车靠马的地方,但许多人都不太愿意,来得了这种地方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然就是富商大贾,自家的马车、马,或是轿子必定都有自家的标志,让人认出来总是不太好的。所以,许多人的家仆都会在附近固定的地点侯着,离得不太远,走走也无妨。

“就在巷口。”霍青风很老实,他到青楼都是谈生意,家中都知晓也没有隐瞒的必要,只是为了避嫌才未让阿义到门口接送。

“那为兄就送霍兄弟一遭罢。”燕离眉眼带笑,很是温雅的一个人,他都这么说了,想来无人会拒绝,霍青风点头,二人同行,步伐并不快。

霍青风是来谈生意的,但此时却也不太想说话,而且胸口有些郁结难受,所以并没有先开口,倒是燕离静了一会儿,便又道:“听闻,霍兄弟是做药财生意的?”

点头,“确是。”虽然他现在已经往别的生意发展了,但不能否认,霍家以药材生意为主,即便他以后继续扩展生意范围,也是以药材为中心,看来是没办法转行了。

侧首看那精致的侧脸,燕离继续开口,“说实话,此次我自京都而来,是为了霍兄弟家那‘轮椅’。”

霍青风诧异地转首,他那个轮椅的名声很大他知道,但是,目前要销售的仍是筹备中,根本就没有问世,这人是怎的笃定了有生意做而千里迢迢前来了?

“燕兄,你确定此时是谈生意的好时机?”敛起了心神,霍青风打趣笑道,转了话题。

看了看周围的安静,二人行走于青石板路,往自家的马车而去……“的确不是好时机,为兄也只是这么一提,希望霍兄弟居时考虑考虑。”燕离很懂得适时而止,绝不死缠烂打。

“燕兄哪里的话,是木老板的朋友,自然亦是小弟的朋友,有生意,自然是朋友优先的。”霍青风扬着笑给了张空头支票,反正不要钱。

燕离将人送到了马车前,方离去,客气又疏远。霍青风没多想,上了马车便疲累地揉起了额头,待到霍府时,已累得睡着在马车里了。

阿义是跟着马车的,此时犹豫着要不要唤醒自家少爷,这么睡下去不是办法,会着凉的,但又不舍得将人唤醒,可不是太为难的选项。

没让阿义犹豫痛苦多久,一道红影夜色中飘至,吓得阿义脸都青了,幸好看到是张熟悉的面孔,这才拍着胸口定了神。自家少爷被自马车里抱了出来,从外院直接就往小院的方向而去了。

摸摸鼻子,“彼公子还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关于修真半仙,他们这些凡人是无法理解的,除了敬仰畏惧,也只能远远相望了。

将一身酒气之人放到大桶里,泡了水都未有醒过来,也不知是太累睡得太沉,还是真的醉得不省人世。彼岸居高临下看着那倚着桶边闭着双眼很是恬静之人,心中生了一丝无奈。

本不想管,奈何忍不住还是到了外院,见到那马车回来,第一时间就跃下去。扑鼻而来的酒味还有庸俗的胭脂味混杂得让人鼻子发酸,彼岸皱起了眉头,表示很不喜欢,于是三两下将人剥了个精光,丢水里了。

这么折腾仍没有醒来的人,是有多疲累?

将人洗净了捞起来,搂在怀里的时候,身体一顿,怀中人蹭着他的脖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春秋美梦中,让顿住之人,很是无奈。没一直抱着,把人放回床上,盖了薄被,这人体虚,不能着凉了,彼岸一直记着,是本能地记着。

盖好,未有犹豫便掠风似的自那廊窗飘出,直奔隔壁屋。

屋子的门是紧闭的,彼岸连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扑了进去,门就这般被扑开的,里头又是一个天地,不再只是原来那普通的说房间,碧色的三丈软帐,条条珍珠悬挂,盏台上是手臂粗的雕花烛,柱边竖立着人般高大的青花瓷……

样样种种,不是霍府这样的人家可有的。

无视眼前之人将别人家给弄成这般,彼岸单刀直入,“告诉我,是他吗?”

盘坐于那镶金榻上正拭宝剑之人抬眸,也不责备对方破门而入的不礼貌甚至唐突的行为,肃然的神情不多,冰冷地望着自家的兄弟,久久才回了一声,“你希望是他?”

兄弟二人,都开始用平语了。

“说实话。”看来,一向沉静的彼岸大侠亦有不耐烦的时候,他不需要听到任何疑问或反问,只想听实话。

放下青布,“我是你二哥,不会害你。”他答非所问,用是不再是‘本君’,果然是兄弟,一样的自我。

敛了眉目,彼岸那一身红衣静静地垂着,半响才一脸淡漠地抬了起来,“二哥,不是一直留在天庭就是为我好。”他想要的,不是旁人看似非常重要的东西,不是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对他而言,活几百年几千年,乃至几万年,不过是虚度浮云。在漫长而无趣的日子里,能激起他一丝波澜的,都极其珍贵。

仅此而已。

摆好剑,羽灵也皱了眉头,这是他生气的前兆,声音都有些冷了,“至少不是上请诛仙台。”别说一族荣耀,单是自家兄弟,怎能看着白白上了诛仙台?

“你们封住我的记忆,又引我渡劫,不就为了如此吗?注定是他便是他,你们阻止又能奈何?”彼岸头一回,这么多话,毫不畏惧地与兄长对视,眼里没有执着,只有一念。

了解自家兄弟,羽灵也无奈,“我说过,此次不会帮你。”不管为了一族还是为了这兄弟,“必要时,我不介意使些手段。”至于什么手段,身为亲兄弟,他应该了解。

彼岸得不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听了那些威胁的话也没放在心上,冷漠的脸上,有些冰冷,并不亚于这二哥。长袖一摆,“明日,你离开霍府。”

于是,某人挑眉了,“你认为离开了就不能奈何你了?”

“不是。”彼岸出声,“只是单纯不想看到你。”说完,转身便离开,不带一片叶子。

羽灵:“……”

这就是他的好弟弟!

冷脸的人气得肝都颤了,奈何手边的剑怎么握都扔不出去。

回到寝室,床上睡得好好的人,不知怎的已经趴下了,脸朝向这边,大约是压力压的,嘴微微地张着,辰却有些白。但,脸更白,不是平日那种白皙,而是无血色的。

彼岸微蹙了眉头,将人翻了过来,只见那人一手还抓着胸口的衣,眉宇拧在了一起,露了痛苦之色。彼岸终于还是没能静心,长袖一挥,隔门传音,外头之人被莫名地唤住了,阿义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仿佛夜半去找了大夫,而且他觉得今夜的马车特别的快,眨眼功夫就回到府里了。

郭大夫夜半被人从被窝里挖起,也不恼,本着医者父母心的态度,好生将人给诊了,给出了及时药。闻讯而来的霍家父母以及伤有好传的霍麟,被挡在了屋外,不得扰病者歇息。

“大公子体虚,连日来劳累成疾便罢了,还饮了酒,胃脏有出血之象,需要仔细诊治才好。”郭大夫把话说得很明白,让这些焦急的霍家人听得明白,方才看大公子的脸色,就是医者都不免摇首了。

这才多大点年纪,落了病根又如此熬着,实在是不易啊。

霍麟的脸色煞时比里头的病人还要白,眼里尽是愧疚悔恨。

霍夫人也心疼,但更多的是被瞪得有些尴尬,被外人看似为难自己的儿子,可不是尴尬得很。“这,里头……”被挡在外头,霍夫人也不知要怎么办了。

“霍夫人放心,里头那位彼公子正照料着。”顿了,他将药交给了大公子的贴身随从阿义去熬了,话里间对里头那位倒是十分客气的,听说今夜发现大公子不好,还是那位公子,莫不是发现得早些,大公子……唉。

“大公子身虚,身上带毒长期饮药,如今不好好将养还连日奔波劳累,怎能好得?说句不中听的,长此下去,大公子怕是会……减寿了。”留下了病根,本就难治,还如此折腾,说是减寿都是客气了。

听了大夫的话,霍家人脸都白了,央求着大夫多多尽力,郭大夫也坦白,千医万治,如果不好好将养,就是大罗神仙也难办。

霍老爷羞愧,前些日他还心里责怪儿子对他看重之人动了刀,尽管那责备意思只埋在心里头,终究还是亏欠了。

不理这些人的脸色,郭大夫仁至义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都道霍家有个好儿子,谁人为那年轻人心疼一下?

郭大夫被送了回去,用的是霍家的马车,倒也周到。阿义没假手于人,连夜亲手熬药去了;霍家老爷夫人被挡着没能入内看看大儿子,脸上是担忧,却还是回了自己的正院。

同父母回去之后,又兜了回来的霍麟来到大哥门前,罚站似的,也不敲门入内,也不离开,就这么站着,仿佛这么站着,就能把里头的人治好似的,固执极了。

直到阿义熬来了药,看到二少爷立在门口时,稍稍吓了一跳。药必须是要送进去的,阿义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让霍麟跟在他身后入内了。那位恩公子还坐于床边,静静的守着,对于恩公子,阿久的态度十分的感激与崇敬,毕竟连番救了自家少爷的,正是此人。今儿个,大夫说了,若再迟些,少爷怕是要没了,初闻时他吓得腿都软了,想到马车里的少爷一直不醒,他还粗心大意地以为只是喝多了,若不是这位恩公子细心发现了,怕是要……

屋里进人,也没说什么,接过阿义手中的药,就亲手喂了起来。

晕迷之人,喝也喝不进去,自那惨白的脸颊划出了条痕迹,心疼了一边伺候的阿义,看疼了一直默不作声的霍家二少爷。

抬起眼,彼岸有意赶人,“你们出去。”他说话向来淡冷不客气,总是伺候在少爷身边的阿义自然已经习惯,并且对其又是十分的敬畏感激,就差没当大神供奉着了,一听吩咐,点着头就出去了。反倒霍麟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也不管彼岸微挑眉释放出来的冷气,顶难而上,“大哥他……”

不再理这满目担忧之人,彼岸将手中那黑漆漆的药一口就含了半碗,右手自那颈背与肩处滑过,将人搂了起来,一手捏着越发尖的下巴,嘴对嘴就上了。

霍麟:“……”

此时已被五雷轰顶之人,直接就成了柱子不会动了。

喂食过程很慢,一点点的,等晕迷之人本能地一点一点吞咽,不能太急,不然会呛到。待一口毕,又含了另一口,彼岸出奇的有耐心,一点一点地过渡,光看这姿势的人都觉得累了。

终于从外焦里嫩中回神,霍麟赶紧上前,帮着端走碗放好,拿起一边的手巾递了过去,将溢出来的轻轻拭去。这位恩公子在救助大哥呢,自己倒好,只管着发愣一点忙也帮不上。心里责备着自己同时,又怪自己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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