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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岩下+番外篇——by牛角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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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喷在耳朵上,重岩不自觉的往旁边一躲,耳根微微有些发热。

第104章:一半柔软,一半冷漠

重岩喝得不多,微醺。故而脑筋清楚的很,席间一直惦记着的事儿进了家门也没忘。他歪躺在沙发上,先指挥秦东岳把林培送的那盆墨兰送到楼上他的书房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放在书案的左侧。嗯,左侧距离电脑三十厘米的地方。花盆上有字画的一面要朝外,这样重岩在工作之余欣赏兰花的时候,才不会被花盆上的图案分散了注意力。

秦东岳哭笑不得,心说这破孩子怎么喝多了这么会折腾人,摆个花盆都精确到厘米了。

这房子当初的主人是李延麟,李延麟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喜欢阔朗,因此装修的时候将整个二楼都打通了,书房和卧室之间只用玻璃做了简单的隔断。若这花开,卧室里也是闻得到的。秦东岳小心翼翼地摆好那盆“上天入地独一份儿”的墨兰,刚一转身,就见重岩摇摇晃晃的自己摸上楼来了。

“你小心,”秦东岳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头晕不晕?”

重岩摇摇头,朝他伸出一只手,“礼物呢?”

秦东岳,“……”

重岩不依不饶地揪住他的袖子,“这可是老子第二次过十八岁的生日……天底下有谁有我这么大福气……快点儿!礼物拿出来!”

秦东岳琢磨了一下“第二次过十八岁的生日”这个病句,后来想起他户口本上都十九岁了,也就释然了。心想他这大概是把假生日和真生日给混在一起说了吧。

秦东岳先把醉猫扶上床,从浴室拧了条热毛巾给他擦擦脸,然后下楼去客房取了自己的生日礼物给重岩。重岩打开盒子,见盒子里一对情侣表,顿时大失所望,“秦东岳!你太哄弄朕了!朕好容易过个真生日,你就买个手表送我?太没诚意了,不行!”

秦东岳从表盒里取出一只表戴在重岩手腕上,另外一只戴在自己手腕上。

重岩怒了,“……还有一半是买给你自己的?!”

秦东岳凑过来亲了亲他,“你没发现是情侣表?”

“情侣表也只能一次戴一只,”重岩嫌弃地推他,“难道老子还能一次戴两只?”

秦东岳笑着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其实我的礼物是:情侣、表。你没发现这是两样不同的东西吗?”

重岩愣了一下,脸上慢慢浮起一丝坏笑,“哟,哟,这是谁呀,一肚子不健康的坏思想……”

秦东岳亲亲他这张气人的嘴巴,“嗯,是不健康的坏思想,怎么办?”

重岩舔舔嘴唇,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小伙儿,是不是等老子成年等的好着急?”

秦东岳眼中溢出笑意,双手却不受控制的顺着他衬衣的下摆滑了进去,在那劲瘦的后腰处轻轻抚摸。

重岩的呼吸变得粗重,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重岩觉得自己给兰花取的名字很不吉利。他刚说了叫“六宫粉黛”,紧接着“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戏码就应验到他身上了。

重岩趴在枕头上,拿脚丫子踹身边这个笑得跟一朵花似的女干妃,“说好了今天去林培的实验室。你害得朕起不来床,他们都觉得我说话不算数,以后更不拿我当老板看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老子已经成年了?!”

长了一身漂亮肌肉的女干妃凑过来亲他,笑着替他揉腰,“皇上息怒。”

重岩也不是真生气,这事儿其实不能全怪秦东岳,主要是他自己没把准备工作做充足,明知道这女干妃身手彪悍,居然还乐不颠儿的把自己灌醉了。唉,古人诚不我欺,得意就难免忘形。失策了,失策了。

重岩不怀好意的在他身上瞄来瞄去,“下回换我!”

秦东岳慢吞吞地说:“我觉得吧,这个事儿还得看实力。你都自称朕了,做事一定要讲道理,要以德服人,对吧?不能蛮不讲理。”

重岩被“实力”两个字刺激的脑门上青筋直跳,“行,实力是吧,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啥叫实力,能赢就叫实力,跟野蛮人比蛮劲儿,那能叫实力吗?重岩心想,要拿下这膘肥体壮的女干妃,不动点儿脑子是不行的。重岩的脑子里飘过若干种把秦东岳捆在床头动弹不得的妙法,脸上慢慢浮起了笑容。

秦东岳最喜欢看他这副打着坏主意的小样子,忍不住把人按在床上死命地亲了起来。

因为女干妃太黏人,故而重岩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保姆知道他们起得晚,早餐只预备了米粥和小菜。他们喝粥的时候,保姆在厨房里已经开始准备午饭了。

餐桌上除了盛粥的砂锅,还有几份保姆顺路带过来的报纸。秦东岳刚喝了半碗粥,电话就响了。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秦东岳本打算起身去阳台,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接了起来,“喂?小闯,什么事?”

重岩瞟了他一眼,拿起晨报翻了起来。

秦东岳嗯嗯啊啊了几声,然后说:“等我问问他。”

重岩正想着也不知道赵闯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儿,搞不好还跟自己有关……眼睛在报纸上随意一瞟,瞬间睁大。生活版刊登的那张漂亮的彩色照片,不就是他昨晚刚抱回家的“六宫粉黛”么?怎么……怎么这里说名叫“重岩”?!

重岩气的要掀桌,“明明说好了让我取名的……骗人!”说着拿起电话打给林培,不等那边开口就怒道:“林小培!你说话不算数!”

林培茫然,“啊?”

“啊什么啊?”重岩气的不行,“你不是说新兰花让我取名么?”

林培像是刚反应过来,“啊,是啊。”

“是啊你还让报纸上写叫‘重岩’?!”重岩痛心疾首地质问他,“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忽悠一个对你全心全意的老朋友?!”

林培忙不迭地告饶,“你先等等……什么报纸?”

重岩听电话里窸窸窣窣纸张翻动的声音,半信半疑地问秦东岳,“不是林培的主意,难道是林权这个女干臣阳奉阴违?”

秦东岳,“……”他是女干妃,他的好兄弟是女干臣,这臭小子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啦?

片刻之后,林培茫然地反问他,“昨晚喝酒的时候林权也在啊……不能不知道啊……”

重岩想起当时自己给墨兰取名叫“六宫粉黛”的时候,林权那嫌弃的表情,心说不对啊,今天一早见报,那新闻稿肯定早就交上去了,绝对不可能是昨晚喝完酒了才写的呀。

“什么时候采访你的?”

林培对这些事情一向有些迷糊,“唔,好像是上个月底。林权说这叫先期宣传,我跟他提了一下,说想叫‘重岩’,不过最后的决定权还是要交到你手里……”

“这个女干臣!”重岩忿忿,“怪不得昨晚就数他最镇定呢,原来早就琢磨好了要看我的笑话!”

林培倒是挺高兴的,他一直想借着这株品相奇异的兰花向重岩表达自己的谢意。他不是擅长用语言来表达感情的人,何况重岩给予他的一切,也不是语言所能够表达的。在他看来,重岩这个人的性格具有极其鲜明的两面性,仿佛脆弱,又仿佛极其强韧。他在很多方面显得很单纯,但在诸如做生意、与生意人周旋这方面又极其圆熟老道。

一半儿柔软,一半儿冷漠。

一半儿净透,一半儿黯沉。

再没有人比他更像这株兰花了。

挂了电话,重岩仍有些心气不顺,倒也不是真心生气,但林权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这是毋庸置疑的。重岩琢磨着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地折腾他一把,嗯,如果他真心想追林培,他可得多给他制造几道坎。

秦东岳笑着安慰他,“我喜欢‘重岩’这个名字。什么六宫粉黛的,不好听。”

重岩,“……”

明明昨天还没说的这么直白呢,果然吃到嘴了,态度马上就变了!

秦东岳拿着手机,斟酌着说:“绑架案已经开庭,不出意外的话,很快就会宣判了。”

重岩皱了皱眉头,“绑架罪,会判多少年?”

“不止是绑架案,”秦东岳说:“还有一项故意杀人的指控。”

重岩一愣,“你说的是……张明妍?为什么?”

“是张明妍。”秦东岳淡淡说道:“至于原因,我也不知道。”

重岩脑子里微微有些乱,张明妍是张赫杀的,他们之间明明是合作的关系。究竟是什么时候反目成仇了呢?上辈子在他故世之后,有没有发生过同样的事呢?

秦东岳拍了拍他的手,“我要说的不是这个。”他看看重岩的脸色,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来。重岩刚刚强调过自己已经成年,那这件事……算了,还是让他自己拿主意吧。

“我刚刚接的电话是赵闯打来的。”秦东岳解释说:“他现在是借调,等结了案就归队。”见重岩点头,便又说道:“他说张赫最近一段时间精神状态很不稳定,张家要申请精神鉴定,被张赫自己拒绝了。”

重岩听的一头雾水,“精神状态不稳……怎么不稳?”

“好像就是出现幻觉,然后大喊大叫这样的。”秦东岳皱了皱眉头,有些疑心张赫是在耍什么花招,但他又拒绝了去做精神鉴定,这倒有些稀奇了。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秦东岳想起自己的主要目的,忙说:“张赫想见见你。”

重岩这一次是真的吃惊了,“要见我?”

秦东岳点点头,“赵闯说前几天开始张赫就跟看守说想见见重岩,但电话打到李家,也就是李承运那里,被李承运直接拒绝了。张赫不死心,又拐弯抹角地找了好几个人去说情。”

如果他们还是上一世那样的关系,张赫想要见见他还说得过去。这辈子他们之间的交情并不深,为什么会想见他呢?

秦东岳问他,“去吗?如果不想去,我跟赵闯说一声,让他以后别搭理这些事儿。”

重岩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说:“去。”

第105章:前生后世

中华的文字是个极其复杂的东西,很多时候含义完全在字面之下。

重岩在见张赫之前,一直在费心琢磨所谓的“精神状态不稳定”究竟是个什么意思。然而见了面之后,重岩才发现,不稳定就是不稳定,完全就是纯字面的意思。比如他刚刚走进那间小会客室的时候,张赫用一种漠然的眼神打量他,不到几分钟,竟然激动的浑身哆嗦起来,好像他们俩曾有过命的交情,而且还好些年没见了似的。

重岩有些头疼地看着他,“听说你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张赫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他,“多年师徒,难道你就不想见我?”不理会重岩骇异的神色,他自顾自地说道:“就算我最后对你下手,但之前多年的培养总是真的。没有我,你能爬上李氏老总的宝座?就算能,又要多耗多少年的时间?”

重岩,“……”

张赫却又沉默了,眼神也黯淡下来。

重岩平复了一下心头起伏的疑问,试探地问他,“我们是……师徒?”

张赫左右看了看,把身体朝着重岩的方向探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压低了身体,“重岩,你听说过神仙教吗?”见他摇头,张赫眼里立刻露出狂热的神色,语气也急促了起来,“他们的长老可以带领你冥想,最终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你能看到自己的前生后世……”

重岩不自觉的向后躲了一下。他这语气,说的该不会是……邪教吧?

张赫越说越快,然后很突然的又停了下来。

重岩现在怀疑他的脑子是真的出了问题了,因为那种诡异的思维方式很明显是跳跃式的,而且彼此之前完全没有任何逻辑关系。

“张赫?”重岩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你要是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张赫有些焦虑地喊住他,“你可以去看看长老,听他上课会有很大的收获。我也是经过了他的指点,才看到了自己的后世。”

重岩又坐了下来,眼神怀疑地看着他,“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后世。”张赫肯定地点头,“后世,第二辈子,还在这个城市里,我找到李彦清,可是他不行,年纪太小,脾气还不好,我说什么他都不听……后来我就找到你……”张赫用一种十分迷茫的眼神看着重岩,“你很好,重岩,非常聪明,超出我预料的聪明。得英才而育之……嗯,不对,你也不听我的话,我让你把李延麒李延麟都杀掉,你却把他们都放了,还拿一副假画来哄弄我……”

重岩的心脏咚咚直跳,撞的胸口都开始隐隐作痛。

张赫突然往前一扑,要来抓他的手。重岩一直防备着他,他一动,重岩就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张赫扑了个空,并不恼怒,反而像个要告状的孩子似的嚎哭了起来,“爸,爸,你不能丢下我不管,我错了,我错了……”

重岩,“……”

好吧,有生之年能让这老妖怪冲自己喊一声爸,好像也不冤了。不过他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吗?会认错的人能那么丧心病狂的又是绑架又是杀人?

会客室门口的看守过来看了一眼,见张赫只是在那里嚎哭,又面无表情地走开了。

重岩咳嗽了两声,“你为什么那么想要《骊山烟雨图》?”

张赫抽抽搭搭地说:“我去过老乔恩的私人博物馆,老乔恩凑齐了其余三卷画,唯独空出了挂《烟雨图》的地方,还说要凑齐一整套,愿意让出一条海上运输线……”

重岩明白了,“你想要那条海上运输线?”

张赫愤怒地反问他,“不拿到海上运输线,我怎么能证明自己比大哥更优秀,比他更适合领导张氏?”

让他尤其不能忍受的是,他两辈子加起来居然都没有得到《骊山烟雨图》,更别提那条只闻名未见面的海上运输线了。明明他已经这么努力了,为什么老天对他还是这般苛刻?他老爸就像一个古代愚忠的臣子,死守着自己的誓言,无论他怎么哀求,怎么软硬兼施,花样百出,他都不肯让自己拿到那幅画。而那个李承运,他已经把价钱提的很高了,他还是不肯让出《骊山烟雨图》。他其实根本不懂古画,也并不差钱……真是该死。

重岩拿不准他是不是该走了,可他还有个极其重要的问题没有问,“张赫,你为什么要杀我?我们不是合作的关系吗?”

张赫听了这话突然怒了,“合作?!你把我当做敲门砖,用过就丢掉,拿假画骗我,还哄弄我说同意让我帮你管理李氏……可是你却背地里想把李氏留给了李延麒!老子付出了那么多,哪里比不上李家那个蠢货?”说到最后,他直接吼了起来。

看守敲了敲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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