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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过怎无痕+番外篇——by九月雪六月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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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平之不敢打扰,应了一声后便安安静静地离开了。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憎恨任我行的?”厉颂风问道。

“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东方不败止住了啜泣,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无比阴冷压抑,“我对一个人怎样,便一定要他对我怎样。当年我对任我行忠心耿耿,他却疑我害我,把《葵花宝典》赐给我,既然如此,我如果不谋反不是太令他失望了吗?”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又一变,和他的神情一样又温柔又甜蜜:“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风木,我待你是一片赤诚之心,你也定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你不会像任我行一样的对不对?”

“你明知道说这样的话只会激起我的怒气,难道是希望像几年前那样将我赶走吗?”厉颂风道:“莫要忘记,你现在是在我定的客房。”

东方不败收起了面上的表情,轻轻地说道:“你不离开,难道还愿意陪着我吗?你陪着我,又有什么用呢?”

“你得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我才能告诉你我有什么用。”

“我想做女人。”

厉颂风愣了一下,这与他原本的料想大相径庭,他万万没想到一部功法竟有这样的效果,毕竟在他的印象中古人将宫刑视为奇耻大辱,能够恢复成男儿姿态才是正常的。

东方不败的这种心态如果以现代的眼光来看属于异性癖,不幸的是厉颂风修的不是心理学专业,更不是医生。

“你看,你帮不了我。”浅浅一笑,东方不败摊手道,“所以……离我远点吧。”

他虽然这样说,但厉颂风却分明觉得在他泛红的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三个字:

不要走。

这情景他在几年前也见过,如果那时候他没有走的话,东方不败应该还是当年那个傲慢多谋的青年才俊,不,也许已经成为了傲笑天下的一代枭雄。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是眼前这个写满了脆弱,连故作坚强都不会的“女人”。

厉颂风感到了愧疚,且他又一次可耻的心软了,和在嵩山看东方不败和左冷禅的比斗时一样地心软了。

“你想成为什么样的女人?”他半蹲下身,平视着东方不败的眼睛。“我帮你。”

东方不败看着他,像是在评估厉颂风的真心,但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却是在寻找真诚的证明,一点点就够了。

这并没有多难找。

“我想……”

烛光在一点一点地颤动。

“我想……”

烛火映照之下,蹲在床前的男人面容温和,眼中满是真诚。

“我想……”

坐在床上的人欲言又止,目光盈盈,令人心生怜惜。

“我想成为……”

飞蛾吻上了烛火,发出了“呲”的一声,轻轻的,却能令聚精会神看着烛焰的人悚然一惊。

正如那人轻如风声的言语:

“我想成为穆风木钟情的女子。”

我想成为穆风木钟情的女子!

饶是稳重如厉颂风也难以维持面上的平静。

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凭他的俊朗样貌,向他表白的女子应如过江之鲫,实则恰恰相反,这种相貌足够让不了解他的女子知难而退,而了解他的女子……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因而厉颂风并未面对过多少次告白,而像这样面对面的告白更是从未有过。

而被一个认识的男性表白更是他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如果这是个他认识的正常的男人,他肯定会和他恩断义绝,再不往来。

但是,他看着东方不败,他还记得这个人生了病,比肉体疾病更可怕的精神疾病。

他是认认真真地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向他诉说衷情的。

62.笑傲江湖

早在七岁的时候张盼用“将来给你娶媳妇用”收走厉颂风的压岁钱的时候,厉颂风就想过自己以后的伴侣是什么样的了,最初的构想复杂到他已经记不全了,繁冗的标准在日后的成长经历中一点点地删减、一点点地修改,最后变成了四个字:

看情况吧。

这是最宽的要求,也是最严的要求。

他看见东方不败的痛苦他心里也不好受,他也愿意照顾这个心性大变的友人,但他并没有想过做他的“丈夫”以夫妻的身份携手一生,无论东方是男是女。

要断然拒绝吗?这是被无数人歌颂的残忍仁慈,但厉颂风却做不到;要接受吗?这是更加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只好用了拖延战术,道:“我未对女子钟情过,这个方向太模糊了,我不知道怎么努力。”

东方不败看着他,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被单,显然不喜欢这个答案。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厉颂风,等着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厉颂风只坚持了几分钟就败下阵来,他叹气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不想伤害你。”

他以为东方不败会为了这句话动怒,他也已经做好了去拿毛巾的准备,但他没想到床上的人不仅没有生气、没有流泪,甚至还轻轻地笑出了声。

“这就够了。”东方不败拉住了厉颂风的衣摆,笑弯了眉,“你在意我,这就够了。”

他是真心实意的,这不是说他没有念想,而是因为他一开始就没有期望太多。

厉颂风对他这种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的态度极为不适应,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女子的卑躬屈膝是因为她们爱上的男人不能给她们安全感,我不想做这样的男人。”他又接着说道:“我不要求自己未来的伴侣事事听我的……你没必要这样。”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他的姿态可不像是听进去了,厉颂风知道他不信,他大概是把刚才的那段话当做是没动真情站在友人立场上的体谅之语。厉颂风虽然痛心,却也知道这种事不是可以急出来、逼出来的。

“时间不早了,你快些回黑木崖吧……就算是女人,也要对信仰自己的下属负责任的。”看见东方不败的眼睛渐渐暗淡,厉颂风在他又要说出“是”之前补上了一句,“你如果有事,可以来嵩山找我,只要别暴露就好……反正你一定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忙。”

“你就没有不忙的时候……”东方不败低声道,虽然很多事都不管了,但关于嵩山派的情报他一封也没有漏看过。

厉颂风尴尬地笑了笑,“那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只要给我留下劳作的时间就够了。”

这句话令东方不败的心情又好了起来,“那……说定了。”

“我们可以击掌为誓。”

“不,不用了。”东方不败摇了摇头,道:“我信你。”

待他的身影自窗口翻出,消失在暮色中时,厉颂风才收起了面上和煦,露出了几分悲哀。

“你信我什么呢?连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也许为了大局,他可以辜负信任,但对一个恋慕自己的人痛下杀手,这实在是太难了。

“为什么你不是一个善人呢?为什么你不是一个全然的恶人呢?”

回到嵩山之后,厉颂风又投入到了忙碌的琐事中去,好在他之前用心培养的几个嵩山门人都能够有些担当,没让他彻底失去个人生活。在闲暇的时候,厉颂风有考虑过请求组织派一个这方面的心理医生过来,但最后还是作罢了。毕竟东方不败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而日月神教也是新世会发展的阻碍,一旦查出需要诊疗的人是东方不败,他自己受到的责骂倒是小事,怕只怕组织采取极端手段对付东方。

无论未来的发展会怎样,现在他要保护这个人。

因为太过用力,毛笔上的墨水被挤在纸上成了一个墨团。

“嘻……”轻轻的笑声自身后传来。

“东方?”厉颂风身形不动,只是温和地确认道。

带着薄茧,不同于女子的柔软小巧的一双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对厉颂风而言这是一种极别扭的做为,但手上的温暖和身后人的喜悦之情让他不忍心说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东方。”他确定道,“能帮我拿一张空白的宣纸吗?就在你身后的架子上。”

盖在眼上的手移开了,背后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这个吗?”

厉颂风转过身,“谢……”他接过宣纸,但话却因为眼前所见没有说完。

东方不败还是一身红衣,身姿挺拔,只是他却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脂粉,抹了很重的腮红,整张脸比戏台上的丑角还要不堪入目。

“怎么了?”见厉颂风迟迟没有说话,东方不败收起了面上的喜悦,他似有所觉摸了摸自己的脸,“你不喜欢吗?”

他为了见厉颂风从出发那天的一大早便开始打扮,足足折腾了三个时辰,一路上又对着铜镜常常修补,满心欢喜地希望能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但现在看来效果并不好。

“你不喜欢的话,我这就擦掉。”他勉力笑道,用袖子往脸上抹。

厉颂风抓住了他的手,“我来吧,你先坐下。”

他端来了本来是为自己准备的布巾和热水,用布巾沾了水,半蹲在东方不败面前,小心地、一点一点地擦拭着他面上的妆容,“以后别化这么浓的妆了,你的长相算好的,像这样的胭脂水粉只是画蛇添足而已。”

他避开了东方不败化妆技术不好这个重点,小心翼翼地不刺伤眼前人的自尊心。

“你真的这样想吗?”东方不败轻声问道,“你真的觉得我好看。”

“啊,还可以,够了。”厉颂风的回答在现代基本讨不到女孩子的欢心,但得到了回答的东方不败却意外地喜欢。

“呆木头……”他轻唤了一声,见厉颂风并没有生气的痕迹,才喜悦地笑出了声,“你陪我去赏月好吗?”

厉颂风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今天是满月的日子,他看了看桌上的公务,只花了一秒钟就做出了取舍,“我需要带壶酒去吗?”

“带两壶。”东方不败笑道。

他虽然还是改不了敏感脆弱的心性,但在日常互动中已经渐渐有了过去的活跃劲,这让厉颂风心里多少有些欣慰。

两个人的武功都很高,自然是挑了月色最好的峭壁之上,两人攀下石壁,找到了一处较浅洞穴,坐在洞口,双腿自然下垂。不同的是厉颂风的双腿并得整齐,稳如磐石,而东方不败的双腿则在不断地前后摇晃,像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

“你当心点。”厉颂风忍不住提醒道。

听见他的关心,东方不败转过头盯着他瞧,一双眼睛亮亮的。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厉颂风又感到了不自在,他拍开了酒坛,递给东方不败,“要喝吗?”

东方不败接过了酒坛,却没有像以前那样豪迈地一饮而尽,只是抱着酒坛子继续盯着厉颂风瞧。

厉颂风:……

最后,他有些苦恼地投降了,问道:“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哪里都很奇怪啊……”东方不败说道,“武功莫名其妙地很厉害,大部分时间像个正道人士,有时候却可以毫不犹豫地算计别人。对很多事都漠不关心,给人一种冷血冷情的感觉,但有时候又温柔得不可思议……”说到这里他的脸微红。

“我……那个以后,你是对我最好的人。”

厉颂风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说了一句:“是这样吗?我自己没这么想过自己。”

其实,如果我知道还有人对你好的话,我也许就不会对你那么好了。

因为不管那个人是谁,他都能比我更好地照顾你。

只可惜,没有那么一个人。

这些话,也许厉颂风一辈子也不会对东方不败说出口。

63.笑傲江湖

东方不败的酒量向来是很好的,所以当他红着脸倒在厉颂风肩上的时候厉颂风就敏锐地察觉到他是在装醉。然而出于种种原因,他并没有拆穿这一点,而是一动不动地端坐在那里,认真地陪着装醉的人演下去。

这大概也算是男人的体贴吧。

半个时辰后,装醉的人不好意思了,他眨了眨清明的眼睛,慢慢地伏起身,双手轻轻地搭在厉颂风的身上,问道:“你肩膀酸不酸,我替你揉揉好不好?”

厉颂风道:“你也累了,早点歇息吧。”他又看了眼天上的月色,“就在这将就吧,我替你守夜。”

于是东方不败靠在他的背上装睡了一整夜。

一个进退不决,一个不敢强求,这样的相处恰到好处。这种亲昵而不亲密的相处模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一个人的到访才终结了这种具有欺骗性的平静。

“掌门。”已经过了变声期的林平之比过去沉稳不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后,才开口说出了他在这清晨便来打扰厉颂风的原因,“山下有一女子,说是同掌门有旧。”

“同我有旧?”厉颂风皱了皱眉,他本就鲜少亲近女色,在知晓了东方不败的心意后更是避女子如蛇蝎,一是为了顾及东方那敏感而又有脆弱的女子之心,二是为了不给无辜者带来祸患,毕竟东方不败不是良善之人,谁都不能保证他不会因为一时之怒甩出要人命的绣花针。

这样一想,大概是组织上对他最近的进度不满意所以差人来问询了吧。

厉颂风思索了片刻,“请她进来吧。”

在等客来的这段时间里,厉颂风有些烦闷地敲击着桌子,他不是个喜欢说谎的人,但在这种绝对不能和盘托出的情况下还是要编个像样的说辞。

总不能说我正在被魔教教主明恋所以下不了手解决魔教吧?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来的人除了是组织上派来的以外,还真的是他的熟人。

“小风!”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来人一个熊抱扑个正着。

“别这样啊……”厉颂风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已经过了青春期的年轻人已经不能忍受这种打招呼的方式了,但他却没有推开她,一面是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很麻烦(比如莫名其妙的唠叨),二来他也需要时间来平复一下心里的惶恐。

在最难欺骗,而且绝对不会放任他的心软的那些人中,张佩璧排第二,没人能要第一。

‘这下可糟糕了……’厉颂风在心里叹气道。

张佩璧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弟弟的脸色,确定他并没有操劳过度导致黑眼圈之后才后退了几步,维持了让彼此都自在的距离。

“阿姐你来找我是为了新世会的事吗?”厉颂风问道。

“啊,原本的计划是这样的,不过我在刚才改变了想法。”张佩璧笑道。

不知为什么,从她的笑容中厉颂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他故作镇定道:“哦?难道阿姐不关心我的进程了吗?”

“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我不需要再问了,小风,你好像需要好好地同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身为大好男儿的你……”张佩璧并没有兜太久的圈子,她的口气温温和和的,像她那防不胜防的剑法一样,令敏锐之人心生不安。

“身上会有脂粉香呢?”

这香味自然是东方不败留下来的,自从知道厉颂风不喜他的妆容后,东方不败每次来都会化新的妆容,虽然大部分时间效果都比较吓人,但厉颂风见他玩得开心也就没有阻止他,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纵容会成为张佩璧手中的有力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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