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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言欢+番外篇——by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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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培明哼哼几声道:“他其实就是会保养,其实都年过半百了。”

许辞不知道说什么,干脆就冲姜芝笑笑没说话。

姜芝被余培明打断了话有些不悦,问余培明:“余将军可曾娶亲?”

余培明看着她笑:“还不曾呢。”

姜芝眨了眨眼睛:“我倒是认识好些大家小姐,我们常一起坐着吃茶,不如我替你保个媒,你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帮你介绍介绍?”

余培明继续笑道:“嗯,特别好的我也不敢高攀,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姜芝脸上有些挂不住,有些僵硬地说:“余将军就爱拿我们这些姑娘家家开玩笑。”

余培明脸上的笑容就没变过:“我没开玩笑,我认真的。姜家妹妹,我未娶你未嫁,咱们简直就是天作之合,你说呢?”

姜芝被噎得不知道说什么,转过脸一看许辞又在安心低头吃饭,我低着头在喝水,再把脸转回去余培明笑眯眯地看着她。

姜芝一咬牙:“余将军可别拿我取乐了,我根本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许辞哥哥。”

许辞一愣,一脸茫然地看着我。

余培明简直要憋不住笑起来,他深吸了几口气硬是把笑声憋回去,整张脸都有些涨红了,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原来姜家妹妹喜欢年纪大的,罢了罢了,那我再过个十几二十年再来问你的意见好了。”

姜芝转过脸去不搭理他,委委屈屈地看向许辞,许辞皱眉道:“姜姑娘,我已经娶过亲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我说得很清楚。”

姜芝翘起手指抚了抚鬓角笑道:“没关系,我不介意的,许辞哥哥把我抬为正妻就好,到时候把姐姐接来,我的性子又好相与,自然会跟姐姐和和睦睦的。”

余培明一口茶水险些喷了出来,我瞪他一眼,他冲我做了个“姐姐”的口型,满脸愉悦,我心想着若是给他点着了火说不定能像烟花一样绚烂地炸开。

许辞非常尴尬,他几乎没跟这么年轻的姑娘打过交道,只摇头道:“姜姑娘别那我开玩笑了……”

姜芝正要再说什么,余培明笑道:“可不是嘛,许辞家里那位可凶了,待会儿要是知道了可得罚他跪着呢。”

姜芝撇嘴道:“这种悍妇,留着做什么?可该赶紧修了呢。”

余培明看着我直摇头:“说的有理,这种悍妇留着做什么?”

越说越不上道了。我皱眉道:“姜妹妹,你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家这样挑唆着别人休妻,这便是姜家的家教吗?”

姜芝一愣,也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又不好收回之前的话,只讷讷道:“现下这么乱,许辞哥哥又不在家,她指不定在外面做些什么呢,说不得已经对不起许辞哥哥了。”

许辞一僵,整个人怒得就要站起身来,我拉住他,对姜芝笑道:“到底是姜妹妹心思细腻想的周全,这么说起来倒也不是不无可能。许辞同我关系不一般,我自然是要帮着他,你又是我妹妹,亲上加亲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姜芝一听又笑了起来:“说的是呢。”

我冲她招手:“许辞这两天乏得很,有些烦躁,想不清楚。你且过两天再来看他,这事也就成了。”

姜芝又掩着嘴笑起来:“楚天哥哥疼我,我都是知道的。”

我点头:“可就你这么个妹妹,不疼你疼谁呢?吃饭吧。”

一顿饭吃得各怀心思。

饭后姜芝又闲坐了一会儿起身告辞了,余培明捏着自己腰间的穗子把玩,笑道:“楚天好姐姐,你这是要把许辞让出去?”

我冷笑道:“本来想饶过她的,毕竟姜家的事跟我关系不大,不过她既然敢把主意往许辞身上打那可就怨不得我了。”

许辞皱眉道:“这姜姑娘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余培明解释道:“姜芝是给姜夫人宠坏了,之前把她姐姐拆散也是她拾掇的。”

许辞惊讶道:“她怎么连自己的姐姐都这么……”

“姜灵不是姜夫人生的,她母亲死的早,姜灵比她小却处处想着要胜过她,自然是看不得她好的。”

55.姜家庭院

中午歇了晌,天气越发热了起来,整个人都提不起劲,在外面略站站就觉得热气上头,脑子里晕乎乎的。

我把靴子脱了坐在床上,亵衣外面只罩了一件薄衫,许辞拿着把小刀坐在边上给梨子削皮,黄澄澄的梨子水分多,汁水顺着刀直往下淌,浸得许辞手心里都是,他把削好的梨拿刀轻轻一划,切下一块雪莹莹的梨肉来。许辞从不拿刀插着东西给我吃,他怕我咬着刀刃划破嘴,这会儿找不着银签子只得用手捏着送到我嘴边,我把梨肉含进嘴里,嘴略微张开,轻轻咬着许辞的手指,在他指尖上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许辞手上一颤,急着就要把手抽走,我松开牙齿,上下嘴唇含着他的之间,许辞手一抽走,发出轻微一声“噗”,我眯着眼睛看着许辞,慢慢舔了舔嘴角道:“好甜。”

许辞有些脸红,清了清嗓子问我:“真那么甜?”

我笑着点头。

许辞摸了摸鼻子,弯腰凑近我轻声问:“有我甜吗?”

我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许辞已经压了下来,他亲了亲我的嘴角,接着伸出舌尖舔我的嘴唇。我忍不住想笑,许辞纸糊的老虎似的,先是恶霸一样上来调戏我,这会儿又温顺地像兔子一样,实在是惹人爱得不行。许辞见我笑出来有些恼羞成怒,张嘴来咬我的嘴唇,我抬手摸摸他的后脖颈,含住他的唇瓣轻轻吮吸,许辞前臂抵在我胸口,整个人放松地趴在我身上,我们很随意地接吻,唇舌纠缠在一起。我的手搭在许辞的腰上,嘴唇轻轻含住许辞的耳垂,问他:“舒服吗?”许辞抵在我肩窝,长吁一口气道:“舒服,舒服死了。”

余培明进来的时候许辞已经趴在我身上睡着了,他揽着我的腰,腿微微地区起来,呼吸安稳又绵长。我冲余培明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余培明点点头,慢步走过来小声道:“姜枚想见你一面。”

我心里一动:“说了是什么事吗?”

余培明摇头:“要当面跟你说,在斜前面废了的柴房里。”

我这一天简直过的莫名其妙,先是被余培明闹着要去钻狗洞,这会儿又要去一个破旧报废的柴房,这群人就不能好好地走路好好地说话吗?

我皱眉道:“去什么破柴房?阴森森的,又脏又乱。”

余培明冲我摇头:“就是又脏又乱所以人少啊,这种情调你不懂。”

我慢慢把许辞从我身上放下来:“是是是,你有情调,写的什么破玩意根本读不通,强拉硬扯胡乱凑韵脚,凑地合适也就算了,关键是晦涩难懂,就会牵强附会。”

余培明两手抱胸道:“我高兴,你管得着?”

许辞不舒服地翻了个身,外面天变得快,转眼就有些阴天了,气压低的让人有些难受。我冲余培明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那个柴房就如我想象一般的破旧,顶上的茅草都没了半边,墙皮斑斑驳驳,透着些许煤灰色,大概是早些年走了水一直没再修过的原因,我推开那扇只剩一半连在门轴上的门扇,它吱吱呀呀地响了一阵,一股子霉味扑面而来。门里阴暗潮湿,我往深里走进去,转过两道拐角,一块不知道哪里扯来的破布上躺着个人,那人非常警惕,手里握着一把拗断了头的铁锹,两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直到我完全转过身露出脸来才松了口气:“主君,你来了。”

我看着姜枚,他身上横七竖八全是伤口,几乎没一块好肉,就剩个脸还能看。我朝他走过去,他半倚着墙坐起身来:“我这身子,恕不能给您行礼了。”

我冲他摆摆手:“那种虚架子,哪里要在意。不过你这是在哪滚地一身伤?”

姜枚从怀里摸出那个小卷轴:“喏,可算是解开了。”

“你开个锁把自己开成这样这锁会咬人不成?”

姜枚摇头:“不是,不过也多亏我解开了它,不然这会儿躺着的就是我的尸体了。”他看了我一眼,抿了抿嘴角,冲我伸出手说:“劳驾,扶我起来。”

我冲他慢慢伸出手去,姜枚把手搭在我掌心,向前一滑,猛地扣住我的手腕,窗外响了一声闷雷,天一下子阴了起来。

手腕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很多穴位甚至动脉交梭其间,这个小地方甚至成为一些人所谓的名门,姜枚的手指狠狠捏在我的手腕上,我能感觉到自己在他掌下脉搏地强烈跳动,我并不知道姜枚是什么用意,但是本能的警惕让我想把手立刻抽出来,姜枚借着我抽手的力道站起身来,食指在我腕上狠狠一划,那处立刻就破了皮,血一丝丝浸了出来,这种感觉实在太糟糕了,我皱眉抬手,姜枚被过了一次电,他非常痛苦地抖了一下,喉咙里发出被扼住似的“呵”声,却依旧挣扎着抓住我的手,他的手上都是血污,直蹭得我手上都是,我正要推开他,柴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姜枚被一道看不见的力直接掀了出去,他的背狠狠地撞上后面的墙,侧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喘气。

许辞握着一把伞冲我急步走来,他拿衣襟给我擦手,皱眉问我:“怎么回事?痛不痛?”

只是非常细小的伤口,这会儿甚至都不再流血了,我冲许辞摇摇头示意他没事,问他:“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许辞握着我的手肘左看右看不放心:“姜家妹妹又来了,余先生忙着应付她,我听着打雷了,我怕你淋着,来给你送伞。”

我点点头,让许辞退开一些,走上去看姜枚,姜枚脸色发白,却冲我笑了出来:“主君好福气,有个知冷疼热的人。”

我嗯了一声,抬脚踩住他的肩膀:“你有功夫跟我闲聊不如解释解释刚刚的事情?”

姜枚疼得闷哼了一声,把那个小卷轴推了过来:“主君知道这是什么吗?”他瞧我看着他不说话,自嘲地笑笑:“主君不用这么防着我,我都已经这番田地了还能怎样?我会一件一件说清楚的,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我捡起那个卷轴,上面一环环的锁都已经打开了,里面是个非常精巧的小匣子,四周镶嵌着琉璃,亮闪闪的看起来非常漂亮。我打开那个盒子,丝绒棉上拥着一个木环,我凑上去闻了闻,是沉香木的。

姜枚强撑着坐起身来,从后腰取出一个锦盒来:“说来也巧,我是昨儿夜里打开了的,这东西少见,非常费神,不过想来你对开启步骤也不太感兴趣,我就不详细说了。本来想着今天一早给你,但早上出了些事,让我混进了姜老爷子的书房。”

他冲我笑笑,把那个锦盒推过来:“主君瞧瞧这是什么?”

他一手捏起锦盒上的封带,轻轻一抽,那盒盖应声而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莹润的玉符,这玉符雕成一种兽型,正是用来调兵的将符。

姜枚叹了口气道:“我混进去容易,出来可费了老劲了,差点交待在里面。”他看着我手里的沉香木环:“得亏着我带着这个,我当时忙着对付侍卫没注意,现下想了却是明白了的,我不明白怎么说,只是带着他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好像功夫进阶的那种感觉。”

姜枚这么一说我是明白了,这种功能叫做放大,重物理性攻击的人佩戴一般是调整身体各方面素质,画师佩戴则可以加强任何一种攻击效果,着实是个好东西。

姜枚跟我交了底,倒让我对刚刚的事情更奇怪了,我问他:“那你刚刚又是闹得哪一出?”

姜枚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说了:“我对您说实话,我现在一点依仗也没有,实在是跟您空手套白狼,您用完了把我一脚踢开甚至反咬一口我一点法儿也没有。我以前听说这种难得的好东西是会认主的,要两方以血相祭,这样任何一方若是死亡另一个人也就没法再继续使用了。”他看了我一眼,咳了一声:“所以我就想着……”

我听了简直要笑出来,我不知道姜枚从哪听来的这么个“偏方”,这种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子虚乌有,我以前也听说过有这样的事情,不过那是缔结婚姻的夫妻,为了互相表示忠贞的做法,并且也并不会缔结于武器上,不然怎么办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一个人死了,另一个连报仇的武器都没了,眼睁睁跟着去陪葬吗?

我蹲下来看着姜枚,问他:“那么,你现在对我放心了?”

姜枚摸摸鼻子不说话。

我捏起他的手,把他一身非常糟糕的伤口修补起来。姜枚有些惊诧,略想了想,把那枚将符也递给我:“我们现在能交换了吗”

我冲他点点头,拿出那张纸条,放在锦盒里,合着将符一起退还给他,姜枚整个人愣愣的:“这是……”

我冲他笑道:“是什么?将符本就是姜家的,现在还在姜家手里,从来就没丢过。”

姜枚眼眶一下子湿润了起来,我拍拍他的肩膀:“刚刚不是还说要制约我的吗?怎么,刚刚达成了目的这会儿换得了东西就打算去死了?你仇不报了?苦白吃了?”

姜枚冲我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好话我也不会说,您只看以后吧。”

我冲他点点头:“你这张脸出去也不合适了,我帮你换回来。”

快吃晚饭的时候我带着许辞从破破烂烂的小柴房里出来,许辞非常担心,刚刚一直忍着没问,这会儿出来了恨不得把我扒光了检查一遍,我拦住他,接过雨伞撑起来,雨下得有些大了,我把伞檐往许辞那里偏着,许辞紧紧握住我的手,他的握手方式非常昭明占有欲,十指交握紧紧地扣牢,冷风夹杂着雨滴打在身上有些凉,许辞抿了抿嘴角问我:“刚刚姜枚说的那个……危害大不大?能不能破除?”

我冲许辞忧伤地摇摇头:“那个破除不了。”

许辞瞪圆了眼睛:“那怎么办?万一他遭了什么不测,岂不是你也危险了”

我忍不住笑道:“哪有你这样的,还咒着别人出事?”

许辞皱眉道:“我一进门看见他划破你的手腕心都要急得飞出来了,要不是你把我拉开一些说不得当时就要动起手来。”

我逗他:“你不是已经动手了?你没看他都飞出去了?你再用点力气说不定他就一头直接撞死了。”

许辞有些迷茫:“是啊,当时整个人一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就飞出去了。”

我知道大概是许辞体内风珠的问题,只安慰他道:“别想这个,没事的,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帮你把沙虫和风珠一起挪出来就好了。”

许辞摇摇头:“还是留着吧,多少能帮上你点忙。”他皱眉想了想,又问:“真的破除不了吗?”

我冲他笑着摇头:“破不了,因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知道姜枚哪本小画书上看来的。”

许辞一愣:“所以你没事?”

我点头:“是啊,我没事。”

许辞不悦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拉拉扯扯什么情况?”

“……”

56.姜家庭院

头:“是啊,我没事。”

许辞不悦道:“那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一进门就看见你们两个拉拉扯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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