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肖脸色更黑了,起身靠近乔轩。“谁弄的?”
“没事,不小心而已。”不想给弘肖添麻烦。
弘肖放柔了表情。“告诉我好不好?我不会乱来的。”
乔轩紧抿着嘴唇和弘肖对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过两天就带你回逍遥王府。”
“好。”乔轩会心一笑,穿上衣服。
弘肖制止了乔轩的动作。“我困了,陪我睡会。”
“不行,我……”
“不要拒绝。”弘肖牵起手向床走去。
“衣服。”不可以让衣服就这样落在地上。
弘肖随手一挥,地上的衣服腾空而且,落在椅子上。
乔轩脱鞋上床,很自觉的到床里面去。
睡在外面的弘肖放下蓝色的幔帐。
乔轩本来是不困的,眼睛很亮的看着弘肖。
“我们聊聊天?”弘肖搂过乔轩,拉近两人的距离。
“好。”
不知不觉,乔轩在聊天中有了困意,渐渐睡着了。
弘肖用手指细细描绘乔轩的脸轮廓。
我不会轻易放过伤害你的每一个人。
……
事情发生没多久吴王就知道了,毕竟这是吴王府,有什么事会先汇报到吴王那里。
第二日,吴王带着酒醒了的司马浩到弘肖跟前道歉。
弘肖不愿他们打扰乔轩,嘴上表示接受道歉,心里却打起了其他的算盘。
伤了乔轩,岂是一句对不起就没事了?
刚在花园里道歉完事,司马浩就迫不及待的到药房见见乔轩。
什么样的男宠,让自己亲自去道歉?明明就该把人交给自己处置,还害得我撞破了头,可恶!
药房里的乔轩浑然不知有人找他麻烦,专心的为弘肖煎药。
王大夫总是被叫走,明明是故意而为之,叫乔轩怎么放心把弘肖交给他们医治?
没有其他任务的祁奕在乔轩一旁侯着,打打下手帮帮忙。但是乔轩很少叫他帮忙,无论是煮饭菜还是煎药都是自己亲力亲为得多。
从开始煎药,乔轩就坐在椅子上看着药罐和火候。
祁奕有时候觉得。乔轩挺厉害的,就这样空坐着也不觉得无聊。
司马浩大步流星地走进药房,看见乔轩就坐在小院里煎药。旁边还坐着一个面生的人。
“啊!”
“啊!”
才进门几步,司马浩和手下方雨双双摔倒,方雨还摔在了司马浩身上。
方雨急忙起身,自己刚站稳就弯下腰扶起司马浩。“小王爷您没事吧?”
司马浩站稳了身体,低头拍身上的尘土。
乔轩和祁奕都自动无视这两人。
“大胆,见了王爷还不行礼。”司马浩还未说话,方雨就大声呵斥。
乔轩看了他们一眼。“奴才,有你说话的份么?狗叫还得主人同意。”
“你!”
“不得无礼。”司马浩出声呵斥方雨。随即又柔声对乔轩说:“小王参见逍遥王妃。”
乔轩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面无表情的说:“小王爷笑话了。”
第十七章:简单的大结局~(≧▽≦)/~
司马浩果然是不怀好意的来。话语之间讽刺乔轩作为一名男子却委身给弘肖,是个心里变态的人。方雨差点打翻了药,好在祁奕手快拉住方雨。
司马浩本来是来羞辱乔轩的,没想没捞到半点便宜,末了,还让乔轩快意地端着药离开。
在祁奕的跟随下,一碗药顺利端到小院里给弘肖。
这吴王府占着很大的面积,分为主院、侧院和客院。主院是吴王的院子,侧院有四个小院,是吴王府妃子的住所。客院小一些共四个,都布置了花草盆景,各有风格。
“辛苦你了。”正在看书的弘肖放下书,起身接过药。
即使是有伤在身,乔轩也坚持为弘肖煎药,拗不过只好随他去。但是要祁奕跟着以防再出什么事。
弘肖这司马浩也是一个仗势欺人的主,难免会再找乔轩麻烦。
“没事。”乔轩会心一笑。
“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弘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乔轩。
明天,临安他们就到了。本意是带乔轩出来玩的,却从中横生枝节,出了事。
乔轩眼睛一亮。“真好。”
不用再这烂地方待着了。
弘肖一次将药碗里的药喝尽。
两人又在院子里闲聊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王府下人来报。国师骆砚到访,请他们到前厅一聚。
骆砚怎么在这?
乔轩和弘肖对视了一眼一同前去。
吴王府前厅,骆砚就坐在太师椅上和吴王谈话。一进门乔轩就看到吴王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骆砚坐在一侧,脸上也是带着浅浅的笑。
“参见……”
“免了。”
乔轩和弘肖齐齐行礼,被骆砚拦住了。
“你们怎么弄的两个人都有伤在身?”骆砚突然变了表情,略有不悦的看着弘肖。
“本王失职。”弘肖说。
“逍遥王,你就是这样保护灵妃的家弟的?”骆砚有意质问。
吴王惊讶的多打量了乔轩两眼,没听说过灵妃有这个弟弟啊?
“请国师降罪。”弘肖自动请罪。
“降罪与你少不得乔轩恨我。”骆砚将目光转至乔轩。“你可知灵妃有多疼爱乔轩?”
弘肖默立不说话。
“若不是乔轩愿意,灵妃还舍不得这弟弟随你回那远至边境的逍遥王府呢。”骆砚话里带着无奈,只是他们都心知肚明,舍不得是真,却也没那么舍不得。
骆砚这一番话说表面是说弘肖,实际上在提醒吴王小心待客。灵妃当年与皇帝出生入死,如今执掌后宫是贤德皇妃,深得皇帝喜爱。乔轩若真是她灵妃的弟弟即使灵妃不喜欢乔轩,也不会容忍他人欺负。
“是,弘肖知晓,定会好好待乔轩。”
“嗯。”骆砚突然惊醒,急忙对吴王说到:“看我这记性,我此番前来是代王送贺礼来的,却忘了那礼品在客栈。”
乔轩看到了骆砚眼里狡黠的笑意,知道他又打坏主意了。乔轩偷偷的拉弘肖的衣袖一角。
弘肖领会。“国师,吴王,恕我们先行告退。”
“去吧。”骆砚大气的手一挥,准了。
乔轩猜想一定是上官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都跑到吴王府找乐子了。
“立你为王妃可好?”出了大厅,弘肖就牵起了乔轩的手。
“什么时候,你眼里那个人完全是我了,我就答应。”乔轩说。我一定会做到的。
弘肖脚步一顿,扭头看乔轩。
乔轩一笑而过。
“对不起。”过了良久,弘肖才轻声说。
乔轩没有回答。
我介意你透过我看他的影子,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理由相信,等你完全爱上我的时候,一定也很专情。
——正文完——
番外
(骆砚与上官策(^_^))
杭州西湖美如画,在闷热的七月里,最适合泛舟游湖,享受湖上的凉爽微风。
入夜,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灯。西湖上几艘船坊也点上了漂亮的灯。船坊之上,有人相聚一堂把酒言欢,有人载歌载舞好不欢乐,也有似骆砚这般伤心孤独,心无处安放的。
入夜,骆砚没点过多的灯,画舫透出一股昏暗的光,只有在船头和船尾灯笼较亮,是为了避免两船相撞才点的。
骆砚一人坐在船头,坐在船只的边缘的一个平台上,平台一高一矮,骆砚坐在矮的上面,两条腿在船外晃悠,不小心向前一倾整个人就会落入水中。高的平台放置着两坛酒,一坛已经揭了盖,再看平台周围三个相同大小的酒坛凌乱的倒在地上。
“公子,这危险,我扶您回房吧。”一名相貌清秀,约十五六岁的小男生从船仓里出来,担忧的站在骆砚身后。
骆砚喝了不少酒,此时已经有些醉意了。他直直的看着前方,久久才回了一句。“你去歇着吧。”
“不行,公子您这太危险了。”小安不懂,是什么事让骆砚几乎夜夜借酒消愁,人也日渐消瘦。还特意在船上做了这危险的平台。
骆砚拿起酒坛又是许多酒下肚,真的有些晕了。骆砚放酒坛都放不稳,酒坛倒在平台上,竟只有少许的酒倒出来。
骆砚整个人半身趴在高台上。目光看着灯火明亮的湖对岸,陷入了回忆……
月灵的大婚之日,皇宫内外一片喜气。那夜皇宫设宴招待他国道贺的使者和朝中大臣,微醉的骆砚好不容易逃离了邻国使者的纠缠,一个人跑到御花园的假山下坐着。正在发呆的时候听到上官策生气的说了一声“滚开”,接着便是东西落水的声音。骆砚探头看去,上官策就站在湖边冷冷的看着落水的人,那一眼让骆砚怦然心动,从此万劫不复。
落水的醉鬼在水里清醒了不少,趴着岸边笑着说:“你还是一样讨厌喝醉的人啊,我真没力气爬上去了。”上官策犹豫了一会还是微弯腰伸出将水里的那个人拉起来了。
骆砚一边嘴角上扬,嘲笑无能的自己。
那一刻,你知道我有多么嫉妒那个人嘛?
一直站身后的小安见骆砚没动静也不敢直接去扶,没睡着地骆砚会挣扎,弄不好两个人都会落入水中。
“来,扶我去睡。”骆砚摇摇晃晃的坐直了身体。
“好。”小安毫不犹豫的就向前一些扶骆砚。摇摇晃晃的骆砚让两个人险些掉入水中。
突然发现,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勇气,现在让我回头找你我已经害怕得不敢再前进一步了。
乔轩啊乔轩,你的主意剥夺了我的勇气,你倒是圆满了,让我现在怎么办才好?
好不容易骆砚站到了甲板之上,小安将骆砚一手绕过自己瘦小的肩上,承受着骆砚整个人的重量,吃力地把人扶回了房间。
……
第二日,已是中午用餐之时。骆砚才扶着额头从床上坐起来。宿醉带来的后劲让骆砚不禁用手拍打了自己脑袋两下。晃了晃脑袋才唤来小安。
“公子醒了。”小安礼貌地先敲门,得到骆砚的允许才进来。手里端着洗脸的水和漱口的盐水。
“现在有你陪着我也不错了。”骆砚自嘲的笑了。以前真没想过自己也有这么一天,上官策,我绝不会为你而死,但我不知道为了你我会这样自暴自弃多久。骆砚吐出口中的盐水,接过小安递来的毛巾。“今天几号了?”
“十二。”
两个月零八天,才两个月零八天,你一定还没着急吧?或者说,你正如我所想根本不会着急,不会害怕失去我?
“公子,我一直为您备着解酒汤喝白粥,您在哪吃?”
“外面。”顿了一下,骆砚又说。“回府吧。”回去清理一下自己,不然他要是突然来了怎么办?万一被嫌弃了就不好了。
果然,还是期盼他来找自己么?
“是。”小安乖巧的回应骆砚。
骆砚拿起桌上的折扇到船的甲板上坐着,小安随后端来解酒汤喝白粥,外加一碟小菜。
“你吃过了吗?”骆砚问到。
“吃过了公子。”小安回答。
“那就好,你先进去吧,等会我吃完了叫你。”
“是。”小安转身进了船舱内。
骆砚端起解酒汤喝个干净。却不想再吃那白粥。抬起右手揉揉太阳穴,头涨得生疼。
良久,骆砚左手张开了握在扇子。纸扇之上画着一叶扁舟,江边巍峨的山下有一个凉亭,里面有两个人把酒言欢。在扇子的左下角盖了一个“上官策印”的章。
骆砚想起了那时候,他还看上官策不顺眼。在一次司马翎举办的大臣聚会上,骆砚想让他出丑,于是拿出了当时用的这纸折扇让他现场作画,没想他画功不错,将自己描述的画面画了那叫一个淋漓尽致,意境幽远。而这印章,则是喜欢上他之后为了能见他的借口。记得那日,看准了他下早朝的时间,直接到上官策家里找他,盖了章也死皮赖脸的在那里呆了许久才回去。
“公子,到岸了。”小安提醒正沉浸在回忆里的骆砚。
这么快?骆砚站起身来,有些摇晃。
“公子?”小安看着甚是担心。
“没事。”骆砚转身下船。
在杭州呆了一个月,骆砚在这买了一处老宅住下。长安不能回,乔轩不能找,骆砚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只好先住下。
走过杭州街道,想起那长安要热闹得多,重要的是,有那个人的身影。晃眼人群之中似乎看到了上官策的身影,骆砚嘲笑自己定是还没醒。
一定是太想他了。
回到府邸,骆砚洗了一个澡,把自己收拾得干净,但怎么也去不掉那残留的酒气。
到了夜里戌时,船头又出现了骆砚独自饮酒的身影。
“公子,今晚就别喝了。”小安不忍心看骆砚自我放逐,却又拦不住。
“别啰嗦,再帮我拿两坛酒来,然后消失。”骆砚根本不听。揭开第一坛酒的盖子往酒杯里倒酒。
小安默默地离开转身进入船舱。过了许久也不见他拿酒出来。
船行至湖中,迎面也来了一艘画舫。船坊里传出美妙的古琴弹奏声。骆砚突然觉得没意思了,一定是因为来多了,腻了。
骆砚一次饮尽杯中酒,为了喝得过瘾些这杯子是他特意去订做的。要是用古代的小杯子,那就是一次一小口,一点也不过瘾。可能是昨天的酒劲还没完全消散,骆砚只觉得头忽然疼痛起来。
这段时间连续这样饮酒,似乎不太好了?
隐约之中,他看到一个身影从对面的画舫用轻功过来,待那人接近,骆砚觉得好熟悉。入鼻一阵桂花香味,那个人站在了骆砚的身后,强忍着头疼的不适,骆砚转头看了眼来人,愣了。
“一个人?”上官策没想到在见骆砚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在他印象中,骆砚喝酒,但不酗酒。
他永远不会知道,骆砚知道他讨厌喝得醉醺醺的人,所以为了不让他讨厌自己,才将酒瘾戒去。
骆砚急忙站起来,由于动作过快还有些慌乱,差点落入水中,幸好上官策拉了他一把才幸免于难。
上官策有些愣神的看着骆砚,整个人都消瘦了,憔悴了许多。这段时间,他到底是在都做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骆砚嘴角扯出一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却不知道这笑容看起来有多勉强。
“朋友大婚。”
骆砚突然感觉胸口疼痛,原来只是凑巧而已。
上官策看到骆砚突然哭了,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为什么觉得好心疼?想把人抱在怀里安慰。一直以来刻意忽略的某些东西从心底慢慢浮起来。
“呵呵。”骆砚笑了,抹去泪水,唤来小安。
一直在船舱里看着的小安迅速走出来。看到骆砚的样子急忙过去扶他。
“我困了,替我送客。”骆砚将目光移开不再看上官策。
不看他就没事,果断一点,不看他就没事……
他竟然敢赶自己走!上官策向前垮了一大步,抓住骆砚的手。“看看你自己成什么样子了!”
骆砚想说话,无奈突然想吐,直接吐一些水出来。
上官策蹙眉,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带走。没有回朋友安排的住所,上官策将人带到了客栈开房。
“你干嘛?”一下地,骆砚就后退几步远离上官策。
上官策突然感觉心好疼,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两人静静地对视着。