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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难为 上——by浮生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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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说来我已经十七了,再过三年就要加冠。到那时还真是得娶妻。”李承勋叹道。

云阳的手僵在那,顿了顿,把手放下。

“公主和亲,以女回礼,也是常有之事。”李承勋顿了一下,“到时候如果父皇执意让我纳牟羽,恐怕也是无法拒绝。太子妃和良娣,东宫要是突然多出这么多人,还真是,头疼……还是不要想了。”

云阳没有回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说话间,李承勋的住处便到了,李承勋进到帐中,云阳帮他把裘衣脱了,放到一旁的案几上。

李承勋洗了洗手,之后看向还立在那的云阳,说道:“你也回去早些歇着吧!”

“我今晚不走,住这里。”云阳面无表情的说道。

“啊?”

“不行吗?”云阳问道。

“不是。”李承勋忙说,他最近总担心自己会毒发,所以不敢跟云阳睡在一起。但是这会儿这么久了,身体一点动静也没有,看来不是酒的问题,应该是自己多虑了。于是接着说道:“可以。”

云阳嘴角轻轻勾起,之后走到帐外,对小高说道:“去打热水来,殿下要洁面和洗脚。”

小高小声答应着,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水来了,他把水放到盆架上,而后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李承勋,之后匆匆的走了出去。

李承勋见他神态有些怪,便问云阳:“小高怎么了?”

云阳答道:“估计有些不舒服,快洗吧,一会儿水就凉了。”

李承勋答应着走上前,洗了脸,而后用毛巾擦干。这时小高已经端着另一盆水放到了床边,而后又是匆匆的跑了出去。

李承勋更是奇怪,不过还未再开口问云阳,已经被云阳打横抱了起来……

章三十八

“云阳……”

“去洗脚。”

“我知道……”李承勋耳根有些发烫,“我可以走,你放我下来……”

“好。”云阳是把李承勋放了下来,不过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走到了床边,所以他把李承勋放到了床上坐着。

李承勋坐到床边后,云阳就蹲下身子,握住李承勋的小腿,之后将他的一只靴子脱了下来。刚巧脱得是右靴,靴子中藏着云阳送给李承勋的匕首。

云阳拿起靴子,将匕首抽出来,仔细端详了片刻,而后抬头看向李承勋:“这匕首好用吗?”

李承勋不知该怎么回答,低下头不吭声。

云阳笑了笑,把李承勋的另一只靴子脱掉,接着又将李承勋的袜子也脱下,而后才把李承勋的脚放到了热水中。

“热吗?”云阳问道。

“不热。”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给你洗脚。”云阳笑着说道,“阿勋的脚很好看。”

听云阳这么一说,李承勋的双脚不自觉的蜷缩起来,云阳握住他的一只脚,抬头笑道:“你在怕什么?”

“我,我没有怕……”李承勋低下头嘴硬道,他总觉得今晚的云阳有些怪,但是说不上来。

云阳洗的的很仔细,慢慢的按摩李承勋脚上的穴道,李承勋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更加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忽然,麻酥的感觉从脚掌心窜了上来,李承勋身体一震,当即吓得双手发颤。

那种感觉,又来了。

李承勋本能的想把脚抬起来,试图挣脱开云阳的手。云阳觉察到有些不对,抬头看着李承勋,问道:“阿勋,怎么了。”

“没什么……”李承勋水中的脚蜷缩的更厉害,他双手死死抓着床单,紧张的看着云阳:“我,不用再洗了。”

“好。”云阳便将李承勋的脚从水中拿了出来,开始给李承勋擦脚。

粗糙的毛巾在李承勋的脚掌心摩挲着,有意无意的刺激着李承勋的身体。好不容易两只脚擦干,李承勋着急的将脚从云阳怀里拿开,云阳站起身,走到盆架边洗了洗手,之后吩咐人把两盆水都端走。

待帐内收拾干净,云阳走到床边,见坐在床边的李承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丝丝细汗。

“阿勋,你怎么出汗了。”云阳抬手去擦李承勋额上的汗,李承勋忙抬手推开他,说道:“我没有事。”

“真的?”

“云阳……”李承勋没有回答他,而是说道:“云阳,你今晚回自己帐中歇着好吗?”

“阿勋,你不舒服?”云阳站在李承勋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舒服的话不要瞒着我。”

李承勋想起云阳上次说的那番话,低着头不敢看他,小声说大:“是,是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云阳问,“我去叫大夫来。”

“不要叫大夫。”李承勋忙说道,“只是身上的毒发作,我忍一忍就能过去。你,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李承勋越说越没有底气。

“一个人可以?”

“可以……”

“你一个人要怎么忍?”云阳又问道。

“我……”

李承勋正不知该如何回应,云阳已经忽然擒住了李承勋的左臂,顺手拿起被自己放在床边的匕首,冷冷的问道:“再用我送你的这把匕首,把自己划伤吗?”

李承勋不回答,低着头,身体很难受,但比上次要好一些,只要云阳放开自己的手出去,自己应该可以挺过去:“不会的,我不会,不会再伤害自己。”

“是吗?”云阳顿了顿,然后说道:“阿勋,抬头看着我。”

李承勋不敢抬头,云阳把匕首忽然扔到远处,之后右掌猛的扶住李承勋的前额,强硬的把李承勋的头抬了起来。

李承勋本以为会看到云阳生气的面孔,却没有料到此刻的云阳竟然在笑,只是那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不似平常的温柔,到让人感觉不寒而栗。

“云……”

刚开口,半张的嘴唇就被云阳趁虚而入,温热的舌尖刷过他的上颚,和他的舌头纠缠到了一起……

因为毒发而敏感的身体瞬间变得的瘫软无力,若不是云阳一只手扶着他的腰,恐怕早已经要瘫倒在床上……

深吻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津液彼此交融,情欲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云阳吻得更深,舌尖探到他的舌根,一点一点舔弄,再辗转吸吮。

一阵旖旎缠绵之后,猛然的攻城略地,风卷残云般似乎恨不得将李承勋吞入腹中。

李承勋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连用鼻子换气也忘了,脸涨得通红,清亮的双眼渐渐蒙上一层水雾……

好在云阳及时结束了这场深吻,扶着李承勋腰的手放开,李承勋本能的伸出双手想去抓云阳的衣服,让自己不至于倒到床上,云阳却偏偏不让他如愿,顺势将他推倒,压了上去。

“云阳……你……”李承勋虽然被吻得迷迷糊糊,却在云阳压上他的瞬间反应过来,伸手试图去推开云阳,“我……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你……放开……”

云阳似乎没有听见,扶着李承勋前额的手顺势往上,摘掉了李承勋的玉冠,随手扔到一边,接着顺手解开他的束发丝带,如缎的长发散开,之后又因为李承勋几次不断的挣扎散落在了素色的衣襟之间,黑白分明。

云阳又将李承勋的双手被举过头顶,拿那条束发丝带绑住。之后重新吻上了李承勋的嘴唇……

一只手按住李承勋虽然被绑住却仍在挣扎的双手,另一只手游走到了他的腰间,故意的揉捏让李承勋腰间一阵酥麻,身体轻微的颤栗之后,软瘫了下去,不再尝试坐起来挣扎。被吻上的嘴唇发出一声声呜咽,之后云阳离开了他的唇,转而去吻他的脸颊,舌尖轻轻扫过他因为情欲而泛的潮红的脸,而后一路往下吻到脖颈,舌尖所过之处一阵酥麻,扶在腰上的手也已经趁机解开了那条镶着金丝的革带。

支支吾吾的呻吟声不自觉的从口中溢出,李承勋的下身已经起了变化,忍不住抬起腰试图蹭上云阳的身体,却在还未触碰到时又被仅存的那一丝理智拉扯回来。

云阳已经往下吻住他的锁骨,轻咬几下,便在白皙的肩上留下羞人的红印。

按住李承勋双手的那只手已经放开,往下去解开上衣的系带。李承勋本来穿的便单薄,再加上身体因为毒发不住的颤栗扭动,不一会儿的功夫,衣襟半褪。

轻轻的含住李承勋胸前的一颗小小的茱萸,辗转吸吮,酥麻的感觉迅速从李承勋胸前窜到下身,欲望便又硬了半分。

情不自禁的挺起胸膛迎合,云阳却在这时突然离开,手往下握住李承勋已然挺立的欲望,轻轻笑道:“只这样就硬了?”

被握住的瞬间,全身的血液霎时往那里冲去,以致酥麻的感觉得以有些缓解,李承勋迷迷糊糊,却听得到云阳的声音:“不是,是……是因为……毒……”

他声音沙哑又轻柔,比平日里那种温和的声音要添许多魅惑,嘴中虽然否认着,但是迷离的眼神,潮红的脸,急促的呼吸以及无意识的呻吟,无论如何看去都向是在勾引。

云阳坐到了床上,将李承勋从身后抱起,而后故意握住他的膝盖,使得他双腿大开。一片式的裙裾被解开,亵裤被褪下,下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因为坐在云阳怀中,李承勋觉察到了身后云阳坚硬的下体,顿时,身体一僵。

云阳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李承勋的发丝,之后往下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在他耳边轻声问道:“阿勋,你还想娶别的女人吗?”

他的食指按在李承勋的唇上,慢慢的摩挲,之后忽然的探进,撬开李承勋的牙齿,将中指也送了进去。两根手指前后抽送,搅动着李承勋的口腔,让人觉得那不是手指,而是其他什么。

李承勋哪里能回答云阳的话,口中只能不断地发出呜咽的声音,无意识的摇着头,汗如雨下。

另一只手又自李承勋的腰间探入衣衫之中,去爱抚已经硬挺的茱萸,轻轻重重的在乳尖周围画着圈,之后狠狠的碾压上去,李承勋只觉胸前阵痛,却叫不出声。

手继续在李承勋上身四处游走,毒发的身体比往常要敏感,以至于他不得不忍受冰火两重的煎熬。李承勋口中的那只手被拿出,沾满津液的手指抚上玉茎的铃口,之后在茎身上轻轻划过,李承勋脑中一片混沌,混乱之中,云阳在耳边,清冷的说道:“这里,这里,都是我的。”

他的舌尖探入李承勋的耳中,酥麻的痒意流窜全身,直至脚心,使得李承勋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听着李承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云阳又在他耳边接着说道:“你从来都是我一个人的,不要想着别人,知道吗?阿勋。”声音依旧清冷。

“嗯……啊……”李承勋声音中带着哭腔,无意识的点着头。

“我知道,这是你第四次毒发……”他的指尖轻轻的在李承勋的茎身上摩挲,不急不慢,偶尔又用指尖轻轻搔弄铃口,一点一滴的引出李承勋的快感。

“第一次在绛州,我就是这么做的。”云阳在李承勋耳边接着说道,呼出的热气让李承勋头皮发麻,“那一次你很听话……”

“嗯……”李承勋被折腾的无意识的摇着头。

“第二次在驿站,你咬伤了自己;第三次,你用刀划伤了自己。这么难受也不愿与我说实话,阿勋,你我之间,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

李承勋无暇去回应云阳的话,云阳加快了手上的爱抚,李承勋感觉下身炙热,细腰无意识的扭动着,一股热精似乎要喷薄而出,却在下一个瞬间,云阳握住了蜜囊,强行堵塞住快感的出口。另一只手则提起李承勋的一只脚,手指轻轻的在他脚心搔过,又轻轻地揉捏一番。

李承勋的脚心最是敏感,经这一逗弄,射经的欲望更加强烈,可偏偏发泄不得。他的身体僵在那里,下身难受的似乎要炸裂开来,双腿不受意识的颤栗,两脚蜷缩着,散乱的发丝铺散在床上。

前端的蜜口滴滴哒哒落出蜜液,握住脚心的那只手又游走上来,指腹有意无意的划过蜜口,带来一阵又一阵无法忍受的刺激,比在太原那一晚还要痛苦。

“啊……云阳……放……嗯……放开……我……啊……”

李承勋在云阳怀中扭动着身体,发出哀求又沙哑的娇喘声。

“为什么不像从前那样依赖我,这种事情都要瞒着我?”云阳的声音没有意思温度,似乎丝毫不在意李承勋有多难受,“从最开始,不听我的话,离开太极宫去做什么太子。再到如今……”

云阳掐住李承勋的下颚,将他的头掰向自己,“阿勋啊,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话音刚落,云阳轻轻的拨开蜜口粉色的蜜肉,而后轻轻的弹了一下。

“啊……”李承勋痛的呻吟一声,头向后仰起,身体抖的更加厉害。过了片刻,大腿仍在抽搐,津液从口中流出,李承勋声音发颤的说道:“不是,是,是不想……不想……不想让你看到,看到,这样的我……”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中慢慢滑出,由眼角往下流到脸颊,与汗水夹杂在了一起……

李承勋于云阳,从未有过别的想法。遇到这种事,一向内向又腼腆的他如何开的了口?一直以来,他想让云阳记着的都是那个简单干净的李承勋,这副狼狈不堪又难看的样子,最不想让见到的人,就是云阳。

“这样子,不想让你看到……”下身的欲望无法纾解,眼泪却是一涌而出。

这次是真的哭了。

章三十九

这次,是真的哭了。

不是因为疼痛或毒性的发作无法抑制的流泪,而是心中的难过之情在一瞬间溃堤,眼泪扑簌掉落。

他想起与云阳分开的这八年,这八年的种种心酸与委屈。

“我……我……我为了再见你,才答应母后……做太子……”

每一次云阳与李承勋分开时,云阳都让李承勋乖乖的在承庆殿中等着自己。一天,十天,一个月,李承勋都可以等。可是一年,对一个八岁的孩子实在太长。

云阳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朋友,可李承勋只有他一个。他也想在太极宫中,过着和裴后下棋看书的生活,安安静静的等着云阳回来。可是这种没有期限的等待,他无法忍耐。得到过的东西再失去,最不甘心,想要抢回来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所以,在一年的等待没有结果之后,他终于决定,答应裴后,成为太子,自己去找云阳回来。

李承勋哭的几乎喘不过气,浑身打着哆嗦,连话也说不完全:“我不喜欢……根本不喜欢……”

云阳不喜欢他成为太子,他又何尝喜欢这个身份?

他不喜欢演戏,不喜欢朝堂之上的尔虞我诈,不喜欢去害人,可是从前他不喜欢的那些事,一件一件,全都做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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