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安歌时，他手上捧着跟iPad大小一样的银色平板电脑，划来划去。
“安排出来了，你的公寓在住B区206。”
庄肃刚想开口，却被抢了先：“公寓是免费的，如果你想换地方或者租买单独的房子的话可以向蓝队提出申请。具体信息平板里都有。”
“知道了，谢谢您。”
“不客气”平平的声音。
车里的气氛又压抑了……
庄肃抓着盒子的手微微用力，气势的威压让他有些不舒服。
轿车继续向东开了一会儿，进入住宅小区，在B座停下。
到了206，安歌解释：“门带有灵力检测系统，类似指纹辨认。一般情况下只有你才能进出。如果需要增加经常出入的人员，可以用平板里应用设置。”
庄肃谢过，试着去握住门把，旋转。
顺利开门了……
“这听着才有点灵异的感觉了……一路走来，简直跟普通世界没两样”，庄肃默默地心里想。
安歌没有跟着，他在门外补充说道：“楼下有餐厅，或者可以用平板叫外卖”。
正有些饿意的庄肃感激得看了他一眼，想开口的时候人已经下了半楼。
耸耸肩，庄肃进屋。
客厅餐厅书房卧房客房卫生间，嗯，新家挺全乎。应该有八十平米。
干净明亮，床铺软饰都是新的，就是柜子冰箱空空如也。庄肃皱眉。
有个台式机，甚至有个固定电话。电话旁边的A4纸上印有本机、物业和蓝清的电话。
逛了一圈后终于瘫倒在沙发上，一上午折腾（？）得够呛啊。
直起身放下背包打开盒子。
盒子里就只有一个他之前看到的那种银色平板，数据线都没有。
不用充电？他按了按边框右侧唯一的按钮，平板亮了起来。
很熟悉的界面，但并没有什么信号电池这些符号，反而有很多应用。
他点了名称为“食”的应用。
外卖，果蔬，其他。
外卖是各种熟食，果蔬不用说了，其他是米面小吃调味料之类。
右上角显示他的伙食补助还有3000元。
这么多，好福利啊。
庄肃开始翻外卖，点了他最爱的几个菜之后结账，花了33元，说是30分钟之内送到。
于是庄肃继续研究其他应用。
《介绍》
是灵异JC部队的历史啊。
发起人是个叫 约翰？都 的人。切，不就是匿名的意思么，庄肃撇撇嘴。
居然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无国界组织，以维护和平和保护无灵力平民为己任。
早期组织结构严密，入组条件极为苛刻，强调忠诚。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甘心做无名英雄，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抵抗反派开出的极大价码。
于是近些年经过改革，组织变得上严下宽。即入组门槛很低，只要有灵力，有决心，能接受组织条款就可，甚至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但如果升职，担任队长之类的话就必须严格考核了，得灵力最低5极，工龄3年起，无不良记录等等，而且要植入监视器。监视器实际上是一个小芯片，高科技和灵力的结合产物。
监视器把记录下来的行踪等信息重新编码加密后分成一万分随机发到别的监视器上，当需要调用的时候就得这一万人同意或者特批才行。
然而，由于灵力的种类甚多，情况复杂，这些条款居然都是可以再议的……
离职很简单，直接说声走人就行。还可以申请新身份。
如果涉密可以选择带监视器或者封印记忆。
背叛被发现的话就是强制清除记忆并开除或者监禁……
庄肃扫完这些，得出一个结论，这是人治啊。
最小单位是小队，每个小队都各有特色，因为人员流动相当频繁的缘故，每个小队的负责范围也在随时的变动。
庄肃所在的87小队和邻近几个小队主要负责这片低级交易区的秩序。类似于PCS片儿警吧，庄肃想。
所谓低级交易区，顾名思义，就是供低级灵物做生意的地方。
低级灵物一般都是5级以下的小妖，无怨念阿飘等等对凡人不致命的群体。
近年来，灵异JC组织变得相当强大，所以也就有了话语权，同很多或白或灰或黑的组织签订了分区计划。
陆陆续续地将那些对人类危害大的群体劝出了人类生活范围，并将级别差不多的安顿在一起。
大多数灵物实际上并不需要吃人才能生活，骚扰人类的多数情况是制不住自己兽性和贪婪。
而对于强大的反派灵物，也有对应强大的灵异JC队伍。
“咚咚咚”，是外卖。
庄肃看了看时间，十五分钟。
吃完饭后庄肃睡了一小会儿。
起来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上午那个介绍其实没看完，但很多内容苏叔以前都跟他交代过。他退出来戳了“考试”。
考试要求在新人三个月内每天答三十个题，开卷。试题包含方方面面，给出的例题里有问队长名字的，外卖电话的，灵力常识的，甚至还有燃气灶使用方法。
庄肃无语了。
突然，平板显示有视频电话。是蓝清。
“蓝队？”
“小庄啊，怎么样了？还习惯么？”
“挺好的。”
蓝清在那边微笑。
“有困难找蓝队啊，千万别客气。”
“会的，谢谢。”庄肃也笑了，他对蓝队印象还是不错的。
“诶，那我先下了，小帅哥儿再见~”
“再见”，阿姨再见，被调戏的小帅哥儿心里补充。
后来又打开《超市》，从日用百货到家具一应俱全，补助3000，24小时内送门服务。
“真不错。”
庄肃放下平板揉了揉眼睛，盘算着要买点什么。
抬头环顾了四周，突然觉得很不真实。
早上还在家里醒来，接着就背着个双肩包搬了家。
跟以前的生活彻底告别了么？
以后都躲在这里？
不然还能怎么样，他可不想被那群疯子找到。
至少在自己有实力之前，怂点就怂点吧。
就算不在乎死不死的，他也没活够啊，更不想受罪。
不想了！
拿起平板继续戳起来。
晚上也是外卖。
打开电脑，网速还不错。
可是突然想到明天的事，于是关了电脑端起平板看训练的资料。
看着看着困了，洗漱，睡觉。
“啊！”庄肃把自己扔进被窝。
John Doe释义
以后看到John Doe时，可别把它当成了一个人名，事实上，John Doe指的是“某个身份不明的人”，也就是“某约翰”，和中国人习惯用的“张三、李四”差不多。
John Doe来自英国爱德华三世统治时期，在当时《驱逐法案》的讨论中，虚构了两个人名，一个是John Doe，代表土地所有者；另一个是Richard Roe，是租地的人，他将租来的土地据为己有，而把John Doe赶走了。
可见，John Doe最初就是个虚构的人物。后来，John Doe和Richard Roe被广泛用于诉讼程序中对不知姓名当事人的假设的称呼，John Doe通常指收回不动产诉讼中假设的原告，Richard Roe指被告。因此，John Doe现在常用来指“诉讼程序中不知真实姓名的当事人”，也常指代“某人或普通人”，在凶杀案现场，死者身份尚未确认的情况下也可以称作John Doe。有趣的是，Doe和Roe都是一种鹿，doe是母鹿，roe是欧洲的一种鹿。
——度娘百科
03.选武器
隔天早上来接他的不只有安歌，还有蓝清。
本来话少的安歌在有蓝清的情况下彻底噤声。甚至好几次都是特意看向副驾座才确定蓝清车里不是只有两个人。
这是某种隐匿术？
就算是隐匿术，这次也效果不佳，因为这种过分稀薄的存在感反倒引起了庄肃的兴趣。
在后座的他只能看到安歌的侧脸，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更加俊朗。
不像20岁小青年，会不会蓝队给看的是几年前安歌入队的简档所以年龄那里写的是20？
不然20岁哪有这么稳重，给人一种很靠谱的感觉？
看起来是个1号啊。
庄肃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下意识低头转移视线。
不会是gay吧？他抬头再看了一眼，这一眼又觉得不像。庄肃第一次对自己的gaydar产生了怀疑。
他想了想自己想法被验证的那几次，不对，那几次都是对方投过来的视线有异才去猜测的。
这次安歌的视线没问题啊。难不成是自己最近没找人思春了？
不过，安歌条件看起来不错，如果是个弯的，倒是可以勾搭勾搭。
一路胡思乱想的结果是庄肃忘了看来时的路，不过平板里应该有地图的，他自我安慰。
这里是一个像体育馆的建筑，很大，五层。
在蓝清领他们坐电梯去地下五层的时候庄肃默默把五层改成了十层。
安歌被留在了负五层入口的外面。因为庄肃资料全部保密，安歌并没有查看权限，这也是蓝清今天陪同的原因。
这层是专门用来体检的，庄肃从一号房体检到十号房，被折腾得七七八八。有身高体重抽血等常规检查，也有心电图、脑电图和核磁共振等等庄肃看来莫名其妙的项目。
而现在，他和蓝清坐在门牌号为11的房间里安静地看着对面那位正在看体检表的白大褂老人。
老人精神闪烁，下巴上留着一小撮山羊胡。
把三十几页的体检报告翻来覆去得看了三遍才放下，开口道：“都不错，身体素质很好。是个好苗子。不过……就是各方面都太好，所以锻炼和武器方面我就给不了具体建议，看小兄弟自己对什么感兴趣吧。”
蓝清点点头，问庄肃：“你对什么招数武器感兴趣？”。
庄肃被问到了。以前苏叔对他交代过，体检之后专家会针对他的身体状况为他选择最合适的格斗方式和武器。所以，庄肃根本没担心过这块。而且关于灵力战斗，他更喜欢站着不动，挥一挥手就放大招的那类。
不出所料，等他说出“我对武器没什么想法，不能远程灵力攻击么”的时候，老人和蓝清都笑了起来。
庄肃尴尬得挠头，心里为自己的仅剩的少男心思默哀。
老人摸着胡子，随即摇头：“你的灵力并不适合远程攻击，如果要远程最起码得练到12级以上。远程攻击一般是指攻击范围50米以上，就算你到了12级，攻击范围能到50米，但攻击力也就一级的水平。天生有远程攻击能力的也不是没有，但我们地球上很少。而且其中大部分是能保证打击到远程目标物，但同时，近身的防护却很弱。不过我倒是有幸见过一位天生强者，那真是厉害……”
正当庄肃看到这位老人目光逐渐悠远，拉开阵仗准备大讲特讲的时候，蓝清及时出面了。
“咳咳”，蓝清还装模作样地抬手挡了挡面部，“齐老啊，您经验丰富，您再看看，给出个大致范围也行啊。我是个不懂兵器的，您也知道。”
“唉，不懂就多了解嘛，看你这个队长当得……”齐老转向庄肃：“你觉得热兵器好使还是冷兵器？”
“现在都是冷热双搭了”，蓝清插话。
“对对，我总是忘了这个。那你喜欢重的，威力大的，还是轻点，威力小但是灵活一点的？”
庄肃不由自主得想象了下自己扛着火箭炮的画面，还是算了。于是讪讪道，“轻的吧。”
“这不就结了，小清你去带他试试轻的那些。”
“呃，好的”蓝清满脸无奈，“对了，他的档案保密”。
“看到了”齐老笑着敲敲电脑屏幕。
继而蓝清和庄肃又各自道了谢走出了11号房，带上楼层门口的安歌上电梯。
负四层。
安歌依然面无表情得留在楼道门口。
与负五层不一样，负四层只有三个房间。都很大。
一号和二号房只是各有一个金属盘，就像昨天测试时候见到的那种。
方法也一样，庄肃站了两次。
待推门进到第三号房的时候，庄肃听到一句“哇，虫子都长这么帅这不科学！”。
说话的是一位穿西装的年轻男人。看到进来的两位他笑了笑，“小清”。
然后开始笑眯眯得打量庄肃。
这眼神绝对是个弯的，庄肃直接下了结论。
“是您？”蓝清也开始笑眯眯。
“喂小清你不要这种表情……小魏去总部走任务找我替班来的。”
“那就拜托绿爷了。”
“不敢当不敢当，你们坐。”
等大家都做好，那位绿爷便把桌子上的好几张纸整理好递给庄肃。
是关于灵力分析的报告。
一半是分析他的螳螂属性，预测兽形攻击力大概是六级杀伤力特强等等。
另一半是关于灵力的，呃，说实话，庄肃没看太懂，是好几个类似八卦的图，还有金木水火土柱状图，五个柱子一样长。
下面是防御能力和恢复能力，写的是：5和9。
庄肃一脸郁闷地看向蓝清。
“看不懂没关系，回去让你的指导好好解释解释就好。”西装男笑着说。
庄肃更郁闷了，这个显然不能给安歌看。
“平板里也有详细介绍”，蓝清的补充很及时。
“总体看呢，很优秀。你的兽形灵力是六级，人形是3级。是封印了？”
“是。”
“这种封印会越来越弱，你的升级也会越来越快”，绿爷倒是没问为什么封印，“等到你的人形赶上兽形的时候，或者封印破解，会有一个大飞跃。看你的意思是一直保持人形吧？人形的话承受这种能力突然的提升会很辛苦，你得好好锻炼才好。”
“好的，谢谢”，庄肃点头。
“小兄弟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你的灵力呢，很均衡。不纯粹，但质量不错。这就是说你什么方向都可以尝试，但很可能精通不了。”
似乎怕庄肃理解不了，他继续补充：“就像你们蓝队的灵力很平稳，金木土为多，适合防御，所以她往结界禁制方面发展了。不过说到防御，你的防御和恢复不好，要针对性地训练。攻击方面，既然没有特色，我个人建议是结合武器，不过你这样，齐老头肯定也没办法给你推荐武器了。”
对面的两人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那就选感兴趣的吧”，绿爷也开始摸下巴。
“谢绿爷，那就带他去武器库了，还有，他的资料要保密。”蓝清起身道。
“诶”，他回头看了下电脑屏幕，似乎意识到刚刚说错了什么，“抱歉，没注意到，一定保密，一定保密”。
庄肃也说了感谢跟着蓝清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一句：“小帅哥常来玩儿啊，我叫林苡律！”
“不用理他，老不正经”蓝清出来后安慰庄肃。
老么？庄肃疑惑了。
不过他也确实没想理，这种狐狸型的，不太好搞定。
不过，特殊时期实在找不着人的话，也可以试试……
接着去了负三层的武器库，安歌这次终于跟着了。
第一间房里是冷兵器。令郎满目，从棍棒枪戟到西洋剑，从菜刀到九齿钉耙应有尽有，还分大中小三个尺寸。
他们带着庄肃一件件地试了起来。
蓝清解释，并不是说非要从这堆里面选，找到顺手的再加以改造定制也可以。就像安歌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长刀，形似武士刀，刀锋隐约泛着白光，但往后唰的一甩就变成了好几节的金属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