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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怎无痕+番外篇——by九月雪六月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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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就生得极为英俊,这一笑更是风采惊人,倒让人忽视了他话里话外的嘲讽之意。

“况且,今日我们随时抱着正大光明比斗之心,魔教却未必是这样想的。”此话一出,在场诸人中已有数人脸色一变,显然是想到了自己将派中高手尽数带出万一魔教暗中偷袭的后果。

只是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

“教主到!”正在众人交谈之际,自山峰之上传来一声高吼,而后恍如回音一样,层层叠叠的声浪由上至下至下涌来,一时耳畔满是“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颂词,而后便见一顶红色小轿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崖高十数米之处。

虽然未直面轿中之人,正道众人皆是面容肃然,显然是感觉到了轿中人带来的巨大压力。

厉颂风也露出了些许诧异之色,并非是忌惮,而是惊异东方柏这几年功力提升之快,他的天赋固然不错,悟性也极佳,但哪怕天姿之高如厉颂风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功力翻上数倍,除非是另有机遇。

他忽然想起了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心里隐隐觉得东方柏当日的失常与他今日的功力提升有关,不禁起了一丝担忧。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全然无害的机遇啊。

“诸位远道而来,只说是为了什么擂台战,要打我日月神教当然奉陪,只是该怎么打,达到什么程度还请诸位说个明白。”

说话的人并不是东方柏,而是一个身形魁梧,满脸虬髯的男子,他的神情很倨傲,但厉颂风的眼力和直觉都告诉他这个人只有三脚猫功夫,说话也不像是有文采的人,但他却能够代表东方柏发言,足见其地位之高。

即使有外挂一样的直觉作弊,厉颂风也猜不透东方柏这是什么打算。

不仅是他不明白,日月神教的教众也不明白,甚至连作出决定的东方柏本人也说不清自己的打算。

他一开始想的是制衡,给予一个无名小卒大权来压制童百熊,但这个无名小卒反而让他的统治更加吃力,也让他更加不耐烦权势,只要细细想想就会明白这个计策的愚蠢,但他却没有改变策略的想法,而是继续纵容着这个杨莲亭。

后来,他渐渐接受了自己身上的变化,甚至心甘情愿地做一个女人,于是他理所当然地将这种纵容归因于爱情。

但是现在,当他在看见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时,这个判断变得不确定起来。

如果对杨莲亭的是爱情,那现在这种希望和那个人多说说话的渴望又是从何而来呢?

60.笑傲江湖

在山崖之下的厉颂风并不知道东方不败内心的纠结,他虽然对东方不败的武功进度感到困惑,但这件事并不是现在该求证的事,他在考虑着今日这场擂台赛应该打到什么地步比较好,一点战绩也没有当然丢脸,但如果对日月神教打压太过,则不利于五岳联盟的形成,没有联盟自然不会有什么盟主,那么他就不会具备帮助新世会的能力。更糟糕的是,少了日月神教,朝廷恐怕就会对失去了宿敌的江湖名门下手了。

“近日日月神教手下的几个分坛闯入多处村庄烧杀抢掠,吾等将其擒住,本应替天行道,但我们双方之前已经交接多次,皆有损伤,于江湖却无丝毫好处,因而特办比武之会,以擂台赛的形式决胜败,直到双方已经无人可上,若吾等败北,则即刻归还贵教下属。若贵教输了,则在今后的十年内莫要在江湖兴风作浪。”岳不群上前一步说道,他眼神坦荡,面上一片真诚,这番做派果真不负“君子剑”之名。

厉颂风心里不禁赞叹此人分寸把握之好,虽然这个条件并不会对日月神教造成太大的损害,而且十有八九防不住教众的暗中行动,但这场比斗已经成了双方的颜面之争,只要赢了,就可以大涨士气。

日月神教那里沉默了片刻,便又是“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喧哗,显然是应下了这场比斗。

厉颂风微微摩擦着剑柄,他还在掂量着自己出手的程度,在他思考的时候第一场比斗已经敲锣打鼓地开始了,恒山派的定逸师太性情最为火爆,灰袍一甩便跃上了擂台,几乎与他同时日月神教中一个身穿甲衣,颇为威严的男子跳了上去。

“雕侠上官云。”厉颂风轻声向林平之介绍道。

上官云虽然年纪略轻于定逸师太,但武功颇高,贵为日月神教白虎堂之主,一时间同定逸师太斗得不相上下。然而定逸师太受困于恒山剑法,时间一长,剑法中的套路便被瞧了出来,加上体力不足,被上官云找出破绽踢了下去。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并无生命危险。

下一个出手的是衡山派的莫大先生,他在正道中辈分极高,武功也是不可小觑,上官云虽然瞧出了定逸师太的破绽,但他的破绽也落入观战的莫大先生眼中,支撑了数十个回合后便被击出了擂台,紧接着上台来战的童百熊也同样不敌衡山派剑法,含恨饮败。

任我行死后,他在日月神教的势力遭到清洗,一时间教中有青黄不接的境况,与左冷禅死后的嵩山派有些相像。只可惜日月神教声明不佳难以吸引有力人才,东方不败又懒于政事,杨莲亭嫉贤妒能不堪大用。因此这种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因为杨莲亭粉饰太平一般的“招兵买马”而发展为下层武功低微的教众不计其数,而高手则少之又少,不算机关弓弩之辈,硬功夫也只有上官云和童百熊两人过得去罢了。岳不群提出擂台赛并且得到其余各派支持的理由之一便是日月神教这种可败不可灭的现状。

他唯一漏算的只有一点——东方不败的武功。

接连两人的败阵令杨莲亭的面色青白,他掀开了身边红轿的帷幕,探头进去对着东方不败耳语了几句。杨莲亭呼出的热气带着大葱的臭味,这原本是东方不败颇为欣赏的男子气概,但东方不败此刻闻来却是难以忍受,他皱起眉,微微偏头,想要躲避过去渴求的亲密接触。

“本座做事轮得到你教吗?”他冷冷说道,这种态度令杨莲亭大吃一惊,悻悻地闭上了嘴,再不敢多言。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旋身飞出轿子,稳稳地落在擂台之上。

他现下虽然没有浓妆艳抹,但厉颂风还是看出了他举止的不妥,只是一时说不出个所以然。

日月神教教主对上现今五岳最有名望之人,这场比试也算是公平。

莫大先生的眼力何等厉害,他在直面东方不败时心头便涌起了强烈的不安感,然而身为江湖正道现下的情况已经不容许他有丝毫的退却。铮然一声剑鸣,剑中有琴音,琴音飘渺难测,正如他那如雾如风如虹的剑招。

然而在迷雾笼罩视线之前,一道粉色冲碎了琴音,直直地向他击去。

莫大先生看见了这道细微的粉光,但他根本无法躲避,危急时刻,只听得又是一声铮然,粉光消失,白色的剑身横在莫大先生面前。

一枚小小的绣花针落在地上。

“这一局便算是我们输了,还请让穆某人领教东方教主的本事。”厉颂风说道,“请。”

东方不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只是面上浮现出了细微的愤怒,如果不是厉颂风与他熟识那么多年只怕也看不出来。

他豁然出手,速度之快远远出乎厉颂风的意料,但好在他同样是不俗之人,虽然在最初动作有几分僵硬,而后便顺畅起来,手上佩剑气势如虹又灵动如风,虽然一时攻不破东方不败的“快”,但也足以护住周身。须臾间,两人之间已经交手上百招。

杨莲亭看着两人斗得不相上下,他虽然不怎么懂武功,但也知道东方不败这样僵下去恐怕不好,遂向身边人耳语了几句,不一会儿,教中善于暗器的教徒便已就位。他的手中有一根细细的竹管,管内有一根以寒冰制成又以特殊方式保存的牛毛细针。这是难得的宝物,杨莲亭本不想那么早使用,但如今迫于局势,不得不如此。他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挥,教徒得令,伴随着极细的“噗”的一声,细针向擂台中刺去。

东方不败被厉颂风的招式逼得容不得半丝松懈,心里又因他的不留情而沉闷,一时觉察不到这隐秘的暗器。厉颂风虽然注意到了这暗器,但他正苦于无法妥善结束这束手束脚的战斗又仗着内力高强,便无视了这暗器,硬生生受了一击后身体向后一倒。

东方不败脸上浮现出一种惊恐,反射性地伸手想去拉他,却反被厉颂风手中的利剑抵住咽喉。

看见对面的执剑人黑沉沉的眼眸,东方不败只觉得苦涩异常,“你……”他的话还未出口,便在看见厉颂风唇角淌下的黑血时变成了更深的震惊,“我没有……”

他如何看不出这是被人下了黑手的算计,他又如何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最大的嫌疑人最大的获益者是谁。

“东方教主,你输了。”厉颂风咳了一口血,冷声说道。

五岳那方顿时响起了一片喝彩之声,今日的胜利已经为江湖正道赢得了一片威名以及十年的安宁,尽管只是名义上。

厉颂风擦干了嘴角的血迹,跃下擂台,拉着林平之跨上了马,向着归途奔去。在他身后,是无措的注视者。

厉颂风受了伤,虽然能够用燎原心法控制这股凶猛的寒毒,但要将其逼出还需要点时间,毕竟他还未稳固先天境界,不能够做到百毒不侵。他带着林平之住进了客栈,师徒两人定了两间房,中间隔了一堵墙,林平之鼾然入睡后,厉颂风便开始运功逼毒。

大约半盏茶的功夫,他已无碍了,尝试着将真气运转一周后,他睁开眼,冷声道:“阁下既然没有偷袭的心思,又何妨现身一见。”

从窗外翻进一人,一袭红衣,不容错认。

“东方?”厉颂风微微吃惊,他皱起眉,“你不该来这。”黑木崖此番的损失也不小,他作为教主理应在崖上坐镇,安抚人心。

东方不败静静地看着他,房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只余下风声。

“你既然身兼教主之职,便应该约束下人,虽需制衡之术,但又何必将期望寄托在这样一个小人物身上,当真是可笑。”厉颂风说道。他看似镇定威严,实则全然不知在现下这番光景应当做些什么,只能随便扯些什么,试图营造过去两人间既坦诚又暗藏试探的诡异又亲密轻松的相处模式。

他的想法本应是无错的,然而练习了葵花宝典后的东方不败的心思却不能够以过去那个有野心又内敛克制的东方柏的思维模式来揣度。

我不寄希望于他,难道还应当期望你吗?

想到眼前人近些年来的不闻不问,又想到他在之前比试时冰冷陌生的神色……自练了葵花宝典后内心的煎熬伙同着此时的不痛快一齐涌了上来,近些年心思越发像女子的细腻敏感转变的东方不败感到了异常的委屈。

于是厉颂风就看见这个面容英挺的故友簌簌地落下泪来……

他被吓到了。

61.笑傲江湖

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哭,厉颂风刚上大学的时候一个学长因为失恋在宿舍楼下喝得醉醺醺、哭得惨兮兮的,当时他除了同情以外就只剩下“离远点”的想法了。

一是因为为失恋买醉流泪一整夜简直太脆弱,不是男子汉的作为,二是因为是不相干的人。

但现在的情况不能这么处理。

东方不败哭得莫名其妙,他也不是完全不相干的人。厉颂风就有点头疼了。

“要毛巾吗。”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东方不败红着眼睛瞪着他。

大概也觉得有点不妥当,厉颂风补充道:“哭太久了,眼睛会疼,还是拿毛巾蘸水敷一下会比较好。”

东方不败没有再哭,他只是骂了一句“呆木头”,便随便地用手背抹了两下眼睛,坐到了厉颂风的床上。

厉颂风原本想提醒就算是手背也最好不要抹眼泪,但想到又不能给他解释什么叫细菌也就罢了。他点起了烛火,搬了张椅子坐在东方不败对面,“你的伤怎么样了?”比斗的时候他的剑气也伤了东方不败的肩膀。

“没什么。”这么一提,东方不败也同样想到了他今天来的目的,“你身上的毒……”

“已经被逼出去了。”厉颂风道,“发暗器的那个人手法不错。”他的表情很自然,这句夸赞也是发自内心的。

“那个人已经被杀了。”东方不败冷冷地说道。

厉颂风诧异地扬起眉,道:“公平决斗时使用暗器当然有违侠义,但他也是护主心切,你就这样杀了他不怕寒了手下的心?更何况……”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玩味与嘲讽,“我估计他也是听命行事。”

他指的是杨莲亭,但听在东方不败耳中却觉得他仍是在疑心自己,不由心头火起,怒道:“这件事不是我做的,穆风木,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个小人吗?”

他的心眼倒是和以前一样小。厉颂风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口中却安抚道:“若你要我的性命,方才我运功时你便偷袭了,况且你向来傲慢,这种事是做不出来,我说的听命,是指此人应是听了你身旁的那人的命令。”

东方不败这才想起他已将大权都放给杨莲亭了,一时间竟有几分心虚,“我,我只是不想被人误会。你莫要生气。”

“……”生气的人明明是你吧。

见厉颂风没有回答,东方不败不禁拉起了他的手,垂首道:“这次是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个动作让厉颂风又吃了一惊,他心里有说不尽的不自在,只是不方便明说,东方不败见他仍旧没有答话便抬起头,在触及他眼中的讶异后才回过神来。这个动作、这番说辞是这几年他惹得杨莲亭不痛快时常做的,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女子的做派,以致于现在竟在厉颂风面前显露了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心里又悔又疼,如火烧般放开了厉颂风的手。

“东方……你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厉颂风终是忍不住问道。

他有一瞬疑心眼前人是冒名顶替的,但他的直觉明明白白告诉他这就是那个与他认识了七年的东方柏,只是他的行为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绝对不是普通的打击能够造成的,再结合他武功突飞猛进……厉颂风神色一厉,“东方,你练的是什么功法?”

东方不败浑身一震,避开了厉颂风的视线,“不过是教内的秘法罢了。”

这是真话,但绝不是关键的答案。厉颂风皱眉回想了一下,“日月神教的秘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不,不对……难道是……”他忽然想起了曾听说过的江湖过往,“多年前日月神教十长老从华山派抢走的《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霍然抬起头,眼中的震惊让厉颂风明白自己猜对了,他的神色不好看了起来,腾地从椅子上站起。

“《葵花宝典》由宦官所作,威力无穷,只是多年传下来经人口述在口述、整理再整理,只剩残本留存……宦官体内真气流动异于常人,所创功法自然符合其特质,此功法若冒然修炼必定走火入魔,唯一解决的办法只有……”厉颂风盯着东方不败,眼中是难言的情绪,“只有自……”

“不要再说了!”东方不败大叫道,“不要再说下去了!”

他捂着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像是一只被追至绝境的野兽。

他在低低地啜泣。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师父,师父没事吧?”

刚才的动静大概将林平之吵醒了。厉颂风高声说道:“无碍,你去休息吧,我还要再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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